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夫而来,一直跳到皇宫的宴席上才遇见识货的呃,也不能这么说,好吧,说真心话啦,我其实不高兴天翼左拥右抱,因为妻贵精不贵多“你很疼吗”宝儿弯腰看着舞贵人,说实话,真是美人啊,泪雨凄凄的,好可怜“你不要总是哭啊问你是不是很疼”宝儿蹲下身来,又左右观望,“你的侍女呢”舞贵人低泣不语,宝儿十分纳闷,除夕那天听她说过话的呀,不可能是哑巴嘛“你是一个人出来玩的吧不要哭了,等小果果来了,我们一起放风筝好不好”宝儿一面问着,一面把舞贵人扶起来,“你脚上没事吧要不要请太医看看你舞跳得那么好,伤了脚可不行当然,即便没有才能的人也不要受伤才好,你说是吧”舞贵人还是不答话,擦眼泪的帕子倒是越来越湿,宝儿忙拿出自己的,“你的都湿透了,暂时用我的吧,没关系的,你尽情哭,我不会阻止你,因为我实在不会安慰人,不过不要太大声哦,给人发现,还说我欺负你了”舞贵人嗔了宝儿一眼,倒是接了宝儿的丝帕,泪水比先前少了,却凄凄看着天空某处,宝儿跟着抬头看,然后小果子来了,见主子和舞贵人看得津津有味,于是也抬头看了半晌,最终纳闷了,不就是片万里无云的天吗“奴才给舞贵人请安。”小果子按规矩问了礼,然后跟自家主子比了比手上的风筝,可惜主子还在看天,但是舞贵人都没看了,主子您一个人还在看什么呀小果子扯了宝儿的衣角一下,宝儿愣愣回神,然后也扯了小果子一下,“你帮我瞧瞧天上有什么,我看这半天啥都没看见”我早就啥都没看见了小果子微嗔了宝儿一眼,“奴才眼拙,您是知道的。”宝儿点头,看着一脸凄苦的舞贵人,“你呢到底在看什么啊我跟着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啊”舞贵人欲言又止,实则有些哭笑不得,半晌才怨叹道:“我看我的,又没叫你跟着看”“可是我好奇嘛”宝儿嘟咙,小果子又觉得丢人了。舞贵人怒嗔,“你再好奇也看不到了,连我都不知它飞到哪去了”“什么飞到哪去了”宝儿是真好奇,小果子是真替主子的迟钝着急,小声跟宝儿解释道:“刚才那个风筝就是舞贵人放的,也可见不是故意绞断,因此才会望空追寻。”“你真的很笨哎那个不叫望空追寻,而是郁怀伤感。”宝儿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小果子点头,“是是是,奴才一直都出奇的笨,只是想问宝大人,这风筝还放不放了”“所以说你笨嘛,放什么放”宝儿接过风筝递给舞贵人,“呐,这个比你那个漂亮,送你吧别望空追寻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但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苍海,不过这个不适合你,你应该掩碧怀玉且自珍。”瞧,我其实很会安慰人呢,所以说我谦虚嘛宝儿暗自得意,舞贵人却一脸愠怒,把宝儿给的风筝往地上一摔,“呸,谁要你的脏东西以为满口诗文就能提高身份吗不过是个下作的男娼”咦这哪跟哪呀宝儿莫名其妙,小果子却一下就理清了,舞贵人之前不知道主子的身份,是自己那声宝大人让她知晓的,只是也不用骂得这般难听啊小果子愤慨。“舞贵人请恕奴才不敬之罪,只因贵人说宝大人的风筝是脏东西,奴才原是为贵人好,才敢僭越提醒贵人,那风筝是皇上送给宝大人解闷的。”小果子不说赏赐,而说送,一般的宫人都知晓其中的利害,可惜小果子这次失算了,因为舞贵人来自民间底层,别说不懂皇宫里的各种言辞都有些什么隐含意义,就是一般官家的宅内暗语,她也恐怕不能尽领。“皇上送的又如何到了贱人手里只有一个脏”小果子正要理论,宝儿笑起来,“我还没怪你把我的丝帕弄脏呢,你倒怪我脏了皇上给的风筝,这是什么理”舞贵人吓坏了似的冷抽一口,烫手似的把宝儿的丝帕往地上一扔,小果子忙俯身捡起,“贵人不可轻慢,这也是皇上送给宝大人的。”“恶心下贱”舞贵人嫌恶啐骂。小果子气得拳头都捏起来了,宝儿却毫不介怀,拍拍小果子的肩,“你再帮我拿一个去,这个被她摔坏了。”小果子不想丢下主子一人,可是得了主命不遵从,主子的威仪何在小果子微带怨色而去。