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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直入九霄。深山之中,白雪皑皑。为了行走方便,尤安的穴道已经被解开,由着三人盯着他前行。应无鸠突然停住了脚步:“苏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苏宝瑞抿唇,他额头上全是细汗,不耐烦道:“先逃命了再说。”应无鸠脸上一笑,抽出了腰间软剑:“苏先生,我这次奉命来扬州,除了保护你,大人还说了,如果吟月楼之事走漏风声,一定不能留下活口。”苏宝瑞一愣,惊慌后退,他不肯走官道,自然就是怕云王一系得到消息来追杀他,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功亏一篑,云王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知道他要失败还如此早就派人来杀人灭口难道他早就动了杀机他多年以来别说立功多次,就是苦劳都是数一数二,没想到这些顷刻之间就要付诸东流苏宝瑞眼睛一斜,看向云无持。云无持冷笑拐杖拄地,恭敬的对应无鸠道:“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又何须应少尊亲自动手,老朽愿意代其劳。”应无鸠眼中透出几分打趣,几分揶揄:“苏先生,这就是你御下的本领”到了临死这刻,苏宝瑞惊出的冷汗与热汗相连,人也彻底清醒了。他突的一笑,嘴中念叨起来:“万未料到,万未料到。”如果他今天死在这里,还要多谢上官韬会心一击。云无持冷哼,拐杖一动就朝苏宝瑞打去,却没想到苏宝瑞被人一拉,有枯枝攻他下盘。云无持旋身轻松躲过,眯眼望着尤安,他手臂一抖,从拐杖暗藏机关中取出宝剑。云无持这条命,苏宝瑞一向珍惜,只因他是自己手下第一高手,而他手上之剑,还是决战尤温那夜,自己甩手送出去的。没想到,这两样倒作了催自己命之用。云无持一剑向前,直接砍断了尤安手中的枯枝,他嘴上冷笑,剑下就要杀人,身后却突然传来风声,云无持回剑一砍,却没摸着人影,再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掠起了两人,就向远处飞去。云无持就要去追,身后又是一道风声,他大惊之下回剑护身,语中严厉:“应少尊你做什么”应无鸠一笑:“我不是说了不留活口”小茂峰山,山洞最多。三人找了个山洞藏身,尤安一昂头,示意阿二去洞口守着。苏宝瑞脸色煞白,盯着尤安:“他是谁”尤安打量着狼狈的苏宝瑞:“无论他姓谁名谁,现在都不过是受我驱使之人罢了。”两人沉寂片刻,苏宝瑞知道尤安在嘲弄自己,干脆也不装了,直接一屁股瘫坐地上,闭目养神。倒是尤安怡然而立,盯着苏宝瑞眼中一笑。苏宝瑞之所以要带着尤安,就是想自己被追上之时,说不定还能有个人质保命,但此刻他却被人质救了一条命,他自嘲一笑,慢慢睁开眼睛:“尤兄为何要救我”尤安见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语气难得温柔:“当然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我阴险狡诈,无道缺德。”苏宝瑞道:“现下你给我喘气时间,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尤安却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悠悠然道:“我这条件却很简单,只是想知道苏先生你到底是男是女。”苏宝瑞哈哈大笑。接着,他扯掉发冠,长发倾泻直下,映衬着清秀的脸蛋更显柔美多情,媚眼如丝,连说话声音都变得娇脆婉转:“要不要扒掉衣服给你看”尤安一笑:“我倒是头次见识说话这么大胆的美人。”苏宝瑞掩唇:“说话尤兄没见过我行事”可是更加肆无忌惮。苏宝瑞笑眸看尤安,语气柔媚缱绻:“尤兄天生好相貌,无论见了多少次,我这小心肝都是激动不已,万分想把你囚禁在我后院之中。”尤安道:“那恐怕到时候苏姑娘府上就得闹翻天了。”他脚下向前,蹲在了苏宝瑞面前。苏宝瑞斜了尤安一眼,轻笑道:“更可惜尤兄如此貌美,却不以统朝莅人,而反以蛊师从欲1。”“也要能让他心如瘙痒,欲罢不能。”