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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萧狄是个庶出,在萧家根本那样的人家根本抬不起头,闺女嫁过去只有受气的份,这两口子的算盘真是打偏了。宋玉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搓手,想给纪声言使个眼色,可是纪声言压根就不看她。宋玉心想,坏了,她这个傻相公这次肯定又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她十四岁嫁到纪家,到了如今已经十二年了,她这个相公忠厚老实,脾气好又会疼人,相亲邻里的没一个说他不好的。可他就是人性太好了,好的是个阿猫阿狗都敢骑到他头上,若是外人,宋玉还能帮把手说叨说叨,不让自己的爷们受了欺负,可是一遇到纪声言的老娘和兄弟,她可就没有办法了。对父母孝顺的人,对自己的媳妇儿女也不会太差,可是纪声言就是太孝顺了,一点也不懂得为自己打算考虑。他总是以为,父母既然生养他,那他这条命也是父母的,父母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要剜他的心他都没有意见,更别提一头牛了。完了完了,他们家这回最后一点家底也要被掏空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穷。朝门口看,外面是无边的黑暗,宋玉怎么都看不到尽头,也许出了薛灵芝家,等待她的是更苦更难熬的日子。纪家三千金摸黑来到村东头一户人家的菜地,这还是秋香带的路。菜地里种的都是大白菜,一排排整齐的躺在菜地里,如果不是远处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犬吠,这会是一个静悄悄的夜。秋雨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说,“要不咱还是回去吧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桑田刚想附和,她本来就不想来偷什么菜,农民伯伯种点菜容易么虽然他们三个都没恶意,但偷就是偷,恶小也是在为恶啊这一路她都已经劝过秋雨秋香好几次了,最后反被秋香嘲笑她没种,她那个牛脾气一上来就跟着撩话,“你看我敢不敢”秋香见秋雨也打退堂鼓,扯着秋雨的袖子磨蹭,“姐你都要定亲了啊还能有几次机会啊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也不多偷,就摘两片菜叶子成吗”这个时代的人们有多迷信她算是知道了,桑田心想,秋香妹妹呐,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对偷菜有那么强烈的执念啊是不是开心农场玩多了啊秋雨姑娘捏着帕子,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说道,“好,不过,咱们不要一起进去了吧留个人来放风,到时候再换怎么样”桑田马上自告奋勇“就我吧我给你俩放风,你俩麻利大胆的去吧”秋香“哼”了一声,“还不是自己怕不敢去”桑田真恨不得在她那张胖脸上打上一拳,把你揍成一个猪头熊孩子,你真以为我怕你呢哎,也就是想想,哪能真和个四岁的孩子计较啊一个四岁的孩子长的比自己还威武雄壮,等她长到套马杆的娘们那个年纪不得回来把自己一屁股坐死啊秋雨和秋香去了,桑田就自己站在原地打打蚊子,累了就低着头拿脚尖画圈圈,总之就是闲不下来。村东的宋娘子摔断了腿,宋娘子的儿子来请谢贤亲自去看看,那时谢元修谢贤父子俩正起了争执,金洪在一边吓的大气不敢喘,生怕这父子俩争到最后一个气的回京城,一个气的把另一个赶回京城,幸好宋娘子家来请人,谢元修自请随去这才化解了尴尬。谢元修想,这样也好,虽说好好一个花好月圆夜就这样被毁了,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留在家里会不会一时冲动说出什么让他后悔的话。因着陈年旧事,他和父亲之间心结颇深,父子俩能有今天实属不易,他不能让两人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关系再次崩塌。他故意拖了几个时辰才从宋娘子家走出来,穿过一条林径小路正是一片菜地。银白色的月光挥撒在大地上,却依旧融不开这夜里幽幽的墨色,那小小的背影就在墨色中低头扭捏着,显得孤独又伶仃。