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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是别的原因”“没有。阿姨,”姜彻说,“您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谢谢您,只是我配不上冯英。她这么好,应该找到更好的人。”冯英立即哭了,哽咽道:“阿彻”姜彻不敢看她,感到那把刀,刺得并不是程锐胸口,而是他的,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了想,又说:“那套房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着,卖了也成,我不要钱,买的东西也都归冯家。你们已经出的,打个欠条,我慢慢还,是我”他话未说完,便被张骁当胸踹了一脚,听他骂道:“我操你大爷”姜彻被踹倒在地,还没爬起,张晓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便朝他额头砸去,骂道:“你他妈当我们好欺负是吧还他妈装可怜跟爷谈钱你算什么东西他娘的今天我不弄死你,我他妈不姓张”眼皮被血糊住了,耳朵嗡嗡作响,姜彻捂上额头,没挣扎,没反抗,蜷起身体,肚子上挨了一踢。旁人乱作一团。冯爸爸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忙去拉张骁,冯妈妈也上前抱住他胳膊,喊道:“骁子,骁子你别激动,停下,停停”“姨你别拦我”张骁挣开她上前又跺了姜彻一脚,“他妈的欺负到我们头上,也不看看爷爷是谁”“哥别打了,别”姜彻听不清楚,只感到各种声音交织混杂,身体里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后脑一阵钝痛。“别拉我,我他妈不弄死他,他还不知道他是谁了”“哥,你当心碰到妈妈你冷静点冷静点,别”“骁子,快停下”姜彻恍惚地想,他要是死了,程锐还会不会自杀并没有太久,毕竟顾忌着老人,张骁还是停了下来,怒气冲冠,眼神阴狠地盯着姜彻。姜彻按着额头爬起,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低声道:“对不起。”没人说话,他也不想求得原谅,便转身要走,忽听身后冯英颤声道:“阿彻”他停下,回头对她笑笑,说:“你是好女孩,好女孩总会幸福的。对不起。”冯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姜彻扶着墙从冯家出来,没走两步便捂着肚子弯下去,又想到那个问题:真傻,要是当时也拿刀逼程锐,说不清就是别的结果。他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起身继续走,脑袋疼得厉害。他走下楼梯,在路人注视下走到路边,忽想到无处可去。在马路牙子上站不住,只好晕晕乎乎地找到一条长凳,躺了下来。此时华灯初上,他眼前模糊,仰头看到路两边二道红色光斑,延伸成看不到尽头的线。他躺了一会儿,坐起来,眼前一黑,半晌才回过劲,准备去李成庆家。至少还有个大夫。李望开的门,见他满头鲜血,吓得哇哇大叫:“妈妈”林柏月正在打电话,慌忙赶来,见是他,也不惊讶,把他让进屋,又拿起话筒,边说边看他。姜彻怕弄脏沙发,拉了个小板凳坐着。林柏月说完电话,回头审视着他,半晌才说:“先洗洗去,我给你包上。”姜彻起来,跟她到洗手间。林柏月搬了张凳子要他坐好,又接了盆热水,拿毛巾蘸水,一点点给他擦,说:“别低头,容易晕。待会儿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先穿你哥的。”李望扒着门,偷偷看他,不敢说话。姜彻一抬眼就看见林柏月靠近的脸庞,慌忙避开,视线扫到李望,便说:“望望,你去看电视吧。”李望摇头,睁大眼睛打量他,怯生生地问:“你打架了吗”姜彻笑笑,说:“是啊,打架不好,你别学。”李望乖乖点头,又说:“妈妈给你抹药,很快就好了,让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姜彻说:“嗯,望望真懂事。”李望腼腆地笑了,让姜彻想到程锐。他的印象里,程锐总是那么小的孩子,能不让着吗。他眯起眼睛试图想起程锐现在的模样,却远没有小时候清晰。