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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十五那天确实可以有不少盏。“此事我便应了你。这制作孔明灯所需的竹子、耐火的纸张等材料,我府里就有,做起来也方便。至于价格,按照成本添一点算给你就是。府里工匠这段时间辛劳的报酬,我就掏个私房钱赏了,权当是资助你那群寒门朋友了。”顾卿笑着说道。一旁的花嬷嬷欣慰地点了点头。“小生先谢过老夫人”齐邵高兴地躬。“只是光题诗题句,怕是只能满足一些文人雅士的爱好,我倒有一个想法,你不妨听听。”顾卿想到后世一到天灾后那漫天的孔明灯,有了其他的想法。“小生愿闻其详。”“孔明灯放到天空,可以说是夜晚除了星星外,最接近天空之物。今年雹灾、雪灾,想来有许多人家家破人亡,心中凄惶。你可让学子们在孔明灯上写上对这些受难之人的祝福和哀悼之情,放于天空之上,寄托哀思。”顾卿见齐邵瞪大了的眼睛,继续说道:“若是有人要为死去的亲友或关心之人祈福,你便可让你的学子们替人写上内容,让他们去放。许多穷人不会写字,若是提这种东西,除了灯钱,你们就不要收许多费用了,就当行个善事吧。”上元节也是道教的天官诞,在这一天祈福,也是正好。“如此一来,既不俗气,又有意思。”“老夫人胸中大有丘壑,小生心中敬佩万分,实在是自愧不如。老夫人吩咐的,小生一定会尽力去做。原本以为此灯只是个特别的玩物,想不到还可以成为这般寄托之物。小生”齐邵第一次觉得对某人心悦诚服,恨不得顶礼膜拜。顾卿见齐邵激动的语无伦次,也十分意外。这在后世算是非常常见的情况,不知道齐邵为何这般激动。只是齐邵这般欣赏这孔明灯的这种意义,顾卿也大受鼓舞。“还有一点,孔明灯若中途起火,容易带着火苗跌落,冬季干燥,要是挂在枯枝上,容易引发火情。你们国子监这帮太学生若是要卖这个,最好去向官府提前通知,尤其是管着火灾的,若有发现天空中有流火跌落,一定要谨慎。”“老夫人放心,上元节原本就容易发生火情,没到这个时候,各地都是警醒着的。水龙和水车也都预备着。若老夫人实在忧心,小子出去就去京兆府打个招呼便是。”现在京兆府和他们也是熟人了,办起事来也方便。李锐见顾卿和齐邵热火朝天的商议起如何定价、材质上的选择种种细务,不由得无聊的望了望天。明明是他牵的线搭的桥,结果好像从头到尾都没他什么事。寂寞啊。第75章倾国倾城辛巳年正月十五,上元节,天有异象。张玄手持毫笔,在自己记录天象的本子上写完此句,便将毫笔扔于一旁,扭头再观天象。在观星台的东边,数十枚橙红色的星子漂浮于天空之上,悬停在银盘般的圆月旁。今夜无风无云,在银亮的月光映照下,众星辰本当隐其光辉,可这些橙红色的星子却犹如异星,在明月之畔依然丝毫不掩锋芒。张玄凝视橙星升起的方向,心中惊骇莫名。七星护法,无风无云,这是有人要渡劫莫不是国子监里有哪位大儒已经得道,马上就要飞升张玄难掩心中激动之情,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脱上的绿色官服,恭恭敬敬地请出了自己的道家法服。若真是道友,自然不能用俗家身份去见。一番整理后,张玄头戴偃月冠,身穿冲虚袍,外罩混元鹤麾,脚蹬云霞朱履,摘了墙上挂着的雌雄双剑背于身后,大步走出房门。张玄从小就在龙虎山上听各种祖师飞升得道的传说,却从未亲眼见过有一位飞升的。如今有人在天官诞这天在京城中飞升,简直是天赐的机缘。他穿的是正一派四品道官的正式服装,若是同道中人,一望便可得知。他只希望能赶在那位大儒升天之前聆听训示一二,才不枉了他一份机缘。只是他疾走片刻后,再抬头,却发现天上的橙星越来越多,俨然有与日月争辉之意。他仰着头,满脸呆滞地看着天空。这这是整个国子监的人都在飞升吗“李生,你那还有孔明灯没有,给我一个”“没了,齐邵不是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吗你的祭词写的是什么”“别说了,天太冷,手抖了下,一下子把灯面写花了。”“没事,我看看。这样,把这个字这样改一下。好了,这样就行了”那学子素有急智,这次又帮了他一次,立刻得意地凑出手去,“谢谢我呗”“谢,十分谢,非常谢。”