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料,虽然不能杀死纯血种,却能杀掉普通的血族。”“哦居然能作出这么令人惊艳的东西那些愚昧的人类似乎开化了呢。”女子感兴趣地扬起了秀气的眉,目光停留在图纸上画着的武器造型上,殷红如血的唇微微一挑,居然笑了出来,“那可要去会会他们了。不知道那把刀能不能杀了我”“大人,不可”米雷立刻出声反对。“女王大人,这不行”其他人立即符合。“武器再好也要有人使用,大人,让炽去将那人杀掉,抢回武器献给您”热血的炽出来请命。“对啊大人,只要将他们全部杀掉”“我们为了大人在所不惜”“”大殿上吵闹一片,每个纯血种都在抓紧机会表忠心,好战派一个个请兵出战,保守派一个个紧闭双唇,因为他们知道说了也没用,因为女王大人就是个主战派,若是让她听到任何妥协的话,或许倒霉的就是自己了。“好了,闭嘴,别吵。”一色一子撩起自己的黑纱裙,懒洋洋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似有千斤之重,瞬间压上了大殿每一个人肩膀。众人一个个噤了声。“炽,”女子轻笑着看向下面那个情绪激动的男人,“很想出战吗”“是”炽一手抵心,单膝下跪,“请允许我为您分劳。”“那就去吧。”女子从高台上走下来,来到炽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随着炽的离开,一色一子也准备离开,然而却在下一刻,一个战战兢兢的仆人走上了大殿,成功地叫住了她。“大,大人”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有人想见您,说是有东西一定要呈给您。”一色一子挑了挑眉,重新坐回了主位,“拿来。”仆人飞快地向殿外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低眉顺眼的仆人捧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跪地高举,米雷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微微一怔。他立刻收敛了表情,转身递交给了一色一子,“大人。”一色一子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也愣了一下,继而不自觉地皱起了眉。盒子里是一把通体黝黑的枪,造型和起义军里有人造出来的对血族武器极为相似,若是仔细看,还能够从那黑色的纹理中看到丝丝血红的痕迹,仿佛里面正流淌着鲜血。一色一子的心脏忽然不规则地猛地一跳,直觉这把枪有问题。她抬起眼皮冷冷地望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巨大的压迫力蔓延整个大殿,而正中央那个捧着盒子上来的人更是已经脸色苍白,几近窒息。倏地,压迫力忽然消失,跪地的两人顿时全身一松,瘫在了地上。“说吧,这是什么。”一色一子淡淡开口。献上盒子的人为难地看着四周,又看着座上的女王大人,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怎么都说不出来,憋得脸都红了。一色一子等的没了耐性,索性一挥手,“过来。”对方害怕得快要哭了,但又无法抵抗命令,只要顺从地走过去,站在台下。“上来。”对方踌躇着没动。一色一子不耐烦地伸手一抓,凌空将人整个拉到她面前,咔擦一声脆响,獠牙深深地埋进了对方的脖子里。透过记忆,她看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这个人,是个普通的匠人。盒子里的东西,是自己要求他们锻造的、加入了自己血肉的东西。武器。匠人的记忆只能告诉她这么多,看来当时的自己是铁了心的要保密,连一点线索都不想留下,生怕被人发现。一色一子将人丢在一边,随手一个响指一打,米雷将昏迷的匠人带了下去,而她自己则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匣子里的黑枪上。心底忽然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拿起枪,一色一子忍不住伸出手,枪支冰凉的表面让她微微抖了一下。下一秒,无数的记忆画面毫无预兆地冲进大脑,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里上演起来,惊了一色一子个措手不及。她呆愣地坐在椅子上,任凭这些记忆在脑海里肆虐乱传,握在手里的黑枪表面鲜红如血的纹路光芒大作,看得整个殿上的人一阵心惊。许久,红光黯淡下来,重新隐藏在黝黑的枪身之中,而座上的那个女子则无声地睁开了眼睛,原本的黑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即将发怒之前的殷红如血的眼眸,眸子里风起云涌,动荡不堪。少女表情空白,周身冰冷,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好似眨眼间,她的眼神恢复平静,继而勾起了嘴角,一声轻笑脱口而出。“米雷。”她轻声道,“地下室有一群匠人,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他们。”“是,大人。”米雷领命而去。血族女王静静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拂袖而起,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另一个我啊,失算了呢。”某个黑暗的房间里,女王的真身慵懒地靠坐在柔软的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就算是用这种方式,你也没能夺回身体主动权啊。我一色一子是血族之王,王,是不会放弃她的国的。”她把玩着手中的枪,手一挥,笔记本出现在半空中。举起枪,她对准笔记本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一阵枪响,笔记本完好无损。“真可惜,”红发少女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惋惜,“她还是失败了。”###一天之后,炽死亡的消息传到了一色一子耳朵里。杀死他的是持有那把刀的吸血鬼纯血种,起义军的首领枢,而起义军,也已经成功地打到了城堡之下。城堡攻防战就此开始。战况传来时一色一子正在和米雷商议着对策,负责守卫城堡的那位纯血种浑身是血地冲进了大殿,踉跄跪地,惭愧地低头,“大人,大门失守了。”大殿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色一子倏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殿下跪着的人。“大人。”米雷突然出列,“我去。”一色一子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米雷转身拉起重伤的同伴退出大殿,整个大厅只剩下一色一子一人。