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慕三家的名下,进项虽少,但蚊子腿再小也有肉啊。“白家这是在赶尽杀绝啊”纳家主脚一软直接瘫在坐椅上满面死灰。纳家在军事上多没什么头脑,不过经济上的人才倒挺多,所以纳家这么多年全面发展经济。这些坊市、商铺大半是纳家的经济来源。如今人一走,纳家的收入直线缩水不说,现在难道要他一把老骨头了还去当帐房掌柜“既然白家做得这么绝,那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慕家是军事经济一把抓,但做的多数类似赌坊青楼一类的营生。刚才他收到消息慕易那小王八蛋把整个喜庆赌坊全输给了白疏愿不说,还把媚月楼的房契拿去做了抵压。喜庆赌坊和媚月楼占了慕家近七成的经济来源。他现在恨不得把慕易给宰了,把白疏愿给吃了“丫头,你你”这丫头也够狠呐以雷霆万钧之势收了三家大大小小不下百余家势力,还把人家的高层全数撬了墙角。现在还把人家主营的各大酒楼、赌坊、青楼的房地契全拿在手上。白青堂不知道白疏愿的这些手段准备了多久,但从现在状看她似乎老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才多久啊,一个月不到让下三家经济全陷入危机,一个月不到收了下三家所能依附的所有势力,一个月不到将下三家所能退的后路全数堵住。才一个月不到啊正文 第十八章白疏愿出手下他们上四家跟下三家明争暗斗数十年,什么手段没使过这些手段没使过么天天逮着人家各种利益相诱,人家连眉头都不抬一下。这丫头一招出手,风云变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直打得下三家连还手之力也无。“爷爷,疏愿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然后坐等康、纳、慕三家家主来投诚好招待”白疏愿好整以暇,运筹帷幄,笑得自信而从容。不好意思,她一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要一鸣惊人才觉够本要玩就玩大的,小打小闹还不如不玩。未出手前看着上四家和下三家你斗过来我斗过去,谁的便宜都没占着,还让渔翁得了利。这让她很不爽啊这样多好啊,干净利落,永无后患,还耳根清静“投诚丫头啊,我看这三个老家伙不杀上门来喝你的血,抽你的筋你就应该偷笑了还投诚不行,我得让两大总管好好盯着,指不定那三个老家伙就在往我们家赶呢。”白青堂说干就干,立马命两大总管全府戒严。白疏愿失笑,老头子哪里是紧张,她分明看到老头子笑得嘴都合不起来了。估计他也被下三家这么些年给弄得满肚子火呢。她说过的,要彻底收服康、纳、慕三家为己用的。这不过只是开始“不用了,他们来,敞开大门迎接。内堂总管,你去准备一桌丰盛些的酒菜,记得要下三家家主最爱吃的;前院总管直接到大门前侯着,下三家家主一来直接迎进来。就说我白疏愿扫榻以待多时,特命你前去恭侯大驾”白疏愿此话一出,白青堂一呆,前院内堂两总管一愣。这话狂吧,狂吧,很狂吧人家明明是来找你算帐的,你偏说我在家里等很久了,好似等着人家来庆祝:哎呀,谢谢你把我家给搞跨了哎呀,你把我家稿跨了,还请我吃饭,谢谢谢谢前院内堂两总管想到这里,嘴一直抽。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三小姐真是不惊人则已,一惊人吓人啊。太狂傲了,有没有“这这不大好吧”白青堂发现他还是不够了解白疏愿,这话说得好似上四家与下三家相交甚笃,我常去你家坐坐,你也常来我家吃饭。可是他们现在明明斗得你死我活,不是么怎么了到这丫头手里,变成这样了各种诡异各种古怪,有没有“爷爷,你还记得你曾问过我,帝都局势紧张,白家下步应该如何走我是如何回答的么”白疏愿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眸里光芒乍现,一瞬间风华隐隐,令人不敢直视。“收服康、纳、慕三家为我所用,全力扶植夏侯渊上位这不过是孙女送给爷爷的第一份礼而已”白家正值多事之秋,白疏晴失踪,夏侯婴惨死白家,还有个幕后黑手想置她于死地。有这样的前提在,白疏愿岂敢掉以轻心。