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打你屁屁了,人家说夫为妻纲,你不能不听话。”“唐明言,是你要听我的话。”“哦,你要听我的话。”程洛觉得再跟她讨论这种问题会气闷死的,计划一,骗取承诺,失败,再说,就算说了,酒后之言不记得也没办法,启动计划二。“言儿喜欢我吗”“呵呵,喜欢。”唐明言蹭啊蹭,蹭过去抱住程洛,刚刚坐着没力气抱,躺着不费力气,怀里的东西软软的,抱着舒服。“如果以后言儿遇到更温柔善良的小姑娘,或者小伙子会喜欢上别人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什么”程洛觉得脸色一热,这孩子恢复正常状态了吗“不知道,不知道,反正我就想你一个人,就要你一个人,再不会喜欢别人了。”唐明言一蹬腿,扒着程洛就亲了一口她的嘴。程洛一愣,这是被非礼了以往她亲唐明言也只是亲脸蛋,好个唐明言,酒醉就酒醉,居然做出这事来。“其实我也想亲你的,成亲了,就要洞房了,刚刚就是洞房,咯。”唐明言又打了一个酒嗝。程洛推开她,“满嘴酒气,才不要。”“不行,妻子一定要听丈夫的话,来,嘴巴拿过来让我亲一个。”唐明言挣扎着扒上去,“啊”“老实点,睡觉。”程洛把她按在床上,唐明言又蹬了几下腿,叭叭嘴,睡过去了。翌日清晨,唐明言睁开眼睛,就看见半截藕臂,仰头一看才见着程洛安静的睡颜,观察半晌,奇怪道,自己怎么跑到程洛怀里面了,每回不是程洛窝在她怀里么轻轻拨开那小胳膊,钻出身子,下了床去,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便看见地上一片狼藉,自己的衣服还有程洛的衣服,甚至她的头饰都那么随意的扔在地上。摇摇头,这就是娇纵的孩子啊,然后僵立在那,昨天她怎么脱的衣服挠挠头,不记得了,算了不管了。地上的红袍自然不能再穿,显而易见的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勤劳的人,懒得去收拾,推开门,外面竟然有侍女在等着。“老爷吩咐过,小公子有什么吩咐都要从命。”“我带来的那两个人呢”“昨日,小公子大喜,那两位公子都喝醉了酒,此刻在厢房歇息。”唐明言点点头,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还去穿那红袍可是她又没有现成的衣服,昨日的衣服,更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小丫头看她半晌不语,才道,“小公子,我们早已为您和小夫人备好了新衣裳,洗漱的东西也都在这了,只等着小公子起床。”唐明言失声笑道,“李员外想的倒是周道,我夫人还没醒,先把衣服给我吧。”拿好衣服进去,兀自换好长衫,把给程洛预备好的衣服放在床上,就盯着那小人,“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懒,太阳都晒屁股了。”程洛缓缓睁开眼,门外有声音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只是迷迷糊糊的,经过酝酿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人眼中森然凛冽的气息,唐明言觉得心中一凛,后退一步,好重的杀气。程洛咬咬牙,昨天你打屁屁念叨一晚上了,这大早上也没完,非要提。“过来”唐明言心中踌躇,过还是不过。“过来”没事,她奈何不了我,上前一步,摆出春风和煦的笑脸,“夫人有何吩咐”“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唐明言一怔,“什么事”“噢,成亲的事啊,记得。”程洛挑挑眉毛,不记得也好,把她推出帐外,先穿衣裳吧。唐明言挠头,大早上,一会儿让过来,一会儿让出去的,好诡异的气氛。、第15章 酒醒再开局程洛穿好衣服,唐明言唤了丫环们进来,两人洗漱完毕便随着她们到厅里面了。道明道安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有些尴尬,低着头来到厅里面,想站到唐明言身后,却又互相挪远了几步。