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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和银子过不去吧”说着,沈赞又掏出一锭来,拍在桌上,挑眉问道。掌柜终于抵制不住金钱的诱惑,舔舔干燥的唇,秘密地凑过来说道:“那女子买的是堕胎的藏红花。”沈赞一愣,没反应过来,藏红花堕胎用的贺玄身为朝堂上的大忙人,却在一个午后陪即将要成为皇后的女子来买堕胎药,这是一个多么震惊的消息沈赞心乱如麻,那女子怀的莫不是贺玄的孩子两人互生情愫,暗结珠胎,却因皇上的一道圣旨不得不痛下狠手堕掉自己的孩儿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沈赞的背脊,他想,真要这样,贺玄胆子可够大的,敢要皇上的女人。或许是真爱飞蛾扑火不顾一切贺玄是个刻板的人,平日表情不多,眼神也冷冷的,除了在情动时见他露出舒适的神情外,再也没有在其他场合见过他其他表情。想到昨夜自己还躺在他身下,沈赞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竟然和其他女人共睡一个男人白止毫无预兆转身就走,沈赞急忙跟上去,“少爷,去哪儿”“回宫。”“回宫难道不再多逛逛”他不是心情不好么。白止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他的内心正在酝酿着什么事,一点点疯狂的神色从他眼角飘出,嘴角竟也有些诡异的弧度。沈赞直觉有大事发生。莫不是回宫要找人去捉贺玄吧罪名是染指准皇后。“少爷,这件事要三思。”沈赞道。“三思何事要三思”白止快步走着,侧过头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沈赞。沈赞问:“难道你不是要去捉拿贺玄么”“为何要捉拿霈泽”白止觉得莫名其妙,“我只是想叫人把那女子召进宫来而已。”咳,这更糟糕啊。沈赞不再多话,反正整件事和他没半分钱的关系,他瞎操什么心把白止送回皇宫后,沈赞闲了下来,一时都不知该做些什么。回澜风楼的话,似乎有些早。于是只好随处逛逛。但是逛着逛着就逛到了相府门口,沈赞站在一处角落,看见贺玄负着手,背影挺拔地走进了自家大门。明明大难临头了,却还一派清闲模样,真真是处变不惊啊。沈赞这么想着,忽然很想知道贺玄是怎么想的,在官位与女人之间,他会选择什么呢沈赞走到相府门口,刚想抬腿跨进门槛,一直纹丝不动的侍卫拦下了他,“留步。”沈赞以为他们不认识自己,就道:“我找贺相大人。劳烦通报一声。”结果那侍卫一动不动,沈赞难得耐心地再说了一遍:“劳烦通报一声。”侍卫道:“大人不在府中。”不在呸,睁眼说瞎话是吧那方才老子看见进府的是哪个鬼魂啊“方才分明见贺相进去的,这位兄弟莫开玩笑。”沈赞皮笑肉不笑道。那个侍卫兄弟终于是破功了,露出一丝为难,道:“沈公子莫要再问了,是大人吩咐的,只要你来就说他不在。”沈赞毫无防备露出一丝难堪的神色,短短半日,自己竟成了不速之客明明昨夜还搂在一块儿沈赞这人要面子,既然不受欢迎,那就潇洒地走开,死缠烂打只会让自己显得低贱。“是吗”沈赞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面色凛冽,“那在下不打扰了。”说完便转过身,洒脱地走了。那侍卫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不禁为自家相爷可惜,瞧这公子多美的人呐。“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去禀报啊”面对的侍卫急切地催促他。那人赶忙收神,朝府内奔去。大人说过,一旦沈公子找过他,一定要立即向他通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闹翻了沈赞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以为他们至少是朋友了,结果,是自作多情啊。京城那么大,天南地北的过客那么多,茫茫人海中能够结识是一种缘分,哪知这种缘分原来那么浅要不是贺玄,自己这会儿早在秦淮河上晒太阳了。