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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全身虚脱般的无力,冷冷的笑声传递在董事长室的每个角落。“凭空出现的一大笔钱,我们身边不就有么”冷不丁的,梁长卿来了这么一句,原本垂头丧气的谈安辰不解的看着他的脸,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梁长卿很明显也并不准备解释,将手机拿出来拨通了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轻声的对电话那头的人开口说着。谈安辰越听越觉得心惊,就连看向梁长卿的眸,都变得无比压抑从早上开始,沈烟雨就心神不宁的。“老梁,带我去趟墓地。”沈烟雨沉声吩咐,外面的天突然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似的。浓浓的黑云翻滚聚集,像是要压下来般的令人心里沉重不安。司机将车从车库开出来,沈烟雨坐在后座闭着眼睛,右眼突突的跳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急促。车辆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从头到尾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电台广播随意的播放着抒情歌曲。墓地距离市区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在沈烟雨的视线落在窗外愣神的时候,噼里啪啦的雨点从天而降。这场雨来的很急,也很大,好在车上还有把黑伞,沈烟雨心里这样想,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很快,目的地就到了。沈烟雨让司机等在外面,自己撑着伞朝着墓地里面走去。这里是郭斐修死后自己给他买的栖息之所,他曾经说过,他最常过的便是颠沛流离的日子,现在,他终于有了归处。迈上层层的台阶,耳边却隐隐传来挖凿的声音。沈烟雨心念一动,朝着郭斐修墓碑的位置急促走去,只因着那挖凿的声响,就是他墓碑所在的方向。大雨倾盆当中,沈烟雨清楚的看到郭斐修的墓正在被人挖开。“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沈烟雨想要冲过去,却在中途被人横空拦下,伞扇移动间,将对方的脸看的清清楚楚除了梁长卿还会有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那次的对话,沈烟雨已经与梁长卿撕破了脸,此时也再屑于伪装。“挖坟”梁长卿没撑伞,身上被淋湿,而嘴角的那抹笑,却令人不寒而栗。“让他们住手”沈烟雨冷冷的瞧着他,声音里带着命令。“你说,像是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如果得到了梁长俊手中的清河木兰图,会藏在哪里呢”梁长卿冷笑。沈烟雨沉默不语,看着他的脸,越是如此,梁长卿就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梁长卿,你现在这算是狗急跳墙吗梁氏的危机,这次恐怕是渡不过去了吧”沈烟雨将伞扔下,眼前豁然开朗,再也没有什么遮挡的看向梁长卿,那张令她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忘记的面容,映入眼底他脸上的笑陡然收起,太阳穴的位置清楚突突跳动着,像是在压抑着自己情绪。而就在这时,墓被真正挖开,那个装着郭斐修骨灰的青白相间的坛子,就这样映入到所有人的眼中。“我猜,清河木兰图,你藏在了他的骨灰坛里”梁长卿从旁人的手中接过,啪的一声,将坛口打开大掌毫不犹豫的探进去,得意的笑瞬间凝结在脸上这次,反倒是沈烟雨笑了,清冷而又讽刺的笑声,夹杂着雨丝的声音传来。“聪明反被聪明误,梁长卿,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很好笑吗”沈烟雨如是说着,每一字每一句敲在梁长卿的自尊上,令他五官都显得扭曲起来。啪的一声,连着骨灰坛与骨灰一起被砸在地上,很快骨灰与雨水混杂在一起,变成了糊状。“我告诉你,他的确将图给了我,但是我们谁都得不到了因为”沈烟雨沉默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将那幅图烧了”霍家别墅内,四周静悄悄的,外面突降的大雨令别墅内光线昏暗着。琼清芷打开房间的门,看了眼四周在确定无人之后,朝着三楼走去。那里是霍震东办公的地方,而她的目的,却是那个常年封锁住的保险箱。她知道,曾经展出的那副清河木兰图就在那里面存放着,那天,她给霍震东送茶的时,无意窥视到了密码。琼清芷的脚步放的很慢,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很快,她便避开监控进了书房。依旧是那个漆黑的保险箱,琼清芷凭着自己的记忆下意识想要摁着可随后她却转身抽了张纸巾包在指头上,戳着密码。随着密码一个个被摁对,只听到咔哒一声,保险箱的门被毫无阻碍打开。一股浓郁的老旧味道传来,令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心。伸出手想要将清河木兰图取出来,可是就在她真的这样做的时候,表情却在瞬间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没看错吧就在琼清芷疑惑不解的时候,书房的门却从外面被推开,面无表情的霍震东就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s市郊区监狱。“你说的都是真的”梁晨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里带着冷。“是真的,我保证我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坐在梁晨曦与霍靳言对面的男人模样畏缩干瘦,眼神游移。从头到尾,霍靳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涔薄的唇瓣抿的紧紧的,可眼底的戾气却丝毫没有减少。