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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委托杨呈壁替他叫价,拍下的物品要多付百分之一的费用。这费用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自然不算多,但对于挣钱的那方自然是积少成多,而对于受邀之人来说,少付这点费用则是身份上的优越体现。慕容臻又问:“哪位公子还有疑问”无人发问。“好,那就开始吧。”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人端着托盘进门,“第一件,东洋伏天珠。”下面是一连串的介绍,我实在懒得去听。在我看来,那不就是一颗普通的琉璃珠么其他人却在听到名字的时候就开始啧啧称赞,鉴赏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将它剖开看看里面的构造。幸好周卿言和杨呈壁没有这样,反倒是趁着这会功夫聊起了天。“卿言,我倒是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什么带来的人只能看不能叫价。”杨呈壁解释说:“他只说可以带朋友一同来观赏。”周卿言并不在意。“商人的手段罢了。”“你早就参加过吗”“嗯,上次也是观赏而已。”“她似乎对你有些偏见”周卿言莞尔,“上次结束后她有问我为何不曾叫价。”“你怎么回答的”“没有珍品。”“”杨呈壁了然,“难怪她气的够呛。对了,你看那珠子怎样”“一般。”又过一会,“你瞧那金缕玉柙怎么样”“弄件死人衣服回去做什么。”“那可是刚做成的,一共用了一千一百七十八片玉,每片玉间都用金丝钩连,做工十分精湛”“还不是给死人用的。”“好吧”再过一会,“卿言,你瞧这幅画怎么样”“年代虽久,画工一般,随便收藏还行。”“好吧”这样的对话重复出现,听得我有些晕眩。我也不勉强,直接了当的对周卿言说:“主子,我有些不适。”周卿言没有多问,体贴的说:“哦那出去透透气,早点回来。”我默默退下,找人带我到了一处凉亭,大口呼吸了几下外面的空气,这才舒服了许多。只是清醒之后,脑中又无可避免浮现了许许多多的疑问。昨日我是极为震惊的。比较客观点的震惊当属程令的事情,当初不过是顺手救了他,甚至不能算是“救”那时他已经身中剧毒,根本无药可救。仔细回想他死前确实想告诉我什么,但我根本不在意,只草草埋了他的尸体也未深究。如今惹上了一个不知名的“主上”,更离奇的是周卿言竟然也在找程令玉珑应该已经将这事情禀告周卿言,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未问过我什么。这程令后续之事,恐怕不会简单。再者便是周卿言与池郁之事。听玉珑的意思他们早就相识,并且上次他看在池郁的面子上还顺手救了锦瑟。周卿言一看便不是普通人,池郁又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他相识这里有一点,周卿言既然能救锦瑟就代表他身怀武功,平日里果然是装的吗这两件事情整理起来并不复杂,却叫我一头雾水,更重要的是,这些背后到底还藏了什么最后便是锦瑟的事情。我承认锦瑟那日跟我说喜欢上其他人时,我并不以为然,只因在我心中池郁实在过于优秀,不论是外表亦或是人品。我也承认遇到周卿言时确实惊艳过,这种俊美到极致,亦正亦邪的男子是我不曾接触过的,但也危险的叫我无法产生过多好感。我从未想过的是锦瑟喜欢上的人竟是周卿言。若说那时候我坚定的认为锦瑟会忘掉山下那段巧遇,乖乖的回到池郁的身边,现在恐怕这世上男子万万千千,为何她喜欢上的恰好就是周卿言周卿言像罂粟,不喜欢上的话还好,一喜欢上又怎么能轻易戒掉。如果锦瑟忘不掉周卿言,池郁该怎么办想到这个我不禁苦笑了起来。这些又干我何事沈花开,即使锦瑟和池郁不能结成连理,你和池郁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不会有结果啊可是池郁,我当真喜欢你,以前喜欢你,现在仍喜欢你。即使不奢望也不会去努力和你在一起,但一想到你,胸口就会隐隐作痛。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会在锦瑟受伤时也注意到我在痛的人。“花花开姑娘。”卞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见她正有些犹豫的看着我。“卞紫姑娘。”“你也不喜欢里面吗”她走到我身边坐下,神情忐忑。“嗯。”她沉默了一会,鼓足勇气说:“你那天说的话我有仔细的想过。”“嗯”“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低着眉,语气十分平和,与半月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判若两人,“我想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到底谁更值得我去珍惜。”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抿了抿唇,说:“这个能请姑娘帮我交给周公子吗”我看着她,没有回话。“姑娘放心,我以后会努力忘掉他,一心一意对杨呈壁。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做个了断。”她自嘲的笑笑,“事到如今,我要是还执迷不悟,岂不是辜负了杨呈壁为我受的那身伤。”古往今来,苦肉计果然是最为有效。“信,你还是自己交给他吧。”我起身准备回去,“你们的事情,由你自己来做了断。”我一直很羡慕杨呈壁,羡慕他能这么执着的去追求一个人,如今他的坚持得到了结果,实在可喜可贺。而对于卞紫来说,坚持反而是错误,适时的放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般说来世上之事根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尤其是在感情里。我与卞紫回去时,大厅比方才更为热络吵闹,等回到坐位才发现周卿言与杨呈壁之间竟起了争执。“呈壁,我说了,那确实是李思捷的绝笔之作。”周卿言仍旧慢条斯理,眼神却明显有些不悦,“是真迹。”杨呈壁也一改往常的随和,只差没有拍桌怒吼:“那是件赝品”“是真迹。”周卿言一字一顿的说:“呈壁难道连这点都不信我吗”“我”杨呈壁欲言又止,可还是不松口,“那明明就是件赝品”“好。”