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就没那么幸运了,领口处那么鲜明的痕迹,看到的就算是不让人想多,也不可能不过霍靳言的脸本就做不出什么表情,生来就会跟人产生一种距离感,此时眸底都是深沉的,这样的距离感更甚。两人下来的时候,梁露白没在餐桌上,似乎是主动提出要帮郭斐修的忙,梁晨曦正好口渴了,想要去厨房冰箱里拿瓶矿泉水来,眼神示意霍靳言先过去坐下,她很快就跟过去。走进厨房的瞬间,或许是听到身后脚步声了,背对着门口的梁露白动作很是慌张,满屋子的香气溢出来,是她特意给谈安辰煲的汤,梁晨曦本是没有什么兴趣,但在看到梁露白的动作时,心里瞬间有些不好的感觉,尤其是脑海当中不由的浮现起梁长卿在医院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时的样子“你在做什么”梁晨曦快步走到梁露白的身旁,倏然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有着锐利的冷芒,在看到梁露白那张脸的瞬间,冷冷的,如同是利箭般,直插入梁露白的心里“这是什么东西”梁晨曦没等梁露白反应过来,看了眼砂锅内还冒着热气的玉米排骨汤,或许是刚才她进来的太突然,梁露白一时紧张而洒落在旁边的白色粉末还没化掉。“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梁露白是真的有些慌了神,本来刚才她一点都不害怕的,可是梁晨曦意外的进来,还是让她有些紧张起来“你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梁露白,我不想再问你第三次”跟霍靳言在一起后,梁晨曦的脾气性格收敛了很多,但那也只是表面上,骨子里,她依旧是她自己或许是听到了厨房的动静,外面的人走进来时在见到梁晨曦紧握着梁露白的手腕两人在争执的模样,不由楞了下,谈安辰也紧跟着走了过来,见到这幕脸色看不清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闹什么”沈烟雨是最后过来的,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两人的争执,脸色很差,表情里有种说不出的冷沉。“梁晨曦,你真是疯了,放开我”梁露白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脸色刷白间,鼻头都冒出了虚汗,那下的药本来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现在如果当着一家子面说出来,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母亲的体内的确有常年累积下来的慢性毒,而梁露白做出这样的事儿,梁晨曦心里怀疑的种子自然立马就生根发芽,更何况郭斐修与梁露白,本就是来路不明的“你管是什么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梁露白的声音很尖锐,慌乱的想要挣脱开她的手,极为用力,无可避免的将脖颈上的那些痕迹露了出来,此时看起来先得尤为可笑梁晨曦深深的看着她,眼底的戾气极重,却见她单手控制着梁露白,另只手找了个碗出来,从砂锅里面有条不紊的盛出一晚热汤来,作势就要给梁露白硬生生的灌下去“晨曦你冷静一点”谈安辰终于有了动作,那碗热汤还冒着热气,如果真的就这样灌下去半条命都要去了“我冷静一点她下的是什么东西是毒么我妈被人下毒这么多年,难道我就不能给她讨个公道梁露白,你和你的爸爸到底抱着什么心思留在这里的,你我心知肚明”梁晨曦的手心烫的已经麻木了,可动作里的狠劲却没有减少分毫谈安辰闻言,眸光有些许闪烁,并不是诧异,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梁晨曦你这个疯子安辰救我爸爸救我”而郭斐修站在原处,眼神慢慢的落在沈烟雨的脸上,刚才梁晨曦嘴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毒什么被下毒这么多年有人给她下毒沈烟雨注意到郭斐修的视线,也转过头去看向他,目光清冷,没有丝毫避闪。“烟雨,刚才晨曦说的什么意思被人下毒”郭斐修不是没有注意到旁人的视线,只是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感并不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却是担心她,担心眼前这个女人“郭斐修,还需要我说明白么如果我死了,你不是会很开心”沈烟雨意味深长的对他说着,眼神里无波无浪的,郭斐修听闻却大惊,就算是在刚到梁家时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做过,此时在听到沈烟雨的声音时,更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郭先生,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这么毒”梁长卿没等郭斐修开口,已然出声,此时,梁长卿终于收敛起了以往的笑容,只是那眼神,要多阴霾就有多阴霾霍靳言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甚至没有阻止梁晨曦,他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对劲。正想着,门口传来门铃的声音,佣人似乎去开门了,只是很快的,有一群穿着警服的警察走过来“请问谁是郭斐修先生”为首的那个人表情很冷,声音也冷。“我是”郭斐修刚应声,手腕处已经有一副手铐落了下来“郭斐修先生,我们希望你可以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宗故意杀人案”第177章 如梦令177:跑了警察那话一出,之前所有的喧哗都安静下来。郭斐修低着头看着拷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冰凉凉的,像是直抵他的灵魂般。“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并不在意这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铁面无私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郭斐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朝着梁长卿的方向看去,眼神当中带着霾。“等一下。”最简单不过的三个字从郭斐修的口中说出的瞬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他将视线收回重新落在沈烟雨的脸上。此时的沈烟雨那双幽深瞳孔平静无波的,黑沉黑沉的叫人看不出内心所想,似乎意识到郭斐修在看着自己,她缓缓抬起头来,保养极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没有做,相信我”郭斐修的眼神里带着希望被认同的极度渴望,只是看着沈烟雨一人。沈烟雨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警察等的有些不耐烦,推了把郭斐修的肩膀,示意他快点离开。“你让我拿什么来相信你”清冷的句子窜入进郭斐修的耳中,他回头的动作骤停,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可很快的,郭斐修就倏然冷笑了一声。“或许,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郭斐修被带走后,原本吵闹的氛围被彻底打破。