林柏月始终一言不发,给他擦干净,拿了酒精纱布,上药时一点没留情。姜彻疼得嘶哑咧嘴,只能硬生生忍着。不容易包好,林柏月才冷淡道:“现在知道疼了还好伤口不大,不然缝几针才有你疼的。要是砸到眼睛,玻璃渣子跑眼睛里怎么办你活该。”姜彻讪笑,说:“这不没事吗。”“还说”林柏月抓起沾满血的毛巾扔进盆里,骂道,“冯英要是我妹子,不把你断条腿你知道姓张的是什么人吗”视线被纱布挡了一块,姜彻不太习惯地眨了眨眼睛,说:“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打一顿应该的。”他说完,过去抱起李望,笑着问要不要撂高高。李望看看妈妈,又看看他,小声道:“你会不会疼”“哈哈,望望真懂事,没事。”姜彻碰碰他鼻尖,抱着他转了个圈,高高撂起,又接住,李望开心得咯咯直笑。林柏月在一旁气得说不出话,一手叉腰站着,不停拍胸口顺气,又看他事不关己的样子,冷声道:“李望,你去睡觉,我跟你叔叔说话。”李望扁扁嘴,也不笑了。姜彻将他放下,说:“睡觉去吧,乖。”李望点头,又凑到他耳边说:“叔叔晚安。”才颠着脚跑回卧室。他刚关上门,林柏月便冷声道:“去客厅坐着。”姜彻按着额头,无奈笑道:“嫂子,我头晕,想睡。”“你”林柏月气结,随手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又扔开,四处找合适的东西,抓了李望的作业本,将要拍他脑门上,又看到他的伤,气得收回手,骂,“我,我不打你,你又不是李望,我,我”姜彻对她笑笑,柔声道:“我就知道姐你不舍得打我的。”林柏月一愣,一巴掌想甩过来,又硬生生收回手,说:“再打烂了,还得我收拾。”姜彻点头,又觉得晕,忙定神站好,才说:“对吧,你打的还要你收拾嘛,省点劲。我难受,有什么话,咱明天再说”见她双手抱胸,并不说话,又笑道,“明天庆哥就回来了吧还有毛子,你们仨不得把我围起来三堂会审啊,一起来,省事。”林柏月瞪他一眼,见他嘴唇发白,面色憔悴,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给你收拾床,先睡着。”姜彻乖乖跟上,讨好道:“谢谢嫂子。”“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林柏月小声嘀咕。“什么”“没,睡去吧你。明天看你哥怎么收拾你”姜彻倚着门框,看她动作利落地铺床,笑着说:“我知道。”“笑什么笑还不去给我洗洗干净。”姜彻悠悠然点头,悠悠然转去洗手间,又听她高声道:“壁柜里有新的牙刷,杯子你就用望望的,有奥特曼那个。”姜彻没答话,看向镜子,勾起嘴角笑了笑,低声说:“好了,没事,又不是死人的罪。”这天晚上他睡得不好,因为腹部和脑袋一阵阵地疼。他蜷在被窝里,将程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不知数到第几声熊孩子,才逐渐睡去。第二天是被人从床上拉下来的。晕晕乎乎睁开眼,见李成庆和毛子都在,俩人并排坐着,都不说话,嘴里叼着烟,静静看着他。姜彻看表,已经快九点钟了。他捂着脑袋笑笑说:“别这样嘛,跟黑社会似的,我是病人。”林柏月冷声道:“你哥刚回来,饭都没吃,就等你醒了。你这没心肝的,还睡得着。”姜彻笑笑,说:“我是病人嘛。”“姜块儿,”李成庆开口道,“去洗洗,过来坐着。”他声音平静,冷冷淡淡的,姜彻耸耸肩,乖乖去洗脸,收拾好了出来,坐在俩兄弟对面,敛了嬉皮笑脸的神态。李成庆先问道:“怎么回事”姜彻说:“就是忽然觉得不合适,不想结了。”“我操,你早干嘛去了”毛子沉不住气,烦躁道。姜彻心想,这得看那熊孩子什么时候找我,嘴上道:“一开始我觉得能做好,后来才想,可能不行。”他说着话,一晃神,转念想到别的,当即愣住。毛子没留意他神色,骂道:“你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了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席都他妈订好了,谁都当你俩小两口,我他妈红包都买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不结婚了你有病吧”姜彻低头,不答话,心里却越想越震惊:要是程湘婷不找他,程锐会怎样他明明可以来找毛子,自然能找到他,为什么不过来林柏月跟道:“是啊,你让冯英以后怎么见人还是我给她介绍的,这以后我都没脸见人家。”