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来,岂非辜负了她家里人这些年的苦心你也别笑了,她虽疯话连天,但未必全疯。”“嗯,全疯的人是金蒙王,为了让喜爱的儿子上位,不惜挑起边战,目的是让大王子征战失败,以此为由,贬斥出位,联系今日乌骨鸡泄露的诸多情报,可知边战一事已被搁置,应是王后以金蒙王欠安为由,让大王子留都侍病,金蒙王急于易储,才会希望国师以天神名义助他喜爱的儿子成王,可惜国师惧内,恐怕也是惧于大王子的某种淫威,还有王后,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因此郑琦想为王,难。”“难就难吧,咱们的目的是阻止战乱,现在他们搁置战事了,原因是金蒙王生病了,乌骨鸡说现在只等他咽气,就是说金蒙王快死了,边战是他主张的,所以他之后不管是谁做了王,都不会再打仗了,对不对”“不一定,金蒙国一直馋涎堋州那块地盘,一直认为那应该是他们的国土,虽然曾经是,但他们忘了,若非大凤仁义礼让,从堋州到他们王都这片,都会是大凤的疆域”“对啊,而且我觉得他们到现在也还属于大凤,当年太祖开疆辟土,征战建国,那时哪有什么金蒙国啊就一个小小的部落族长带着一队人马跟太祖混吃骗喝,太祖气他们不成器,划片疆域让他们自力更生,谁知养了一群白眼狼,偶尔反咬养主不说,脸皮还够厚,遭外族欺负了,又跟养主哭诉求救,遭天灾荒年了,跑去养主那儿要粮要钱,吃得肥肠满脑又开始噬主辜恩,简直是养不家的白眼狼典范”宝儿义愤填膺,凤天翼轻柔拍抚,“宝宝不必气恼,既是养不家的白眼狼,那就不养为好。”“对,以后不照顾他们了,天灾人祸都让他们自己面对去,要是再想跟大凤开战,那没商量了,金蒙国到此为止,纳入大凤疆域划成两个州,金州和蒙州,还不错吧”“好。”凤天翼笑抚宝儿,目光手法一般温柔,很快便听小人儿发出难耐之声,撩人情动,催情至深。作者有话要说:、第 135 章对于胸无大志的人而言,在哪生活都一样,但对志向远大的人来说,平淡安逸只会令他烦躁,郑琦快要憋疯了。“你说过会让我见到父王的,可是小半月了,王宫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还要我等多久”郑琦是真的疯了,否则不敢跟凤天翼吼,当然,吼得再凶也没用,凤天翼在给他的宝宝梳头,之前在鱼塘边玩得开心,溅湿了衣服弄乱了发,现下要好好收拾一番,然后去逛街,今天是宝宝生辰,王都的夜市也算繁华,他要陪宝宝买好东西,这是三年前就承诺过的事。郑琦等不到答复开始生气,但也只是坐到一边生闷气,宝儿斜瞄一眼,笑道:“你别怨天尤人了,命中只合八斗米,挣到归期不满升,何况你真的不象个做王的人”“谁是生来就象况我只是时运不济,若我母亲活着,只凭她一人便可让我坐上王位”“然后呢”宝儿撇嘴冷笑,“你比乌骨鸡还糟糕她再怎么疯狂臆想也是亲自去努力实现,你却总想依靠别人,纵使你母亲还活着,纵使天翼依然屈尊做你的谋士,然后你也如愿当了王,但也只是个傀儡王罢了,而且是你自愿的,因为你从来没有自己的主张,有也是瞎主张,好比你刚才说想见你父王,但你为此作过努力吗你只等着天翼为你周旋安排好,别的不说,我从来没见你主动去跟大王子请安什么的”“我为什么要去他恨不得我死,我也只望他短命”“你真的没救了,心智还不如一个九岁孩童,小白眼当初在家里装尽各种龟孙子,为的是韬光养晦强大自己,将来孝善自己的生母,你呢为了自己的愿望都不能隐忍行事,纵使你母亲活着也会被你气死掉对吧天翼”“嗯。”凤天翼放下梳子,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虽然只是梳个简单发髻,但这是他亲自为宝宝梳的,也是不做皇帝后才开始训练并具备的一项技能,如今一一回想,所谓皇帝,实则另类残废,身心健全却不能自理生活的怪物罢了。凤天翼带着宝儿出了小院,郑琦一直跟在后头,狼崽也追了来,之前以保镖的名义想同去,被拒绝后也在生闷气,现在有郑坏蛋作借口,他当然也要去。