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个啥,这个司机,大成是很感谢他的,这是我乱七八糟无限篡改、哈利路亚我说过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点亮前方的阶梯,鞋跟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声。“如果当初你就答应了,那么,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如果你今天没有摁下车灯,这样的事肯定不止一次。”“所以,倪晨,别怕。”末了,那人将微微发抖的她拥在怀里如是说。声线和缓声音温柔,只是,好像以后的人生,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握,二十多年来自以为积攒的聪明才智老练狡猾,在他们看来,幼稚的可笑。眉眼间挥不去的阴霾,她忍不住往后退一步差点跌下楼梯,迅速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又一次渗出几滴血。手心粘腻。“社长。”电话接通,他看了一眼窗外,首尔的天气最近慢慢明朗起来,只不过在接近天亮的时,依旧有些凉,“事情,办妥了。”电话那头一阵轻笑。“什么时候去日本吗”数着不远处高楼的窗户心不在焉的回答,“她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对方的声音有些愉悦,“好。”挂掉电话,他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好像她手心的伤还没有好,一个女孩子,连包扎都不会么。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在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一阵摇头轻笑,这样的事,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办了。只是,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残忍。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觉到自己做的事,有那么点,残忍。他摁亮手边的落地灯,轮廓在橘色的灯下变得有些柔和。门外有了些动静,他抬头看去。倪晨看着盘着腿坐在电脑前表情有些呆愣愣的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便快步走到电脑前,看到屏幕上几个粗体字,“bigbang成员大成遭遇车祸致死亡”。她突然有些口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出乎意料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真实感。直到,在网络上看到现场的照片。俯身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然后轻声念给他听,让他安心“大成没事,他没事的。”椅子上的人随着她的声音细细碎碎的看了一遍内容,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总算恢复了些理智,想到平时很多新闻都是不实的报道,便掏出手机给大成打电话。然而,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随着一个个没有回应的电话,他变得越来越焦躁,直到经纪人打电话来告知了这件事,他才一把将打得滚烫的手机扔到一边。然后,便是沉默。久久的沉默之后,他握住倪晨的手抬头看她,“怎么办,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这么多天没有见面,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几小时前明明好好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倪晨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不知所措起来,权志龙,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我也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怎么了”两人都因为她的动作而有些局促。“没有。”他握住的是自己受伤的手,权志龙,请原谅我现在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来敷衍你。如果当初我没有陪你去神户,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高山浅川,那么,到底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逼得我不得不做选择逼得我赔出下半生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不是我有点累。”她别开目光看向电脑屏幕,有些心烦的关了机。“倪晨对不起。”拉住了她的手腕,他顿了顿,想起了这几天自己对她的态度,以为她在介怀这个,于是勉强提起精神说着。倪晨松开鼠标转头看着他,明明为大成的事情而担心着,明明心急如焚的想看到大成,却还是耐着性子跟她道歉,权志龙,你不用这么委曲求全的,你不用这样的,你,应该是自由自在的。“权志龙,我们分手吧。”“”他坐在椅子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像是没听清似的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没有。”握住他的手,倪晨低下头,一滴泪迅速低落,“我说,现在几点了。”果然,自己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了。“倪晨,不要吓我。”以为自己听错的人在看到她的眼泪时,慌了手脚。擦不掉她落个不停的眼泪,只好伸手抱住她,“倪晨,没事的,大成不会有事的,我们不能慌别怕,别怕。”我以为,有一天我受不了你身上的光环离开你,我以为,有一天我会受不了私生饭的困扰而离开你,我以为,有一天我们会无止境的争吵,然后我会离开你。可是,有一天。我要因为其他原因而离开你。为的是,再也不发生这样的事,不管是你,还是你身边的人和我身边的人。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一辈子。就算给我再多的时间,我都没有办法做好和你说再见的准备,再也没有办法不在乎。所以现在,你要我怎么办。今天看到的,今天发生的,今天选择的,我都好害怕。我好害怕你一个人会孤单,我好害怕很快就会有人替代我,我好害怕你会忘记我,我好害怕,从此以后,与你山水不相逢。为何我无法拥有你。我多想全部告诉你,可是,我谁都不说。“大成啊,大成,出来吃饭吧。”