而梁露白趁机挣脱开梁晨曦的桎梏,遥遥的望着郭斐修被带走的背影,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不是担忧郭斐修,反倒是她自己。自己和谈安辰的关系本就不牢固,万一烟雨阿姨因着这件事情将她赶出去还有刚才的东西,都怪该死的梁晨曦,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节外生枝“烟雨阿姨,我爸爸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给你下毒的我爸爸他很爱你啊”在所有人的沉默当中,梁露白啜泣的声音传来,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却激不起任何人的任何情绪梁晨曦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灶上的砂锅依旧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泡,玉米几乎要融化进了汤内,四周围还带着刚才梁晨曦激动时留下的汤渍。“烟雨阿姨,要不要我去楼上房间看一下,总归是应该有些痕迹的”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他妻子的爸爸被带走,可他依旧能够保持一番冷静,而这种冷静,意外的让人感觉到骨寒。沈烟雨暂时没开口,只是望着梁露白,那眼神让后者的背脊阵阵发凉,就连哭都没了声息。却见沈烟雨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来帮梁露白擦着眼泪,面无表情的,手指的温度是刺骨的凉,明明是那么简单的动作,却令梁露白产生了敬畏之心。“去吧。”沈烟雨淡淡的两个字,并不是对梁露白说的,谈安辰闻言后,转身向着楼上走去。从头到尾,霍靳言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将梁晨曦拉回到自己的身边,修长手指轻柔摩挲着她指腹处的红渍,视线却落在沈烟雨的背影处,不言不语的,眸底只是沉思,随后低下头,与梁晨曦清透的视线撞在一起,她似乎也满心疑惑着。“你放心,不论你爸爸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为难你的,更不会为此影响你与安辰的婚姻。”沈烟雨看着她,那话却叫梁露白心头一喜,面色上却依旧要保持哀戚的模样。说完这话,沈烟雨的视线落在被霍靳言搂住的梁晨曦身上。“那药是我给露白的,至于作用”沈烟雨的话戛然而止,眼神落在梁晨曦的脸上,轻轻的走过去,附在耳边轻声的吐了句话出来,梁晨曦下意识的看向梁露白,只觉得荒唐可笑梁露白被那眼神一看,顿时哑口无言,就连她都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安辰上去那么长时间,我去帮帮他”不论刚才发生了什么,梁长卿都像是个局外人般的置身事外,简答的开口,随后也不等沈烟雨说什么,径直朝着二楼走去。很快,从二楼便传来了谈安辰的声音,说是找到了梁露白原本被沈烟雨稍稍安抚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口里,什么找到了是爸爸下毒给烟雨阿姨的证据吗这样想着,她下意识的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可因着旁边还有其他人的关系,顿住了。谈安辰迈着稳健的脚步从楼上走下来,手中却握着什么,甚至因着自己的发现,脚步都跟着不由加快起来,至于梁长卿,反倒是不紧不慢的在他身后紧跟着下楼。“这是从郭叔的下找到的。”有两个纸包被谈安辰握在手中,灰尘将他的手指染黑,梁露白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说不出话来,反倒是沈烟雨面无表情的,从一开始,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梁晨曦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落在那纸包上面,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伸出手来将那东西给拆开,纤细的手指上很快就被灰尘给弄脏,可沈烟雨却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只是将里面还没有使用过的药瓶一个个拿出来,眼神里明明暗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了,既然找到了,就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给毁了吧,晨曦,靳言,我们吃饭。”沈烟雨看也没在看一眼,倒显得站在那在那拿着那些东西的谈安辰有些不伦不类的。梁晨曦原本刚想要说些什么,手腕处却被霍靳言给压住,转过头看着他,只见霍靳言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她这才将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重新坐回到餐桌前面。只是这次,面对着餐桌上早已经凉了的美食,除却沈烟雨外,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胃口。谈安辰与梁长卿站在餐桌不远处,霍靳言与梁晨曦坐在餐桌前,梁露白脸色煞白的颓然蹲下,唯有沈烟雨,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饭菜,那是郭斐修临被带走之前做的,按照她的口味喜好做的悦耳的手机音乐铃声响起,梁晨曦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随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的手机铃声并没有这么可爱甜美,顺着铃声的方向看去,竟是蹲在地上的梁露白的。梁露白显然也注意到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眼神茫然的接起电话来,可还没听两句,面色更是煞白如雪,连丝血色都没有了“发生了什么事”沈烟雨放下筷子,似乎从梁露白的表情里看出了些许端倪。“我爸”梁露白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似乎是想要给自己找到个倚靠“跑了”那顿饭到了最后,不欢而散。梁晨曦被霍靳言带回到沿海别墅,一路上,因着昨夜与今天白天发生的变故,她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来,敞开的车窗外灌进来的风竟还带着燥热,令她更是心烦。“似乎自从那个男人回来之后,家里整个都乱了套”梁晨曦至今也很少叫梁长卿爸爸,更多的时间会用那个男人来替代,她其实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可在她内心深处却无可避免“你别想太多。”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稳握住方向盘的霍靳言如是开口。“我怎么可能不想太多,宁姨的死,我妈她被人下毒,还有郭斐修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梁晨曦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索性不在说话,只是将脸别向车窗那边。过了没多久,手背上却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