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了。”赤司的大脑有点懵,什么病情复发什么无能为力史蒂芬又是谁听着这突然的信息他有些不解。看他一脸迷茫的模样保镖们知道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小姐的脑中好像有个瘤,具体的你还是询问夫人好了。”不过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受到刺激。赤司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瘤”眼前浮现出红发女子温柔的笑脸还有她朝气蓬勃的模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是朝露出生不久的事。”不知何时到来的千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又望着昏迷不醒的栗花落千夜,果然变成这样了。听了千里的话赤司难掩吃惊,“怎么可能”他竟然一直没发现。“朝露满月的时候就被发现脑中有异物后来确定是肿瘤,但因为种种因素没有进行手术一直拖到了现在。”“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当然不包括你,这是朝露的意思。”“其实朝露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她还是要回来。因为她想陪着你,她说她亏欠你太多而她能做的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陪着你。”“她把剩下的时间都给了你,然后选择自己默默地一个人离去。把快乐给你悲伤留给自己,朝露她是这么希望的。”他除了震惊再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无力的跌回沙发一双绯目静如死灰。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把她保护的很好但其实他才是真正被保护的那一个“十郎”她的身影再一次从眼前浮过他一跃而起。“她在哪里我要见她”千里平淡无波的目光朝他射去,“我想她一定不希望看见你。”尽管这样他还是想见她。“拜托了千里叔叔”作者有话要说:、颠倒的沙漏第15 恶化天一直灰蒙蒙的,铅色的云层一层压着一层一幅将下雨而又未下的样子,沉闷的空气中让人忍不住心烦意乱起来。她一直认为等待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满心焦急的等待等到的也许不是你要的结果,诚心诚意的祈祷期望也有可能落空。就像现在,她在手术室外的走廊站了一天手术室外的红灯也亮了一天还是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看到那那赤目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恐惧。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金色的眸子里满是痛苦之色明明前一刻她还乖巧的在她怀里撒娇“妈咪”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刚才好像听到宝贝女儿在叫她。“妈咪”是的她又听见了“露露。”她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她的眸子瞬间又黯了下来。她的旁边一直守在她旁边的保镖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夫人这是怎么了。手术室的灯就在这一刻暗了下来开门的声音随即响起,她一下子扑了过去,动作之快让她的身形只留下一个残影。她一脸焦急而又紧张的看着出来的医生,心跳在急剧加快。“露露怎么样”她说话的速度很快一手拉着医生的袖子迫切的想知道躺在里面的女儿的情况。医生用那对蓝眼睛看了她抬手摘下口罩并说到,“暂时是稳定了不过什么时候醒来就不一定了。”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是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醒不来的意思是”“先前只有弹珠大小的肿瘤现在已经压迫到了神经,她的意识也因此恢复的很慢因此不是醒不来是没法确定醒来的时间。要是以前的话也许要三天现在一周可能都不止,而现在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等了。”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又说到,“你放宽心,不然辛西娅醒来看见你这副模样会不高兴的。”闻言她就算十万个不放心也还是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带着笑容安慰她的就是她女儿的主治医生史蒂芬,她相信他的诊断。“为什么露露会突然这样。”突然接到家里保姆的电话说“不好了夫人小姐晕倒了还流了好多血。”她当即丢下工作赶到医院然后就是上文出现的那一幕。史蒂芬看着她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女孩异常坚定的脸,“不要让妈咪他们知道”最终他还是尊重病人的意见,“是肿瘤突然恶化了。”恶化这个词让她身体猛地一颤,“也就是说”他望着铅灰色的天空脸色沉甸甸的,“辛西娅的日子不多了”“我的孩子”怎么也抵挡不住悲伤的潮流晶莹的泪珠不断的从眼眶里滚出来,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朝露毫无血色的脸悲伤的情绪更甚。“露露,不要丢下妈咪。”她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着然后靠在自己脸颊旁边,“你不是最不喜欢妈咪哭吗只要你起来妈咪保证不哭了”朝露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原本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看不见底下的艳丽晚霞,只有不断响起的“滴滴”声回荡在耳边。“露露你不是想去迪拜吗只要你醒来妈咪立马带你去。”“你想要什么妈咪都答应你求你了快点醒过来。”虽然史蒂芬说朝露不是醒不过来但她还是忍不住害怕,怕她就这样在睡梦中离她而去。她的宝贝女儿这个世界上她最牵挂的人,她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离开她就忍不住心里的悲哀。“我的孩子”朝露从小就很乖,因为脑中的肿瘤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大病小病不断的她却从来不让他们担心。她和老公工作忙时常不能照顾到她,她会乖乖的在家读书上课还会帮着带弟弟。其他的孩子生病了各种哭闹她会扬着笑反过来安慰他们,“露露没关系哦妈咪爸比别担心。”她脸上总是挂着笑,笑容浅浅脸颊的两个梨窝深陷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惹人怜爱。就算她后来知道自己的病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她也还是笑着,笑着说,“至少我现在还活着。”大概她就是在那时变得成熟起来,而那时她年仅八岁。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了生老病死,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并且随时准备着自己可能告别这个人世。“露露不怕吗”她曾经这么问过,那时候她的回答让她至今为之感动。“不怕,露露有妈咪有爸比还有十郎在没什么好怕的,唯一害怕的就是要是露露不在了你们伤心了怎么办。”从来不为自己担心总是为别人的事挂心这样的孩子她怎么会不心疼。也许上天也舍不得将这么乖巧的孩子带走朝露逐渐的成长成了现在这样一个阳光的少女。