谢元修提着灯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自觉弹出一米远,看见来人拍着那平平的胸脯,“吓死我了怎么是你啊”谢元修闻言一笑,“人家赏月都是朝天上看,你怎么低着头地上有什么”“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桑田对谢元修半搭不理的小声嘀咕,但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是守门放风,马上换了副嘴脸。“诶你怎么在这儿啊今天可是中秋节快回去赏月吧你们读书人不是最喜欢对着春花秋月吟诗作对么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快回家去吧啊”谢元修抱着胳膊,低着头不解的看这个小人,“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你这个小孩儿了,我怎么觉得你看见我就跟看见街头恶霸似的”桑田心想,大哥,不是你得罪我,是你每次出现都不是时候好吧第一次见就动手动脚给她擦头发,第二次又盯着人家脚看,现在又在这种时刻出现“没有没有,我是崇拜您,您医术高明,又有气质,我一看见您就觉得自己特别渺小特别无知,真的。您快回家去吧,我在这吹吹风凉快凉快。”桑田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您老人家再不走秋雨他们就该出来了,撞上个正着可就出事了。谢元修一脸莫名其妙,走了五步又回头看,站在高处正能看见菜地里另外两个小小的人影,再看那纪桑田站在菜地边上,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谢元修看她瞪着大眼睛,这小姑娘本就脸小眼睛大,瞪大眼睛的时候更显的人长得怪异,他“啧”了一声,做出了一个决定。秋雨和秋香搬了两颗大白菜,出来时却不见纪桑田的身影,秋香骂道,“她人呢哼就知道她靠不住姐,你说这丫头该不会通风报信去了吧”秋雨柳眉微蹙,“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秋香别过脸,“她脏兮兮的,我才没有这么寒酸的姐姐呢”秋雨也不知道她这个妹妹小小年纪怎么对桑田那么大成见,但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而且桑田和她们关系确实不好,她就算去打小报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秋雨摘了两片菜叶子,也算偷过人家的菜。其实一开始也打算只摘两片叶子的,只是姐妹俩一时贪心就好在如今回头也不晚,秋雨把两人要搬回家的菜撂了回去,姐妹俩快步赶回了家。作者有话要说:1驿卒属于胥吏,类似于底层公务员,大部分出身也是来自底层社会,社会地位很低,名声也很臭不同的朝代情况有些许差别,但是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就是了。有时候驿卒会受过路官员欺凌啊受到上级克扣什么的,也挺倒霉的,不过要是足够不要脸的话,总能在别的地方补回来此处省略一万字在那种古代具有事业单位性质的地方打杂听起来还是不错的,一年受雇银七两到十两不等明朝,农民收入不稳定,驿卒和农民比起来谁更好一点就见仁见智啦女主她二伯争着要去当驿卒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后面再告诉你们2贴个文里的货币单位,网上借鉴来的1两黄金人民币2000元10两白银1两白银人民币200元1000文钱1贯吊钱1文钱人民币02元古代的耕牛是很贵哒现在也不便宜而且有越来越贵的趋势在南宋非常时期,一头牛100贯钱,咱们别算非常时期的,就算是北宋10贯钱一头牛,那也得十两白银了所以说,女主家也没穷到那种程度,还有头牛垫底了不啰嗦了,那个啥,大家嫌我啰嗦尽情跳过有话说哈快来人辣把这个啰嗦的作者拖出去最后祝大家高考顺利都超常发挥保持一颗平常心你们是最棒哒加油、戏弄,赠药,偷听纪桑田跟在谢元修身后无比的怨念,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这个神经病,非要自己跟他回家去,还说什么不跟他回家就找人来抓秋雨和秋香。堂堂一个身长八尺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竟然威胁她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真是小人行径啊白瞎了他这一副好皮囊,死小鬼,要不是她现在被迫塞在一个十岁女娃儿的壳里,她一定得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的臭小子。纪桑田嘟嘟囔囔地嘀咕,前面那人忽然停下来,她没刹住正撞上那人宽大的脊背。