眼前这个人,是七年前绑架案的知情者,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因着其他罪名被捕,找起来还要费一些时间。至于霍方淮,早已经因着不可置信懵在原处第211章 定风波211:扮演了怎样角色“你能够为你所说的话负责任吗”梁晨曦目光幽深的看着对方,死死的,定定的。“我都这样了,还骗你干嘛”男人抬手向上拱了拱,手铐发出碰撞的细碎声。他主动交代是为了能够得到戴罪立功的机会,却不曾想到竟然会引来这几路神仙,男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死人。女人倒是水灵灵的,只是一说话也全都是冰渣子。“那好,把你今天说的,一字一句的写下来,最后还要你的签名和手印”梁晨曦啪的一声将纸笔扔到对方面前,也因为这声,霍方淮猛然惊醒过来,却见他迅速站起,伸出大掌来隔着桌子拽住对方的囚服领子,眼神里的惊愕依稀可辨。“你撒谎你说的不是真的”狱警看到霍方淮情绪这么激动赶忙出来制止,可比狱警更快的却是霍靳言。只见霍方淮向前冲的动作骤然暂停,仔细一看,却是霍靳言的大掌五指张开摁压在他的胸口之上。“冷静按照晨曦说的做,把你今天说的一字一句的给我写下来”这是霍靳言今天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你说什么”梁长卿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她烧了“你没有听错,郭斐修临死前将图交给了我,可是他死后,我就将那幅图和他放在一起烧掉了。你刚才砸落的骨灰坛里,就有你想要的东西,你现在要不要重新捡起来”跟梁长卿的震怒相比,沈烟雨却显得如此冷静。雨水沿着她发丝的根部淌下,将那张未施粉黛的脸打湿,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梁长卿。“你知道那是多少钱么你知道那些宝藏有多少吗你竟然烧了你这个践人你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藏起来那把钥匙,对了,那把钥匙你一定是跟着你的那半张藏起来了”梁长卿激动的摇晃着沈烟雨的肩膀,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谁告诉你,那把钥匙锁着的,是清河木兰图”沈烟雨讽刺的笑了下,似乎是在嘲笑着他的天真。“把钥匙交出来”梁长卿双目猩红,像是在瞬间锁定了目标。缓步的朝前走着,真皮皮鞋厚实的鞋底踩在大理石之上,骨灰坛的碎片不堪重负啪的碎开。“梁长卿,我偏偏不会如你所愿。”沈烟雨脸上的水珠成细流般落下,声音铿锵有力。梁长卿就这样盯着她的脸,许久都没有移开,冷不丁的,他笑了,而这样阴森的笑,在墓地里显得尤为压抑“沈烟雨,我和你好歹夫妻一场,你别逼我”梁长卿如是开口。沈烟雨看着他同样在笑,夫妻一场好个夫妻一场只是还来不及说话,脖后颈却传来一阵剧痛,随后眼前被一片黑暗所笼罩啪的一声,沈烟雨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而梁长卿收起自己下落的手刀,嘴角的笑却越发的冷冽不多时,一直等在门口的梁家司机看到一辆黑箱车缓慢驶出,很快与他擦身而过霍家别墅,琼清芷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霍震东,杏眼大睁。脑袋里千回百转想要找到个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可保险箱开着,自己的手还落在清河木兰图的上面。“清芷,你的记忆力一向都很好,密码看过一次就记住了。”霍震东手里依旧握着那根拐杖,尽管他行走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看起来倒更像是一种独特的装饰。琼清芷只感觉眼前一花,刺痛的感觉从手背上传来,下意识的收回手,一道很明显的红肿印记在手背上浮现。行凶工具赫然就是霍震东手中的那根拐杖。“我”琼清芷眼神游移,手腕上那串崭新的佛珠发出细碎声响。“你不用说,我全都知道,清芷啊你刚才看到了什么”霍震东不怒不笑,眼角的细纹却随着他的动作深壑。“我两份两份清河清河木兰图”琼清芷话音颤抖,不为别的,只因为霍震东的拐杖一端正卡在她喉咙最脆弱的部分,她只要一说话,喉咙微微颤抖。“嗯,你知道,为什么我有两份吗”霍震东这句话说得很耐人寻味。琼清芷不说话,被拐杖逼的没办法了,只得摇摇头。“那你知道,凭着你的身份,你为何能够享受这么多年的荣华吗”霍震东再度开口,此时琼清芷的背已经抵靠在了保险柜门上,锋利的边角咯的她难受,却又不敢随意乱动。“为为什么”琼清芷声音颤抖,听起来很是痛苦。“因为当年沈烟雨是用她手里的那幅图,换来你进霍家的资格”如同平地里起的惊雷般,琼清芷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霍震东,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刚才说,是沈烟雨用手里的图,换来了她进霍家的资格换来的资格“你骗我,不可能”琼清芷不相信,一个字都不信她不相信沈烟雨会对自己这么好,甚至用手里的图来换,从小到大,她讨厌死了她那种要风是风要雨就是雨的态度“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亲口问问她,不就知道了”霍震东的话音刚刚落下,楼下却传来了异样嘈杂的声音,不多时,有凌乱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老爷,大少爷和少夫人还有三少爷在大厅里”佣人表情很怪异,眼角余光断断续续的落在书房内的两人身上。“什么事”霍震东不怒而威。“点名要二太太下去”佣人咬牙将这句话给说完,随后又慌张的低下头去不敢看霍震东。琼清芷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佣人的脸,他们找自己做什么琼清芷与霍震东下楼来时,容韵莲等也在,霍靳言等人这般气势汹汹的回来,自然是有大事的梁晨曦也不见往日里的模样,整张脸沉冷如冰,精致细腻的五官看起来叫人倍感压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哟,靳言这是”容韵莲冷冷的瞥了眼孟品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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