突然,沈赞有种很想离开的冲动。但理智压下了这股冲动,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忽然,飘来一阵醇厚的酒香,沈赞止住了脚步,他一抬头,看见了绮莲坊仨字儿的大招牌。原来是到了喝酒好去处,沈赞摸摸身上,还有些银子,当官果然不愁吃喝。他走进了绮莲坊,大堂里三三两两坐着些酒客,在西南角落里,沈赞看见了熟人,那人抱着酒坛子不停地灌呀灌,酒水浸湿了衣襟,浇了个满头满脸的。这么个胡乱的喝法,沈赞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他理解那人,毕竟“蒋冰,真是巧啊。”沈赞在他那桌坐下,掌柜过来招呼,他点了一坛竹叶青。蒋冰已经神志不清,红着脸,打着酒嗝,道:“你、你是沈赞嗝”沈赞笑了笑:“认得出我很好,没喝傻。”蒋冰凄苦地一笑:“我心很痛真痛啊”沈赞端起掌柜送来的竹叶青,直接灌饮,喝了几大口后,狡黠地一笑,道:“皇上要选妃了。”蒋冰一愣,又是一阵苦笑,捧着坛子灌个不停,差点被酒水淹死。“这是你的选择,是男人就担起来。”沈赞好像在说给蒋冰听,好像又在跟自己说。蒋冰喃喃道:“选择自己的选择是啊”无法再见到那人,无法再与那人共处,有什么比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更悲惨的呢自然有。隔壁那桌的长凳忽然嘭的一声翻倒在地,一个青衫男子抱着酒坛滚在桌下,一直没人发现。“酒,再来,我要喝醉、喝醉”那人满嘴胡言。沈赞定睛一看,好样的,又是个熟人,于是起身走去,蹲下,问:“孟郎中,你怎么在这里”孟廉方听到有人喊他,迷迷糊糊地抬眼去看,却是分成了好几个人影,“你、你是你是谁啊”沈赞知道这位喝得更离谱,道:“我是锦筠,澜风楼的。”孟廉方一听到澜风楼,忽的睁大眼,喊道:“梦澜梦澜你看我喝得够不够醉你看、你看”急于求得表扬,可惜能表扬他的人并不在这里。沈赞八成猜到了徐梦澜耍他的最新手段。一个趴在桌上神伤,一个滚在地上黯然,沈赞一个都没法帮,只能独自喝酒,这酒越喝越闷,越喝越不痛快。头脑渐渐地不太清楚了,虽然沈赞酒力不错,但是几坛子竹叶青下去,脸颊发烫,却手脚冰凉,胃部隐隐抽痛,这是怎么回事沈赞放下酒坛,趴在桌上使不上力。除了他们三个,其余的人都走了。蒋冰边哭边喝,模样凄惨,孟廉方边喝边笑,出现幻觉。沈赞最正常了,不哭不笑,但是身体难受,很想吐,但又舍不得吐啊,都是上好的竹叶青啊。掌柜的来催,说是要打烊了,三位如何沈赞忍着抽痛掏出一锭银子,道:“去蒋府喊人来把蒋公子带走,去澜风楼找他们的徐老板,把那位带走。”掌柜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立马差人去喊人了。不一会儿,蒋府来了几个下人,利索地抬走了蒋冰。又等了一会儿,当沈赞快要支撑不住痛感晕过去时,徐梦澜来了。徐梦澜本不想来的,想起前几次那人喝醉后狼狈不堪硬是爬到了自己店里,他丢人不说了,自己还丢人。本是想摆脱他,哪知那人喝了酒还能撑过来,徐梦澜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回,终于撑不住了吧。徐梦澜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本不该来带他,但是让他睡大街又太残忍,得个伤风感冒还要赖自己头上。到了绮莲坊,意外还看见了自家的头牌,捂着胃缩在凳子上。“阿赞,你怎么在这儿”“你、你说呢”沈赞白了他一眼,出了一身冷汗。孟廉方听到徐梦澜的声音,奇迹般活过来了,爬出桌底,欣喜道:“梦澜、梦澜你、你来啦呵呵”傻透了。徐梦澜蹙眉。“带他走吧,徐老板,看他为你烂醉如泥的、的份儿上”沈赞勉强一笑。徐梦澜没好气地说:“你呢怎么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沈赞没回答,痛得一阵阵痉挛,两眼一翻白,晕倒在了桌上。照理昨夜落过水的人体质浸寒,不应过多饮酒,谁知沈赞还喝那么多。徐梦澜犯难了,到底先背谁走呢看看孟廉方,窝在地上实在可怜,可是沈赞还晕过去了呢。正苦恼着,有个人动作迅速地走了进来,一把抱起了沈赞。