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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骂着人。拿命换来的坑口,就像即将到口的鲜嫩烤鸭,还没有闻到味就被别人抢了去,这口气不出来他要活活憋死。赫连山这辈子似乎就是为了面子和金钱活着,而这两样孟船生竟然一件也不留给他,使得他今后在金岛没法子再混下去。他烦躁得发狂,甚至狠拧了一旁女孩子的大腿,发泄着内心不断升腾起来的邪火。以至于身边另一个女孩儿,怯生生地把一块冰冻西瓜塞进他的嘴巴时,由于赫连山正在张口骂人,西瓜直顶在喉咙上,刚要发脾气,意外发现这个姑娘长得玉洁冰清,玲珑可人,顿时动了心,一把把对方搂在怀中,亲个不停。大牌明星终于登场,唱的是懂你。赫连山不明白,那好听的声音不知怎么会从那明星瘦瘦的胸壳子里发出来,勾得他伤感起来紧接着,演出进入了高潮,出来一位满身五彩缤纷的裸绘女郎,雪白的脊背上绽开一朵艳丽的玫瑰花,乳峰上贴着一对薄如蝉翼的蝴蝶花。赫连山兴奋起来,拍击着手中的烟灰缸,几乎要把茶几敲碎了。从歌厅出来,赫连山和几个合伙人上了山,进了他的私家别墅。这所别墅是他花了800万元按照美国碧华丽山庄的格局修建的,共800平方米的面积,八个主副卧室,一间百平方米的大厅。房间的昂贵不仅在于镶着色形各异的页板岩的大坡顶、大理石贴壁的泳池和富丽堂皇的灯具,而在于这栋房子依据山势的自然走向,隐形于茂密的树林之中,并在数百米的半径之内安装着闭路监控系统,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安乐窝。别墅区还有赫连山豢养的一群凶猛的名犬,赫连山一生爱犬如命,淘金的相当一部分金钱用来买狗赛狗。并以狗卫护着他的领地和家园,成了金岛暴发户中一流的“犬马豪宅”。他曾以40万元重金购到一头德国优种史蒂芬尼兹犬,这只犬由几代世界级冠军犬交配而生。其头颈挺拔如削,腰身与尾部呈流线型,还参加国际狼犬比赛,获亚洲区百年内第一名。赫连山对它恩宠有加,雇人专司喂养。每到日暮时分,他的另外两头高大凶悍的牛波利诺犬被放出巡逻,间或还跟他巡视矿山。这种体壮如牛的大犬,是西方黑社会老大专门豢养的捕咬犬,其名称的中文意思便是“不择手段猎取对方”,上次他追杀咬子,逼使那家伙落荒奔逃的就是这两头猛犬。人凭狗威,狗仗人势,使赫连山在矿区具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连孟船生也惧他三分。赫连山爱犬,是因为这些家伙既凶猛又忠诚。他靠拼杀开矿起家,浑身伤痕累累,九死一生,就得益于一只皮特犬的启示:那只矮小的美国皮特,虽糙皮,却敢于向一头高大的骡子发起进攻,骡子用有力的腿蹄对付皮特,而这只矮犬拼死扑咬,丝毫不惧。也因为这种犬天生痛感神经不发达,虽被踢得满头流血,仍死战不退,最后竟腾空一跃,咬断骡子的脖颈,使这头骡子倒地毙命。碧华丽大客厅的壁炉边有一组意大利真皮沙发,应邀而至的几个股东都靠在沙发上听这个屠户似的金矿老板讲狗经,从巨轮集团专门赶来的罗海就坐在旁边一间卧室内,房间半开着门。“现在啥最讲义气狗有人连狗都不如,对谁都敢下嘴。”赫连山骂的是谁,股东们都很清楚。孟船生玩弄权术窃取了他的坑口,使他怒火中烧,“咱们兄弟在这个时候要抱成团,不再受他娘的窝囊气。坑口搞了股份制,孟船生想控股,做他奶奶的白日梦。咱们各家要多投入一些,要在董事会中占优势。”几家股东你一言我一语确定了各家的份额,又议论一番合股后的对策,便先后告辞离去。罗海从旁边卧室里走了出来,那条木腿在地板上发出弃弃的声响。“洞口的事情咋样,摸准了吗”罗海说:“咬子给提供了方位,我约他两天后下洞给我踩点指路。”“这咬子可靠吗”“据我看咬子心狠手毒,可胆小如鼠,他看孟船生对他不相信,就想脚踩几条船,看来不会有诈。”“你可要防着他,这小子一翻眼儿,就变个脸,一会儿叫你亲爹,转回头就拔刀子。”罗海拍拍木腿道:“不怕,这里有专夹刀子的棍子。”赫连山笑了,“罗海兄弟你干得好,事成之后矿山有你的一半,他孟船生再神通广大,可人算不如天算,就这一个把柄抓在咱兄弟俩手中,可够他和一批官员喝一壶的。要紧的是一定要把矿难的位置扣死,把尸骨的位置找到,一下攥住了这帮小子的嗉子,咱们就能叫孟船生玩个屌朝上。记住,千万千万保密”罗海很快走了。