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既然不是来捣乱的,干嘛非要碰硬钉子,吐蕃王挥手,“继续。”“等一下。”吐蕃王看向唐明言,“侠士还有何事”唐明言提着酒壶,转瞬便晃到宗政承洛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浮,“我是想问问,我送二位这结婚贺礼,漫天花雨,二位可还满意啊”禄东青不解她为何性情与之前似有不同,总还是知道他确实是来捣乱的,“唐兄自重。”宗政承洛目光潋滟的看着她,若不是还要取了三弟的解药,定要冲着那讨厌的唇上狠狠地咬下去。“自重我送件贺礼怎么就不自重了”禄东青语结,“还请唐兄旁席上坐。”“好。”唐明言点头一笑,旋身落回座位去,“继续吧。”吐蕃王咽下气来,挥手,“继续。”宗政承洛恨恨的把盖头盖上,心里五味陈杂,百感交加。“一拜天地。”禄东青躬子,宗政承洛却是一动不动的,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与别人行拜堂之礼,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吐蕃王一个眼神示意,一名护卫不动声色的站出来,正要按下宗政承洛的身子。唐明言挑挑眉毛,从盘子里捡了花生扔进嘴里。“哎呦”那侍卫忽然捂着肚子,满地打滚,额头冷汗津津。吐蕃王一惊,正要再差人去做,却被打断。“那个,吐蕃王是吧。”禄方赞点点头,脸色十分不好,心知这人恐怕就是砸场子来的。“我要跟你说件事啊,来人,给我拿个酒杯过来。”禄方赞点点头,立即有侍女拿了崭新的酒杯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身前。“侠士有何指教”最可怕的不是恐怖之事的发生,而是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宗政承洛扯开盖头,耐不住要看看这混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见她要了酒杯来。“不许喝酒。”自己喝醉酒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到时还不知要非礼谁去宗政承洛本能的出声阻止。殿上的人又都转头去看她,宗政承洛瘪瘪嘴角,却还是盯着唐明言。恍若未闻,唐明言随意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来,“你们取了几个城”吐蕃王思量一会儿,“你要与我谈战事”唐明言抿了一口酒,郑重的砸吧砸吧味道,“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六城,侠士可有意助我吐蕃愿高位以待。”“真的”唐明言笑了,好似真的感兴趣一般。吐蕃王点头,“君无戏言。”“哦,六城,加一个吧,我要助你吐蕃七城。”宗政承洛心中一凛,这混蛋不会是要反戈相向吧吐蕃王面露惊喜,站起身来,“侠士如此慷慨”唐明言状似不在意地点头,“如此慷慨。”说着又拿起酒杯,仰头饮尽。宗政承洛扔落盖头,气冲冲地向她而来,扬手便是一个耳光。“咚”杯子落地,骨碌碌的滚到一边去。吐蕃王一惊,“来人,把她给我抓住,不可惊扰了侠士。”唐明言抹去嘴角渗出的血,在手指上捻了捻,挥手示意吐蕃王停止这愚蠢的举动。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更文,十二果然疯了。、第98章 云集而影从唐明言站起身来,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绕过她去,“我要你吐蕃,退给苍朝7个城池,六个原封不动,一个赔罪,便饶了你。”吐蕃王先是一僵,暮地凶狠起来,冷笑几声,“侠士酒喝多了白日做梦是不是”唐明言偏头看着他,无奈地说道,“我也是看在某个人的面子上才给你这机会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嘛。”