姜彻又想:要是就这么结婚了,程锐就在家跟他妈犟不吃饭一点点把自己弄死会不会他一无所知,就这么幸幸福福过日子,哪天见着程湘婷了,才知道程锐把自己他想到这里,通身冰凉,后背冒上一层冷汗。李成庆冷眼看他,忽然问:“你是不是遇到别的女人了”姜彻恍恍惚惚地摇头,脑子转得飞快:程湘婷看到程锐绝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自然要来找他的,程湘婷来,他一定会答应,心甘情愿去见程锐,到那个时候,他怎样威胁,他都没办法。林柏月推推他,说:“想什么呢你,好好说话。”姜彻说是,又想:程锐才不是会耍心眼的孩子,他只是姜彻咬牙,头疼得厉害,捧着脑袋低下头去,心道:他只是够狠,对自己对别人都是,才十几岁,就敢拿命来威胁别人,又天真,又足够狠。“我操,姜块儿,你就不跟给我们个交待一二十年的弟兄,娘的,这种事气都不通一声就干了,你就是有困难,我们能不管当兄弟的,你干这种缺德事儿,我们能不管”毛子气得站起来骂,在屋里不停踱步,直想揍他,偏下不去手。李成庆静静看着姜彻,把烟掐灭,起身道:“你不说就算了。姜块儿,这事你做得不地道,人家指不定怎么折腾你,别想着我们会罩你。你自己招呼点。”姜彻回过神,苦笑道:“我知道。”李成庆点头,又说:“你自己找房子吧。找着前先住我这儿。”姜彻揉揉眼睛,说:“我今天就去,不打扰你们了,我今天就去。”余下几人面面相觑,林柏月又道:“先吃个饭。”姜彻摇头,往门外走,也没人送。等他下了楼,林柏月又追下来,往他兜里塞了三百块钱,说:“你哥让我给你的。”姜彻说替我谢谢哥,临了,又听林柏月问:“阿彻,姐知道你从小心眼儿就好,犯不着做这种事,跟姐说,你是不是有苦衷”姜彻想了想,摇摇头,轻声说:“没。姐,你知道的,本来我想娶的人,就不是冯英。”林柏月拽着他的手登时松了,姜彻没看她,将衣领拉高,挡住迎面而来的腊月北风,渐行渐远。作者有话要说:谢谢fe跟我讨论程锐的心情,给了我很多启发。文里就只把猜测写出来,不会给答案的。程锐到底是故意的,算准了程湘婷会去找姜彻,再自杀威胁,还是说他只是万念俱灰,看到姜彻时才决定最后再试一次,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我也不知道,程锐有没有杀邵为均的心思一样。有些问题没必要给答案吧,大家心里自有猜测。程锐是怎样的人,我也在摸索,希望不是我来下定论,而是读到的人自有判定。当然,要是把人物写崩了,就是作者的错了,求指正:、对不起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事是徒劳无功的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漫无目的逛了一个上午,姜彻忽想起答应了程锐要去看他。在路边吃了碗面,他才慢悠悠地向城北走去。因为要搬迁,剩下的住户寥寥无几,触目多是残垣断壁,本就安静的地方更是缺乏声响了,有几家窗户传出炒菜的声音,像是昏昏欲睡的庞然大物偶然泻出的呼吸。程锐家的房东太太在院里晒被子,见是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走上楼梯,同层的另外两家住户已经搬走了,走廊上堆着废弃的家具,颇不好走。意料之外的,这次是程湘婷开的门。她平日里中午都呆在店里,想来是担心程锐,才在家。姜彻笑笑说:“我来看看他,怎么样了”程湘婷忙让他进来,说:“正吃饭呢,吃了吗坐下一起吧。”姜彻说吃过了,她又执意要他坐下,进厨房给他拿碗筷。程锐坐在沙发上,向里挪了挪,又看他,问:“你怎么了”姜彻一时没反应过来,循着他视线才回过神,坐他身边,摸摸额上的纱布,说:“撞到门框。”程锐蹙眉,也不多问,夹了一棵青菜,嚼了好久才咽下。姜彻看看他碗里的粥,问:“吃不下”“不敢让他吃太多,”程湘婷端着碗出来,递给姜彻,担忧道,“一直不好好吃饭,怕突然刺激到阿彻,你尝尝我做的粥,煮了三个小时呢。”姜彻忙说谢谢。程湘婷坐下,并不怎么吃,一直看着程锐,不时要他再吃点。姜彻喝着粥,问:“程姐今天不上班吗”程湘婷叹口气,幽幽道:“本来也快过年了,锐锐又吃不下饭,我回来可以好好做点。平时总是忙着,忽略了孩子。”程锐垂着眼睑,面无表情。姜彻说:“不是程姐的错。”程湘婷扯起嘴角笑笑,沉默片刻,又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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