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舅挡了人家的道”见哥哥和妹妹都不吭声,詹明远愤懑地插嘴道。“二哥不要说了”顾惜瞪了詹明远,像是责怪他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一样,詹明远被妹妹瞪了一眼,自知失言,气呼呼地转头面壁去了。“奶奶,我二哥就是急性子,您别见怪。”“你们还都是孩子呢,这小子跟我孙子一样,脾气大,不过心地可好着呢。”老奶奶看到詹明远赌气的模样不以为忤,她感兴趣的是詹明远话里透出的隐意。可惜她再问,顾惜兄妹就不敢讲了,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聊起了其他话题。成功引起了老奶奶的好奇心后,顾惜三人告辞,上了七楼。七楼的两户人家都不在,顾惜只好又往楼上走,8楼a座大门紧闭,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顾惜厌恶地瞧了那边一眼,转身敲开了b座的门。b座的女主人是全职主妇,闻听了三兄妹的来意,热情地将人让进了门。顾惜选礼物选的很贴心,老人送的是保健品,有女主人的家庭送的是保养品,甚至她还准备了一些奶粉券和玩具券,打算送给有孩子的人家。女主人接了礼物很开心,热情地留他们吃饭,不过顾惜很有分寸,在真诚地向对方表达了感谢之后,就起身告辞了。今天也真是巧,刚刚走出b座的大门,就见一个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的男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顾惜愣住,看着这个形容诡异的男子,直觉他是为a座的事来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b座的女主人也跟着警惕起来。“你是干什么的”她喝问道。“你管我是干吗的”男子先是有些心虚,随后就硬气起来。“你个臭娘们,管得太宽了”见男子语出威胁,魏劲松兄弟横跨一步就挡在了顾惜和女主人跟前。“怎么人多了不起啊”男人被逼得后退一步,态度强横道:“你们敢动我一个手指头,小心走不出这幢楼”“哎哟,我们好怕哟”詹明远夸张道。“哼”男人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掏出钥匙就要去开a座的门。“是季少派你来的吧”“你怎么知道”男人脱口而出,随即就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急忙改口道:“什么季少李少的,老子不认识”“季飞扬你不认识绑架案的背后主使你不认识那个背了黑锅蹲局子的大哥你不认识”一连串的追问下来,男人更加恼羞成怒:“臭娘们你喊什么喊你们把人救出来又如何这京城可不是你们这些乡下泥腿子说话的地方我大哥是进去了,可是过不了几天季少就能把他捞出来老子照样吃香喝辣逍遥自在”“哼,恐怕季少没那么大能量吧”“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事了。”男子露出个轻蔑的眼神,道:“有空还是想想你们怎么平安走出京城吧一群临江泥腿子也想生事,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们的确是小人物,可是季少想限制我们也不容易。”顾惜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过我知道,顾万同和季锋肯定能办到。”“你”墨镜男子心中发慌,一把把墨镜扯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顾惜道:“谁告诉你的”“为了当个江州的正职就把竞争对手的儿子绑起来,这样的竞争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顾惜看着他,不疾不徐道:“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是谁别当我们不知道,毕竟没人喜欢当傻子,我今天话就撂在这儿了,如果我们一家人不能平安回江城,那顾万同和季锋就别想全身而退”不管那男人震惊的神色,顾惜转身对b座女主人说道:“姐姐,您也记住了,如果以后这些人再找麻烦,就提顾主任和季副局长的名字,我想他们不至于为了升职连脸都不要了吧”当天的绑架案可是有众多目击证人的,顾万同和季锋能靠势力压下案子和报道,难道他们还能封住每一张嘴巴吗顾惜拎着礼物上上下下走了一遍,难道顾万同还能把全楼的人都收拾了现在把这两人的名字爆出来,一是为了报复,二来也是给全楼的居民提个醒,顾万同做事没有章法,大家有个防范意识也是好的。