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说:“他们很喜欢锦瑟。”而锦瑟比我漂亮,比我会说话,比我更早认识他们,会不会他们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那样的女儿才是他们期盼中的傅雨沫“傻子。”周卿言揉揉我的头,无奈地说:“你一点都不比沈锦瑟差,甚至比她要优秀许多。况且,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你那么独一无二。”我看着他的脸,方才的担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幸福的满足感。是啊,我是独一无二的,本不该去和别人比较。他说:“后天我会约将军还有夫人来府上看看阿诺,好吗”我也紧紧回扣住他的手,说:“当然。”他体贴地说:“至于沈锦瑟的事情,你和她爹娘以及她说好后,将军和夫人那边由我来说,皇上那边我也会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谢谢你。”他嘴角漾开一抹笑容,意有所指地说:“不用谢,毕竟只有将这一切处理好后,我才能”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眼神狡黠无比,“娶到你。”我仰起脸看着眼前这个人,心底有着从所未有过的满足与安心,或许我要的只是这样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会陪着我,保护着我,当我后盾的一个人。周卿言去过将军府后,傅将军和将军夫人依约来到丞相府探望阿诺,随行的还有一个人锦瑟。由于周卿言昨日和他们说过阿诺是我和锦瑟的师弟,所以他们除去惊喜之外更觉得惊讶,惊讶爹和娘竟然同时救了傅雨沫和阿诺的性命,实在是傅家和周家的大恩人。傅将军和傅夫人看到阿诺时大为震惊,傅将军甚至眼眶发红,感叹地说:“果然如卿儿所说,长得和莫言兄一模一样。”傅夫人坐在床畔拉着阿诺的手,偷偷拭了拭泪,说:“是啊,周大哥和大嫂若知道卿儿找回了弟弟,肯定会十分欣慰。”阿诺的视线却透过他们紧紧地盯着站在门畔的少女,一脸惊喜地喊道:“锦瑟”傅夫人见状破涕为笑,对锦瑟说:“沫儿,还不快过来看看你师弟。”锦瑟慢吞吞地走到床边,看了眼周卿言再看了眼阿诺,微微不悦地说:“阿诺,原来你是丞相的弟弟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阿诺挠了挠头,说:“我也是刚知道的。”傅夫人忙说:“对了,我听卿儿说他不是失忆了吗”锦瑟撇嘴,说:“嗯,他刚上山时就失忆了。”“失忆事小,人没事就好。”傅将军高兴地拍拍周卿言的肩膀,“卿儿,你这下是双喜临门,我真替你爹娘为你开心。”锦瑟闻言愣住,“双喜临门”她看了看阿诺,又看向我,问:“爹的意思是”傅夫人掩嘴笑了一声,“沫儿,沈姑娘要和卿儿成亲了。”锦瑟的脸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说:“成亲”“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也会有那一天。”傅夫人以为她不过是惊讶,笑说:“不过沈姑娘,这事情你通知你爹和娘了吗”我摇头,说:“还没有,正准备去。”傅夫人拉住我的手,笑说:“如果可以,能否邀他们来京城小住一段时期一方面可以感谢他们救了沫儿和阿诺,一方面可以商量下你和卿儿的婚事。”我看着眼前这个本该叫做“娘亲”的女子,有种想将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其实你和傅将军是我的亲生父母,其实锦瑟的长命锁是我给她的,其实我才是你们的女儿傅雨沫但我只能咽下这一切,淡淡笑说:“好。”我看向锦瑟,问:“师妹呢,能和我们一起上山看望下爹娘吗”锦瑟眼神犹豫,摇头说:“我还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我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说:“好,那等爹和娘来京城后再说。”傅将军摸了摸胡子,对傅夫人说:“夫人,我和卿儿先去书房谈会事情,待会回来找你们。”傅夫人装作嫌弃地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整日只知道谈事情,无趣。”傅将军见状开怀大笑笑,和周卿言一起离开。周卿言和傅将军走后,傅夫人拉着阿诺说了好一会的话,阿诺却心不在焉,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锦瑟身上,傅夫人见状掩唇轻笑,对我说:“沈姑娘,愿意跟我去外面走走吗”我愣了下,随即点头,说:“嗯。”锦瑟见傅夫人约我出去有些不悦,但碍于傅夫人的面只能不做声,一脸警惕地看了我好几眼。