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一言不发。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杜炎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在二楼发生的事情frey都给他讲了。原来宇文飏什么都知道,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他和苏凉的问题了。其实另一方面他还是很佩服他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冷静的对待这件事情杜炎忻很难想象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会如何面对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踱步走到宇文飏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话都没有用宇文飏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朝他点了点头。“宇文飏,我帮你把frey送回普安公寓吧。”杜炎忻轻轻地开口。“好。谢谢”说完,宇文飏再次低下了头。很快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年货。林萱子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宇文飏还是每天都来看她,只不过仅仅是在站在走廊里透过墙上的玻璃窗看着她。这一周他每天都会在这里站上一个小时,然后再默默地离开。他想了很多。比如:萱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比如:她可以伤害我,但是为什么要去连累大哥和凉凉比如:自己这样对她真的对吗其实答案很简单,都是因为一个字:爱。可是,因为自己的爱就可以伤害别人吗为了掩盖自己的自私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打着爱的名义吗他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萱子让他以后怎么样去面对大哥对萱子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没有再对任何人提起,只是萱子是否知道自己错了呢她到底会不会辜负了他大哥呢哎宇文飏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林萱子长叹了一口气后踱步离开。当宇文飏一走,宇文琮便从转角处走出来,然后看着他的弟弟索然的身影微微抿紧了嘴唇。他轻轻的走到刚刚宇文飏站的位置上,然后目光落到了林萱子那白皙纯净的脸上。其实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萱子在利用他。哪怕说的冠冕堂皇,他也心甘情愿他爱她所以为了能将她救活,他不惜去和段风淑合作出卖了自己的弟弟他爱她所以在那天听到了她所做的事情后他都可以装作无所谓他爱她所以他决定等到治好了她以后再也不去爱她一滴泪顺着他刚毅的下颌低落在地上,他抬手将泪抹掉,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带进了几片飘落的雪花,很快就化了。段风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啐了一句,“真是个蠢货这种事情都做不好,我还能指望她做什么”黑衣男子静静的站在原地吗,心中不禁腹诽:您不是本来也没指望她能做什么吗腹诽过后男子轻轻的说道:“老板,她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如果她醒了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宇文飏怎么办”段风淑眉峰一挑,樱红的唇邪邪的扬起,“放心,她还不至于这么笨就算那个女人没脑子的说了,她也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信息,所以对宇文飏来说就如大海捞针或者把她看做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找个理由脱身而已。这段时间给我好好盯着她,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是,老板。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报告。”男子低头恭敬的说道。“说。”“先生要回来了。”“你说什么”段风淑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名男子只好将刚刚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先生要回来了。”段风淑撇撇嘴然后坐回椅子上,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咧开了嘴笑了起来,“的确,每年这个时候他也总会回来呆上那么几天。你可知道他几号的飞机”“1月20号。”“年底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段风淑挥了挥手。“是。”说完,黑衣男子便转身出去了。就在那人刚刚离开不久,段风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字瞬间心情变得开心起来。这是宇文琮主动给她打的第二个电话。宇文琮第一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在知道萱子为了得到阿飏而给他下药的那天。他在雪地里站了很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掏出手机打给了段风淑,然后二人便相约在了一家水吧聊了很久,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段风淑在讲他在听,但是最难受的几个小时也就这样熬了过来。即使那天他更愿意去酒吧喝酒,但是鉴于晚上还要值班,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段风淑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声线,然后划开了接听键。“阿琮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即使段风淑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但依旧掩盖不住声音上扬的愉悦感。宇文琮轻咳了两声,“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喝一杯吧。”“你稍等一下,我看看晚上有没有安”还没等她说完,宇文琮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开口,“没时间的话就算了,下次吧。”然后佯装着要挂电话。“哎哎哎有时间有时间几点,在哪,你说吧。”段风淑本想着矜持一下,可是怎奈这样的机会着实比较少,还是抓住吧于是就这样不矜持的答应了。难得宇文琮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抹微笑,“一会发给你吧。”“嗯,好的。”电话挂断后,宇文琮呆愣的看着已经灰屏的手机。这一次打给她竟然也是无意识的,可是心底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很轻松。就像是学生时代的大考刚过去一样轻松。不知不觉中,他在面对段风淑的时候竟没有了刚开始的厌恶,而是慢慢地适应了段风淑的这种性格,还有她的各种骚扰。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这理所当然。当然,他从来不会认为像段风淑这样的女人是个好人。想到这里他摇摇头笑了笑,因为她自己也不会承认。而电话的另一边,段风淑却开心的踩着高跟鞋穿着大长裙在柔软的地毯上蹦了起来,可是却很不幸的摔倒在地,顺便扭了脚脖子。