“我先带他走了。”徐梦澜挑挑眉,问道:“凭什么”那人低头在沈赞苍白的唇上碰了碰,道:“凭这种关系。”徐梦澜脸色不白,不敢相信,“你们竟然”在一起了贺玄也不再理他,径自走了出去,他怀里的沈赞缩成一团,可怜到不行。虽然一开始他实在矛盾,觉得沈赞想跟他维系床上关系实在是有些荒唐,甚至赌气不想再见他,觉得真是有辱自己的身份,堂堂贺相大人却要当一名嫖客可是就在方才,侍卫告诉他沈赞找过他,然后又干脆地走了时,他又有些害怕,怕以后两人形同陌路,于是他追了出来,按照大致的路线找了找,便在绮莲坊看见了沈赞,刚想进去,徐梦澜来了。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爽,于是毫不客气地进来抱走了人。沈赞痛苦地皱着眉,手指抠着贺玄的胸膛,嘴巴一开一合却没声音。贺玄想,当嫖客就当嫖客吧,反正不差嫖资。可惜他不知道,他与徐梦澜的想法,完全不同。作者有话要说:都是情场失意之人呐。。、贰伍靖渊帝大婚,普天同庆,天下大赦。皇宫内,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场婚事忙上忙下,宫殿的廊下挂满大红灯笼,鲜红的绸缎也是裱满了梁柱。御乾宫内,小六子端着盛着喜服的木盘,急得满头大汗,哀求道:“陛下,陛下您就别练字了,这都快要到吉时了,快些让奴才给您更衣吧”仍穿着一身龙袍的白止心平气静地端着架子,提着毛笔,一笔一画认真地写着,“你出去。”小六子哭丧着脸:“陛下”“出去。”“是,陛下。”小六子放下木盘,退了出去。白止听见关门声,一时失神,“宁静致远”的“远”最后一笔拖得老长,都画出了宣纸。他这书法,若是被沈赞瞧见,定当被批得一文不值,哪怕这是皇帝的墨宝。而此时,无人指点,亦无人批评,白止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母后逼他,霈泽逼他,全天下人都在逼他,就连小六子都要逼他穿上喜服,迎接吉时。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要放弃那个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的人,而那个人,竟也心甘情愿地离开他,放弃他,懦夫懦夫白止怒从心起,一把扫下了书上的文房四宝,墨汁泼满了地上。砰砰。“别来烦朕”砰砰。“到底是谁竟敢胆大包天”白止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怒骂的话语哽在喉口。“陛下,是臣。”贺玄作揖道,“无人通报,臣只能自行敲门。”白止一把放开大门,冷淡地转身,“贺卿家有事”其实不必猜,白止也明白贺玄是来做说客的,他可是专职说客,话语一出,必定说得人心服口服,不得不依照他的话办事。“臣只是担心陛下,所以过来看看。”贺玄垂目,一脸肃穆。白止颤着肩膀,冷笑:“贺卿家不必担忧,朕自然会乖乖成婚,绝不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贺玄道:“既然陛下清楚,那臣就告退了。不过,请陛下莫要为难六公公,尽快将喜服穿上吧。”白止倏地握紧拳头,隐忍着自己的悲愤,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好,好,自然,朕自然不会为难小六子,呵、呵”他,金盛的君王,竟被看作是一个任性的顽童,处处给旁人惹麻烦,境地居然这般的不堪。贺玄明白他心中的不甘与难过,但作为金盛的右相,他真的不能顺着白止的心意走,皇室的太平亦是天下的太平。“陛下,这场婚事不仅是您一个人的婚事,亦是天下百姓的,您理应明白。”“呵,朕何时不明白了”白止背对着贺玄,疲惫地阖上眼,“你可以走了霈泽。”他唤他霈泽,用意已极其明显,不要再用家国天下来压制他了,他真的很累。“臣告退。”殿外大风肆起,阴云密布,这个良辰吉日选得真是糟烂。贺玄负手而立,极目远眺,张灯结彩的皇宫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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