她从日本回来的那天她正好在家休息,家里的保姆一脸兴奋的敲开她房门告诉她,“小姐回来了。”她搂着她“心肝宝贝”的叫着,也许是太过于激动抑或是她掩饰的太好她完全没看出她有心事,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拿着刀叉在发呆她才察觉有些异样。“怎么了”她这才回过神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在想十郎有没有乖乖的吃饭。”又是那个混小子她有些不开心,她的宝贝女儿喜欢那个儿子多过她这个母亲。“都那么大的人了饿不死。”“妈咪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我这是对他的信任。”她夹了点青菜到她碗里,“要是连照顾自己也不会他以后怎么继承赤司家。”“诶”朝露怪异地叫了一声,“原来妈咪对十郎这么自信啊”“宝贝儿哪的话,妈咪最有自信的就是你了话说回来既然担心就不用赶着回来多陪他两天也行啊”她只不过随口一说可是立马遭到了她的反对。“不行”样子有些急切她不由挑眉,难不成他们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朝露皱着眉对上她的目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不说她也不问。她随便换了个话题晚餐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第二天她有工作起床时朝露已经在厨房了。“哦呀好久被尝到露露的手艺了。”“我煮了粥喝了再出门吧,这个便当带着中午吃。记得一定要吃别等到胃疼了才想到饭没吃。”因为工作的缘故她经常吃了这顿忘了下顿,朝露在家时都会替她准备便当或者送饭到她工作室去还会给她定个闹钟提醒她准时吃饭。她一直都有胃痛的毛病那是饮食没规律整出来的,朝露还在她的包包里准备了胃痛的药以备不时之需。“知道啦露露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当妈的潜质了。”“妈咪”“好啦我知道啦”她揉了揉她的头。“妈咪。”朝露突然保住她还拿脸蹭她,“早点回来。”“呀达啦,露露你这样妈咪会舍不得走的。”感觉到搂着自己腰的力道有越来越紧的趋势她叹了口气。偶尔,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她会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而这时候往往是她有心事的时候。“要不我今天还是不去了。”“翘班可不行玛丽阿姨回头又得念叨了。”玛丽是她的经纪人,因为她的任性而时不时的头疼。“好好”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再见宝贝。”“再见妈咪”如果那时候她坚持留在她身边多好,这样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守在脸色苍白的她身边,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就此离去。为什么会这样她把朝露之前的情况想了一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一定和那个小子有关不然朝露也不会一声不响的就回了美国。“那个不肖子。”不能如她所愿解救朝露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害她落得这副模样,一定不能放过他。这般想着她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再一次去了日本。“谁拦我也没用我一定要找那个不肖子算账。”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露露。“朝露的话一定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因为她是那么的关爱着这个弟弟。”千里的安慰似乎是有了一些效果她稍稍冷静下来,“况且她若是知道你是为了她变成这个样子她会更难过的。”她不希望她难过。她把目光转向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赤司。这个孩子和朝露有着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对眸子和朝露很像,莫名的有些心软。“你说你要去美国”“是。”他回答的很认真。“露露肯定是不希望你去的。”“如果知道一切我还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日本那我就不配是她的弟弟了。”她就是猜到会是这样才一直瞒着他的吧。“就算只有一天、不一秒钟也好我也想呆在她身边。”“请母亲成全。”“”这个儿子她一直就没真正关心过,因为他的出生打碎了她的幻想狠狠地嘲笑了她,所以她从小就很少抱他更没有关心过他后来远走他想她甚至都很少见他。但是朝露不一样,朝露从小就被她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着。所以当对上赤司那对异常认真而又坚定的双眼他愣住了,他对他的了解真的不深,但是那一刻她看出他是真的在担心着,甚至比她还担心。她略有些欣慰,露露真是没白疼你。“好,我让人去准备机票。”于是赤司去美国的事就这么定下了。作者有话要说:、生命倒计时第01t 对不起大脑一直昏昏沉沉的身边也一直有声音传来,她很想睁开眼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睁眼的动作就仿佛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入眼是耀眼的手术灯,她立马知道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史蒂芬医生病人醒过来了。”有护士发现她醒来有些焦急的汇报。她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一个声音,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手术室里又是一阵忙乱,视线里出现了史蒂芬的脸她扬起嘴角意识再次被黑暗所侵蚀。她是知道的,史蒂芬一定会遵守和她的约定。意识在黑暗里沉浮时偶尔会有声音传来,断断续续的。她也有短暂的清醒,她看到母亲哭泣的样子,看到护士替她做检查,更多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也不知道这样了多久她渐渐有了知觉,她感觉有人站在她床边这一次睁开眼的动作不再那么困难。于是她看到了静静立在她床头的人。看到他她不由一愣,“你来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多日未进水她的喉咙就好像有火在烧一样。他倒了杯水,扶起她将水杯小心的凑到她嘴边,等她喝完了他又扶着她躺下。刚刚醒来的她面色苍白只是一个躺下来的动作她就累的气喘吁吁。等她稍稍平复下来他才说,“我去告诉母亲你醒了。”她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问道,“你都知道了”他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过头。沉默即是默认了。“对不起”她想,她除了这一句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话了。“对不起”他终于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瞒了我这么久,整整十五年你认为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掩盖过去了吗”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她沉默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