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的”祈突然紧紧的抓住少女的胳膊,回想之前的总总迹象,顿时恍然大悟,自己不是要向她询问曲子是何人教她的吗怎么变成了她在问问题祈问完后,再次仔细的打量起来眼前的少女。“你松开,你弄痛我了。”“告诉我,是谁教你的那个曲子。还有刚刚那个话,是谁告诉你的”祈没有松手,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只是不想让少女跑了。“你对那个人很好奇”少女也放弃挣扎,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回看着祈。“是的。”“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什么要求都可以”少女眼睛狡黠的眨了眨,可很快又恢复了纯真。“即使让你给我去摘天上的月亮”“是的。”不就是天上的月亮吗,这种糊弄小女孩的把戏,自己知道可多了。“回答的这么快,一点都没有诚意。”“那你有什么要求,我如果做到了,你就告诉我,这样可以了吧。”祈实在是拿眼前的少女没有择,他现在走又走不了,而且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真是进退两难。“那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是不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就告诉我”祈总算没有再被牵着鼻子走。“你把之前我问的问题都回答了,我就告诉你,是谁教我的曲子。”“之前的问题”祈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我不是都回答了吗”“没有。你的年纪,你的名字,你的家世,还有你的腿为什么会成这样,你都没有说。”少女嘟着小嘴,双手插腰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只是祈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慢慢地说道:“我叫祈,今年二十,在家吃闲饭。以前太顽皮,结果就把腿给摔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其实我也是偶尔听到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少女的回答,险些让祈吐血身亡。“好吧。打扰了。”祈决定离开少女后,就推着轮椅原路返回。他一定是大脑灌水,居然傻呼呼的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聊了那么多,啊啊啊。关键是,他说实话她不信,他瞎掰,她就信了“你,你要去哪里”少女扯住祈的衣袖,恋恋不舍的问道。“时间不早,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我来时的路。你不用管我,回去休息吧。”“你是不是很失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没关系。天色不早,你赶紧回家去吧。”“你,你这是要去哪里”少女重复的问话,让祈心生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将少女想的太坏,只是好奇眼前的少女为什么不放自己离开。“自然是离开这里。”所以当祈直接将疑惑说出,少女顿时慌乱的表情,居然让祈很受用。“你,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们不是很熟吧,小妹妹。祈张开嘴,却又闭上。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少女看着祈,抿着嘴,摇着头。“你摇头是不想告诉我,还是说你没有名字”“不能说。”“为什么”“因为哥哥说,姑娘家的名字不可以随便告诉陌生人。”祈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他连老底都报了信不信他不管,人家小姑娘居然还拿他当陌生人。啊,啊,真是性别歧视啊“那我这个陌生人还是走吧。”“呃,你别走好吗我都没有人陪我聊天。”少女说着又按住祈的轮椅。再次被强行留下的祈,纠结的想站起来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若是惹毛了眼前这个看上去挺有后台的少女,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还是放弃抵抗为妙。更何况,不就是聊天嘛,他刚刚不也和人家说了半天话“你想聊什么”祈彻底放弃离开,因为他明白,只要眼前的少女不放他走,他是别想自己滚着轮椅离开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用东方祈这个名字还有你是怎么顽皮的把腿给摔坏的。另外,你一直坐着,那个什么,不会难受吗”少女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扫出,“打”的祈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半真半假的,开始了他的故事人生。用别人的名义,说自己的故事。祈不自觉的就将记忆中那些快乐的、忧伤的、痛苦的回忆,或添油加醋,或夸大事实,总之,他将心底的那些陈年旧事、心里一直想说却说不出口的事情,以他人故事的形式,尽情的述说着。情动时,他会眼角泛着泪珠;情浓时,他会眼眶满是泪水;无情时,他的目光空洞,像看破一切世间琐事的得道高人。他的述说从一对兄弟的成长,到其中一个因为另外一个而离去;再从一个如何重新恢复自信的人,到百无一用的废物。祈说故事最初时,他还会去注意少女的反应,而当他说到最后,他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忽略了身边的一切,只是不停的说着,那是一种找到了可以倾述的对象,而可以尽情的说着的欲望。等他说完回过神,天居然已经泛白。不知不觉,他居然说了一夜,那少女也听了一夜。只是当他再看身边的少女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少女,除了空荡荡的池边,祈看不到除了他以外的活物。那少女是人是鬼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又是何时离开的祈带着这样的疑问,沿着池边的小路返回假山。他又是何时下到池边难道昨夜的少女都是他的虚幻可手上残留的香味,却提醒着他,昨夜的确有那么一位不留姓名抓着他聊天的少女。独自行走在陌生的小径中,祈企图寻找昨日前来的路。却不知碰到了什么机关,眼前的树林居然开始转动。等祈感叹完,引入他眼底是一座被五颜六色的花儿环绕的凉亭。再看他来时的路,早在眼前树林变动时,便已经消失不见。硬着头皮只能向前,祈一边走一边暗暗地叹了口气。下一次,他再也不独自一个人出来,尤其是还坐着轮椅。这真是要命的探险。然而,饥肠辘辘的祈在来到凉亭后,不知应该说是幸运还是悲催,他看到了一盒锦盒。靠近锦盒,闻着盒子周围渗出的香味,祈感觉更饿了。在吃还是多吃一点的选择里,祈消灭了锦盒中一半的糕点。这所谓吃饱就想睡,用在祈身上一点也不浪费。吃完糕点,一夜未眠的祈,本想小息一会,却一觉睡到被人叫醒。“醒醒,快醒醒。,叫不醒。”“你去端盆水。”“呃不要泼我,我起来了。”祈条件反射般的坐直身体,然而他还在纠结为什么自己腰会那么酸时,他那半闭半睁的眼睛,瞬间一亮。眼前出现的女子,和昨夜的少女犹如一个人,只不过眼前这人衣着华丽高贵,而昨夜的少女,怎么说最多是个朴素淡雅。