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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路边同它们玩耍,不料淘淘一个兴奋从怀里跳了出来,落地后敏捷的撒腿就跑,我快步追上,它却跑得极快,一点都不受臃肿的身躯影响。俗话说乐极生悲,它似乎跑的太过兴奋,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石椅,接着晕乎乎的还没回神就被一双手给捧了起来。“淘淘,你怎么在这里”那人唇畔含笑,伸手摸了摸淘淘,淘淘则舒服的眯起了眼。我连忙上前,“那个,师兄,我在这里。”我示意他将淘淘还给我,他却不理,只扯扯淘淘的耳朵,笑说:“它似乎更喜欢我。”“怎么办,花开,它不打算跟你走了。”池郁凤眸微眯,轻柔的用小指挠着淘淘的肚子,而那家伙惬意的躺在他手心里,小脚挠挠身子,竟是准备要睡了我顿时无言,只说:“估计是吃饱了,我带它回去睡觉。”我伸手准备接过淘淘,他却身子一闪躲了过去,“花开,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我说:“谢谢师兄。”他却连连摇头,“你还是这副不爱说话的冷淡样子。”我没说话,只看着他,看他何时才会将它还给我。池郁眸中笑意更甚,却不知怎的没有任何温度,“花开,陪我坐会可好”我这才看到石桌上正摆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杯子都是满的,可却只有他一个人。我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淘淘,略为思索后点下了头,“好。”池郁满意的坐下,将淘淘放在了膝上,低垂的长睫遮去了眸中情绪。 “花开。”他并未抬头,一手轻抚淘淘,说:“你说,我好看吗”我点头,“恩。”他轻笑一声,抬眸,笑说:“当真”我并未迟疑,“当真。”平心而论,池郁是极好看的男子。这种好看并不单只相貌,而是周身散发的那种气息。书里所描述的温文如玉、谦谦公子,大抵就是他这副模样。虽然我总觉得,他并不如面上这般好相处。我又想到锦瑟说的那名绝色公子,锦瑟将他说的天上难有地上绝无,那人,是否当真如此优秀人是一种高深莫测的东西,真正厉害的角色总会掩去自己的锋芒,将无害的一面展现出来,而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一举拿下他人。我坚信池郁是这样的人。他似乎不怎么满意我的答案,“花开还是个孩子吧。”“十六。”他微微诧异,莞尔一笑,“差点忘了,你比锦瑟还大一岁。”他看了看我,“比起她你要瘦弱的多。”我不以为意,说:“恩。”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锦瑟虽比我小,但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一副待人采摘的少女模样,而我却依旧瘦小平板,一点都没有娇柔之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微眯,笑说:“花开,你还记得我来山上几年了吗”我并未多想,“六年。”“恩,整整六年。”池郁拿起一盏酒杯,细长的手指映着瓷杯,润白光洁,“我还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正拿着根竹竿子准备去钓鱼,被师母给拎了回来。”我也记得,那日春光正好,池郁穿着一身浅青色长衫,面如冠玉,笑若春风。“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比武,你”他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你好大的力气,竟打断了我三根肋骨。”呃我有些惭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说来奇怪,我生来瘦弱,吃再多也不见长肉,却不知道为何有一身蛮力,幼时不懂收敛,经常劈断椅子或拍裂桌子,不知吓跑了多少家丁丫鬟。幸亏后来知道了轻重,开始学会收放,到现在已经几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池郁边笑边摇头,“我当时还想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不然为何下手如此狠毒。”我愈加内疚,“当然不是,是我出手不知轻重,误伤了师兄。”他见状笑得更欢,“既然你这么愧疚,不如陪我喝一杯”我看着另一杯酒,微微迟疑的说:“若是我喝醉了,再出手伤了你可怎么好”池郁笑容一僵,立刻说:“我突然想起你也才十六,姑娘家喝酒也是不好的。”