唐明言用痛失所爱的表情不甘不愿地与他商量,“这样,你把黑风关献出来就好了,如何”黑风关,吐蕃边防要塞,与苍朝原本领土相交,是两地互通有无必经之路,换句话说,这就是吐蕃的大门。“别的五个城池不用献出来了”唐明言慷慨地点点头,“不用献了。”“父王”禄东青脸色铁青,“黑风关失了,吐蕃危矣。”吐蕃王哈哈大笑,“我顺着他的话说,你还当真不成”唐明言偏头两手环胸,指尖在胳膊上有节奏的轻点,戏谑地看着他,笑意满满。四个时辰之前,宗政承之披了披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招来一名头领,“把我所有身体无虞的心腹精锐集合起来。”宗政承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侍候的小兵立即拿了帕子放进他手里,“咳咳”雪白的帕子上,竟是染了些暗红的鲜血来。那头领瞧见了,跪伏着前蹭几步,“王爷”他目光恳切,洛川公主已经亲自在军营中挑选了送亲护卫队准备停当,两个小时之后就要出发,他知道宗政承洛要做什么。“王爷,只有公主嫁过去,您才有救啊。”宗政承之把帕子一抬,立即有人接过。“我堂堂咳咳,堂堂男子怎能用皇姐换我的苟活,我命该如此,你快去叫他们集结起来。”“王爷。”朦胧的夜色之下,一众兵士跪倒一地,刚刚那头领跪在最前方。“皇姐挑选的送亲队伍,你们应该都知道在哪里吧”“是。”宗政承之紧了紧披风,唇上已经有些发紫,“我命你们于天亮之前,给我绑了那些人藏匿起来,再传密令出去,谁若是听从皇姐的命令,敢去送亲的,杀无赦。”他皇姐的性子拗得很,他改变不了她的主意,只能出暗招。“不用那么麻烦。”夜色之中,白色的衣衫十分显眼,唐明言翩身落在宗政承之面前。“是你”宗政承之不可置信地问道,“军营重地,你如何来得”饶是他们军中有一部分人感染重病,也不至于防守如此松懈吧。唐明言扫视一眼他所谓的心腹,“如何来不得”“你是来救皇姐的对不对”宗政承之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来,他差点忘了,这人武功很高的。唐明言有些胸闷,“不是。”“不是”“嗯,不是。”唐明言从怀里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圣旨来,“皇上封我为八府巡按,体察民情,不过我意外发现了一些东西。”宗政承之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对皇姐倾心呢。”“我叫唐洛。”宗政承之没好气地问,“那又如何”唐明言很想扶额,谁说睿王殿下足智多谋的“你是医神唐洛”宗政承之忽然晃过神来,抓了她的手腕,“你能不能治好军中的传染之病”唐明言拂去他的手,离远一步,宗政家的人都什么毛病,净喜欢动手动脚的。“本来可能需要十天八天”“那么久”“不过现在却是不用了,治好他们,只消得我把药分发下去即可。”宗政承之惊喜的语无伦次,“皇姐果然选了个好驸马,好好好。”驸马谁要做你们家的驸马“好了,你想不想夺回失去的城池”“嗯”“来人啊,给我把这张狂之徒抓起来。”吐蕃王敛了笑意,立时又变得凶狠起来。在外面欺负他就算了,这下欺负人都欺负到他自己家里来了,禄小王子恼火的很,紧盯着怡然自得仿若闲庭信步的唐某人。右脚向前踏了一步,狠狠地错地,双手架开。唐明言打了个哈欠,扫视一眼就要围过来的甲胄兵士,他们便不自觉的一齐止住前进步伐,后退了两步。“上。”吐蕃王冷笑一声,里三层外三成的,任你武功再高,车轮战也让你命丧当场。“住手。”一众兵士舒了口气,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去送死去了。宗政承洛持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架在禄东青脖子上,“吐蕃王,你若是还想要你儿子的性命,就把解药拿出来。”