她们会是一个人吗那么她会是谁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所以推迟了、第二十五章、天上掉下个在百花争艳的陌生的花园中,看着眼前眼熟却又陌生的女子,祈不断的询问自己,他这究竟是在哪里眼前人给他的感觉很好,但是却莫名的让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那种不安感,祈很快就从隐藏在四周,不止一个人的身上发觉。为什么眼前女子四周会有那么多人在潜伏那些人究竟是要对她不利,还是在保护她她知不知道周围那些人的存在祈瞪大了眼睛任眼前那女子在他眼前挥动着手指,他就是不眨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视。女子突然对着祈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还不等祈回过神,他便被她推出了凉亭,并且躲进了一个刚刚可以容纳下他们二人的假山中。来不急思考这个假山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刚刚合适的躲藏的地方,祈完全被眼前女子古怪的行为弄得晕头转向。而在他想开口前,女子也早一步以手封唇,堵住了祈想说话的嘴。柔软温润的手心,带着淡淡的清香,让祈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他很紧张。“你怎么在这里出现”女子突然低声的讯问,终于让祈确定眼前人就是昨晚那个古怪少女。只是他还没有问她,她昨天为什么走的时候也不告诉他此刻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为什么会穿成这样等等的问题,她居然还好意思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祈那哀怨的眼神,让女子尴尬的一笑,然后在假山四周晃过几个黑影后,她才松开捂着祈的手。“你没有找到原路吗对不起。”原本有些怨气的祈,在听到女子的道歉后,肚子里的气,顿时像泄气的皮球,一吱溜的全跑光。虽说气是消了,但是埋怨还是有的。祈回想之前自己被人吓醒的那一幕,假装生气的说:“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要用水泼我。”“没有,我不是要泼你。是想支开外人。”女子焦急的解释,让祈很受用。只是,祈刚得意完,却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北国宰相府。”“什么”祈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难不成她是这宰相府的小姐“那你”祈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假山外就传来一名女子的大呼小叫声:“小姐小姐你在哪里来人啊,小姐不见了。”“糟糕,若是你在这里被人发现,肯定会有事的。”女子突然慌乱的在假山中躲着脚。“那你一个人出去,不用管我。”祈想,他怎么说也是东国皇子,而且这次还是东皇的替身,就算是被北国人发现他在宰相府,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来让自己脱身。比如:他可以说自己是被人绑架到此,毕竟以他现在这副残废样,这是件很容易就让人心服的事情;再比如:他还可以说自己的奇遇,毕竟他能出现在这里,这宰相府的人肯定知道其中的秘密;又或者他可以说自己就是来试探一下这宰相府的防御能力,像他如此行动不便的人都能如此顺利的进入,可想这宰相府的安全性所以,只要眼前的女子,不要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就好。潜意识里,祈觉得这个花园四周都暗藏杀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之,他觉得他在进入这假山后,他那种从脊背到头顶的寒颤感,是只增无减。而就在这时,让祈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意外事情发生了女子支支吾吾地纠结了半天说道:“我不可以只顾自己”“没有关系。”事情发生到这里时,祈还没有发现女子有什么异常。然而女子突然深吸一口,像似下定了某个决心般,坚定的说道:“那我嫁给你”噗祈险些被女子的话惊得爆粗口:丫的,我是个女人。而且,你干嘛要用那么的一本正经的表情你有必要为了救一个陌生人就嫁给他吗再说了,我有要你这样做吗可祈这到口边的话,却被周围那无形的压力给硬生生的扭曲成:“我是个残疾。”话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看着眼前表情闪过喜悦的女子,祈扶额的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昨天晚上聊天的可爱少女,今天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结婚狂他不就是好奇的走进竹林,然后来到这么个花园过了一夜;他不就是昨天晚上对人热情了一点,他有错吗站在祈身边,心中各种担心的女子,在听到祈的回答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睛闪了又闪,但很快,更多是的喜出望外的开心。似乎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她便一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心中那嚣叫的兴奋感,一边羞涩地低头扭着衣摆,唯唯诺诺的说道:“没,没关系。”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二见痴情,什么三见以身相许。祈从来就不信这种事情,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有些茫然。这简直比相亲还快,就聊了一个晚上的闲话,她就这样决定嫁给自己如果说她这是为了给自己解决麻烦,大可不必啊。她这样简直是将问题越变越复杂祈看着在自己面前突然就羞涩的女子,扪心自问,他并不反感。所以,若是真要娶她,总比其他什么更加陌生奇怪的女人好。只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自己却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她或许不在意自己的残疾即使是假的,或许是因为听了自己昨天说的故事,同情自己;可若是自己残疾再加上很穷呢她的家人肯定不会答应的吧。即使自己是个皇子,但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皇子,以这宰相小姐的条件,肯定会有更好的人选。更何况,他们北国还不至于沦落到讨好东国那么一个没有用的皇子。所以,等会只要由她家人出面阻止,她应该就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做个坏人。祈如此想道,便破罐子破摔的说:“我很穷”女子微微的扭头看了看假山外的花丛,深吸一口气:“我我可以养你。”她的话音一落,祈就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速度冰冻,他略带惊恐的环顾四周,即是因为眼前女子的胆大直白,也是因为一直埋藏在周围的那些无形的眼睛的主人都从花丛中激动的跳了出来这是怎样的一群男人啊身材魁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