组建私军亦不过自保而已不收服下三家,她拿什么来跟皇家斗整个皇室,她就只看夏侯渊顺眼一点点,不帮他,帮谁难道帮一个以后总肖想着怎么把白家推下台的混帐么白青堂喜不自胜,想起当初白疏愿说出这话时,他心中高兴顿起豪气之情。觉得他的大儿子果然为他生了个好孙女而开心不已。如今这丫头,终于要实现当初之诺了么“老爷子,不好了不好了康老爷子、纳老爷子、慕老爷子打上门了。”有几名前院守卫且打且退地跑来禀报事情的严重性。“迎”“迎”祖孙齐声回,随即对视一眼,眼里笑容隐隐,似以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前院总管匆匆迎出,内堂总管派人去厨房准备酒菜。来报的守卫一愣,难道不是立马派人将他们打回去么怎么变成齐齐相迎了康、纳、慕三家家主从前院直闯后堂,只有在大门前稍稍遇到了阻力,他们下手可是毫不留情,打得好不爽快。“欢迎康老爷子、纳老爷子、慕老爷子、我家老爷子及三小姐已在内堂恭侯多时,特命老奴前来相迎,请”前院总管还是把白疏愿的话改了改,不然照着说他怕这三人一怒之下先把他给劈了出气。看到那几个被打得出气多入气少的守卫了么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前院总管笑容可掬,对着三人不但没有半点愤怒紧张,反而似在迎接白青堂的至交好友似的。三个怒气冲冲的老家伙一愣,怒气不由一收,白青堂什么意思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是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三人对视一眼,反正今天是来算帐的,管他什么意思,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暂压怒火,紧随前院总管来至白家会客厅。会客厅只有白疏愿一人,笑容满面,起身相迎。“晚辈白疏愿见过康老爷子、纳老爷子、及慕老爷子三位,坐请坐请上坐”白疏愿躬身行礼,礼数周全,丝毫不因三人眸中强压的怒火而有半丝畏惧。三个人冷哼一声,强压着直接将白疏愿扔出去了冲动,在两旁首位坐下。“来人,上茶,上好茶”白疏愿一笑,身坐主位,笑意不变,直接无视三人如针的眸光。来得可真快啊,正好省去我亲自上门的路“白将军真是好大的排场,我们三个老头子上门,竟然只让一个小辈招待。莫非真以为我们康、纳、慕三家不行了”康家主端起茶,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一双眼怒火腾腾似以为这样就能将白疏愿给烧死。“没错你们白家简直欺人太甚,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三家低头。近日之事,我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纳家主才没有康家主的涵养深,抓起茶碗直接往地下一砸,好似那样就能把近日纳家的损失给全补回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把我们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慕家主眼一眯,死死地盯着依然笑意嫣然的白疏愿,恨得牙痒痒,他真想拿手中的茶碗将白疏愿这可恶的笑容砸飞呀“疏愿本以为三位家主是来谈合作的,原来是疏愿理解错了啊。哎呀,这可怎么好,疏愿本想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即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讲的”白疏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森凉笑意,三个老不死的,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了。若非看在你们三那几个乖孙的面上,你以为我白疏愿还会好声好气地招待你们在这喝茶哼,呆会我让你们的宝贝孙子演出好戏给你们好好看看“哈哈,小娃娃,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吓住我们了我们今天竟然敢来,就不怕走不出你白家。”