宝儿嘿嘿笑,见舞贵人还怒目瞪着他,于是歉意道:“你不要生气了,再说挨骂的是我,我都不气,你哪来那么多气呢”舞贵人不停呸,宝儿觉得她真是心直口快,所以应该是好人吧作者有话要说:、第 35 章宝儿怀疑小果果不是去拿风筝,而是现找材料做去了,不然怎么半天不见回来“你呢,怎么还不回去”宝儿等得无聊,再次跟舞贵人搭话。舞贵人还是呸,宝儿觉得好笑,她不止擅长跳舞,还擅长呸呢“你住哪我替你回去找个人来接你吧估计你的脚真有些伤了才耐着坐在这儿,不然你这么讨厌我,应该早就走了。”舞贵人冷哼一声,显然不屑跟宝儿说话,宝儿也不介意,很自觉地坐得稍远些,因为太无聊了,所以小声哼歌。“你闭嘴凭你也配唱凤歌”舞贵人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宝儿故作赖皮,甚至做了个鬼脸,“我就要唱,你管得着吗”“你无耻”“我知不知耻与你何干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管得着吗”“我是皇上亲口封的贵人”“那还是跟我没关系啊你管不着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男娼”舞贵人骂着就捡颗石子扔了过去,宝儿偏头让过,从荷包里拿了蜜饯来吃,还是小声哼着歌,听舞贵人在那边低声咒骂,宝儿觉得好笑,把荷包往那边一伸,“你吃吗”“你给我滚”舞贵人只差没跳起来蹬一脚。宝儿嘻嘻笑,“我在等小果果,你不高兴可以走啊”舞贵人气得脸色发白,宝儿觉得自己过分了,她是伤了脚才不走的,虽然她骂人很难听,但她毕竟是女子,好男不跟女斗,所以“我还是找人送你回去吧免得我脏了你的眼睛,你也污了我的耳朵。”宝儿说的是实话,舞贵人听来则是讽语,只因她出身低贱,虽已是主子身份,却连侍候她的下人也会癫言涩语,甚至当面就能给她脸色看,若不是真心爱上了俊美多才的皇上,她怎堪忍受宫里种种本想一人出来清静一下,谁知竟碰上了更为恶心的东西甚至还出言侮辱她全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舞贵人伸出一只手,“你扶我回去。”宝儿摇头,“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你先前还嫌我脏,却突然就不嫌了,这很奇怪哎我估计我一靠近,你就要喊非礼”“你怎么知你无耻”舞贵人的阴谋破产,恨得差点咬碎玉牙。宝儿哈哈笑,“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原来也是坏人不过你也是误信人言才会讨厌我,只是你不能低估我的智慧啊,还有,你刚才想那么害我是很危险的事,你知道吗我是有自信会没事啦,你却不一定喽,就算皇上不追究,可你的名誉还是会受损,所以你要自重,再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声名作文章,你甚至可以试图杀我,但不要把自己也赔进去,明白了吗”舞贵人茫然点头,随即又是呸,宝儿笑着挥挥手,“不跟你玩了,小果果还不来,我瞧瞧去”宝儿嬉笑蹦跳着去了,舞贵人恨不能用眼光作飞刀,此时暗处传来询问声,“那人是皇上的男宠,杀之无益。”“我知道。”舞贵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只因暗处的人是蜀王派进宫来,名为保护她,其实是想窥视一个刺杀皇上的机会,要不是唯一的弟弟被蜀王所控,她也不会冒死进这见鬼的皇宫。“主上希望你尽早使用那东西,早日成事,你也可早日与家人团聚。”“我知道,但是皇上每次召我都只是欣赏歌舞”“你如今是贵人了。”声音略带谄笑。“可是皇上并不曾宠幸我”舞贵人羞愤失言。声音低笑两声,“正因如此,才叫你用那东西啊”那是乱人神智的媚香,点燃了,受害的岂止是皇上一人你们是想连我一起杀掉吧舞贵人心内且寒且惊,嘴上还是那三个字,“我知道。”“那就尽快行事,别让主上等太久。”“我会的,只是你近日出现得太频繁了,似今日这般就很糟糕,那个男娼不是省油的灯,兴许他已经发现你了”“不可能,除非他是隐藏的大内高手,但他是常人,察觉不到我。”