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像是头温驯的大猫,正想着,霍靳言森沉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似乎是在警告她别乱说话。霍可泫抿唇强忍着笑意别开脸,反正这些东西她是已经送到了,以这两个人的本事,剩下的事压根不用她来担心,倒是看着大哥被晨曦吃的死死的样子,她心里别提有多么暗爽了。以前,从来都是大哥压在他们头上,现在一物降一物,只要有晨曦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别闹,等会儿送你去公司,新闻媒体我来解决。”霍靳言将梁晨曦的手抓了下来,握在掌心里,眸光明明暗暗的,看不出有如何深意。“有什么好解决的,我这样的身份,在外人看来,本就是高攀了霍家,在说解释这种东西,你就算是有一百张嘴,能对付的了悠悠众口”梁晨曦不以为意,这个世界上的事不就是这样吗,旁人在意的只是心中自己认为的真相,事实到底如何,当事人外谁又愿意去费心了解分毫“梁晨曦”闻言,霍靳言的眸光陡然森冷了不少,就连声音也漠然起来。梁晨曦没想到他会突然生气,那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更是硬邦邦的,不过她也不怕“我说的可是事实,算了,我先上楼收拾一下东西”说完这句,梁晨曦站起身来向着楼上走去,无视霍靳言满面的冷意。霍可泫看着大哥吃瘪的样子,心里早已经笑开了花,就连眼角眉梢都是弯弯的。“哥,你对晨曦是认真的”待到梁晨曦上了楼,霍可泫收敛起其他表情,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试探,她很喜欢晨曦,不仅仅是因为她曾经帮她摆脱过困境,更是因着梁晨曦的脾性。“你觉得我不认真”霍靳言看着她反问。“从小到大,谁能够摸透你的性子,就连对薛”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霍可泫的声音戛然而止,忐忑的看向他,在确定霍靳言没有任何反应时,这才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既然对晨曦是认真地,那你至少也要学学追求女孩子的手段吧,你在拉斯维加斯白捡了个老婆,结婚成本也太低了,送送花接人家吃个饭什么的也让别人看看,什么挟恩,都是胡说八道”霍可泫表情着实愤愤不平“”霍靳言没有说话,伟岸的身影如同雕塑,英俊的五官棱角线条分明,似乎是在认真思考霍可泫刚才说的,他这辈子,还从未做出过类似于追求的行为,女人的心思也从来不去费心猜测,唯有梁晨曦他经常有种自己快要失控的感觉。“哥,我这里有本追女宝典,要不要借给你看”霍可泫果真从包里找了本粉色书皮的书,推到了桌子上,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霍靳言继续保持着沉默。“女人最讨厌像是你们这种又老又无趣的男人,没有任何女孩子不喜欢浪漫的,你照着这本书上面去做,保准让晨曦爱的你死去活来”说着,霍可泫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不由摇摇头。“我闻你身上的味就知道你肯定还没把晨曦拿下,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拍了拍霍靳言的肩膀,话说着,将墨镜戴上,站起身就向着别墅门口走去。“可泫”突然,霍靳言出声,霍可泫转身看他,墨镜后的眼神带着疑惑。“七年前,我不是”“哥,都过去了,我这场失败的婚姻与你无关,就算一开始我是真的怨你,可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霍可泫柔柔的开口,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霍靳言的视线缓缓转到茶几上的那本追女宝典,脸色说不出的怪异梁晨曦到公司后,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泰然自若的无视,缓步走进电梯。对于旁人异样的眼神,她并不关心,反倒是脑海中浮现出霍方淮的脸来,那日他将支票交给纹身男的用意到底是什么难道他真的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可毕竟霍方淮也是这次绑架案当中的受害者不是吗电梯缓缓上升,到了顶层叮的一声门开了,梁晨曦刚走出去,就看到谈安辰站在那。叹了口气,梁晨曦径直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谈安辰,又有什么事”她看着他,而谈安辰的视线却落在她手腕处,久久没有移开。“现在你每次看到我,火气都很大。”谈安辰低着头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无奈,也带着些许的沉重,可这些梁晨曦再也不会去注意了。“我看到杂志了,那天就是你摔碎玉镯的前一天,你同霍方淮一起被绑架了”说出这话时,谈安辰的声音艰涩了下,就在他为玉镯让她不必大动肝火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天在晨曦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直到早晨看了报纸,他才懂得,那天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失望“嗯,被绑架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好好的。”那天情况的凶恶已经不想再去复述,时间过去那么久,她现在很好,身上的伤口也已痊愈。“晨曦对不起”“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对我说对不起又不是你害我被绑架的,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梁晨曦淡淡开口,就算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道歉,却还是假装不懂。“我没事,我不像梁露白那么脆弱,如果没事的话,你就下去吧”扔下这句话,梁晨曦推门走进总裁室,将谈安辰挡在外面,叹了口气,似乎对他连失落的情绪都不再有了叩叩叩敲门声从总裁室外面传来,梁晨曦应了声,秘书走了进来。“梁总,麻烦你下楼一趟吧”秘书站在门边,面有异色,似乎还想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梁晨曦停下签字的动作,蹙着眉抬头看着她。