尤安偏头大方承认,杏眸染上几分流光:“就怕跟苏姑娘你一样,就算身为女人,上官韬却还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苏宝瑞再也装不下去,咬牙骂道:“是他愚蠢,世上哪有苏宝呤一样天真愚钝,温柔无知的女人。”“他没发现,不过是情字障眼。”恰如一叶遮天。苏宝瑞挤出一个得意却扭曲的笑容:“我就是要他一心所求,不过水中捞月。”一辈子无法实现心中所想,就如同她一般。“如何要假扮男装”“高门府邸,孤母无依,还能因为什么”苏宝瑞慢慢闭上眼睛,脑中闪过逝去母亲的脸庞,依旧是满眼含泪,泣诉无辜。这天下的女人啦苏宝瑞心中一滞,脸上泛白。她年幼无知才会被上官韬看似温柔的模样所骗,最终倾心于他盼着他救自己出牢笼,日日夜夜记着他应承自己会接自己出京师上扬州,看看那人间繁华销魂处。没想到,她等来的是自己母亲被毒而亡,上官韬翻脸不认人她奋力挣扎,蠢蠢欲动,忍气吞声,一心逃出生天,最终,靠了自己逃出了京师苏府,成了苏先生,唯恐天下不乱的苏先生。可苏先生也过不了情关,上官韬出现那一刻,她便放弃了抵抗。苏宝瑞突然嗤笑出声:“这次是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尤安道:“明罚人畏,明察人忧,则变故出,易以成变。”苏宝瑞素来严厉多诡,下人唯恐自己丢了性命,只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属下早被端了窝点。吟月楼那个楼主虽然有个特殊技巧,但是脑袋瓜却是一般,居然打主意打到了他师父身上。苏宝瑞也没兴致去追究过程,她一向享受赢的舒爽,却不愿意慢慢品味输的滋味。半晌,她幽幽一叹:“小时候,我母亲就常说我是她唯一期盼,我以前总觉得,我就是为保护她而活。现如今,尤兄你说说我这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处”“苏姑娘真是聪明人。”尤安道:“知道我有事托付。”“要不然你跟我啰嗦这么多”苏宝瑞睁眼,起身随便一束头发,眼中冷光再起:“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保护一个人。”苏宝瑞不满:“这么简单”毫无挑战性。“他叫林亦轻。”苏宝瑞哦了一声:“林亦轻父亲,可是云王的眼中钉。”“仇人的眼中钉,你不愿意给他钉好点”苏宝瑞哼了一声,却没答应。洞外,一声鸟鸣。尤安抬眸,又道:“你的梦中情郎来了。”苏宝瑞脸上一僵,冷睨尤安一眼,勾唇邪笑:“无论那破楼做了什么上官韬都不至于调查的这么快,方才是你故意不道明谁是施术者,来激他出手吧”尤安不置可否。苏宝瑞凑近尤安:“还差一步,如若你师父当真同门相残,你还有脸见他”说话间,来人已经闯进了山洞,尤温打了个先锋,一见徒弟跟苏宝瑞在一起,二话没说飞身向前就把尤安抢到自己怀里牢牢锁住,目光戒备的盯着苏宝瑞。苏宝瑞嘴角一动,懒得理这二愣子。尤温找到人终于松了口气,赶紧道:“上官兄,我徒弟暂且交由你照顾,我先去追应无贼那厮”他拱手完,又担心的看向尤安:“你师叔还在与他缠斗,我”尤安摇摇头,手上一推:“你去吧。”山洞中又恢复一片寂静。上官韬冷眸盯着苏宝瑞:“你是跟我回公堂受审,还是在这里老实交代”苏宝瑞瞄他一眼,袖口一动,掏出了一把匕首。“冥顽不宁”苏宝瑞被呵斥的一抖,一咬牙直接把匕首搁在自己脖子上,嘲弄的看向上官韬:“你让我说,不如直接叫我死。”尤安早料到苏宝瑞什么都不敢说,这会看隔岸红尘忙似火,也不作当轩青嶂冷如冰了,兴致大发的道:“他要是能见你死,今日你就不会那么容易出城。”爱恨痴嗔,果然别有一番滋味。上官韬呼吸一顿,俊目瞪向尤安,又一深吸气:“苏宝瑞,前尘往事如今已成过眼云烟,你还是把握眼下机会乖乖跟我回去,我定当为你求情几句。”苏宝瑞匕首一抵,脖间生疼,鲜血染红素衣,她抿紧双唇,暗骂这疼诚彼娘难耐,愤恨的目光盯上上官韬。这眼神太过熟悉,上官韬不能回避,他目光随那鲜血而动,咬紧牙关,拳下不自觉捏紧,再也顾不得官匪之分,突的上前一把就夺过了匕首,把人揽进了怀里。尤安一愣,诧异的瞪大眼睛,他不会就这么阴差阳错促成一对小冤家吧所以他精心布局苦心谋局就当了个月老真要这样他要被应无鸠嘲笑成什么样尤安还在思索自己为啥失败的这么惨烈,突然听“啪”的一声,响彻山洞。上官韬面上留下五爪印,苏宝瑞一脸凶狠,一把推开了上官韬:“你看清楚,我不是你那苏宝呤”上官韬眼神愣愣的,盯着苏宝瑞不发一言。