“恩,师兄说的对。”“还有,花开”“恩”“其实我现在也没那么弱,真的。”池郁突然安静了下来,小口小口的喝着酒,惬意随性。我也只搂紧了小白,没有说话。今晚的池郁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我和他并不熟悉,所以不论他怎样,我只要等他愿意将淘淘还给我便可。他也不觉得这样的沉默有何不妥,只自顾自一杯接一杯的倒酒、喝下,直到面色微醺,才又开口对我说:“花开,你说男子为何要三妻四妾”我顿了下,“呃约莫是因为食色性也”他唇角微抿,似是嘲讽,“可娶了又扔在一边,想起来的时候看你几眼,想不起便任由你死活,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娶。”我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他玉冠微松,几缕发丝掉落,散在他的耳际,平添几分落寞,“他可知她天天都在盼着他。”我有些后悔,或许刚才我不该答应陪他,这样便不会听到这些。我暗暗叹了口气,说:“师兄,我先”走了。他修长的食指忽的暖暖贴在我唇上,低声说:“不准你走。”我定定的看着他,最终轻微的点了下头,心底颇为讶异,他怎么会知道我要说什么池郁收回手,单手抵额,静静的看着我,“花开,如果我像你这样该有多好。”我挑眉,“我这样”哪样“十年如一日,待人疏离,不动怒,不大喜。”他缓缓的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是否该将这个视为对我的夸奖“花开啊花开。”他伸手掐了掐我的脸,“你这张没表情的脸有时候还挺顺眼的。”我应该将这个视为对我的夸奖。他似乎有些睡意,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花开,我先睡一会,就一会。”我颔首,看他渐渐入睡。夜里的月光洒到他脸上,静谧幽亮,让人分不清究竟是月光朦胧,抑或是他的睡颜惑人。许久之后我起身,从他膝上将已经熟睡的淘淘抱起,转身欲走时却人扯住了袖子。“花开。”池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第三章夏季多阵雨,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瞬间便阴霾了下来,天际雷光乍现,偶尔几声闷雷,颇有风雨欲来之势。我和娘一起将外面晒着的药材收了进来,一人一边整理,将其中已经干透的药材放入袋中。“花开。”娘手上拣着药材,头也未抬的说:“下个月是你的生辰了吧”我点头,“恩。”她抬头打量了我一番,忽然笑了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你竟然已经十六了。”她似是陷入回忆,“我记得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继续说:“只有你爹几个巴掌大,如今却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娘今天似乎十分感叹。娘又问:“花开,你有意中人了吗”我摇头。她伸手拨了拨我的刘海,“也是,你长这么大都没下过山,自然不会有中意的男子。不过十六岁,不小了,是该物色个好人家了。”我不以为意,“还早的很,书里的姑娘二十岁嫁人的比比皆是。”“瞎说,书里写的哪能当真。”她有些不悦的说:“都怪你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杂书,好的不写尽写些乱七八糟的。”“娘,书里的东西很有趣。”比刺绣或抓蝴蝶之类的有趣太多。“你啊,和锦瑟真是一点都不像。”娘虽在抱怨,眼里却满是宠溺,“她就是太爱闹了,好好一个姑娘家就是喜欢乱跑,不知天高地厚。”我笑笑,没有说话。“花开,”娘试图很随意的说出这句话,“我和你爹打算把锦瑟指给郁儿。”我将最后一株药材放入袋中,用绳子将袋口系了起来,“恩。”“虽然你的婚事还没定,但我和你爹想,你应该”“我没意见。”我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药渣,“爹和娘看着办就好。”娘松了口气,又蹙眉,“花开,你知道锦瑟最近怎么了吗”“怎么”“她这次下山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娘说:“我和你爹跟她提起过她和郁儿的婚事,她说你还没有定亲,轮不到她这个妹妹的婚事。说是这样说,但我知道她有肯定心事。”“不过不碍事。”娘笑了笑,“她和郁儿那么多年的感情摆在那里,谁对她好,她最后自然知道。”她又笑着摇了摇头,“幸亏郁儿脾气好,不然依她那性子,谁受得了。”可不是,六年,这么多个日夜,也算朝夕相处,又怎么会没感情屋外传来阿诺的叫喊声,我洗净了手对娘说:“娘,我先走了,下午要比试。”