族亲们的眼神都变了变,也有人小声的讨论着。
席辞墨的手敲了敲桌面,三声,那些细碎的杂乱的声音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席辞墨语气冰冷,“君后执掌凤印,皇宫里所有的地方他都可以去。”532
宝欣公主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把自己憋个够呛。
渝安道,“好了,刚刚我的问题,姑母还没有回答我呢,为什么陛下的生辰宴第二天之后,整个大景城上下都在讨论我送给陛下的贺礼??,
宝欣公主的眼角有几条细纹,她看过去的目光不屑:“与本宫有什么干系
“这普天之下长了嘴巴的又不是只有本宫一个,看不惯君后更是大有人在,君后怎么敢把责任都推到本宫身上?
她这就是当面跟渝安撕破脸了。
渝安突然道,
“城东须臾街的大嘴巴徐三三,城南喜鹊桥的鹊二嫂,城西九巷口的赖姑一您应该都很熟悉吧?毕竟在生辰宴当夜,她们可是连夜进了公主府,不知姑母找她们是为了商量什么事?
一个是茶楼说书的,一个是媒婆,一个是卖杂货的老板娘。
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点一大嘴巴,而且都是出了名的。
宝欣公主突然一默。
现如今在座的众人都是皇亲国戚,虽然都愿意给宝欣公主撑腰,但是他们都不是傻子,在看到渝安说出这一串的人名之后,而宝欣公主瞬间就沉默的态度之后,他们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气氛凝固了良久。
席辞墨也微微拧着眉,朝渝安看去,渝安什么时候开始查的?为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年纪最大的老信王最先道,“本王也正有此疑问,君后之前赠给陛下的贺礼,怎么突然之间,就在民间传开了?按理说,不该如此的。宝欣,这事跟你有关系?
另一位康郡王却蹙眉,他是站在宝欣公主这一边的,反驳道:“保不准就是有人随口说出去的,怎么就说是宝欣了?更何况,当时也不只是宝欣一个人在生辰宴。
另一位年初的时候刚袭爵的侯爷轻声开口,“可是,陛下的生辰宴,只请了我们这些姓席的,送的贺礼,除了宫人跟禁军,还有几位户部的官员,就是我们知道。
“就算事情传出去了,那也得天之后才能传出去吧,可是生辰宴之后的次日一早,这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沸沸扬扬的。难道,这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吗?”这位侯爷说话的声音很轻,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的犀利,一针见血。
“而且都别忘了,她还连夜见了赖,鹊,徐三人。”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众人就安静了一瞬。
确实,才过去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君后送陛下的贺礼的事情就传遍了大景城,就算消息传得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
所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而宝欣公主又偷偷见了那三个出了名的大嘴巴
席聪的嘴唇微微泛白,似乎很慌乱。
只不过大家现在都在思考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席聪的异样。本宫?
宝欣公主当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即便是有人故意为之,凭什么就说是
渝安抬了抬眼皮,“我知道姑母不会轻易承认的,所以我刚刚已经把徐,鹊,赖三人都叫来了,就在宫门外候着。姑母贵人多忘事,过去了几天,兴许都不记得她们的样貌了,但她们却都还牢牢记着出手阔绰的皇族公主呢。
宝欣公主握了握拳,稍长的指甲刺进了掌心肉里,有些刺疼,她装着冷静
“本宫不认识她们还有,个日本宫将各位寻来,可不是为了讨论什么生辰宴的事情,是因为请柬被撕一事!
说罢,她眼神阴鸷的扫了一圈。
以前,她是先皇的嫡亲妹妹,有先皇撑腰,只要她一皱眉,没人敢惹她。
后来她嫁去了南郡王府之后,她也是这样震慑手底下的人,以及南郡王纳的那些美妾,所以她管南郡王府管的很好。
可是,在座的都是跟她身份差不多的皇亲国戚,有几个甚至还手握兵符,会来这里也是看在当年先皇的面子上才过来帮她,怎么可能会真的惧她?
因此,在看见宝欣公主黑脸给他们甩脸色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皱眉了
就在这时,渝安淡淡的说,“怎么没关系?
“生辰宴之后,是姑母找人在宫外说我的不是,姑母这样做,是令我这个君后颜面扫地,若我真的要追究“
宝欣公主急切地打断他的话,“你敢。
周围的皇亲们都面露不悦,她这什么态度?
渝安淡淡一笑,接着道,“可我这人心肠软,先前念在姑母是初犯,而且又是长辈,所以就忍了,并未声张此事。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事之后,姑母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居然在祈福一事上动手脚,令我再一次颜面扫地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听到姑母说,您的面子被踩在地上,您心有不甘,那我想问问诸位,我渝安这君后的面子,又被踩了几次呢?我凭什么又要一忍再忍?
“如果这一次,我还继续忍了,那我渝安这君后,做的可真是够憋屈的。
他说完,整个万福殿里一片寂静。
竟无一人敢开口。
少顷,老信王才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目光冷冷的盯着宝欣公主,“陛下,臣觉得,此事确实该还君后一个公道。而且,宝欣闹了这么大的事,不能不罚!否则这传出去,有失天家威严。
宝欣公主不可置信,“信皇叔,我们才是亲戚啊,你居然不帮本宫?
老信王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她,拂袖走人。
席辞墨宛如一块冻人的寒冰,说出口的每个字都裹着浓浓的冰霜,“来人将宝欣公主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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