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咕哝:“还是你好,不像那个混蛋没心没肺的。”大哥对韩语回应无能,于是继续扮着贴心小棉袄。具俊表掏出口袋里的纸盒发了一会呆,忽然快手快脚拿出手机插上新号,深吸一口气按下开机键,怀着难以言表的心情静等开机动画。海鸥声声中画面展现,晴天碧海下四个风格迥异的动漫美少年在沙滩上逐浪嬉闹,尹智厚一身韩版潮人的米色衣裤,还很死相地露出半个香肩,宋宇彬身穿一件印花衬衫和白色中裤,苏易正是花哨沙滩裤加蓝色短袖t恤,而他则穿得比较少爷范儿,白衬衫松开两个扣子,一条浓紫小领带松松垮垮地随风飘呀飘,正追着小伙伴们泼水右上角闪烁出竖写的儿童体白色字幕:天晴画面一转,由晴天暖阳风帆点点变成狂风呼啸大雨倾盆的坏天气,滔天巨浪以雷霆万钧之势袭击着海岸沙滩,画面推近到傲立石上的一个身穿黑衣面目模糊的男人的侧脸,在闪电照耀下依稀可见他自信坚毅的眼神和淡定傲然的笑容闪电劈出两个仿宋体蓝色字:心晴“嗤天晴屁个天晴幸福的样子才刚刚看到,你这猪头就不见了。既然对我要求这么高,那你就不该这么早跑啊,胆小鬼还要我心晴,我晴你个头”具俊表叽叽咕咕一大串,揉了揉酸涨的鼻子,手指胡乱划着屏幕,挨个界面看过去,忽然一个空文件夹引起了他的注意,心脏猛然一抽,颤抖着点开,是个音频文件。播放时间一秒一秒跳动,沉默,久久的沉默,沉默到他以为这只是个恶作剧时,却传出一声熟悉的假咳,接着她闷闷的,低低的小声音响了起来:“我,嗯,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下,想通了我会自动滚回来。如果那你,你就,咳咳,就当我滚远了回不来了。其实其实不是你不够好,真的,只是我算了不说了反正和你说不清楚就这样拜”屏息静听的具俊表倏然瞪大眼,靠这就完了先是给个不太像惊喜的惊喜,然后劈个晴天霹雳式的惊吓,再来招夸人加自贬,最后乱喷一通就没了他急剧地呼吸好几次才能愤骂出口:“猪头你都没试着说过怎么知道说不清楚又怎么知道我理解不了接受不了真是个大猪头笨死了”“汪”这回大哥听懂了,表示特赞同他的评语。具俊表偏脸碰了碰大哥冰冰凉的狗鼻子,闷声问道:“大哥,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她”“汪汪”大哥煞有其事地回。“不要好吧,不去找那个笨蛋坏蛋混蛋,我们就在这儿开开心心读书兜风吃牛排气死她谁让她一个人乱跑的,对不”具俊表看了看周围环境,像塑造某人的鸡窝头一样揉乱大哥的一头毛发,“我带你去买些新行头,墨镜帽子围巾都买新的,好不好”“汪”大哥兴奋地昂头露出脖子求解锁,具俊表解开黄金狗链的扣子,随手往副座一丢,“走吧”具俊表也不管这儿是不是停车位,反正他大少爷车门一关,敞蓬一收,贼无公德心地双手插袋带着毫无保护措施的大哥逛商场去了。一人一狗路经之处人迹罕至,不远处却是人声鼎沸,骂人骂狗者有之,欣赏俊男豪狗者也有之,总之热闹得紧。半个小时后,拉风的螃蟹少爷和特拉风的大哥扰民完毕,悠然踱出商场,转战到附近自家的五星级酒店西餐厅,自然又是另一番拉风情景。有不认识太子爷的服务员硬着头皮想来劝阻,具俊表“嗒”的一个响指,眼戴桃红边灰色墨镜、头戴七彩毛线帽、颈系同色围巾的大哥立时停步端坐在他脚边。他甩出一张名片,“别和本少爷说宠物不得入内你们经理呢叫他过来,本少爷有特殊要求。”服务员一见名片上的大名哪敢怠慢,立刻请来餐厅经理。具俊表意兴阑珊地翻着餐单,头也不抬地吩咐道:“二十份菲力牛排,七成熟,只能放少量盐,其他调料都不能放。本少爷的餐点么,唔,也来一客菲力吧,配餐你看着上。”餐厅女经理拭拭满头冷汗,短短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俊表少爷,您的狗不合,规矩怕其他客人,有意见,呵呵。”具俊表蹙蹙眉,抬眼看了看对面坐得端端正正犹如绅士的大哥,慵声问道:“你要我付帐单呢还是要我对面的这位朋友自己付帐单,嗯”让一只狗自己买单怎么买扣它的钻石项链当抵押吗估计毛都没摸到自己就被咬死了吧。