我知她担心我会暗地里和傅夫人说些什么,但我早就说过,没见过爹和娘之前,我不会贸然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我与傅夫人在丞相府的花园内边说话边散步,如今已是三月,园内树枝偶有绿芽冒出,间或有几片嫩叶孤零零的挂在树上,虽谈不上春意融融,却也象征着春天即将到来。傅夫人突然停下步子,一脸叹息地说:“沈姑娘,想必卿儿已经和你说过他的身世了吧”我说:“嗯。”“我与卿儿的母亲,还有靖远侯的母亲从小就相识,我们三人情同姐妹,卿儿和郁儿自出生起,我和将军就待他们如亲生儿子,以前甚至还开过玩笑,若我和将军第二胎生的是个女儿,正好将她许配给郁儿或者卿儿。”她说到此叹了口气,红着眼眶说:“只是沫儿刚出生不久,她的哥哥就被人所害,我为了逃命,迫不得已和沫儿分开,等回去却再也找不到沫儿”我立刻想到下山前娘跟我说的那番话,问:“夫人将她藏在了芦苇地里,是吗”傅夫人明显有些惊讶,“正是。”我说:“娘曾和我说过这事情。”只不过故事里的婴儿不是锦瑟,是我。傅夫人拿出帕子拭了拭泪,说:“若不是你爹娘救了沫儿,现在我与将军恐怕”我见她如此伤心,心里不自觉地跟着难过,安慰说:“夫人不要伤心,她还活得好好的。”“嗯。”傅夫人转悲为喜,笑说:“你爹和娘真是我与卿儿的大恩人,如今你和卿儿两情相悦,以后咱们就更是一家人了。”她拉住我的手,温柔地说:“沈姑娘,如果不介意,可愿叫我一声干娘”我重重地点头,说:“好。”我当然愿意,但我想叫的不仅仅是干娘,而是一句货真价实的“娘”。傅夫人眼中闪现泪花,又哭又笑地说:“不知为何,我看到你总觉得十分,十分亲切。”我忍住胸口悸动,说:“我也是。”傅夫人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锦瑟从不远处走来,眼里满是忐忑不安,嘴里却如常般撒娇地说:“娘,你在和花开说什么呢,怎么哭了”傅夫人一见到锦瑟就笑容满面,说:“只是叮嘱她如后要好好照顾卿儿,如此而已。你呢,怎么不陪阿诺说说话”锦瑟拉住她的手,笑说:“比起阿诺,我更想和花开聚聚啊,毕竟她都快要成亲了。”傅夫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笑说:“好,你和花开多聊聊,我回去再陪下阿诺。”锦瑟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说:“娘,你真好”傅夫人走后,锦瑟的笑容便撤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花开,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懂她对我为何这么怒气丛生,“我怎么了”“你别装了。”她皱眉,冷哼一声说:“你明明已经有了周卿言,为什么还要挑拨我和师兄之间的感情”、第七六章 大结局我简直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问:“我何时挑拨你和师兄间的感情了”她语气咄咄逼人,说:“那天在靖远府见过面后,你是不是跟师兄说了什么”“没有。”“没有”她根本不信我的回答,不屑地笑说:“花开,不要当我傻好吗”我着实无奈,“你们之间出了问题,不要将过错往我身上推。”“我和师兄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为什么以前不出问题,偏偏现在出”她语气尖酸,说:“你是不是告诉师兄我冒充你身份的事情了”我淡淡地说:“我没有插手你和师兄之间的事情。”“不要装做一副圣洁的样子,难道忘了去年你生日时发生的事情了吗”锦瑟轻蔑地说:“在我告诉你我好像喜欢上别人后,师兄突然就把我最想要的那把匕首送给你虽然事后师兄说那样做是为了报复我喜欢上别人,但为什么偏偏在我告诉你以后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我缓缓地说:“你怀疑我背着你告诉师兄那件事情”她嗤笑了声,说:“花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师兄很久很久吗”她眼神突然变得怨恨,愤愤地说:“你为什么老是和我抢东西,现在丞相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抢师兄”“沈锦瑟。”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从未连名带姓地叫过她的名字,从未,“你和池郁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会去管,这一点你要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冷冷地看着她,沉下声音说:“我是曾经喜欢过他,但从没有想过和你去抢他,他喜欢你,他属于你,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不要用你那种偏激的猜测来污蔑我。”我走到她身前,半眯着眼看着她,严肃地说:“还有,我也从没和你抢过周卿言,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头到尾他都不属于你,而现在,他属于我。”