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抱歉昨天家里的网络出现了问题,所以没能及时更新抱歉啦宝子在这里跟大家鞠躬致歉今天三更呦、做个坦然的坏人由于段风淑的得意忘形所以直接导致了当晚的约会没有顺利进行她迟到了,而且非常迟。宇文琮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的那家大排档里点了几份招牌菜要了几品啤酒然后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本想着要离开的时候,却见段风淑一瘸一拐的推开了门,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毫不客气的拿过他的杯子猛灌了几口酒。“哇可冻死我了”说完她将厚厚的围巾拿了下来,然后抖了抖粘在上面未化的雪花,再然后拍了拍脑袋上的雪花,最后她拿起筷子趴在桌子上大快朵颐起来。宇文琮静默不语的看着段风淑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招呼老板再上一盘鸡爪,一盘酱猪蹄。终于,等到段风淑将嘴里的食物咽下以后,转过头看了看他张口说道:“我来的不晚吧你是不是已经准备走了”宇文琮撇撇嘴,“这不还没走吗,你赶上了末班车。”“嘿嘿”段风淑傻傻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新添的两道菜,“怎么都是爪子”“错还有蹄子。”难得宇文琮好兴致,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酱猪蹄的那个盘沿说道。“哎呀反正都是一个意思,怎么以为我很能吃不过我真的很能吃其实你不要这两个菜也可以,反正你点的也没怎么动。”段风淑有些可惜的看着面前桌子上那些几乎没动过的菜不紧皱了皱眉。表示真的很浪费“那就都交给你解决了吧不吃完不准走。”宇文琮云淡风轻的说过。可是这句云淡风轻的话飘进段风淑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儿,“你还真当我是猪了我也就这么说说你也就信了”“嗯。”他轻哼一声,然后端起酒杯继续饮酒。此刻饿坏了的段风淑也没有再和宇文琮搭话,这种店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来过了,这样的食物也好久没有吃过了,真是无比怀念。原本她还以为宇文琮会约她去seven那样的酒吧,结果等到他发来短信后才发现是一家大排档。由于脚受了伤,所以没办法开车。等到她回到家换了一身比较正常的衣服以后才一瘸一拐的走到公路上,站在街边等了好久才坐上车。终于到了约定的位置,本以为可以很快就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阿琮时却发现那家店在小巷子里面,司机师傅没有办法将车开进去,所以段风淑毅然决然的付钱下车,然后扶着墙一拐一拐的朝里面走去。一直闭口不言的宇文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后转过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段风淑看。似是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眼神,她也停下了对面前食物的疯狂扫荡,含着一只鸡爪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怎么这样看我”宇文琮摇摇头,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遍,然后说道:“你这个样子正常多了。”听到她亲爱的阿琮说的话,段风淑不禁呛了一下。心想:难道以前的我就不正常吗的确,今天为了方便出行,另外自己的脚也有包扎,所以她并没有穿那种高贵优雅的衣服,而是选择了比较亲民的衣服。“哦。这样比较方便而已。”其实她真正的想法却是这样比较普通,自己一拐一拐的丑样子不会过多的惹人注目而已。没办法谁让爱美是女人的本能呢“那你以后就这样穿吧。”宇文琮轻轻地说道。“难道阿琮喜欢我这样穿吗”段风淑慢慢的将脸平移过去,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杏眸。宇文琮用右手食指按在她的脸上然后将她反方向又推了回去,没有说话。段风淑毫不介意他的举动,反而抬起右手用手背揉了揉刚刚他手指点过的地方开心的说道:“阿琮没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好吧,以后我见你会穿成这样的”宇文琮没有在说话,而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个让他猜不透的女人。脑海里却再次回想起上一次他们在水吧时的情景。当时段风淑就像刚刚那样把脸凑过来然后很认真的问他:“我想知道我在阿琮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宇文琮歪歪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段风淑撇撇嘴,“反正不是个好人吧。”宇文琮点点头表示同意。“还真这么认为啊”虽然这句话段风淑说的有点落寞感,但而后她却笑了起来,“没事反正我也认为自己不是个好人。”当时她说完后,宇文琮抬眼看了她一下,他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这样坦然的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他仔细的瞧着她,可是依旧看不出她说的话是假话。其实自从她成为段风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这样认为了:她不是个好人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是段风淑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扭过头看着宇文琮的眼睛说道:“与其苦苦的披着好人的外衣,用无数的谎言来遮盖自己不是好人的事实,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当个坏人来得容易。”“你说的倒是很潇洒。”“所以现在的我才没有负罪感,至少在做事情的时候不会畏首畏尾想太多会头疼”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宇文琮收回目光,将杯中的苏打水一饮而尽,没有再说话。的确,想太多会头疼等到他们从大排档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了。他们沿着小巷子慢慢的朝外走去。段风淑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嘟囔道:“天哪竟然吃的这么撑完蛋了,这是要多长几斤肉啊”宇文琮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搭话而是自顾自地问她,“好吃吗”“嗯。非常好吃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了,今天算是过了把瘾”即使要长肉,但依旧挡不住段风淑此刻愉悦的心情“你以前来过这样的地方”“嗯上学的时候吧会和朋友们经常来。”段风淑抬头看了看天,目光拉的老长,“那个时候真的很好。”只是宇文琮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微亮的光,随后看向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走吧,该回去了。”苏凉自从去了意大利也没闲着,她经过了近一个月的努力这才通过了萧拓那个变态医生的不放水的考试所以现在的苏凉已经是萧拓这个医学界最著名的顶级心理专家的第一位学生这不禁让苏凉仰头感叹:不得不说机遇这东西还真他妈的讲究缘分但不得不说这也让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很不幸,多天的熬夜苦战让她华丽丽的感冒了。这些天一直都是边挂点滴边考试的。尤其是看书的时候总会让她有种神圣的感觉这不考试一结束,苏凉便马不停蹄的打开笔记本,拨通了那个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