周卿言怒极而笑,“呈壁来说说如何判断出它是赝品”杨呈壁语塞,“这”周卿言见状笑了一声,“方才我将鉴定的结果一一告诉了你,你却一口咬定这是件赝品,说的出缘由也罢,可你却支支吾吾。你这样岂不是在怀疑我的本事”杨呈壁连忙解释,“我自然不是怀疑你,只是这副画确实是赝品。”“呈壁,”周卿言一脸傲气,显然对自己的本事十分自信,“我只信自己的眼睛。”杨呈壁急的简直想要跳脚,“卿言,我没有任何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杨公子。”卞紫适时开了口,柔声劝说:“周公子在这方面比你要懂些,你就相信他的话吧。”杨呈壁受了刺激,满脸涨红,脱口而出说:“卿言自然是比我要更懂鉴赏,只是这画的真迹在我爹那里,这幅又怎么可能是真的”、三二章上回说到哪里来着哦。说到我和卞紫回来,却见杨呈壁和周卿言为了一幅画的真假起了争执。周卿言看中那幅画,苦于没有叫价的权利想请杨呈壁帮忙,不料杨呈壁却固执认为那是件赝品,不肯替他出价。一来二去,周卿言也被惹恼,觉得他是在怀疑自己鉴赏的本事。卞紫见状劝了一句话,谁知杨呈壁却被逼急,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话。他说那幅画的真迹在他爹手里,这里的这幅又怎么可能是真迹“哦”周卿言却不以为意,“那呈壁又如何得知,你爹收藏的那幅才是真迹”“这”杨呈壁被问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弱弱的说:“我爹收藏的自然是真品。”“是吗”周卿言眯眼,似笑非笑的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太守大人也不见得次次都是对的。依我看来,这里的画是真迹,你爹手里的才是赝品。”“卿言,你怎么就不信呢,这幅真是赝品”“呈壁,我替你看过那么多宝贝,有哪一次出过错这次你该信我。”“你们两个别争了,冷静点。”卞紫看不过去,出声说:“周公子,我相信杨公子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至于杨公子既然你说你爹手里的那幅才是真迹,何不将它拿出来让周公子鉴定鉴定”这样一来问题似乎就解决了。杨呈壁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可以是可以,只是那画被锁在水晶匣里,即使鉴赏也只能看不能摸,卿言,可以吗”周卿言勾唇,缓缓笑说:“能看已足矣。”“那就这样说定。”杨呈壁总算松了口气,“卿言,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你看过那画之后绝不会再认为这幅是真迹。”我分明看到周卿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我拭目以待。”如此这般,这场晚宴就在两人什么都没出价并且还争执了一番的情况下结束。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周卿言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俊美的脸庞难得露出了无害的神情,只是这样无害的下,藏的又是什么我一直不觉得周卿言是个好人,无论是他喜怒无常的脾性或是不自觉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但目前为止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一切的不好都是我在凭空猜想。我见过他拒绝卞紫时是如何的无情残忍,也见过他不顾安危冲进火场搭救杨呈壁。我一度认为或许他对卞紫非常冷漠,但对杨呈壁却是真情真意。可是方才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似乎一直有意无意的引着杨呈壁说出那句话,虽然推波助澜的是卞紫那些话,可挖下坑的人明明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玉珑跟我说了程令的事情。”他突然开口,并未睁眼。“哦。”“他死前有和你说过什么吗”“没有”“没有。”他半睁开眼,慢条斯理的问:“是他没说,还是不能说话”我皱眉,仔细回想了下。这样说来,我见到程令两次,的确没见他说过一次话。第一次是在餐馆,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叫了一杯茶。第二次在树林里,黑衣男子虽然对他说了许多话,他却没有任何回应。中毒身亡前他似乎想努力出声,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便一命呜呼。难道他真的如周卿言所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再联想他死前一直强调自己喉咙到胸腔的动作,莫非他舌头被自己咬断吞了下去开个玩笑。想来程令定是将重要的东西吞进了肚子里。这种变态的法子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将东西封入蜡丸连上细线绑在牙上吞下,等要拿出来时只需扯住细线拉出即可,虽然不失为好方法,却极其痛苦。他吞下的比如是件重要的东西,不然那黑衣人也不会一直追我到金陵。现如今恐怕周卿言也想要这件东西吧。“想起来了吗”周卿言慵懒的眯眼,“你该不会没拿那东西吧”“什么东西”我故作不解,“我只是想起那时候程令确实没说过一句话,不过是不是如你所说那般说不了话,这就不知了。”“那就是没拿。”他低低笑了一声,“即使我问你他尸身在哪,你也不会告诉我吧。”自然不会。且不说他藏起来的是什么东西,目前想要这玩意儿的人一边是周卿言,一边是那黑衣人。我倒是笃定那黑衣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可也不敢确定周卿言就是好人。这样的话还不如谁都不说,让那东西腐烂在程令的身体里。“不说也不要紧。”周卿言闭眼,唇边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很快你就会主动告诉我。”我心中的不安似乎更深了一点。周卿言在计划什么,我自然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但是玉珑隐瞒我的事情,旁敲侧击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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