她方才的嚣张都消失贻尽,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我,不知该如何回话。“锦瑟,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东西都属于你,即使他属于你,如果是这样的你,总有一天也会失去。”我轻描淡写地说:“你总以为是我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师兄冷落你,那你可有想过,是你做了让他死心的事情才导致他对你冷落”她不服地说:“我没有做对不起师兄的事情。”“没有”我毫不留情地说:“师兄对你这么好,你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周卿言,这叫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她语噎,喏喏地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以后”我冷笑了声,“我真希望你还有以后。”池郁在去罗州的时候说过对锦瑟的失望之情,她现在醒悟,恐怕为时已晚。“我和师兄那么多年的感情,他肯定会原谅我的”她不知哪里得来的自信,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情,“比起师兄,还有一件事情更重要。”我稍稍平了下情绪,说:“何事。”她眼神闪烁了下,说:“你和阿诺不用回山上了。”我眯眼,难道她说:“我已经将爹和娘从山上接过来了。”果然。我问:“爹和娘现在身在何处”“我将她们安置在京城最好的客栈里。”“你没有带他们去见将军和夫人”她低着头,“总要等你们先谈过话啊。”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冷静地说:“你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了”锦瑟点头,“嗯,你当初说过要和他们商量后再决定怎么做的,对吧”我缓缓点下了头,说:“嗯。”她眼中有欣喜闪过,唇角微微上扬,“所以我替你将他们接过来啊,也省得你跑一趟。”她又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激动的指责我,反倒像以前一样拉住我的手,亲热地说:“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们呢”我看到她的转变,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你来定吧。”“好,那就明日午时,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地方,我和他们在那里等你。”锦瑟娇俏的脸上浮现笑意,脚步如蝴蝶般轻盈地离去,“说好了哦,我先走了。”我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隐约有些凄凉。我似乎已经知道她为什么先我一步将爹和娘接到京城,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或许他们不会。或许,或许而已。傅将军一家人回去以后,阿诺不断拉着我问,为何锦瑟突然成了将军小姐,我只能笑着回答此事说来话长,心里却感叹不过一年的时间,曾经以为不变的事情为何起了这么多的变化。我原来是傅将军和夫人失踪多年的女儿傅雨沫,锦瑟则拿着我的长命锁成了冒牌的傅雨沫,阿诺原来是周卿言下落不明的亲弟弟,而池郁则是高高在上的靖远侯爷。还留在山上的大师姐和二师兄呢他们可有什么改变但不管如何,我们曾经一起在山上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再也不可能重现。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才一年。我把锦瑟将爹和娘接过来的事情告诉了周卿言,他只将我搂在怀里,低声问:“需要我陪你去吗”我坚定地摇头,说:“我想一个人去。”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能由我一个人去解决。他没有劝我,简短地说:“好。”第二日,我如上次一般赶往约好的寺庙里,只是上山时却遇上了一些麻烦。严格来说并不是我的麻烦,但最终还是拖累到了我。简单来说就是我上山时听到林子中有打斗的声音,鉴于以往几次的经验,我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但偏偏打斗离我越来越近,到最后被围殴那人竟然大声喊道:“沈姑娘,救命”事已至此,我只得不情愿地看向打斗的那群人。四五个蒙着脸、手拿长剑的的黑衣人,围着一名长相平庸但眼神凌厉的布衣男子,两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