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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常侍请慎言。”“我慎言的,都说是怀疑了嘛,你又没做坏事,怕什么嘛我们都是皇上信任的人,否则不会知道那么重要的秘密,所以曹爷爷,你能不能把先皇的遗诏给我看看”这话头转得太急太不着调了吧曹老一阵目眩,抚额沉叹,“不知皇上怎么知道老朽这儿有先皇遗诏”这个问题有点乱哎宝儿想了想,摇头道:“不对,你应该先问皇上是怎么知道的,然后再否认你有,或者怎么着,反正我现在有点乱,你先给我看看再说。”“老朽并无先皇遗诏。”“嗯嗯,这就对了,要按这个程序来,否则我会乱。”宝儿笑眯眯,道:“你说你没有,可是皇上说你有,难道是皇上错了”呃,圈套,寻罪的圈套曹老垂眸道:“宝常侍可是代皇上问话”“不是啊,早说了是我私人的话嘛”“那么,请恕老朽不予作答。”“哦。”宝儿丧气,随即又笑眯了眼,“好嘛,你不说就不说啦,遗诏给我看看吧”曹老不言不动,宝儿起身蹲到曹老面前,“你不要在这儿瞌睡哦,会生病的哎我扶你去床上睡好不好”曹老摇头,宝儿干脆趴在曹老膝上,谄笑道:“我给你捶捶腿,你放心,我不会以此要求看遗诏的,其实我也知道有些杞人忧天,因为靖王都跟皇上坦白罪行了”“何时的事”曹老全身都僵了一下。宝儿却笑得骄傲,“靖王自述罪行其实是我的功劳哎,只是没人知道罢了,不过靖王本来就是好人,只是一直没人规劝,我吃了他不少好东西,无以为报,只有报予良言,所以交到一个好朋友哦后来我出事了,他跑去求皇上救我,然后趁机跟皇上好好谈了一次,皇上很感动,我来这之前,皇上还说即便太后不放过他,他也要为大凤子民的安生而考虑,如果万不得已,他就自弑”“不可万万不可”曹老惊得站起来,宝儿却从他膝上摔到地上,委屈得瘪了嘴,曹老忙伸手拉起,“你这孩子真是老朽失言了”“你不喜欢我”宝儿更委屈了,气呼呼坐回椅上,眼泪叭嗒掉,嘴里嘟咙,“我这么讨好你,连私人话都跟你说,可你跟福公公一样,总是言不由衷,摆明了是歧视少年人”曹老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拿过一碟点心放在宝儿面前,“吃吧,你看好几眼了”宝儿羞羞地笑,开始羞羞地吃,因为这碟鲜花糕是摆在旁边供桌上的,就算不是供品也应该是摆设,所以不好意思拿来吃,但是曹老准他吃哎“曹爷爷真是好人”宝儿吃得点头啄脑,又见曹老笑得慈爱无比,心里便难过起来。“谣月公主是坏人,曹爷爷快被她气死了吧”这是圣意试探吗曹老暗里摇头,不可能,这小孩实在天真喜人,虽言行失当,但是诚挚无欺,皇上应是看中这一点,才特意派他来抚问,此是圣上示诚之意,我当回报以诚。“公主以千金之躯下嫁,老朽一家且敬且爱,虽偶有不谐,但也无碍大节。”“可是她会纵人作恶啊,你们原本是好人家,她一嫁进来,大有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感觉,我是这么觉得,曹爷爷身在其中,不觉得吗”呵呵,很糙但很贴切的比喻曹老捋须大笑,心防更松一层,照顾孩孙一般,擦去宝儿嘴边的糕渣,叹道:“公主是奉旨下嫁,心内原也不情愿吧老朽小儿原也高攀不起,今日宝常侍既来抚问,老朽便不敢欺瞒,近日公主闹着要休书,小儿不敢轻付,老朽也左右为难,因此要烦劳宝常侍代为奏请,一切但凭皇上裁决。”“我明白”宝儿义愤,道:“你们不敢休她,怕皇上怪罪你们,可她吵得家无宁日,你们还不敢把她怎么样,真是难为你们了其实皇上当初赐婚时燕太妃就跑去闹过,福公公还被她打了一下呢,后来皇上跟我说,他差点答应燕太妃了,因为他知道你们是好人家,不想把个坏人塞给你们,可是圣旨都下了,他也很无奈哎,现在好了,公主要改嫁,咱们正巴不得呢,是不是啊曹爷爷”曹老笑而不语,宝儿也不需要答复,乖乖吃完点心,乖乖表示了迟到的谢意,然后开始尴尬地笑,“其实我还惦记着遗诏呢曹爷爷不要小气嘛,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证不抢,就算抢到手,我也保证不弄坏,要是我敢弄坏,就让我让我”宝儿咬了咬唇,痛定思痛道:“让我再也吃不到美食”话虽如此,宝儿已经懊悔得要哭,曹老呵呵笑,拉起宝儿出了花厅,左转右拐,再转再拐,来到一间小小的佛堂,里面供的是观音,供桌上是鲜花水果。