程洛正坐唐明言的对面,见到这情景甚觉好笑,“道明道安,你们两个怎么跟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唐明言向后看去,二人又挨近了两步,摆出笑脸,“没事,没事,昨天喝晕了还没缓过劲来。”李员外早在桌子上布满了各式早点,“小友与夫人昨夜过的可好”唐明言一脸黑线,你那满脸的褶子都出来了,我们两个未成年人能做什么,用的着笑的那么猥琐吗程洛则是狠狠的瞟了唐明言一眼,昨天晚上,为了按住发酒疯的唐明言,她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还得多谢李员外热心的忙里忙外,道明道安,你们有没有通知天一啊”“少主,我俩昨日随娶亲队伍回来,然后就喝醉了,所以还没来得及通知天一师兄。”“嗯,那我们用过饭就回去找他好了。”多好的理由,终于可以离开这李员外家了。李员外笑眯眯地说道:“小友何必着急呢,这样,你们去通知你们师兄,就说小友在我这里,住着客栈总归是不方便的,李某家里厢房是不缺的,不如就住在我这里吧。”唐明言有些诧异,“难道李员外还有什么事吗我们已经多有打扰了。”李员外羞涩的一笑,“小友莫要见笑,其实,其实我是有事相求啊。”唐明言吞吞口水,这表情,太违和了。程洛撇撇嘴,“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转而恍然大悟,“噢,你搞那个什么闯三关,不会就是幌子吧。”李员外笑的有些尴尬,“不满二位啊,我设这三关呢,就是想找出棋艺高绝,文采斐然的人,来做小女的老师,教导一二,其实也不尽然是幌子,第三关可是实打实的检验情侣。”唐明言意味深长的“哦”一声,“至情至性则人品有保证,这才是第三关的目的啊。”李员外继续笑,转而换成豪迈的笑,“小女太过顽劣,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出了这下策,还请小友帮忙啊。”唐明言挑眉,“哦还有比我旁边这位顽劣的”程洛蹬了她一眼,“我哪里顽劣了”唐明言轻咳一声,“不知贵千金如何顽劣,不如说来听听。”李员外正欲开口,就听见一声冷哼,登时面如土色。一名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俏脸凝冰,身上着了淡黄色薄纱轻衫。“人家自谦之词,你却顺着说,还没见过本小姐,就给我扣了顶顽劣的帽子,当真可恨啊。”这小女孩向着李员外瞪了一眼,李员外就连忙起身给她让了凳子,女孩就势坐下,紧盯着唐明言。唐明言端起茶杯,抿一口茶,一样多余的神色都没有,心中暗道,此女倨傲,恐怕最看不得的就是别人不将她放在眼里,我偏就不把你放在眼里。“喂,你做什么这么盯着我夫君看我夫君好看那也是我的。”程洛却拍了桌子,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薄面含怒,开玩笑,一国唯一的公主,万千宠爱在一身,自己的东西岂容她人染指黄衫女孩此刻才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红衣小女孩,嗤笑一声,“左右不过是个奶娃娃,谁稀罕”“哦,说人家是奶娃娃,这位小姐难道没照过镜子吗”程洛语气很正经的问道。“照镜子怎么了,本小姐天生丽质。”“照镜子就可以发现自己也是个奶娃娃啊”唐明言声色略清,此刻此话更显得云淡风轻,放下茶杯,一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夫君深知我心。”黄衫女孩,按捺不住,一拍桌子,“哼,那你们两个奶娃娃称夫道妻的就不知羞吗”唐明言缓声说道:“我俩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昨日更是八台大轿,喧鼓震天,三拜天地结的亲,还是令尊做的主,整个凉州城做的宾,为何要羞啊”黄衫女孩横了李员外一眼,得了一抹讨好的笑,不甘心吃瘪,“我爹爹就是要你来给本小姐做老师的”“我才疏学浅,不敢做本小姐的老师。”程洛听她这话摆明了是故意嘲讽,咯咯笑出声来,果然是顺从自己的话,纯粹是自己特权,程洛觉得心里舒服极了。“小友莫要谦虚,昨日小友棋艺高绝是整个凉州城的看的见的。”李员外上前一步,黄衫女孩本要动怒,听了这句,竟然缓了脸色,带上笑容。“既然如此,你我对弈一局,如果你赢了,就做我的老师,如果你输了,就要给我道歉。”