女经理当即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话,心说这位以嚣张跋扈闻名首尔的大少爷今儿不知为何抽风抽到这儿了,真当命苦啊她偷偷后退两步朝其他客人鞠躬陪笑脸,现在用餐高峰期还没过,客人还不少呢,现在都交头接耳看着这对怪人怪狗。具俊表扶额轻叹一口气,掏出新手机打给大姐头:“姐,大哥想吃xx区xx酒店西餐厅的牛排,麻烦你打个电话,要不然大哥饿了撒疯我可不管。”“汪汪”无须大姐头出马,大哥只知情识趣地帮腔一句已吓得女经理说话都利索不少:“俊表少爷,请稍等,我马上吩咐厨房上菜。”这年头有人就是好办事,没过多久一溜儿服务员端着大哥的牛排过来了,具俊表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一个接一个来,别急坏了我这位朋友。”“是,俊表少爷。”领先的女经理亲自打头阵,双手抖得像帕金森症患者似的放下一份牛排,大哥歪头瞄瞄她,没动静。具俊表优雅地切下一小块尝了尝温度,再用叉子叉起整块牛排晾了晾,递到大哥嘴边,温柔地笑道:“吃吧,口味还不错。”大哥居然一改在家的饿狼吃相,偏头小心翼翼衔咬过去,一寸一寸地吞进嘴里咀嚼一番咽下肚,晃了晃脑袋,“汪汪”“还要嗯,等会儿,我给你拍个小影片。”具俊表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放到桌上倚着花瓶调整好角度开拍,又试吃一口继续喂食。鉴于大哥伪装绅士太成功,喂食时间大大加长,最后具俊表咂咂嘴,“淡而无味,亏你还说好吃,我都试吃得没胃口了。”大哥歪歪脑袋,黑乎乎的大眼睛里满是迷惑。于是具俊表转头掩唇偷笑,好可怜,因为大哥一直很嘴馋又善撒娇,简洁为了它的健康着想,一直骗它说这个有毒那个会肚子痛的忽悠它。具俊表拿掉大哥的眼镜,笑道:“你先午睡一下,等我吃完就带你去玩。”“汪”大哥快乐地叫了一声,把大脑袋搁到扶手上望着窗外的景致伸展开四肢眯眼打盹,姿态很是惬意舒适,看得惨白着脸收拾桌面的服务员自惭到爆羡慕到死,穷人的生活不如富家一只狗啊具俊表把大哥吃餐的小影片发给远在天边的某只,附言:“大哥过得很好,你好么”没有任何回应,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具俊表哂然一笑,轻轻抿了口红酒,随手转发给小伙伴们。宋宇彬的简讯立即飞来:“肯吃就好,要不然等她回来发现大哥饿得半死不活的非得宰了我们不可。”苏易正一展他的小白乐观:“哈哈大哥的扮相好酷要开心哦,俊表。”尹智厚的回应腹黑依旧:“风景那边独好,你真不心动”具俊熙却直接甩电话过来:“俊表,你真的不打算去找她”具俊表苦笑着扯扯唇角,低低地道:“姐,凭她的势力和心机真想一心躲开我,我根本找不到她,就算找到了,有用吗不等她自己考虑清楚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白搭,不如不找,我等她回来就是了。这事你们都别管了,我心里有数。”具俊熙想想也是这个理儿,悄然叹息一声,劝道:“俊表,那你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别让大家担心,知道吗”具俊表强展笑颜,轻快地说道:“你才别多想,其实我早料到她会走了。对了,你把大哥的东西整理一下拿回家吧,家里活动空间大它会玩得开心点”chater 091这几天姜熙淑都是被阵阵狗吠和儿子的笑声吵醒的,每天早晨五、六点具俊表就带着大哥在草坪上玩飞盘游戏,一人一狗还比赛跑、跳高甚至爬树的运动,动静大得能影响到建在几百米外的佣人楼,何况是主楼二层主卧中的姜熙淑第一天被吵醒姜熙淑以为自己在梦中,早餐时听李管家说起才知确有其事。于是第二天她起床看了看,结果看到儿子被一只体形硕大的大黑狗压在身下,拼命用双手拍草地嚷着中文“我投降”她从没见过儿子如此狼狈,一时兴起便吩咐佣人把早餐置在阳台进行,结果她又看到一奇景儿子竟和狗分食一大盆烤牛肉气得她差点直接撩翻餐桌,这都什么事儿啊姜熙淑立马赶到女儿房中叫醒犹睡得天昏地暗的具俊熙问责,具俊熙对于积威多年的母亲自是不敢隐瞒,只能尽量淡化事实。