曹老从观音像底座取出一个锦盒,双手递给宝儿,“拿去吧,这便是先皇遗诏。”作者有话要说:、第 44 章宝儿双手接了,坐到拜垫上取出遗诏,看着看着就两眼发愣,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真的是先皇遗诏这个先皇,真的是天翼的亲爹不可能,只有后爹,不,后爹都没这么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宝儿悲愤哭吼,一手拽着遗诏,一手竟揪了曹老的衣襟,“你告诉我为什么天翼这么好,这么勤奋,这么善良,这么温柔,这么”宝儿哽咽难言,曹老轻轻拍抚,拥着宝儿坐了下来,将遗诏装回盒里,不无哀怜道:“皇上的确是难得的圣明仁君,先皇立为太子也是心之所向,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先皇曾在佛前答应过太后,要将大凤许给靖王,当时皇上还未出世,及至朝臣们议立东宫时,先皇首议当今皇上,谁知禄王当日既病倒,这虽有巧合之嫌,但也足够令先皇惊心,只因当日佛前誓言,若不立靖王,便会痛失手足,禄王是先皇唯剩的兄弟了,怎能失去”“就算这样,也不能立这样的遗诏啊你们把天翼当成什么了他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会痛会笑会流泪,你们把他当什么了”宝儿怒极捶地,曹老依旧拍哄,“别难过,更不要呼出皇上的名讳”“天翼准我这么叫的你们不把他当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好好好,不教训不教训”曹老笑哄,随即正色道:“须知隔墙有耳,虽是在我府中,也难保绝密,你且静下来听我说,这虽是先皇遗诏,但先皇驾崩时,并未明示何时宣读”“怎么没明示你少蒙我遗诏上都说了,四海不宁,官场不清,先皇已无力整治,大凤的繁华和平维持不了几年,为了让靖王得到一个长盛永兴的大凤,先皇才让天翼代为肃整,等到一切都弄好了,你们就拿这遗诏逼他让位,这太不公平了,可是不公平都算了,为什么要这么狠啊如果天翼不让位,你们是不是要按遗诏上说的,奉先皇遗旨,把天翼给毒死啊太狠了你们全部都是坏人”宝儿捶地痛哭,曹老异常尴尬,哄劝道:“你且收声,我若真会按遗诏而行,怎会在今日给你看了”宝儿愣住,抽泣道:“那你是什么意思给我看这么伤人心的东西”好像是你坚持要看的吧曹老哭笑不得,轻抚宝儿的头顶,“你可知先皇驾崩时曾提起你”宝儿红了脸,“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曹老有些莫名,“先皇不曾提及喜恶,只说太子府有一块璞玉,虽痴言傻语,倒也憨直可信,若遗诏之事为其所知,可以酌情以示,你今日一再请见,我便遵照先皇所示,拿给你看,所以你想好了再答我,看过遗诏后,得出的结论只是刚才那些吗”宝儿愣睁,“我刚才的结论是什么”曹老奈何一笑,“你说先皇不公平,先皇太狠,我们都是坏人。”哦,全部都是得罪人的话哎,难怪天翼交待我不要得罪曹老,可是已经得罪了,所以管它呢“我还有一个结论,先皇是个怪人,明明到死都眷顾着大凤子民,也苦心孤诣替大凤选了最好的接管者,却留下一只摧人心肝的暗箭,也令先皇自己心痛吧那遗诏上似有泪迹”宝儿顿住,突然把盒子抱在怀里,“我明白了,这道遗诏真的不会被宣读,因为这只是先皇给他自己的一个交待,当初在佛前答应过太后,但他没做到,为了大凤,他才会失信,但他不可能跟太后解释这些,所以他只能写这样的遗诏,其实是用来安慰他自己,先皇好可怜哦,能够为大凤选出最佳治理者,却不能为自己找到释怀的倾听者,只能用一段杀心的文字灭掉最后的不安,却依然含泪逝去”宝儿说着就大哭,“先皇,我错怪你了你是天下第二大好人你是最好的公公”公公曹老惶惑,这小孩固然领悟了先皇的杀心之痛,也果然没有辜负先皇的璞玉之许,甚至读懂了他都不曾全然领会的东西,但是什么叫第二大好人还有那个万分诡异的公公,什么意思啊很浅显的意思好吧你也是做公公的人了,不用我替你解释吧宝儿不理曹老的追问,只是专心致志地哭,他要把先皇驾崩时就该掉的泪全部补上,先皇是那么好的人,那么