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脸搭配着温润的笑,有瞬间令梁露白晃了神,似乎有种以前的那个他回来的感觉。“露白,你应该知道,你爸爸犯下的是什么罪,我不希望因为他的关系牵连到你我二人你明白吗”谈安辰的语速很缓慢,像是要让梁露白听清楚般,事实上梁露白的确听的清清楚楚,心颤着,却不是那么容易妥协。“安辰,我真的不知道他”“梁氏现在内忧外患的,你现在是总裁夫人,却有一个杀人绑架犯的父亲,这样说出去,你以后还怎样立足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你的境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露白,你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谈安辰拥着她的肩膀朝着沙发处走去,慢慢的坐下来,就算是心里厌恶,可脸上却看不出分毫,这些年的生活经历令他学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旁人轻易的看穿自己。梁露白没说话,似乎真的是在思考谈安辰说的,谈安辰倒是也不着急,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脊。“我不会受到牵连吧”梁露白迟疑了下,回想起往日里郭斐修对她的好,可想的最多的,却还是自己谈安辰在心里冷笑着,面上不动声色。“不会的”谈安辰缓慢的开口,像是在为整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般。梁露白看着他的脸,迟疑着,却还是张了嘴深夜,梁晨曦躺在民宿的大上,翻来覆去的,而霍靳言则是进了浴室洗澡。她的心情依旧有些低落,从集市上回来后便一直窝在那,电视声响遍房间,很简单的民宿装潢,相对于他们习惯的住处来说可以称得上是简陋的了,可梁晨曦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便,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霍靳言洗完澡腰际围着条围巾便走了出来,随便看了眼梁晨曦便知道她还没缓过劲来,侧身躺在她身边,将湿漉漉的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有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她姣美脖颈滑进了胸前沟壑内。“都湿了”推着他的脑袋,梁晨曦有气无力的说着。“湿了就脱了。”说着,霍靳言竟身体力行了起来,作势就要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别闹了,我没心情”梁晨曦笑着躲闪,一时不查已经被他挑开了两颗。“还难过吗”突然,霍靳言涔薄唇瓣微动,梁晨曦愣了下,点了点头。他似乎正想要说什么,可手机铃声却骤然响起,看了眼屏幕,竟是霍景睿邀请视讯电话的提示,原本理也不理的就要扔到旁边,梁晨曦却比他更快的滑动屏幕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霍景睿也是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只不过小脸气鼓鼓的涨的通红,在见到梁晨曦脸的瞬间,哼了一声后别过头去,像是在生气,生梁晨曦的气“景睿,怎么了”梁晨曦只觉得好笑,特别是在见到霍景睿小大人儿似的模样。“哼你们两个人又把我扔到家里我讨厌你们”难得的,霍景睿表露出与同龄孩子差不多的表情,头发与霍靳言一样湿漉漉的,梁晨曦的心情一下子说不出来的轻松。“霍景睿。”简单的三个字从霍靳言的口中吐出威严十足,霍景睿一下子扁了嘴。“景睿,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以后绝对不扔下你一个人好不好今晚就委屈你和兰蒂斯叔叔一起睡”梁晨曦轻声软语的对她说着,霍靳言听在耳中,不满的哼了声。提到兰蒂斯吴,霍景睿的小脸却意外的涨红起来。“兰蒂斯叔叔他晚上死皮赖脸的去可可阿姨家里了。”说到死皮赖脸这四个字的时候,霍景睿似乎很是羞愧,用着小手捂着脸,萌萌的样子令梁晨曦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家里就你一个人怕不怕”“怕晨曦妈妈快回来陪我跟我睡我就不害怕了”霍景睿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抹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旁边想起来。“臭小子,我不是人啊还有你可泫姑姑在呢”一把将电话抢过去,霍可泫的脸入镜,一头酒红色的发为了拍戏需要已经染回纯黑色,看起来清纯可人。“这几天有我照顾呢,你们两个人就好好在外面完成造人计划不给我弄个小侄女就别回来见我”话音落下,啪叽一声,视讯就关了,梁晨曦甚至还来不及说几句话,就彻底被无视了。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霍靳言,却不知胸口被挑开的两颗扣子此时正让她乍泄着,格外的诱人。“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梁晨曦看着霍靳言,将他手上的毛巾直接跨在他头上来回的揉搓着,帮他快一点将头发擦干净,因着外面还在下雨的关系,屋内潮潮的,尽管还开着空调,但很快她鼻头上就冒出了汗。霍靳言没说话,脑海当中却回想起了与沈烟雨对视时她无声的表述。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民宿本就隔音效果差,而隔壁房间的情侣正在如火如荼的运动着,梁晨曦本就脸皮薄,听到那越发不能抑制的声音,脸涨得通红,再加上刚才霍可泫的话,更是让她手里的动作胡乱起来。霍靳言伸手将毛巾与自己的脑袋从她的当中解救出来,头发倒是干了,东一撮西一撮的,与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比,梁晨曦刚想嘲笑他,门口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梁晨曦与霍靳言无声对视着,这个时间还有什么人会来更何况他们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认识的熟人。可尽管这样想着,梁晨曦还是下了朝着门口走去,霍靳言套上了浴袍,也同样下了在她身后。咔哒一声,门从里面被推开,而被雨淋的全身都湿透的沈烟雨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妈”一瞬间,梁晨曦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沈烟雨全身湿透,或许是因着冷的关系似乎还有些打颤,而纤细的手指攥的紧紧的,就连骨节都泛白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话音刚落,梁晨曦的手就被沈烟雨握住,那冰凉刺骨的感觉顺着被握住的地方绵延至骨髓内,令梁晨曦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还不等再说什么,沈烟雨却因着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她的面前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晨曦很快就在第二天知道了。