纪桑田揉揉自己差点被撞塌的鼻子,气恼的说,“你干嘛停下来”谢元修带纪桑田走的是一条捷径小路,眼前是一条长不够三公里,将近一米宽的水沟,对于谢元修而言,他只需要长腿一迈便可毫无阻碍的跨越这条小水沟,可对于纪桑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谢元修只是回头淡淡的看了纪桑田一眼,下一刻就走过来提起她的后衣领,纪桑田不受控制的双脚离地,脖子前面感受到了痛感,瞳孔放大之际又被那人放了下来,再一回头,自己已经被他提着过了那条小水沟。纪桑田双眉直竖,就要发作,“我最讨厌别人提我的衣领”因为她现在的身子实在是太过于瘦小,所以经常被人提溜着后衣领拉来拉去。宋玉和纪声言就经常那么对她,每次都惹得她很不高兴,奈何这俩人是她爹娘她不能发作,可是谢元修凭什么这么对她啊谢元修看眼前的小女孩鼓着腮,睁着大眼睛愤怒地瞪他,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不过,就算是炸了毛也不过是一只猫而已,普天之下哪有他谢元修怕的人她这副样子可吓不倒他,反而能把他逗笑了。他挑挑修长的眉毛,“你还能想出更快的方法么你不会指望我陪你绕路吧那是不可能的。”谢元修想,不能再逗她了,这个小女孩儿人小脾气倒挺大。他见过那么多姑娘,比她漂亮的有,比她家世好的也有,比她脾气大的倒没有。京城里的姑娘都是斯文知礼的,就算是那未曾读书的垂髫小儿,淘气起来也是让人觉得玉雪可爱,不像她,只让人觉得可笑。谢元修盯着她的脸瞧了一晌,应该是太瘦太干巴,所以显得整个人都没有灵气。虽是如此,他还是挺喜欢逗弄她的感觉,以前还真没逗过小孩儿。看来,把她带回家是对的,他笑着安抚,“行了,别气了,一会儿我有好东西给你。”纪桑田本来想说,谁稀罕啊但是一想到这家伙上次给她的香发散效果真的很好,香味持久不散,她只用了几天就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头发变的顺滑了不少。人不能为五斗米折腰,为变美折腰总行了吧纪桑田心想,要是他这次再给她几瓶香发散,她可以勉强原谅这个人对她一系列讨人厌的行径。金洪站在院里翘首巴望着,一看见谢元修的人影就冲出了院子凑了过去。“大少爷,您可回来了”谢元修:“有事”金洪苦着脸,“哎嗨这不是大爷头风又发作了么”谢元修收起漫不经心,皱眉问道,“现在人怎么样了”“您走以后就一直不太好,回了房躺着一直在翻身冒汗,这会儿才算真正睡下了。我想赶紧把您请回来,大爷又不让,还打碎了一只碗。”金洪想想都有些委屈,大爷一向是脾气温和的人,摔东西都是很少有的,他好心好意做他们父子二人的和事老,结果一个碗砸过来迸溅的碎片差点没让他破了相,“大爷头风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脾气也越来越急躁了,这在以前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怎么离开京城不但不见好,反而还变坏了呢”变坏了谢元修横了金洪一眼,金洪立马不敢说话了。想到谢贤,谢元修才刚放松下来的心又上了弦,他叫金洪留下陪纪桑田在原地等着,自己先进门看看。纪桑田问金洪,“谢伯伯病了”金洪刚受了谢贤的惊吓,心里正七上八下六神无主呢。在这乡野之地不比在京城谢家老宅,他以前心里不爽快还能和府里交好的下人诉诉苦,可是离开了京城,他身边就俩人,这俩人还都是主子,他受了委屈总不能和谢元修发牢骚吧谢元修根本不会听,能听的只剩下眼前这个小姑娘了,他也不管和人家熟不熟,索性就把心中不快都倾吐了。“是啊老毛病了,从我跟着大爷开始大爷就有头风病了,那个时候大爷还年轻,这些毛病都不显,他自个儿也不在意。后来大奶奶去了,大爷的病就重了,动不动就头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想大奶奶想的”金洪到后来就是自言自语了,“话说,以往中秋节大爷还有赏月的心,今年连月都不赏了。这次大少爷可真是把大爷气着了”“谢伯伯自己就是大夫,他不知道怎么治自己的病么”纪桑田适时的接了一句,本来听金洪“大爷”“大少爷”的叫着,心里好奇他们到底打哪来的,但想到贸然一问难免唐突,只能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医人不医己,教人不教子听过没有”金洪见纪桑田一脸迷茫,感叹说,“小妹妹还是太年轻呐先不说医人不医己,你就看教人不教子这句,你看大少爷像是大爷教出来的吗大少爷可不随大爷的脾气啊”纪桑田心想,你这什么跟什么啊“教人不教子”是这么用的吗不过,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谢贤脾气秉性那么好,谢元修确实不如他爹呢于是,纪桑田非常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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