和蔼可亲,甚至带着峻大叔亲自去太子府探望他,那时先皇还是病着的啊先皇公公“你别哭了,盒子”“不给”宝儿紧紧抱着装遗诏的盒子,凶凶地瞪了曹老一眼,“你把先皇的东西乱放,一点不爱惜,才不给你”曹老苦笑,“好吧,你说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宝儿左右看了看,摇头,“哪儿都不好,应该放在心里”“那么,你都记下了吗”“当然,我乃过目不忘”宝儿顿住,“曹爷爷什么意思啊”“你不跟我解释你那个公公,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我的意思”曹老模仿宝儿的委屈表情,甚至微微嘟了嘴。宝儿目瞪口呆,随即立刻认错,“我不该无视你的疑问,可我刚才正伤心嘛,再说公公的意思你懂的嘛,那么难为情的事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出来”难为情这个也很诡异啊曹老继续委屈,继续老小。宝儿投降了,放下盒子替曹老揉肩,谄笑道:“我告诉曹爷爷,但是曹爷爷要替我保密。”“需不需要拉钩”曹老曲起小指,宝儿嘿嘿点头,高高兴兴拉钩盟誓,然后凑到曹老耳边,“悄悄告诉你哦,我跟天翼洞房过了,天翼害羞,不承认我们是夫妻,更不愿意跟我回君子院见门主,不过来日方长,我会继续努力的,所以我说先皇是我的公公,难道不是吗”呃果然很诡异曹老呆滞半晌,喃喃,“皇上颇有太祖之风,不单相貌能力,甚至私情所喜呃,不说这个了,先把遗诏焚还”“不可以”宝儿抢过盒子,“为什么要焚焚还是什么意思”“这也是先皇遗命,先皇不曾明示何时宣读,只明示可予谁人观之,靖王看过,可惜他未能领悟先皇真意,如今你看了,也全然领悟先皇苦心,因此便了了先皇遗愿,我也该按照先皇的吩咐,把这遗诏焚还先皇,以慰先皇在天之灵。”“哦。”宝儿还是抱着盒子不放,“靖王看了是怎么领悟的”“靖王只说他无意皇位,只要皇上不问太后的罪,他不会让这遗诏有宣读的一天,但若皇上不肯宽恕太后,他便要遵此遗诏行事,靖王认为这份遗诏是先皇对他的护爱,这与先皇的真意相去甚远,不过你已经全然悟领,因此可以焚还了。”“你说先皇明示过可以给谁看,我能知道是哪些人吗”“靖王,你,沈氏文玉。”曹老很干脆。宝儿感激地笑,笑得无比乖巧,“曹爷爷是天下第三好人,所以告诉我吧,沈哥哥看了怎么说”“他还没看,也不用看了,因为你已经了了先皇的遗愿。”“那怎么行人家沈哥哥有资格看的”宝儿异常赖皮,曹老呵呵笑道:“你再耍赖也没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焚还,因为你刚才发过誓,遗诏若毁坏了,你再也吃不到美食,是因为这个吧”宝儿瘪嘴点头,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微微一眨眼,哗哗往下淌,曹老疼爱地拍抚笑哄,“傻孩子,别哭别哭,我逗你玩的,你连自己发的誓都记不全吗必须是你毁坏遗诏才吃不到美食,现在是我要焚还给先皇,不关你的事,乖乖的,等我祷告先皇之后,带你回前面吃鲜果羹好不好”宝儿破涕为笑,又开始老调子马屁,“曹爷爷是好人,天下第三好”“好好好,先皇都只是第二好,我排第三已经万分惶恐了”曹老一面笑言相哄,一面接过盒子取出遗诏,凑到香烛上点着了,揭开香炉盖,放了进去先皇,璞玉如您所料,果然赤子赤宝,只是您可曾料到,这块宝是您的儿媳曹老无端起了一身鸡皮,扭头见儿媳哦不,见宝儿直勾勾看着供桌上的水果,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儿也罢,男媳又如何只要身端心正,再能跟旁边这小孩一般乖巧可人,男媳便男媳吧曹老拉起宝儿回前厅,叫来两个儿子,郑重嘱咐了一些忠君爱国的话,末了补上一句,“劲儿,明日带你的军师回家吃顿饭吧”“父亲”曹劲错愕不已,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昨日才被父亲严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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