现在他负责巨轮集团保安,回去晚了恐怕孟船生怀疑。看看欧式挂钟的指针已近十点,赫连山让训犬员带着史蒂芬尼兹出去再转一圈,并且放出那对牛波利诺大犬,这才放心地回到卧室。从滚石歌厅带来的女人已经在冲浪池中洗了个温香软玉,正在柔软的意大利卧榻上蜷曲着身子等他。一件纱绸睡衣半遮半掩,露出光鲜诱人的大腿。赫连山淫笑着就要扑上去,只见那女人骨碌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扭身从茶几上拎起一瓶人头马,用纤纤细指托着一只高脚杯,十分优雅地斟满一杯送到赫连山的嘴上。饥渴难耐的赫连山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女孩子又倒了半杯自己喝干了,脸庞顿时红润起来,状若桃花。“你叫什么名字”赫连山越发喜欢,笑眯眯地问。“我叫罂粟。”“那不是毒品吗”“可不是咋的呀,管叫你一上身飘飘欲仙的。”这女孩子伶牙俐齿,一副高挑身材,凸凹有致,特别是那对突起的双乳,在赫连山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他恨不能把对方一口吞下去。“你这小东西,我太喜欢你了,快把这破布给我扯下来。”他劈手抓罂粟的睡衣,不料对方像条鳗鱼似的躲开,一下跳在了大床的对面,一边咯咯地笑着说:“赫大哥,光干那种事多没有意思呀,咱们先来点有情趣的,叫望梅止渴,你自己把酒倒上,我再告诉你咋办。”赫连山一时抓不住对方,只得乖乖倒上了酒。罂粟又说:“你喝一杯酒,我脱一件衣裳,直到一丝不挂,叫你过把瘾。”赫连山咕咚一口喝完杯中酒,女人就把睡衣甩了,露出一袭鲜红的两件套式泳衣,雪白细嫩的肢体款款扭动,活像橱窗广告上的内衣模特儿。接着女人又满满给他倒上了酒,赫连山迫不及待喝了又让倒上,接连两杯,女人也脱得只剩下了贴身的蒙特娇三点式,蹦到床上跳起舞来。赫连山脚步有些踉跄,去抓那女人,可对方的皮肤细滑,像只大白蚕,几次没有抓到。罂粟在床上笑弯了腰,“这样吧,你唱一支歌,我再脱。”赫连山说:“你这是赶熊瞎子上架,我哪里是那块料哇,我的小亲亲,你就饶了我吧。”“不嘛,就唱一首嘛,瞎喊都行。”女孩千娇百媚地说。赫连山已被酒攻心,胸膛里像一股烈火在燃烧,他扯着喉咙嗥叫起来。“朝花那个夕拾鸡巴杯中酒,我是牙狗那个你是母狗,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后头跟着一群鸡巴小牙狗”女人只剩下三角裤,在他眼前晃动。赫连山像只发情的野兽向床上扑去,但腿一软,跌在了床下。女人这时说:“你敢再喝一杯,我就全脱了”赫连山说:“他妈的三杯都行。”接连又给自己倒了三杯酒,脚步已蹒跚不稳。他摇晃着肥硕的身躯,用手扶住了墙壁上的窗帘,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这已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动作,就是在睡觉前拉一下窗帘,看看窗外有什么动静,以防不测。窗下灯光暗淡,靠楼角处的车道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孤零零地停放在那里。就在他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那辆车突然开动,缓缓而去。他的意识有些朦胧,脑海里却飘过一丝疑窦:他实在记不得今晚来庄园的人谁开过这样一辆车,并且车尾处没挂牌照。如果在平日,赫连山就会警觉地追下去查个究竟,可今天他实在醉得身不由己,脑海中又充满着对那床上尤物的欲念。死神终于在他和那个女人气喘吁吁的忘情时刻降临了。随着一声闷雷似的爆炸声响,坚固的墙体轰然倒塌,烟尘四起。楼顶的多半顷刻塌陷,未倒下的钢筋水泥像巨大的残肢,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预制横梁,房间的玻璃全被震碎,四处飞溅着亮晶晶的细小玻璃颗粒。牵着史蒂芬尼兹犬的训犬员冲进了残破狼藉的二楼,拼命在烟雾中呼叫着主人,那只犬忠勇不贰地扒开缝隙,不顾死活地钻进钻出,悲哀地呜咽。