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被人唤过爷爷。”男人说着,缓缓的摇着头,表情很是享受。“这”希罕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想她曾经也是个能言善道之人,如今哎,岁月不饶人啊。女子看着男子的表情,宠溺的笑着摇摇头,扭头对着希罕儿问道:“小夫人如何称呼”接连被二位长辈唤做小夫人,希罕儿有些尴尬,但听到女子的问话,她毫不犹豫的便回答道:“前辈若不嫌弃,唤我寒儿即可。”女子微微一笑,也不继续追问,而是大方的介绍道:“寒儿可以叫我莎林娜姑姑,这位是我的夫君,塔塔尔庆格尔泰。”“你们是蒙人”希罕儿问完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问话。想她一个山谷村妇,怎么会知道北边之外的东西,这太引人注意了。就在希罕儿懊恼时,莎林娜却很大方的点头承认。塔塔尔庆格尔泰则十分惊喜的叫道:“你知道我们真是不可思议以往我们都说另外一个名字。”“只是书上看到过,却不曾想过会遇到。”希罕儿眼睛撇到不远处的书架,眼前突然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看来夫人说得对,这书还是有那么点用的。”塔塔尔庆格尔泰挑眉笑道。“你又不是什么山林野兽,奇珍异宝之类,被人认出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世上奇怪之事你我二人行走江湖多年,还没看够吗”莎林娜一脸鄙视的摇头道。“奇怪事情天天有,何来看够之说”莎林娜见塔塔尔庆格尔泰摆弄着他那仅有的几句文绉绉的语句,心道,以后还是少让他看野史,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别到老来弄个老不正经的头衔,真真是羞死人。“咳。”虽不是很想破坏眼前二人的眉来眼去,但希罕儿可没有一直观看这种夫妻间调情的兴趣,轻咳一声,见二人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后,问道:“不知二位前辈,此番前来有什么计划”夫妻二人同时抢答道:“随便看看。不知寒儿有什么好提议”“二位前辈是故地重游,而晚辈一直深居简出,自然是给不出什么好提议。只是晚辈想在二位前辈离开山谷前,问一些关于谷外的事情。不知道是否会耽误二位的行程。”希罕儿不是不相信翛褚的话,只是有些问题,她不方便向他询问。“你是想问现在内陆四国的情况”莎林娜收起笑容,神情诧异的问道。“是。”“你想知道什么”希罕儿眼睛一亮,她的反应,没有逃过莎林娜的眼睛,“如今四国是个什么局面山谷外属于”莎林娜突然出声打断了希罕儿的问话,她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只听她语气低落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们夫妻二人此次会返回山谷,就是想去亲眼看看如今这四国变成了什么样子。”希罕儿见莎林娜低眉垂目的姿态,脑袋突然嗡的一声,鬼使神差的问道:“赛罕姑姑”莎林娜的表情如同喉咙塞了个大馒头,半天没发出声。她的丈夫塔塔尔庆格尔泰则收起了之前的散漫态度,表情严肃的仔细打量着希罕儿。“我若没有老眼昏花,记忆衰退,那么在我的记忆里,我家夫人并没有告诉过你她的另外一个名字赛罕。”塔塔尔庆格尔泰眼睛像看猎物一样看着希罕儿,“你究竟是何人”“寒儿寒儿罕儿你莫非是罕儿”莎林娜突然起身握住希罕儿的手,眼眶的泪水瞬间布满。“您是赛罕姑姑您真是赛罕姑姑”希罕儿一直压抑的委屈、苦闷、痛苦、哀伤,在得到莎林娜点头确认后,便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如迸流的河水,不断的涌出。“罕儿,我的亲侄女,姑姑终于见到你了。”莎林娜抱着泣不成声的希罕儿,也是泪流满面,抽泣不止。作者有话要说:2014年强势回归,全力更新。一更、第七十六章、亲人喜相见这时,一直躲在屋内偷听偷看的欣儿,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娘亲如此伤心的痛哭,内心也莫名的跟着伤心起来,一边哭着一边从屋内走出来。