她黑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两人离去的门口,仿佛透过这层层的墙壁,看到了城堡外血流成河的战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到来,世界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大殿之上火光幽幽,照在一色一子那精致而冰冷的面容上,明明灭灭。她定定地望着空荡的大殿前端,顿了顿,忽然开口。“出来。”空气中忽然一阵喧嚣,无数的黑蝙蝠从门外涌了进来,汇集一团,逐渐勾勒出了一个高瘦的男人身影。男人挺拔地站在她的对面,手中修长如死神镰刀般的武器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亮光。他暗红色的眸子与她在半空中相遇,一经照面,犹如两波力量巨大的海浪互相冲撞。下一秒,轰地一声巨响,大殿周围坍塌一片。一色一子一撩裙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殿下站着的男人。“让我猜猜这是谁”她冷笑着开口,手中那把黝黑的枪在手中挽出华丽的枪花,而后,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敌人,“起义军首领,纯血种,枢,对吗”一身黑衣的枢面色平静地望着她,对于她的敌意和挑衅全盘接受,默认了她的说法。“大驾光临,何事”一色一子眯起了眼睛,“如果是求和的话,我对俘虏可没什么善心。”枢深深地看着她,轻声开口。“我是来杀你的。”作者有话要说:1、是的你们没有看错,那把黑枪就是用那块石头造的,但是它失败了。2、究竟怎么才能成功你们猜3、为什么蓝堂英会写那么无趣的文章哈我们蓝堂家的少爷本来就是理论派个中高手啊4、一色一子怎么还不自杀 别闹了她自杀了你们看什么不过总归要摆摆样子啦、功败垂成“杀我”一色一子渀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我没有听错这位纯血种先生,你杀得了我”枢平静地望着高台上女子笑颜如花的模样,语气淡淡地开口,“杀不杀得了,试试就知道了。”一色一子看出他的认真,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顿了顿,她微微扬起了下巴,“看来有了对血族武器,你们起义军果然翅膀硬了不少。我说枢,同是血族,何必自相残杀不如归顺我,以你的实力,让你和我平起平坐也未尝不可。考虑一下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等级的差距注定了你是杀不了我的。”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女,枢的目光自她手中那把黝黑的枪上扫过,最终落在她那张熟悉得几乎刻进他灵魂的漂亮的脸。他长久地注视着她,似乎是想从那张嚣张的脸上找出自己熟悉的感觉,脑海中不断地比较着自己的未婚妻和眼前的一色女王之间的差别,却发现他已经找不出任何相似了。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会变得连他都不认得的模样一子,眼前的人,真的是你一身黑衣的男人低下头自嘲地轻笑出声,没有回答台上人的问话,只是手腕轻挽,甩出一个清亮的寒光,刀锋向下立在身旁,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目光,用行动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看来我们是达不成共识了。”一色一子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战斗一触即发,两个同为站在血族顶端的高手,手中都有着足以毁灭血族的武器,陡然一个照面,就能让整个城堡颤动起来。正殿在两人面对面时便已坍塌一半,如今更是整个变成了废墟,而两人的战场也随之转移,在城堡里毫无顾忌地交上了手。枢手中的刀,是他的好友牺牲了自己,以纯血种的心脏为源金属锻造而成,是众多对吸血鬼武器之中最厉害的武器之一,炽就是死在了这把长刀之下。而一色一子手中的枪虽然无法毁掉笔记本,但加入了自己血肉的石头却不是普通武器可以比拟,正如当初枢做的实验那样,那个石头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尤其是对于吸血鬼来说。因此在武器上,两人半斤八两。差别就在于持有武器的人。枢是纯血种,一色一子是高于纯血种的存在,等级的差距限制了枢的力量在一色一子面前完全没办法造成致命威胁,即便那把刀真的落在一色一子身上,也顶多能够让她受伤,却无法像杀死其他纯血种一样取了她的性命。对于枢来说,这场战斗格外艰难,因为如果一色一子不想死,那么这个世界上谁都杀不了她。所以即便两人的战斗几乎波及了整个城堡,也只是看起来声势浩大,惨烈异常罢了。那些辛苦地进行着城堡攻防战的起义军和女王军队的士兵们在两人的威势面前甚至无法举起武器或露出獠牙,一个个瘫倒在地昏迷不醒,也只有属于一色一子亲卫的那些纯血种没有受其影响,趁此机会对起义军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甚至连将人变成仆人的耐性都没有,为了守住城堡,护城河里的水都染成了鲜艳的红。又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一色一子的肩膀上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溅而出,溅落在枢手中的刀上。血珠顺着刀面滑落在地上,滴答一声,与地上枢的血混在一起。头顶的天空被浓重的乌云压得极低,渀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明明已经清晨,天色却仍灰暗着,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虎视眈眈地望着尘世间这场即将走到终点的浩劫。遥远的天边传来了滚滚闷雷,伴随着一色一子的子弹出膛、划破空气的声音,合奏成一曲最后的挽歌。子弹的轨迹擦着枢的脸颊而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伤口在子弹的作用下不断地冒烟扩大,又因为血族本身的自我愈合能力而不断愈合,互相拉扯之间,让枢整个人的脸都渀佛笼罩在血色的烟雾之中。一色一子趁机又是一枪,同时人也欺身而上,算好了他躲避的方向试图趁机将对手制服。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枢居然停下了身形,一避不避地生生挨了一枪,子弹从腹部穿透而出,打中他身后的一个仆人,后者立刻化成了一堆白灰。而枢则一把抓住了一色一子的胳膊,整个人用力旋转,把人狠狠地甩了出去。与此同时,手中长刀一抖,又一个关节伸展而出,骤然变长,刀尖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