凤天翼目光驱逐两人,郑琦愠色不动,狼崽变身委屈小孩嘟了嘴,宝儿心软了,“那就一起去吧其实人多也热闹”“那么也不介意多我一个喽”大王子突然现身,亲切笑容带了几分逗趣。凤天翼微皱眉,其实他极少表露真实情绪,但今天不一样,宝宝的生辰只有他能陪伴玩耍,多出来的人都该死宝儿尴尬地笑,“天翼别生气好吗他们也是好意嘛,庆贺生辰可不就是要人多吗所以带他们一起吧”宝宝的话就是圣旨,凤天翼按下怒气,一行人出了大门,王都最繁华的夜市在城西,不过多属花街柳巷,那种污秽之地绝不作考虑,所以凤天翼带宝儿去城东,市面虽清淡,好在也有不少小吃及稀奇摊面。宝儿在面具摊上逗留,狼崽也很感兴趣,凤天翼只等着付钱,大王子近前笑道:“宝公子拿着的是司雨神的面具,她原是天神的女儿,后来爱上凡间男子,天神震怒,把她拘在望雨台,她终日以泪洗面,泪水便是凡间雨水”“那岂不是要闹洪灾了”宝儿放下面具,另拿了一个,大王子又笑,“这个是我们金蒙的致雷尊,是司雨神的哥哥,传说是位脾气暴躁的神”“你适合哎”宝儿把面具递给郑琦,郑琦嗔目,被凤天翼的目光镇住,但仍不愿接受,宝儿也不强他,笑问摊主,“哪个是天神的面具”摊主惊了一下,讷讷摇头,求饶般看着大王子,宝儿不解,凤天翼笑道:“他们的天神至高无上,天神庙里也只供奉名牌,因为没人见过天神的模样。”宝儿点头,有些丧气地离了面具摊,没走几步就停住,“一点不好玩,还没有小城的集市有趣,我听说城西有吃花酒的地方,不如去那儿吧”“不行”凤天翼断然否决,见宝儿嘟了嘴,忙悄声解释,“不是不带你去,而是小狼也跟着不合适,突然叫他回去,他必定不依。”宝儿看了狼崽一眼,挽起天翼的胳膊,“那就回吧,以后生辰也不出门玩耍了,其实每年的今日都是我娘的忌日,爹和管家都怕我伤心,尽着各种法子哄我高兴,我也骗自己高兴,但我其实很难受,因为我好想知道我娘长什么样,可是连张画像都没有,我也只祭奉我娘的名牌,我娘简直跟天神一样,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了。”宝儿脸上带笑,眼里有泪,凤天翼竟无语劝慰,只因他也是每逢生辰便遇生母忌日,宫中虽有母妃画像,他却不敢瞻拜,少时看过一次,不敢相信那般绝色曼妙的女人竟能狠毒到无数次残害腹中之子,但他不恨,他只忘却。生辰的主角没了兴致,众人也都怏怏跟从,回府后,大王子亲自送了生辰礼来小院,宝儿启开盒子看了一眼,很失望,“怎么是一方砚台还以为是好吃的。”大王子错愕,狼崽投以同情目光,“不怪殿下疑惑,我哥虽写得一手好字,但不代表爱好墨宝,除了哥夫,我哥只爱吃的”“谁说的我爱世间一切美好”宝儿说着就冲大王子歉意地笑,“你别难过,虽然你送的礼我真的不喜欢,但你的心意很好,为表谢意,我给你写幅字吧”“求之不得不胜荣幸”大王子亲自研墨铺纸,几近谄媚。宝儿得意极了,提笔笑道:“我在君子院时,每年的春联都是我写,不过对子是师兄们提供的,所以你也说吧,要我给你写什么”“宝公子随意即可。”“我倒想写生辰快乐,但不对你的景啊”宝儿想了想,在纸上写了“大国者下流”五个字,笑问大王子,“喜欢吗”大王子怔然,见宝儿嘟了嘴,忙笑颜谢过,捧着字帖离去时仍一脸疑惑。狼崽也疑惑,“哥你什么意思咱大凤是大国,你吃他几天饭食就骂自己的故国来讨好他吗”宝儿翻白眼,“怎么可能我是骂他们来着”“你少蒙我,大小两个字我都不识吗你写的是大国者下流,真骂他们,你该写小国者下流”“那就不是骂,反而是激励或者夸奖,哎对了,要不要我也给你写一幅”宝儿再次提笔,狼崽气得夺过来写下叛徒两个字,宝儿一脸惊赞,“不错啊,居然能写笔划复杂的字了,一般的幼学孩童远远比不上你啊,当然字还是奇丑无比”“总比你骂自己的故国好一万倍”狼崽说着还习惯性把手扣在了剑上。宝儿做个大大的鬼脸,然后兔子般躲到天翼身后,狼崽气得张牙舞爪,哥夫不主持公道也罢,居然扣了他的手腕还朝他放冷气,狼崽气得跺脚,“哥夫太纵容他了今儿他能写字讨好坏人,明儿就能卖国”“那么复杂而艰巨的事,你哥做不来。”