姜熙淑听完事情经过后,心情简直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儿子都被那丫头甩了,却还供祖宗一样养着她的狗这回她不止想掀桌,都想直接掀了具俊熙的kg size床“她如您所愿离开了还不好”具俊表如此冷言面对母亲的责问,深夜回家的他被刻意守候的母亲叫到餐厅,以吃宵夜为名进行新一轮对战。姜熙淑被噎了个半死可她在大哥的虎视眈眈下还真不敢轻举妄动或厉声喝骂,只得放缓口气问道:“那你就准备一直替她养着这只狗”具俊表毫无食欲地拨了拨餐点,懒懒反问道:“家里养不起么”姜熙淑气极反笑,“每天光它十几二十斤牛肉的口粮就要花掉三、四千港币,一般家庭还真养不起,那丫头的小算盘打得真当响。”具俊表闲闲笑道:“她很养得起,您认为这能说明什么”姜熙淑一怔,避重就轻反问道:“香港的牛肉和韩国一样贵吗”具俊表转头向蹲坐在脚旁的大哥做了个起立手势,再拍拍餐桌,大哥优雅地像个贵族小少年,坐上椅子把两只前爪轻搭在餐桌边缘摆出一副等用餐的模样,颈间的多色钻链就着水晶吊灯的光芒一闪一闪,闪得姜熙淑愣了好半晌,未曾近观的她原以为只是水晶什么的。具俊表玩弄着大哥颈间的钻链问道:“大哥,你几岁了”大哥答得很响亮:“汪汪汪汪”叫一只狗大哥我没听错吧一岁一颗目测足有八克拉以上的彩钻,这狗主人还真是姜熙淑的嘴角猛抽一阵,忍不住吐槽道:“那丫头的品味,我实在无法恭维。”“这个还好吧它的专属金饭碗和金狗链才真叫恶俗。不过这是她朋友的宠物,我和她都只是临时主人而已。”具俊表垂眸敛去胜利笑意,装作随意一问,“妈,您查到她的事了吗我也想知道,也许过阵子我要出趟国。”“你要去找她”姜熙淑的声音顿时拔尖,这好不容易才安稳了几天呐眼见儿子最近不再留宿外头,平时进进出出碰到自己也有了点笑容,功课和实习事务更有长足进步,虽然他替那丫头养这条怪狗挺膈应人,但这个她还能忍,可是儿子要全世界地去追一个无礼丫头她就绝对不能忍“嗯,找她清算这位老兄的饭钱。”具俊表拍拍大哥的头,随即不满地问,“妈,您到底查出线索没有”姜熙淑定定看着儿子古井不波的脸色,良久过后才轻叹一口气,老实地道:“查不出。”具俊表趁胜追击,“那您觉得她是无料可查,还是嗯”姜熙淑不甘示弱地道:“别忘了你还有父亲呢。”具俊表闻言浓眉紧蹙,不再拐着弯儿下套诱母亲,而是直言相告:“香港自九七过后与北京的关系越加密切,您认为让爸爸出面追查妥当吗”姜熙淑顿时呼吸一窒,这话也非全无道理。最近十几年神话财团在亚洲区的投资重点一直放在中国大陆,如果那丫头的背景真的深不可测,万一真引起香港商界的不满再传到北京的话,对神话的发展可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具俊表轻声说出这次谈话的重点:“妈,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现在的神话不是爷爷的创业时期,我们根本不需要借助外力也能傲然屹立,不是吗”姜熙淑闻言默然低头思忖,忽而略讽刺地问道:“现在就把权力交给你和俊熙,你能行吗”具俊表点点头,“我明白,请再给我四年大学的时间,就算我不能像她那样,嗤会七国外语什么的,但至少对于独力管理神话我还有点信心。”姜熙淑不信地偏脸,“七国外语她才多大”具俊表悠悠答道:“十九岁,比我小四个月不到。”“回答重点。”“日、韩、英、德、法、俄、荷兰。”姜熙淑又抽了抽嘴角,“还真是天才。”“那也是苦读的成绩。”具俊表难得愿意和一向不对盘的母亲坦露心声,“有一次易正缠着她问训练的内容,实在没办法她才趁着上俄语课的机会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小时”姜熙淑被儿子慢腾腾的语调惹急了,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样”“像她那种精英训练课程,我们天份有限,学不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勤补拙。”具俊表苦笑着摇了摇头,粗略介绍了一下那天的上课情况。那天晚上简洁的自我训练给他们的冲击力之大简直终生难忘,当时她和俄国老师连线上课汇报学习进度,她一边和老师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