原本站着大厅看着这姑侄二人哭成一团的塔塔尔庆格尔泰,就已经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去劝说这二位久别重逢的至亲。突然身后传来的清脆的啼哭声,更是让他一个头变成三个大。何止是手足无措,简直恨不得自己有个三头六臂,将这三人源源不断的哭声与泪水给堵上。可他没三头六臂,只能一个一个的安慰。于是他首先决定从他家夫人下手,强迫自己忽略那哭得他心疼的哭声,一边拍着莎林娜的背脊一边轻声轻气的劝说道:“夫人,这认亲是件高兴的事情,可别哭坏了身子啊。”莎林娜扭了扭腰,挣扎的不让他碰自己,待碍事的手离开了她的背,她又继续开始抱着她那让她心疼的侄女哭起来。作战方案一,失败。续而,他转向面对莎林娜的希罕儿,好声好气的说道:“好侄女,你这哭的姑父心都在颤啊,别哭了行不”等待了几秒,希罕儿整张脸干脆埋进了莎林娜的肩窝窝。得,作战方案二,依旧失败。转身低头看着一个人站在茶几旁哭的欣儿,干脆蹲下抱住她,而他那张没什么褶皱的脸,也皱着像似要哭出来的表情道:“哎呦,我的小宝贝哟,瞧你这眼泪流得,流得爷爷这心肝都痛了哦。”同时忍不住的在内心咆哮道;哎呦,我的三位姑奶奶,你们别哭了啊。再哭,我也只能跟着哭了。所以当翛褚因为听到欣儿的哭声而慌慌张张赶来时,看到屋内的情况便当场僵在原地。在对于塔塔尔庆格尔泰而言有一年那么长的时间过去后,姑侄二人很默契的止住了泪水,彼此安慰的互相擦拭眼角的泪水。而他怀里的小人也哭累了般的爬在他怀里边抽泣边休息。在感觉到周围哭声突然偃旗息鼓的塔塔尔庆格尔泰,自然也发现了站在门外的翛褚。两位男性大眼瞪小眼的异口同声道:“你是谁”等了片刻,二人互不示弱都不回答,再次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就不信,你还能跟我想的一样二人内心暗暗叫劲,又一次异口同声的问道:“他是谁”只不过这一次,他们都很默契的选择了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的欣儿问话。“噗。”从他们二人开始互相质问,就在一边围观的希罕儿与莎林娜,终于是破涕而笑,也总算是终止了亲人相见恨晚的那份悲伤。见状,塔塔尔庆格尔泰松了口气道:“不哭了啊,真是太好了,你们若是再哭下去,我就真要跟着哭了。”“你们认识”翛褚这话问完,扭头想找希罕儿确认时,他再次呆滞。眼前居然出现了两个欣儿她娘不,不,不对,第一眼看上去的确是很像,但仔细对比一下,两人并不一样。欣儿她娘眉宇间透露着女子渐渐成熟的自信,那是一种让人看着舒服但却不可亵玩的神韵;而她旁边的女人,眉宇间更多的是成熟女性的那种妩媚与妖娆,如同夜晚的一潭水,让人心痒难耐,却深不见底。“怎么样,两个人哪个更好看”翛褚耳边传来如同鬼魅般的提问,鬼使神差的他慢慢地说道:“各有千秋哎呦,谁打我”不等翛褚的话说完,塔塔尔庆格尔泰就巴掌就往他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你小子什么人,可别说是孩子她爹。”也难怪塔塔尔庆格尔泰会这样误会,这幽静的山谷,这孤男寡女,还带了一个小孩没给翛褚开口的机会,欣儿的小声音就从下传上,进入到塔塔尔庆格尔泰的耳朵。“他是我娘的追求者。”说到这,欣儿还特意叹了口气,“哎,我都四岁了,他还没成功。我看他是没希望当我爹爹了。”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加上那满脸的愁容,莎林娜想忍,却没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孩子,哈哈哈,她这到底是像谁哈哈哈哈咳咳咳。”“哎呦,你瞧瞧你这都多大的人了,笑就好好笑,要说话等笑完再说,别噎到自己了。”塔塔尔庆格尔泰说话间人便来到莎林娜身边。“姑姑姑父,他是翛褚,这些年他帮了我不少忙,没有他,我怕是活不到今日。”希罕儿没有太多情感的叙述,让一直被奴役的翛褚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接话道,“我只是举手之劳,原本我就是要隐居修行,有欣儿她娘在一旁一起生活,这修行的日子到也过得很快。”“修行”莎林娜疑惑的看向希罕儿,见她也是一脸惊讶,便又看向翛褚。“不知你师承何派”塔塔尔庆格尔泰到是听说过原四国时的一些江湖门派的事情,而他年轻时也拜访过一些在江湖上有名的门派,学了一招半式防身。只不过因为他身份特殊,未能触及到那些所谓的绝世武功的精髓。