和严鸽一起进入现场的曲江河看到不少刑侦、防暴和消防人员一窝蜂地进进出出,顿时恼了火,站在水泥残块上大声喝令:“注意不要打乱仗,薛驰带你的人先划定中心勘查范围,以房间周围100米为半径向外搜索,防止残留爆炸物,注意提取抛射物,找到炸点。录像人员你给我跟上,定位摄录,保持物体原状”他看见了方杰和仇金虎正在争执着什么,就连喊带叫训斤了一通。“少啰嗦,方杰,进去看人还有没有救,死了的就不要再动;金虎你们几个不要瞎转悠,抓紧搞外围搜索,特别要注意院内制高点、屋顶、凉台、电线、树干上所有的疑点碎块,要编号分装”接着又向后边挤作一团的警察嚷道:“警犬撒开,注意成趟足迹的延伸追踪;巡警防暴警撤出中心现场,在外围200米、500米处各设两个包围圈,封闭现场,不准人员进出。整个现场由中心向外围扩展勘验,不要漏掉任何蛛丝马迹”严鸽又看到了那个昔日的曲江河,简直就像乐队的娴熟指挥,把此起彼伏的纷乱乐章霎时间梳理成多声部的交响。就在这时,梅雪提了一个金属箱,满面灰土地从里边跑了出来,被曲江河一把拽住,轻轻但是很有力地把箱子一把夺在自己手中,反手把梅雪推了个趔趄,骂道:“不要命了你”又回身大喊,“排爆手,把箱子拎到安全处处理”四周的倒塌物已被清出,床上两个赤条条的躯体已被床单掩盖。方杰掀开床单,发现两人均七窍出血,瞳孔散大,已无任何生还希望。他拿起茶几上一块表壳震裂的手表,只见指针正停在10点15分上。方杰在记录本上计算了儿个数据,然后报告说:“两名死者的死因是冲击波造成的典型爆震伤,这种高速爆轰,使人的胸腹腔和下肢腔体内的血液急速反流,导致大面积血管破裂死亡”“爆炸中心点在什么地方”严鸽发问。方杰指向阳台,只见残缺的预制板处有一处凹陷的浅坑。“初步分析这里是炸点,作案人使用了硝铵类炸药。根据逆向现场重建推断,炸药总量将近10公斤,这么重的炸药需要有运输工具,并且能够把炸药放置在阳台从容引爆,几条犬也未叫,可能是熟人作案,因此,当晚到过死者家中的人都应作为重点审查对象。”梅雪从爆炸残留物中提取了一块雷管的残片,她小心翼翼地托在塑料布上,送到严鸽的面前。方杰仔细看了看说,太好了,上边有编码,既是作案证据,又可以用来缩小调查范围。严鸽点点头,“要从因果关系排查,是谁希望赫连山死掉,调查的范围从昨天到过现场的人查起,我注意到这里有闭路监控系统,抓紧查一查录像资料,包括所有的进出车辆,要注意发现近期和赫连山有矛盾纠葛的人,视野要开阔一些,比如会开车,懂得爆炸技术的人。”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桌边担任记录的办公室主任,接着说下去:“当前,金岛的整顿治理工作刚刚开始,就发生了这起爆炸案,造成的恶劣影响不能低估。要马上向市委和省公安厅报告,专案组由我担任组长,曲江河、晋川任副组长,专案力量由薛驰抽调刑警支队和各分局的精干力量组成,全力侦破此案。”海风不知什么时候刮了起来,天近黎明时分竟越刮越大,像是千万头跑出栅笼的狮子在旷野和滨海的上空咆哮。严鸽决定立足碧华丽办案,以便尽快结束现场勘查,就地分析研究案件。侦破指挥部就设在山庄未炸毁的楼下,一楼的会客厅成了研究案情的会议室,晋川副政委不失时机地调来后勤装备处人员,架设起无线通讯设备,配备安装电话机、电脑和传真机,就连炊事员也马上在厨房盘锅立灶,炖了一大锅熬菜做夜宵。火候不到猪头不烂,随着现场访问和外围关系的调查,一条条线索向案件侦破指挥部汇集,到了这天中午,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重大嫌疑人浮出了水面,这人就是在数天前和赫连山赌输了坑口的柯松山。爆炸案刚刚发生,这小子煞有介事地跑到碧华丽山庄来观风,见人就说,“这是怎么回事,谁他妈的干这缺德坏良心的事,叫他不得好死”看来是在欲盖弥彰。柯松山是薛驰和马晓庐直接审讯的,没想到柯松山一带到审讯室就大喊冤枉:“我明人不做暗事,我是和赫连山赌过,输了坑口,可赌天赌地赌星星赌月亮,输米输面就是不能输人,我又不是疯子,能干这种害人害己的傻事儿吗”“昨天晚上你在哪儿,都到什么地方去了”马晓庐问。“我在家睡觉,我老婆可以作证。”柯松山几乎不假思索。“那我问你,这是什么”马晓庐把现场提取的雷管残片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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