默默在他掌心放上一个铜板。话说齐邵那天从邱老太君府上商议过“孔明灯”之事后,就兴冲冲地跑去了国子监。和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达官显贵之后不同,寒门子弟若是过年不回家的,依然住在国子监里。若是要找他们,回国子监绝对没错。待齐邵将“孔明灯”的事情与这群寒门学子们一说,又放了一盏给他们看过,所有人都纷纷支持。倒不光为了那些润笔费用,更是为了成全那祈福之举。这些留下来的寒门子弟里,大多都是贫苦出身,也有许多是佃户家的孩子,自然是知道每次一出现天灾,百姓们的生活会变得多么辛苦。还有些人出身并不贫寒,却是通汾二州的子弟,因大雪封路而归不得家的。这些人此时正心忧家乡的灾情,恨不得孔明灯能够带着他们的思念,一路飞回家中才好。齐邵的计划是先在国子监门口主持一场小祭,在祭过天地、老君之后,再祭祀遇难的亡灵,点燃祈福的孔明灯。等孔明灯升上天后,再和去年一样,去东西二市出售这种会飞的灯笼。他想的很周全,宣传的也很到位,于是乎,就在正月十五那天,东城的国子监街上,开始不停的涌入各种看热闹的人。华灯初上之时,众学子祭拜过后,亲手点燃了孔明灯上沾着煤油的粗布。国子监之上突然腾起数十枚火灯,除了有一枚坠下,被早有准备的太学生们用水枪扑灭,其余全部升空。今夜并没有起风,这些孔明灯飘上半空,像是投奔天空的怀抱一般不停地往夜空升去,引来一阵惊叹。这些升空的火灯越飞越高,渐渐吸引了全城人的视线。有些人早早就出来看灯,现在看见国子监的方向出现无数会飞的灯火,立刻往那边方向而去。这世上的人爱扎堆凑热闹,古今中外皆同。一时间,全城的人都开始往国子监方向挤,也亏了齐邵提前通知了京兆府的差吏来主持秩序,严防失火,不然一干学子,怕是要被围观的人群给挤成纸片人。齐邵见人越来越多,心里也一阵发慌。他想过会引起轰动,却没想过这孔明灯集体放对老百姓的吸引力大到这般地步。齐邵并不明白,越是不识字的百姓,对这些东西越是迷信。尤其是大灾过后,天又有异象,总是会想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齐邵是看过李锐的三国演义,邱老太君的注解中有对这个东西的详细描述,他才知道这是何物,其他人最多知道这种灯,就如知道木牛流马一样,却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到底怎么飞。见这些人就差没上来抢那最后几盏灯了,齐邵连忙大声说清了这孔明灯的特点和寄托思念和祝福的意义,又亲自燃放了一盏写满祭文的孔明灯,最后说道:“此地是先贤和大儒教授知识的场所,我们都是国子监的太学生,所以才在这里祭祀。国子监并不是贩卖东西的地方,若大家也想亲手放一盏孔明灯,不如移步东西二市,东西二市的中心位置都有京兆府特意为我们搭的放灯台,若各位也有想要祝福的亲友,却不识字的,也可以找我们这些学子帮忙题字。”咳咳,不过笔墨和灯是要本钱的。你懂得。见这群百姓的狂热还没有下去,且有越来越多的态势,国子监一群弄出祭祀风潮的学子们赶紧调头就跑,一口气冲进了国子监里。“呼,呼,吓死人了,现在怎么办”赵聃看着齐邵,“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躲着”几个学子都拿疑惑的眼神看着齐邵。“怎么可能我还和邱老太君与李锐他们约好了在西市见呢。我们还得去为别人送祝福不是吗。”齐邵窃笑了一下。“嘿嘿,我早预计到了这种情况,让我爹给我在国子监开了个偏门。我们走”“有个国子监祭酒的爹真好啊,这大晚上还能大开方便之门。”国子监为了防止闲杂人等入内,到了傍晚就关闭所有偏门,正门进出还要登记,是以许多学子怕麻烦,虽然本朝东西二市没有宵禁,他们晚上也不怎么出去。“得了吧,别酸了。人家齐邵又没有借偏门之便去找过什么美娇娘。”“你怎么知道就没有过呢说不定齐邵真有过。”“齐邵,你自己说”“这个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京兆府的兄弟们,不好意思了,多挡段时间,帮他们在外面多宣传下吧。回头请你们喝酒话说信国府这边,顾卿吃过晚饭就带着两个孙儿和一干丫鬟婆子动了身。