“我梁总你还是下楼看看吧,大厅里全都是花”梁晨曦愣了下,刚才她说什么什么大厅里全都是花表情疑惑的站起身,跟着秘书下了楼,直到来到大厅里面,梁晨曦这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大厅里面全都是花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浓郁的花香味便弥漫开来,别说是前台,就连梁晨曦自己看到心里都是一惊,满满当当的就连让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闻讯赶来的职员在二楼三楼四楼等楼梯口冒出头来,看到这个场景不由惊呼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把花送来的”工人从外面还在源源不断的朝着里面搬花,大把大把的红玫瑰,每束至少有上百朵,排在前厅,只让出中间走道的位置。“卖家已经将钱付清,我们只管配送,具体的事不清楚。”火红的玫瑰去了刺,本是靠着墙放下的,可越来越多,越来越朝里集中,就连前台都堆满。梁晨曦置身其中,没有丝毫喜悦,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谈安辰又发什么疯,上次那束黄玫瑰还不够,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别拿进来了,扔出去都给我扔到外面去”梁晨曦脸上遍布着寒霜,菱形红唇里吐出咬牙切齿的声音,谈安辰,你简直就是在胡闹“这个”工人的表情迟疑了起来。“既然这些花是送给我的,那么我有权利处置,把这些花都给我扔出去,一把不剩,别挡住梁氏的门口扔”梁晨曦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暴呵出声,惊得人心底一跳。说完那句话,梁晨曦转身就朝着电梯走去,抿紧着的唇线足以证明此时她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愤怒,像是没有听到旁人惋惜的低呼,她倒是想要问问谈安辰,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电梯门敞开的瞬间,谈安辰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便到了,梁晨曦敲也没敲门的便猛地推开,却见梁露白手里捧着保温桶站在桌旁,不知在对谈安辰说些什么,笑得甜美。见梁晨曦就这样闯了进来,表情一愣。“谈安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吗”梁晨曦压抑着嗓音,冷淡直视。谈安辰闻言蹙起眉峰,表情里带着疑惑,不知道她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谈安辰索性直言,梁露白的视线看看梁晨曦在看看梁露白,眼底晦暗,表情却看不出丝毫异样,经过宴会的那一次教训,梁露白已经收敛了很多。“你不懂楼下大厅都已经摆满了你不懂”梁晨曦冷笑着,话正说着,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赫然是霍靳言的。此时梁露白已经朝着外面走去,似乎是想要看看梁晨曦口中楼下大厅摆满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反观梁晨曦,却下意识的接起了电话。“花,喜欢吗”霍靳言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梁晨曦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哑口无言的看着同样在看着自己的谈安辰,所以这次跟上次情况完全颠倒“晚上请你吃饭,到时候我去接你吧”记得梁晨曦说过不喜欢自己用命令的口吻,霍靳言在最后强硬的转了个折,加了个吧以软化生硬语气。“霍靳言,我真”梁晨曦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嘟嘟的断讯音。梁晨曦看着手机,再抬头看了看面沉如水的谈安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晨曦姐,外面那些花全都是送给你的那些少说也得”梁露白瞠目结舌的走回来,花还没撤走完,可单单看那些红玫瑰的数量,那得花多少钱啊“不好意思,我误会了,你们忙”梁晨曦扔下这句话看也不看梁露白的离开办公室,脸上的表情带着鲜少露出的尴尬。谈安辰温润的眸落在梁晨曦的背影上,渐渐变得锋锐起来,大掌收紧,不一会儿就连青筋都看的清晰。“安辰,刚才晨曦姐说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你之前送过她花吗”梁露白敏感的捕捉到梁晨曦话语里的端倪,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谈安辰问出而回应她的,不过就只是沉默而已夜色深沉,梁晨曦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坐在副驾驶看也不看霍靳言。梁氏门口还有着蹲守的记者,自然没有放过白天的那场好戏,直到夜幕来临,又见霍靳言开车来接梁晨曦,更是如同盯着鸡蛋的苍蝇似的,尾随其后。“你在生气”红灯,霍靳言侧头看着沉默的梁晨曦,沉声开口。“你知道那些花有多少吗几乎摆满了我们梁氏的大厅霍靳言,你的心血来潮造成我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很幼稚”梁晨曦没好气的回应,送花就送花,哪里有人把半个s市花店里的红玫瑰全都送来的根本就是胡闹霍靳言似乎没想到自己送去的花竟然会引来她这么大的怒意,半响没有说话。“我只是想要”霍靳言面无表情看着前方,餐厅很快就到了,将车停下,下车之前他也没说出只是想要什么,梁晨曦看也没看的打开车门下了车,霍靳言啪的一声将抽屉拉开,在看到里面露出的粉红色一角时,倏地伸出手将那书握在手中,打开车窗重重的扔了出去。可泫说的,果然一点也不靠谱下了车,霍靳言看着专门包场的餐厅旋转门,梁晨曦早已经走了进去烛光晚餐本是件很浪漫的事,梁晨曦的脸却像是结了层霜似的,小提琴乐手在不远处的位置演奏着,没有霍靳言的手势不会上前。“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霍靳言低头看了眼什么,随后抬起头出声。“所以我只有今天漂亮之前都丑的不堪入目”梁晨曦就像是故意跟霍靳言作对似的,挑眉讽笑,霍靳言却好脾气的没应声,只是左手将盛有红酒的高脚杯执起。梁晨曦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过了,清透眼神落在霍靳言身上,只是很快,却被他掌心里的痕迹给吸引了去,他宽厚掌心里似乎写着什么。“霍靳言,把手伸过来”梁晨曦突然笑了,水晶灯下那笑容耀眼,与刚才生气的模样截然不同,似乎是在算计什么。霍靳言闻言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颇有些警惕与无奈。梁晨曦见他一直都没动静,索性直接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摊开在自己面前,霍靳言见她唇角勾笑,也就随她高兴了。就像是自己想的那样,霍靳言的大掌内的确写着字,梁晨曦就这样看着,不一会儿便噗嗤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