凤天翼说着又觉不对,回头冲宝儿笑,“我是说一切复杂艰巨的事都由我来做。”“当然了,你说过要养我一辈子的”宝儿嘻嘻笑,狼崽气得抓头自虐,再次被凤天翼扣了手。“你要拔光头发我都没意见,但你不该疑心你哥的爱国情怀,他所写的大国者下流并非自贬,原句出自道经,此下流非彼下流,而是谦下的意思,全句是说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全文的大体意思是说,大国要谦下地对待小国,这样能取信小国,小国也要自谦自下,才能得到大国的滋养捐助,如此才能各成所愿,相安其民。”狼崽怔然不解,闷闷地想了半天,脸色渐渐好转,“就是说,我哥其实是警告他们,咱大凤对小国已经够好了,小国要是不听话,别怪咱们手下无情,对吧”“差不多。”凤天翼轻拍以示嘉许,狼崽却不高兴,“根本不用警告他们,直接灭了就行”“我没意见,但你哥不准。”凤天翼说得小声,狼崽也悄声询问原因,宝儿却已经听到了,顺手把吃剩的果核扔了过去,“你们少在那儿鬼鬼祟祟密谋战乱我虽胸无大志,但那是因为我胸怀天下,大道无形,大音稀声,真正的大志也是无形无色”狼崽撇嘴以示不屑,凤天翼则诺诺点头,“宝宝说得对,而且宝宝才是真正爱国的人,无民不成国,战乱一起,民生遭难,死伤虽有国别之分,却一样是生灵涂炭,若能警言以示,令其悔改,未尝不是好事。”“那么莫名其妙的警言,谁懂啊”狼崽冷哼,宝儿愣了愣,委屈地看着天翼。“正是要他不懂才好,若他帐下的幕僚也不懂,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反正已经友好地给过警告,他们自个儿不收敛,惹怒了大凤皇帝,一切后果自负”凤天翼微笑作答,狼崽奸笑点头,宝儿也点头,“他会懂的,而且不用请教幕僚,他的管家很有才的,那天我去找他要银子,发现他在看咱们大凤的书”“等等”凤天翼苦恼道:“不提大王子奉送的金银,光是之前琦王子给的咱也没用过吧宝宝为什么还找别人要银子”“因为他赌输了啊”“赌”“是啊,他给我找了小鸭子来喂,我说不能一来就放水里,他说鸭子不用学游水,然后我们就打赌,后来果然有一只鸭子淹死了”“哥,鸭子不会淹死,这道理我都懂,是你故意弄死的吧”“怎么可能那么可爱的小东西,我怎么可能残忍地把它弄死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死在水里还飘起来了,我是忍着悲痛去要赌金,那种心情无法言喻,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能体会”宝儿叉腰吼完,果真一脸悲痛去了卧房,狼崽目光征询哥夫的意见,凤天翼叹息,“明天要补上一只鸭子”狼崽绝倒,近墨者黑啊,天纵奇才的哥夫也抓不住事情的重点了,只望遇到大事不要一昧向着他的笨蛋哥哥才好,狼崽暗里叹息着睡觉去了。凤天翼瞥了门边一眼,“你王兄早就走了,你一直躲着不肯出来,现下也不肯睡,难不成是给我家宝宝送礼来的”郑琦顿在门边,半天才嗫嚅出声,“我我不知今日是宝公子生辰,否则必会备礼庆贺,明年吧,明年一定”鬼稀罕你的礼物凤天翼冷笑,“你若活不到明年呢”郑琦惊惶抬头,却被凤天翼的笑颜怔住,哪怕是冷笑,也依然令人倾心,纵然将来真的只能做个傀儡王,但若操控者是眼前这人,那便无所不从。“天凤公子能不能去我房里说话”郑琦低头低语,微有扭捏。“你能不能象个男人一样地说话”凤天翼负手走到门边,冷瞟郑琦一眼,叹道:“我本无心助你,依着我的本心,你该死”“我知道,当日我让你跪行”“我跪的是我家宝宝,与你无关”凤天翼说着又觉恼火,“你真想死么早说了我不再是皇帝,你不用唯唯诺诺,宝宝不准我凶你,说你是病人需要照顾,但我看你不象心智缺失,倒似做贼心虚,否则你脸红个屁”郑琦的脸更红了,“我我就是心急,父王久不召见,我怀疑父王已经已经”“快死了,近日多是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