“法家。”“法家”塔塔尔庆格尔泰看了看翛褚,点点头,身上的书生气息比武者气息浓厚,看来是个会耍嘴皮子的人才。“用老百姓的话来说,我就是和政客、官府耍嘴皮子的人。”翛褚自嘲般的解释,到是引来塔塔尔庆格尔泰的共鸣。就见他拍手叫好道:“我就喜欢聪明的会说话的人,小子,凭你这口才,四年了都没能”他下巴朝希罕儿指了指,还没听到翛褚的回答,只觉背后一痛,不由自主的叫出来,“哎呦。夫人,你掐我干什么”莎林娜不理会塔塔尔庆格尔泰的叫唤,尴尬的看着希罕儿,等待她的反应。其实她在蒙地就有听到关于她这侄女的一些事情传闻。当时听到的时候她就很不可思议,如今当事人就在她眼皮底下,不问清楚人家心里的想法就点鸳鸯谱,这不是她做事的风格,再说,这也不是她千里迢迢赶回来的目的。“姑姑,姑父,我很感谢翛褚这些年的帮助,他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只是我没办法接受的不仅仅是他,因为我心里还惦记着欣儿她爹,无论外面有怎么样的传言,他都是我深爱着也一直会爱下去的男人。”希罕儿的眼睛流露着一股让人随之心动的光芒,周围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的脚步,“曾经的他,就像我的身体,我不能舍弃也无法舍弃。如今,对他的思念则是我活下去的决心。所以,请不要再做尝试了,翛褚。”冷冷的眼神,冰凉的语气,哪里还有之前那让人心暖的感觉,此刻的希罕儿犹如从一股舒适的温泉瞬间凝固成一座巨大的冰山,高不可攀,冰冷刺骨。屋内的空气瞬间降温,原本一团和气的众人,突然间无话可说。就连除了睡觉嘴巴才停下来的欣儿,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希罕儿,更别提被点名的翛褚。塔塔尔庆格尔泰看了看希罕儿与翛褚之间的气氛,突然大声说道:“唉,说了这么多,其实欣儿他爹就像你姑姑是我的德德玛一样。”“德德马应该不会是什么马吧。”翛褚弱弱地问了句。塔塔尔庆格尔泰微笑地解释道:“德德玛在我们家乡是女神的意思。”他说完,看向莎林娜面露羞涩。“你真是,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莎林娜嗔怒道。但翛褚却能清楚的从她那喜上眉梢的样子,看出她内心其实是很开心的。与希罕儿相比,这位姑姑的新怒哀乐更直观,只是这言语与表情的矛盾,莫非就是所谓的女人的口是心非就在希罕儿与二十年未见的姑姑重逢之时,从英吉利岛驶来的海船,已经在位于原东国南岸的一块开阔地登入。重新踏上东国的土地,东方祈内心可谓是百感交集。纵容他百般不愿承认他是那么思念着这片故土,但当他真的回来了,他才发现,他内心的激动与感慨居然是那么的强烈。“大人,天色已晚,我们怕是走不出前面的树林,不如就在此地先”星辰将小船拖上岸用岩石与绳索固定好,便来到东方祈的身边。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树林传来剧烈的骚动声,他急忙向前一步护在东方祈面前,腰间的长剑刚拔出一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快点走,就快出林子了。希望他们人还没到。”“让你早点出门,现在担忧有个屁用,别废话了,快点跑。”“这哪里能怪我,都怪萧那个小子昨晚给我下了药,害我早上来来回回好几趟。”“你们两个凑到一起就打,不在一起就想,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哎海边有人,是星辰”“哪呢哎是星辰那小子,星辰”树林中窜出的两个黑影直奔星辰冲来,也就在距离东方祈五步之遥,这二人刹车站立,拱手道:“属下黄钟夹钟,恭迎首领大人,星辰大人顺利回国。”“你们来的可真早啊。”星辰冷冷地说道。“属下未能及时恭迎首领,还请首领恕罪。”二人不看星辰,恭敬的对着东方祈单膝跪拜道。“来得正是时候,起吧”东方祈挥手示意二人起身,便对身旁地星辰说道:“星辰,有他们二人在,我们就不必露宿海滩了吧。”东方祈的话看似简单,其实他话中的含义与他内心的急切,星辰早就清楚。也正是因为他清楚东方祈内心的焦急与思念,他才无奈的拐走了英吉利岛上最有名的舞者艾伦。原本他是想在英吉利求婚结婚再带她离开。虽说她也是个孤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