娘点头,“去吧。”屋外,阿诺正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把油纸伞,衣边稍稍被雨水打湿。他见到我后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花开,到了比试的时辰了,师父叫我来接你。”我看了眼被细雨笼罩的院子,缓缓走到他身侧,接过他手里的伞,“恩,走吧。”阿诺突然扯住我的袖子,仰脸,问:“花开,你怎么了”我打开伞,将他罩在了伞下,“没。”“花开,你脸色不怎么好。”是吗阿诺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喜,“莫非是因为我喜欢锦瑟花开,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凉凉的看他一眼,不想搭理。“花开,你就承认吧,你是不是因为我说喜欢锦瑟才不开心,是不是是不是”他一路走一路叽叽喳喳,我也懒得说他,随他去。阿诺错了,我并没有怎样,只是今日天色阴霾,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而已。我们到时其他人早已在武堂准备就绪,爹见我们到了之后并未多言,只挥手叫我们和其他人站到了一起。等爹拿出签筒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上前抽签,看这次抽到的对手是谁。阿诺突然一把抢走了签筒,对爹喊道:“师父,我有事情要说”爹摸着胡子看着他,“阿诺,怎么了”阿诺小脸胀红,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有事情想和锦瑟师姐说”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该不是要在这个时候跟锦瑟表白吧事实证明阿诺确实要这么做。“锦瑟师姐。”阿诺羞涩的站到锦瑟面前,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锦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应该说所有人都笑了出来,除了我和池郁。“阿诺,我也喜欢你啊”锦瑟并不把她的话当真,亦或是在场根本没有人信他的话,都只觉得他是孩子心性,随口说说而已。阿诺闻言却脸红的更厉害,“那,那锦瑟师姐你更喜欢我还是池郁师兄”其他人听得一乐,脸上全是看好戏的神情,锦瑟却面色一愣,看了眼池郁又看向阿诺,干笑说:“阿诺,你问的什么话,你是我师弟,他是师兄,我自然是同样喜欢你们,不过啊,你还是个小孩子,谈什么情情爱爱。”阿诺却不满意这个答案,恶狠狠的瞪了池郁一眼,说:“师兄,我要和你比武”池郁用袖子掩着唇,轻咳了声,似乎也被逗笑。阿诺见此更急,只差跺着脚说:“别笑不准笑师兄你敢不敢和我比要是不敢的话你就把锦瑟让给我”二师兄这时打趣说:“三师弟,阿诺都急成这样了,你就陪他玩玩呗”“成扬,闭嘴。”大师姐瞪了他一眼,“阿诺,不要闹了,开始今天的比试吧。”“我不”阿诺将签筒紧紧的搂在怀里,对爹说:“师父我是真心喜欢锦瑟师姐的你不能因为我小就不给我机会这不公平”爹有些哭笑不得,“阿诺,别闹了,你不是郁儿的对手。”阿诺却说:“打不过又怎样,至少我努力过了”老实说,这样的阿诺还挺叫我刮目相看。爹看向我,“花开,你劝劝阿诺,叫他别闹了。”我颔首,刚想开口便听到锦瑟饶有趣味的说:“既然阿诺都这么说了,爹就随了他的意吧。”她用手抵了抵身侧的池郁,“师兄,你陪阿诺练练身手吧。”池郁连咳了两声,“好。”阿诺如了意,冲我得意的挤了挤眼,而后对池郁做了个辑,说:“师兄,请赐教”这两人,论身高,阿诺只到池郁的胸口,论年纪,阿诺比池郁小整整六岁,论武功就更不用说武功了。但阿诺今天十分坚持,再加上锦瑟觉得好玩,这才有了两人比试的场面,不然平日的比试里,阿诺根本不在抽签的范围内,只和爹比划几下而已。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池郁似乎也挺有兴致。他出手并不似平日里的凌厉,反倒是慢悠悠,不紧不慢的和阿诺过起了招。相比之下阿诺就显得吃力许多,看他青筋浮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过我们都明白,即使池郁再悠闲,阿诺再卖力,赢的是谁输的是谁,早有定夺。一刻钟后,阿诺终于体力不支躺到了地上,池郁单手负在身后,俊脸温雅,仔细看才发现他胸口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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