慕家主哈哈大笑,大掌一拍,会客厅的桌子便如粉尘一般消散在会空气中。白疏愿眼一眯,微微地一笑,轻轻拍了拍手,护卫首领直接带了三个人出来康阳、纳元辉、慕易“爷爷,爷爷救我”康阳一见康家主便挣扎着大叫,押着他们的护卫一把大刀直接靠在他脖子上,森森血迹直流。康阳吓得不敢再乱动,只一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康家主,还不着痕迹地偷偷瞄了白疏愿一眼。老大啊,你别让他们来真的啊,疼啊康家主气得全身发抖,“白疏愿,你敢你敢伤我孙子一分,我便要你白家全家陪葬”哼,笑话,我要不敢,带他们来跟你们三个老家伙谈心么白疏愿冷笑,对于康阳飞过来的信号视而不见。“康家主,若再激动,我不保证,康少爷脖子上的刀会不会不小心割破他的喉管哟。”白疏愿秀眉一挑,慢悠悠地拿起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辉儿,辉儿”纳家主一看纳元辉被押出来,不喊不叫,心一急,“你对我的辉儿做了什么”“纳家主别着急,贵公子不大听话,疏愿让人给他灌了些东西安安神。死不了的”其实是纳元辉吃不了训练的苦,自个晕过去的,但这家伙貌似现在已是九星灵师巅峰了吧。进步还是挺大的,再努力一把应该很快便能达到大灵师境界。白疏愿一边想着一边不慌不忙喝茶,笑容依旧。“你你想怎么样”纳家主一听纳元辉被灌了药,各种纳元辉被虐待的想法直接窜进了脑海,想着他的乖孙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一颗心急得跟猫抓似的。“老头,老头,你快救我,救我,他们这些人居然调戏易儿。易儿好怕啊,呜呜”慕易一看救星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哭得那叫惊天地泣鬼神。训练营真不是人呆的啊,他不要再呆那了他要回家拿大刀架在慕易脖子的护卫手一抖,差点将他给结果了。慕易疼得哇哇大叫,这一次是真心哭了。白疏愿一口茶差点忍不住喷出来,这个慕易怎么还是这么极品不过纳元辉都训练到晕迷,这家伙还生龙活虎,倒让白疏愿有些意外嗯,这家伙到现在才六星灵师初级,看来得加强训练,反正他还能跑还能跳,体质应该不错的。“易儿”慕家主原本因为慕易居然把喜庆赌坊和媚月楼给输了,气得根本不想理他,一见那刀就差一点点就要了慕易的小命,不由大惊失色。正文 第十九章演一场戏“白疏愿,你敢伤我乖孙”慕家主气得就想动手,架着慕易脖子的那把刀就深了几分,慕家主抬掌的手黯然放下。慕易哀怨地瞅白疏愿一眼:老大啊,玩得太过了吧我把喜庆赌坊和媚月楼的房地契送给你,已经把老头气个半死了。难道你还想把他唯一的嫡孙给弄死么白疏愿假装没看见,继续喝茶“我想那些小家族的族长应该把话带到了吧是投诚归顺还是继续找死,三位家主自己看着办吧。”白疏愿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对于三个老家伙的威压毫不放在眼中。话出口,傲慢且轻狂。“你你就算今天你逼我三人与投靠白家,难道就不怕我们三家一出白家门就倒戈相向,报今日羞辱之仇”康家主手紧紧握成拳,才强迫自己不马上杀了白疏愿泄愤。他们今天算不算自动送上门任人家宰割自家孙儿在人家手上,想救救不得,还要任一个小辈在这里指手画脚。他康氏一门,这辈子还未受这样的侮辱“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三位少爷通过六月份的帝国选试呢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他们三人突破为天阶高手呢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们三家,重镇门楣,再也不必受东临王威胁呢”三个愤怒无休的老家伙皆愣愣不能言,只因白疏愿给的诱惑太惊人,太不可思议。“七大豪门本就同气连枝,若非东临皇室从中作梗,何至于此白疏愿本就无赶尽杀绝之意,若非三位家主太不顾念情面,非要与上四家鱼死网破。白疏愿亦不想出此下策”白疏愿抚额叹息,一副有今时今日局面,全是迫于无奈,实在怨不得她啊。三位家主嘴角一抽,一直躲在花厅听墙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