“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做你的老师。”唐明言无奈的答道,老师什么的,一点自由都没有啊。“哼,你这是认定我会输了”黄衫女孩站起身来,双手拍了桌子,向前俯身,“一局定胜负,我若输了,给你磕三个响头,拜你为师,你若输了就须得承认本小姐棋艺超凡,天生丽质,还有给我道歉。”“哼,怕你不成,我夫君偏要受你这三个响头了。”像是在比赛到底是谁顽劣,程洛也拍了桌子站起来。黄衫女孩转头看向唐明言,唐明言无奈摊摊手,“那就来咯。”“好嘞。”李员外立刻出去吩咐人,摆好场地。露天的树下,桌子椅子棋盘都已经摆好,早上正是空气清新的时候,坐在下面定然是心旷神怡,唐明言摆了袖子,示意对方先坐。黄衫女孩拂了袖子,也不客气,先坐了下来。唐明言晃晃身子,也坐了她对面。“本小姐李之秋,不战无名之人。”“唐明言。”两人先在棋盘上摆好座子,李之秋便道,“你先吧。”“自然是小姐先,不然输了不服气可就难办了。”李之秋冷哼一声,既然你如此自大,那就怪不得她了,伸手落了黑子。程洛与李员外观局,李员外正给她解释,“小女李之秋,我是中年得女,她娘生她时就去了,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小就是宠着惯着,给她请来老师却都被她气走,她也是聪明,从小就喜欢下棋,一手棋下的是凉州无敌手,也因此自大非常,更难驯服。这才出了下策,列了三关,暗中发掘有才人来给小女做西席,收敛收敛她的脾性,否则将来哪个婆家肯要。”程洛盯着棋盘上的落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倒是难为你这个做父亲的了。”李员外道:“不难为,不难为,昨天小友的棋力我可是领教了,只要让秋儿在她最最得意之事上输了,以后定然会真心尊师,所以,可不可以请小友夫人发个话”后面的话,不言自明。程洛想了想,“我俩并不是此处之人,也没打算在此处长住,总之,听言儿的意见吧,我没有异议就是。”道明道安瞪大了眼睛,拽拽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难道程大小姐转了性子彼此对视一眼,又连忙尴尬的挪开目光。棋盘上已经星星列里的摆放了许多白子黑子,两人看起来也是棋力相当,甚至是李之秋处略占优势,她嘴角抿了笑,提走七颗白子,得意的看着唐明言。但是对方的人依旧不动声色,在别处落子,“下棋最重要的是静心,求胜之心太切,或是轻敌,都是不好的。”程洛撇撇嘴,人家要你做老师,还真摆出老师的风范了,眼睛却紧盯着唐明言透着笑意。李员外却并不担心经过昨天那几着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算是彻底服了,赢了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让对方按照自己的心意落子,想赢几子就几子。抬的越高,摔的越狠,李员外指望着李之秋收收性子,虽然心疼,总好过日后受苦。、第16章 一胜掳芳心两人你来我往,三尺之局,金戈铁马,看的几人目不暇接。“我要提子咯。”唐明言落下一子,李秋水面色一震,提子,二十八子。程洛嗤笑出声,“夫君好俊的棋。”李之秋面色难看,输了棋也就罢了,这下,自己那黑子显现的分明是个“劣”字,耀眼异常,分明是在昭示着之前说她顽劣。唐明言微微一笑,“小姐承让了。”“妙棋,小友真是呃”李员外情不自己的拍手叫好,被李之秋横了一眼,方才咽气息声。李之秋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却是干脆利索的跪下身来,对着唐明言当当当叩了三下头。唐明言一惊,“本是玩笑,小姐还怎地”李之秋跪在那里,“出言无悔,本小姐”说出口觉的不对,强自咽下,“我李之秋拜见老师。”李员外捋捋胡子,满面笑意的点头,秋儿这次是真心认师了,终于有人能够管着她了。唐明言站起身来,扶起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倒是李之秋恢复了精神头,“老师你围棋怎地如此厉害那几招,简直是闻所未闻,绝妙之至,老师教我。”李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