自上次中秋灯节的事情,李茂已经吩咐过家将们,若是老太太出门,至少要跟上三十个家将。这些家将听从信国公的命令,一到顾卿要点家人出门,立刻一群人提早去了门前待命。再加上丫头、婆子、李锐、李铭,李钧,顾卿表示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出去赏灯的,倒像是出去打群架的。她和三个孙子到了门口,正准备上车,却看见身边有个小丫头指着天空大喊:“快看天上,那是什么”顾卿和其他人抬头一看,正是数十盏孔明灯漂浮在夜空之中。一时间,恍若星子降临。顾卿在现代时已经看惯了孔明灯漫天的情景。她家住在江边,又是高层,有时候遇见佳节,经常能见到江面上方浩浩荡荡的孔明灯漂浮在天空中的情景。到了古代,依然能看到熟悉的情景,在现代时的无数片段一下子就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一下子是一群朋友围在江边放着各种类型的烟花,然后再放上一盏孔明灯祈福;一会儿是她和妈妈站在家中的阳台上看着渐渐飘远的孔明灯。妈妈会絮絮叨叨地说“啊别掉下来烧了江对岸的农田”,爸爸边看抗日雷剧边说“没文化,火烧完了没热空气了才会掉下来,拿什么烧田”,然后惹得妈妈一阵粉拳伺候顾卿看着已经飘在圆月附近的孔明灯,此情此景,实在惑人。她的口中不由得喃喃地念着李白的千古名句:“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李白啊李白,你可知如今已经有“今人”见到了“古时月”呢。“奶奶你不上车吗”李小呆挠了挠头。奶奶怎么看着月亮发呆孔明灯不是她先做给他们玩的吗还会看到发呆“哦,没什么。”顾卿迅速回了神。“上车吧。”李锐疑惑的看了顾卿一眼。奶奶刚才读的是什么奶奶也会吟诗吗大概奶奶听爹或者爷爷读过的吧。李锐很快打消了疑虑,也登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就驶向西市。此时西市的天空中已经开始陆续出现了孔明灯,越来越多的人往西市的中央涌去。顾卿原本想要乘马车直接入市,因为西市的道路非常的宽敞。可是顾卿却没意料到西市的拥挤程度。由于人越来越多,若是乘马车,怕是多有不便,没看到前面还有辆马车被堵得动都动不了吗而且顾卿担心万一有行人摔倒在马车旁,怕是还要出事,于是她命令家人就在西市口停下马车,一群人步行入市。待他们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挤到齐邵他们预先搭设的“放灯台”时,顾卿已经只能长叹一口气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围着放灯台,京兆府划了一个大大的地方出来,用竹栏围住,又派了一些人在外围看着。里面的学子各个衣冠不整,满头大汗,一旁齐邵的书童小厮不停的在墨墨,旁边里扔着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铜板。大箱子旁边守着几个京兆府的差吏,防止有人偷盗。其中有学子不停的从各个桌子上把钱抛进箱子里,免得桌上堆积过多,挡了写字。一众学子的桌子前全是买了灯要帮着题字的人,也有人买了灯以后在空的桌子上自行题字的。卖灯的和题字的分在两边,点灯的却都被京兆府的人约束在放灯台上放。若是在台子上放,一旦半空中失火掉下,还有专门的人扑灭。若是去了其他地方放,岂不是要惹的满城大火何况灯掉下来,还要再买,若卖灯的就在旁边嘿嘿。放灯台上除了有放灯的人和协助放灯的人,还围了许多小孩子,小孩子高兴的跑来跑去,放灯台上不停的“咚咚咚”作响,犹如擂鼓一般。顾卿在家人的簇拥下挤到了内场,看着那“放灯台”上越来越多的人,有些担心地对三兄弟说:“你们看,这台子会不会塌”李锐看了眼“放灯台”。这台子大是大,不过看起来像是那种唱戏的常用的戏台,怕是下面木梁木柱架的不是太牢,若是人多,真搞不好会塌。李锐四下一望,在钱箱边扫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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