苏宝瑞瞧他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忽觉恶心,更是难受,她冷嗤一声,挺直脊梁向洞口走去。洞外白雪皑皑,似乎要掩盖一切。到了洞口,她停住步伐。苏宝瑞一笑,声音轻微的念叨起来:“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 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早悟兰因2”世上因果,如果那么容易忘记,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恩怨情仇宿命早已埋下脉络,她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苏宝瑞回眸,邪气的眸子望向尤安:“小安子,宝玉蒙尘不过无光,清水沾灰却是发臭,你我好自为之。”作者有话要说:字数脱缰了,求表扬注:1改自韩诗外传,原句是蛊女从欲。大概就是说长得帅不干正事专蛊惑女孩子纵欲。2是程砚秋所作锁麟囊原句,“兰因”是佛教用语,大概意思就是参透因果,看透世事,找到真正的快乐。、各有前程全山洞之内,只剩两人。上官韬回眸一望尤安,冷声道:“你怎么会和苏宝瑞在这里”尤安暗算着他们找到应无鸠的时间,懒洋洋道:“那魔头突然说要杀苏宝瑞灭口。”他微微眯眼,见上官韬神色紧张,笑了起来:“云无持为保护苏宝瑞与应无鸠打了起来,我就被苏宝瑞挟持至此。”“你好歹是华山门人,苏宝瑞那个手不能提的能挟持你”“那是我挟持他”尤安反问:“上官大人是不相信我”上官韬道:“完全不信。”“大人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师父。”尤安老神在在。上官韬一顿,锐眸盯着尤安:“我虽然不明白苏宝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但是他说话向来意有所指。尤少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若你做了什么坏事,到时候我与你师父自然能查到”尤安回到扬州,看见的却是准备走人的宣谷子师徒。宣谷子倒是一如往常,拿白眼一看尤安:“你师父呢”尤安道:“杀应无鸠去了。”宣谷子嗯了一声,抬手就想摸胡须,却摸了个空,老爷子尴尬一顿:“我给你师父写了封信,你日后拿给他看。”尤安没接信,垂眸道:“老前辈无非觉得我不配用那剑,叫我师父不能传剑于我。”他一顿:“不过老前辈请放心,我不能修习华山剑法,将来师父肯定会将宝剑传与华山其他传人,不至于让它沦落在我手上。”宣谷子一听这话倒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直言不讳:“世间善恶有别,你心性虽不是大恶,但是诡谲多变,用不得这百兵之君。”尤安眼中一沉,他虽然现如今沦落至此,但毕竟是秦惠的嫡孙,他祖父一生辉煌让人赞颂,如果不是命运弄人他何止如此宣谷子第一次见他变色,心道自己居然能戳中这小子死穴,当下得意起来:“怎么”尤安眼神冰凉:“大师铸剑,一心求宝剑锋利,唯恐它不能伤人,难道是恨这世间之人”宣谷子一愣。“这世间一切,无非各取所需。”尤安语气变得轻柔:“哪有善恶”如果有绝对善恶,不是人人对人人恶意实足宣谷子一噎,再也不愿意跟尤安废话,愤愤骂道:“竖子这信你交给尤温。”说罢甩手而去。刘汉在一边抓抓头,尴尬道:“我师父向来性子烈,尤小哥不要介意。”尤安嘴微微一动,咽下苦涩,苦笑一声,他微一拱手:“方才是我无礼,这次多谢老前辈铸剑,日后若是有需求,刘兄开口便是当然,我更希望二位隐居一世,无忧无虑。”刘汉拱手谢过。他望着两人离去,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间,点火烧了那封信,忍着心性开始看书。这一看便是两天,尤温却一直未回。让应无鸠引走尤温本就是计策,但是真正施行起来却不怎么让人高兴,他师父倒是利索的又一次抛下了他,尤安眼盯着书,一直叫自己冷静冷静,面上都冷成了冰块。倒是阿二一直守在他房间,默默的盯着少主大人。尤安没抬头:“你非要这样粘着我”阿二无辜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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