在医院等待着沈烟雨醒来的梁晨曦被霍靳言单独叫了出去,虽然是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可梁晨曦还是从其中看出有别于以往的冷,她知道,一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否则他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你说什么”梁晨曦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霍靳言。“郭斐修死了,死状奇惨,今天早晨被人扔到警局的门口”简单的一句话,一个人的命运却已经这样尘埃落定,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而梁晨曦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昨天明明还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竟就死了。“死状奇惨是什么意思”梁晨曦深吸了一口气,很快便冷静下来,能够让霍靳言说出这四个字的,想必不是一般的凄惨,昨天后半夜骤然渐大的雨势,恐怕也会将大部分的证据冲刷干净。霍靳言沉默了很长时间,就在梁晨曦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开了口。“四肢尽断,被虐打的体无完肤,就连脸也被毁了,并且这些都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完成的。”梁晨曦终于明白霍靳言刚才为什么要沉默那么长的时间了,她就算只是想一想,也都觉得难受,更何况那个人还曾经跟她朝夕相处了七年之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别碰我滚出去”突然,从病房内传来打砸的声音,梁晨曦心里一紧,是沈烟雨的声音。推开门,看到刚才被她吩咐给沈烟雨换衣服的无措的站在旁边,安抚的笑了笑先让她出去,随后站在边看着躺在病上的沈烟雨,梁晨曦发现,不过是,她却像是老了好几岁,枯竭的如同残荷般。“告诉我他的结果”见到梁晨曦进来,沈烟雨声音淡淡的传来,梁晨曦心头不忍,却明白沈烟雨已经知道郭斐修的命运可真的要告诉她吗梁晨曦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是犹豫的。“告诉我”沈烟雨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女儿,沉声开口。“死了。”简单两个字,不再累述那些伤害。“我知道从他走的那一刻起,他的结果就只剩下这条路了”沈烟雨并不像是梁晨曦想象当中的那样伤痛,面无表情的,甚至眼神都是木木的。“你先出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梁晨曦听到沈烟雨是这么对她说的,想了想,最终她点了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心里还是不放心,频频回首。门刚从外面被关上,梁晨曦便清楚的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伴随着压抑的呜咽久久没有散去因着郭斐修意外的离世,似乎一切的计划都已经被打乱。平静的镇子里发生了这样穷凶极恶的事情,自然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梁晨曦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周围病患家属的议论,她很难保证这不会传进沈烟雨的耳中。而霍靳言一通电话打回s市,下午将会派专车来将沈烟雨送回s市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带到两人再次进到病房里面的时候,沈烟雨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此时的她面无表情除却眼眶还是红的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外露,梁晨曦担心的看着,将手中新买来的衣服放在头柜处。“靳言,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晨曦说。”抬起头来,沈烟雨并没多少情绪的开口。梁晨曦本想反驳,可霍靳言却不着痕迹的冲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将静逸归还给这对母女。“是谈安辰做的,梁露白想必是受到了诱哄,而在谈安辰背后出谋划策的,是梁长卿”霍靳言刚一出门,沈烟雨的话就如同是炸弹一样轰的梁晨曦无话可说。“你没有听错,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沈烟雨知道要消化这个消息,需要些时间,她给她这个时间。两个人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沉默里,梁晨曦只觉得自己声音干哑着。“我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如果谈安辰是好人,就算他的身份不过是个养子,我也不会这么百般阻挠你们两个人的事,不过这样却阴差阳错的让你与靳言结为夫妻,真的什么都逃不过老天的安排。”“果然,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什么都看在了眼里。”或许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或许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所以这一切对于梁晨曦听起来,并不是那样的难受。“是啊,我什么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却唯独漏算了自己的心。”沈烟雨冷讽的笑了笑,看在梁晨曦的眼中,知道那是沈烟雨在嘲笑着她自己,心不由的抽紧着。“如果这一切都是谈安辰和那个男人做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梁晨曦不懂,谈安辰在梁家比她在的时间都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既然做了一件事一定是必有所图的,那么他们又图的是什么沈烟雨眸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像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她。“我想要将郭斐修的尸骨带走”沈烟雨淡淡开口,说的已经是另外一件事,梁晨曦见她不想提,也没有再追问,毕竟她有一种预感,沈烟雨需要的只是时间,她早晚都会告诉她的。“他是犯罪嫌疑人,又是以着这样的死法”在见到沈烟雨眼底划过的冷芒时,梁晨曦知道自己失言了。“宁姨不是他杀的。”叹了口气,当沈烟雨以着笃定口吻开口时,梁晨曦愣了下,她刚才说宁姨不是郭斐修杀的可是当时那些警察还有下毒的事情“下毒给我的,也不是郭斐修,而是谈安辰”沈烟雨此话一出,梁晨曦的手指瞬间冰凉“你是说,给你下了六七年毒的人不是郭斐修,而是谈安辰”梁晨曦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无法想象,当初自己喜欢的男人,竟然会在梁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全心全意相信的男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那东西不是在”梁晨曦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栽赃陷害一说。“事实上,那天我的确在郭斐修的房间里藏了东西,很可惜,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