唐明言蹙眉,目光在她按在禄东青肩膀上的手一扫而过。吐蕃王先是一惊,便又镇定下来,“你这样做,不怕我吐蕃的军队一路打到苍朝京都吗”“打不打的也得先保住我三弟的性命再说,解药拿出来。”唐明言痛快了些,禄东青紧挨着匕首的脖子已经渗出血珠来。“快。”“公主殿下。”外面忽而一片混乱,紧接着数十名黑衣人互相照应着进了殿中,向着宗政承洛而去,黑衣人似乎还挟持着一个挟持着一个吐蕃王唐明言猛地转头看着在王座上正襟危坐的吐蕃王,又看了底下的人,竟然是一模一样。“公主殿下,解药没找到,不过在暗室中发现了他,他自称是吐蕃王。”禄东青甚至连脖子上尖锐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吃惊的望着他。“东青,你没事吧”那吐蕃王沾眼便见到禄东青脖子上显眼的血痕来,欲上前却被黑衣人架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快放了我儿。”满殿身着铠甲的士兵互相对视,步伐不稳,拿着的兵器也晃动不稳,什么情况“休得胡言,这是我弟弟禄方采,因着年少范了打错错一直被我囚禁着,你们莫要顾忌,全部都给我抓起来。”“不对,不对”最近的一幕幕在禄东青脑海之中闪现出来,他指着坐在王位上的人,甚至连脖子上的刀都顾不得了,“你不是我父王,父王不会软禁我的。”底下被挟持着的人,指了上面的人,“禄方采,你也知道你犯了大错,竟然趁我不备逃了出来,还把我囚禁起来,勇士们,抓得他的人,赏黄金百两,赐牛羊百匹。”唐明言摇摇头,坐到她原来坐的席上去,我还没动手,你们先乱起来了,怪不得禄小王子不成材啊。“你们听着,上面坐着的不是我父王,下面的才是,承洛,我吐蕃愿意还回苍朝六城,从此息兵止戈,你放了我们。”宗政承洛思量一会儿,“此话可信”禄东青苦笑一声,“我何曾骗过你。”唐明言拿起酒杯的手一顿,要不要这么深情,啊,不对,矫情。宗政承洛看向被挟持着的吐蕃王,他郑重地点头,“吐蕃一向爱好和平,与邻邦礼仪相待,我儿说的便是我说的。”唐明言郁闷的哼一声,饮下一杯酒去。“抓住他。”吐蕃兵士与黑衣人立即都向着王位之上,围拢过去。“哈哈哈哈”禄方采大笑几声,神色愈发地阴狠起来。“禄方赞,你囚禁我多少年你自己说,纳命来吧。”禄方采拍桌飞身而起,双指变爪,直直冲着禄方赞而去。宗政承之头戴金盔,意气风发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立于城门口,五城已经已经夺回,甚至黑风关也落入苍朝的手中来。就差这最后一个了,潼关,潼关前无救援,后无退路,已成瓮中之鳖。按着唐明言的说法,宗政承洛若是嫁到潼关去,一路必然要经过五城,守备必然松散。苍朝士兵尽数恢复元气,实力大增。吐蕃却是不知,兵士尽数化装成普通百姓,匿兵器于货物车上,直取守城之咽喉,是以轻易夺得城关。黑风关,利用所得吐蕃之盔甲,胁得几个首领,带了路去,吐蕃如今正得意,苍朝毫无还手之力,何疑有他,竟被易兵夺城。而潼关,因是吐蕃王驻扎之处,守备甚严,是以只得强攻。宗政承之仰头感叹,“一夕之间,风云变色,化腐朽为神奇,化惨败为全胜,吾去之甚远啊。”“王爷,可要攻城”宗政承之抬头看了太阳的位置,“再候上一刻。”头领不解,“为何要候上一刻,等这一刻,又能怎样”宗政承之志得意满地看着城门牌匾,“我也不知。”头领扶额。“他就是这么说的,必有缘故,如今六城已得,你还不信吗”“信的,信的。”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些不好的预感、第99章 九九归一抬杯,饮酒,禄东青他叔叔杀他爹和她没关系不是吗跟她没关系,跟禄东青有关系,宗政承洛已然放下刀来,禄东青飞身挡在禄方赞前面。宗政承洛揉揉太阳穴,眨眨眼睛,觉得有些晕眩。“啊”一声惊叫。转瞬之间,禄方采去势陡变,落在宗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