“不管怎样,你小心就是了”舞贵人懒懒起身,微跛着脚走了。宝儿不是大内高手,但他的确是发现了异常才突然离开,用什么发现的说来惭愧,但也是强项嘛,他的鼻子很灵哎,甚至能闭着眼就嗅出各种糕点里都有些什么食材好像扯远了,他只是突然闻到一种气味,而且气味就在凉亭下面的假山洞里,如果那气味好闻些,他早就跑去看了。其实他很想去看的,但是今非昔比,自从偷听了皇后在御花园的阴谋,自从天翼要他自我保护,自从小果子每晚都在门边打地铺,自从天翼忙得不来看他,呃,这个没扯远,因为很想天翼嘛,如果不找点有意义的事来做,真的会思念成疾的,所以找出皇后派来的凶手也是消遣之一。可是很奇怪哎,躲得远远的也没发现那股气味的主人追来,只看到舞贵人疯子似的忽嗔忽怒,自言自语一阵就走了,宝儿觉得很无趣,不如真的去找小果果吧一路往回走,半途就找到了,可是小果果,你真的很有被搧耳光的天赋哎“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打我家小果果”宝儿护在小果子身前,质问那个明显是主子的人。宝儿的出现很突兀,而且问法很新颖,所以一时没人答话,小果子轻扯宝儿的后襟,“宝大人别冲撞着,这位是谣月公主。”不会吧宝儿瞪大了眼去瞧,面前这位是有点公主的派头,可是没有一点体弱多病的意思啊当初天翼给她找个太医附马就是为她的身体着想,现在看来,她的身体很好嘛,还有点儿胖呢“你就是谣月公主啊真是久仰了”宝儿拱手施礼,听谣月公主冷笑一声,宝儿愣了愣,觉得没那么巧吧宝儿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明白了。“是不是我家小果果说月亮没有太阳好,惹着你了,所以你叫人打他”宝儿问得正经,小果子哭笑不得,公主的侍从则莫名其妙,谣月还是冷笑一声,这次终于说话了,只有一个字,“打”“慢着”宝儿双臂一伸,自我感觉虎躯一震,其实在场的都比他高壮,但他玩的是气势嘛,没见这些人都被镇住了吗“你们这是以多欺少而且无理,不然怎么不敢说出打人的理由”宝儿冷哼一声,转向公主,道:“你也是的,纵下行凶,管教无方不对,你根本就是主使,可你是公主啊,应该知书达理,跟皇上一样,关爱每个大凤子民嘛不要动不动就打啊骂的,有损皇家颜面哎你们要干什么”宝儿吓得躲到小果子身后,不是他没义气,主要是对方人太多,而且一下就围了上来,看着害怕嘛,不是故意躲的宝儿补过般将小果子抱住,小果子也紧搂着自家主子,两人就跟鹰爪下的小鸡似的,互拥了缩成哆嗦的一团。这本来很方便被打,可是围上来的人竟有些下不了手,听公主又喊了一声打,没办法了,以多欺少还是以大欺小,主命难违啊“住手”低沉而严厉的一声,侍从们即刻退到一边,谣月也迅速转换形象,变成一个温婉的人,柔声笑道:“王兄刚进宫吧谣月已经去请过太后的安了,王兄快去吧”靖王点头,却低身扶起宝儿,“没事吧”宝儿摇头,拉着小果子上下看,顿时红了眼,拿丝帕轻拭小果子破了的嘴角,“除了这儿,身上有伤没”小果子摇头,又忙回身跪礼,“奴才给靖王爷请安。”“不必多礼,你护主有功,这个是赏你的。”靖王随手摘个玉坠儿,小果子不敢要,宝儿接了一看,嗯嗯点头,“这个好好看哦,红玉的荔枝样哎,荔枝也是果子啊,跟小果果好般配的说,收下吧”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小果子只得遵命,谣月则在那边训斥下人,仿佛她也是偶然路过,“平日看着你们都是好的,今日要不是亲眼所见,本公主哪肯信你们也会仗势欺人”小果子对此类事早就司空见惯,宝儿却稀奇又好笑,顺口接道:“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你该赏他们,不要拿他们支招打假,很可怜哎”谣月愠怒,却碍于靖王而不敢再耍横,只得若有似无点了一下头,又奇怪靖王为什么护着这个传闻中的男宠,难道是为了讨好皇上可是靖王有先皇遗恩宠着,又有太后护着,表妹也是当朝国母,犯得着去讨好谁吗谣月百思不解,又觉得机会难得,虽已嫁作人妇,但终不是理想归宿,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