倪晨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大成房门前叫个不停的人开了口,“你不是还有事情么,你走吧,我叫他出来吃饭。”“好。”权志龙看了一眼房门,最后还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下了楼。她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应答。如果没有发生车祸的话,大成现在应该坐在家中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可现在,他却一个人躲在房内,不说话不开门。并且除了配合警方调查出过几次门,就再没外出活动过。“大成。”“大成。”“大成。”三声过后依旧没有反应,倪晨走到客厅中间喝了杯水,拎着椅子走到他的房门前,用力砸了下去。很大的一声动静,还有些许的木头碎屑,她放下椅子,开口喊了声“姜大成。”门里终于传来了闷闷的声音,“我没事。”“姜大成。”椅子对她来说重了些,有些手软的再次抬起用力砸门。“我没事。”“我说了,我没事。”门终于打开。倪晨扔掉手里正要砸出去的椅子,撑着腰喘气,“有没有事,我要你站到我面前,亲口说。”教堂里的光线不算强烈,却让人感受到光明,倪晨看了看身边正在祈祷的人的侧面,充满了疲倦和忧郁,她依稀记得第一次见这少年时他的笑脸,不算好看,但温暖且灿烂。事情发生后,民众的评论大多偏激,虽然死者家属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但终究性命一条,没有多少人,能承受的起这样的重量,即便,并不是他一手导致的死亡,可是,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倪晨将手附在他的手掌上,看了眼房顶的壁画,“大成,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来这里么。”“大成,你还记不记得权志龙曾经得过轻微抑郁症那件事,当时,我最害怕的就是让他一个人待着,总害怕他想那些不好的念头。而你的事情比他的严重多了,你又是那种老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的人。”“圣经里有这样一句话,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没有得到回答,自说自话一样,“大成,生命中如果没有黑暗,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光明所以,为什么,不放过自己”陪着他回到宿舍后,倪晨便想打电话告诉权志龙大成吃完晚饭后说他明天要回家这件事,后面想着还是亲口说好了,便待在他的房里逗着家虎玩,只是等到了凌晨,也没见他回来。迷迷糊糊的就趴在床上睡着了。等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怀抱里,只是那个怀抱,有些冰凉。“你不是说今天没事么”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空调好像开太低了,好冷,“怎么这么迟回来。”“临时出了点事。”搂着她的肩膀,权志龙摁灭了灯。一小时前自己待在警局的情况从脑海里划过,在黑暗中,他没由来的一阵颤抖。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千年等一回依旧不在状态的更新君写的乱七八糟的却懒得修改你们会揍我不、issg you在黑暗中,他像孩子一样的睁开眼。气温微凉,空调运行的声音是这所屋子里唯一能听见的声音。翻了个身,床铺空荡荡的,伸手摸起枕边的手机看时间,屏幕的亮度射的他受不了的眯起眼。凌晨五点,明明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却失了眠。开灯起身,光脚踩在毛毯上徐步走到窗前。无意瞥见电视柜上的一罐薄荷糖,他愣了愣,想起了一年前那个混着薄荷糖的早安吻。原来回忆,不仅会销人的骨,还会蚀人的心。“你在哪。”拿着手机,唇角的笑容慢慢绽放,他靠着窗户,声音温柔且体贴,“我过去找你好不好。”“找你干嘛”轻轻的撒着娇“只是想亲口跟你说早安啊。”电话那头的人听着这话也笑了,答应了他然后挂上电话。抓起车钥匙将外套穿好,临行前看着桌上的薄荷糖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把将它扔进垃圾桶,拉开门走了出去。听到动静,躺在床上的人偏着脑袋看向走进来的人,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这么晚让你赶来。”“这是我应该做的。”女人笑了笑,把药箱放到一边,摸摸她的额头,“真奇怪,傍晚的时候明明退了烧的。”而躺在床上的人也只是笑笑不解释。自千夏离开之后,高山先生带回来的女人,要么为了钱脸上的贪婪太过明显,要么是被浅野吉威逼利诱带来,一个个变的敏感而胆小。可床上的这个女人,从来的第一天到现在为止,虽然不爱笑,但从来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绪。她对这里的工作人员很随和,而且无论高山说什么,也都淡笑着点头答应。甚至让他们有了一种错觉,高山先生,难道是和她恋爱了或者,这个女人,是认真的只是没过多久,所有人都发现了,正是因为总是答应,所以他们的对话永远超不过十句,总是一方在说,一方,点点头。而且,将近两个月,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要学习日语的样子,以至于这所宅子里的尤其是服侍她的人,全都换成了会说韩语或英语的人。而高山浅川也从没有强迫过这个女人和自己同房,那他,到底想要什么尖细的针缓慢的jj血管,手背上的皮肤针眼三三两两。女人替她挂好瓶之后便小心的退出去,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一人,她百无聊赖的看着悬在床边的输液瓶数着滴数。一滴,两滴,三滴,四滴迷迷糊糊之时有人拉开门走了进来,脚步轻缓,最后坐在了她身边,弯下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低烧之后,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把她正在挂瓶变得冰凉的左手,握在掌心。“倪,晨。”安静的夜里,唇齿之间慢慢熟练的发音。待了一会儿,见她没醒便起身换了一瓶新的输液,将一个暖袋垫在她的手腕下,然后离开。随着门被拉上的同时,床榻上的人也睁开了眼,拔下输液管,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寻找着远处灯火模糊的东京塔,愣愣的,十一月的东京已经冷了下来,而她似乎感觉不到温度,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人一生病总是喜欢去想念,无非就是爱的人,而她生病这么久,却连能思念的人都没有。一个月前,吸毒事件曝光,引起韩国上下一片哗然。当时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见他,于是冲到高山面前质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