b座女主人一听男人的威胁就气上了,从那天的绑架案她就看出a座的人不是好东西看人家顾家兄妹多懂礼貌,女孩子专程为了那晚的扰民行为致歉,兄长则拖着病体来对大家的帮助表示感激。两边一对比,真特么就是天上和地下,白云和烂泥。见顾惜一脸歉意地望着自己,女人挺了挺胸,大声道:“别理他,我娘家哥哥是纪委的,我倒要看看谁敢欺到姑奶奶门上来”墨镜男子愣住了,顾惜也吓了一跳,都说京师藏龙卧虎,没想到只串了一次门就撞到了这种隐形小boss。墨镜男子摸不清情况,可也知道纪委的干部不好惹,尤其现在季飞扬的事还没彻底摆平,他也不敢贸然给主人招祸。“哼你们给我等着”撂下狠话,门也不进了,转身就往回走。“对不起,电梯我们预定了。”见他冲过来,詹明远上前一步挡住了电梯。墨镜男子停住脚步,恨恨地瞅了他一眼,大踏步往楼梯走去。“姐姐,这次给您添麻烦了。”顾惜再次致歉。“提那个做什么,你再这么说姐姐可生气了”年近四旬的女主人被顾惜这一声又一声的姐姐叫得心花怒放,立刻就对顾惜亲热起来,“那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京城能人虽多,可终究有说理的地方,你哥哥病刚好我也不好多留你们,以后来了京城就到姐家里坐坐。”“谢谢姐姐”顾惜伸出双手,感激地抱了抱女主人。因为态度谦和出手大方,顾惜在3号楼走了一圈后,同情和赞誉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在楼上楼下传了个遍。老人们用着保健品,女人们擦着护肤品,孩子们的爹拿着奶粉券奔赴超市给自家宝贝领取免费的口粮和玩具。一时间,受害者顾家成为了全楼热议的人物,那晚虽然热闹,可是有意见的人也不少,现在人家来送封口费了,难道还甩着脸子扔出去不成要知道人家顾家兄妹可是外地人啊平白无故遭了灾,真正的事主没得到惩罚不说,据说连声道歉都没听到。京城人素来爱议论国事,对这两天发生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在感叹顾家兄妹会做人时,难免就对另一家有了意见。瞧瞧他们家做的那叫什么事为了竞争一个职位竟然拿人家的儿子下手,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听说这家人做了恶事还不知道收敛,不仅威胁顾家人,连带着把3号楼的居民们都恨上了“你们是不知道啊刚出事没两天那户人家就回来了,正好和顾家人碰个正着”楼下的老太太开始传八卦了。“真的没出啥事吧”三姑六婆赶忙凑了过来。“哎哟,那个人不要太嚣张啊听说还威胁对门的小周小心点呢你说人家小周招谁惹谁了顾家丫头人好,给咱们送了些日用品,这就让那家人恨上了”“那家人可真不是东西,我听说那个什么季少他爹是某局局长”“什么局长啊,我听我娘家的侄子说现在还是个副的。”“真是为了当官才整的这事”“那谁知道,这些当官的想什么咱们老百姓能清楚”六婆撇了撇嘴,道:“再让这人住在这里可不行,万一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就把你关起来呢你们说是吧”“对对,看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就招人烦”三姑的思维开始发散了,“这楼里又是小姑娘又是小娃娃的,可别让他给祸害了”“对对对,咱们回家得说说这事,怎么能跟这样的人住一幢楼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咱们也惹不起啊万一像顾家那孩子似的,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众人越聊越觉得季飞扬在这里就是个祸害,为了维护大家的权益,3号楼的主妇们决定要把这个大祸害赶出她们的家园。女人的力量是强大的,女人吹枕头风的力量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强大。经过长时间不遗余力的洗脑,3号楼的男人们终于开始了恶整8楼a座的行动。他们也不用什么过激手段,就是在对方门上涂个红油漆啦,在季飞扬派人来收拾东西时报警抓小偷啦,偶尔撺掇着物业给8楼a座检修暂停水电啦,大家越玩越开心,虽然没挑明,但是这已经成为了3号楼共知的秘密。玩到最后,在季飞扬不堪其扰想要卖掉房子时,8楼a座已经传出了凶宅的名声。这下好,房子卖不出去了。、双官桥的隐情哈哈一阵朗笑声从盛世集团总裁办公室里传了出来。秘书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引得郑总如此开怀。“发生什么事了”秘书甲小声道:“是不是对龙腾的并购案成了”“不会那么快吧”秘书乙疑惑道:“昨晚郑总还和龙腾的李经理喝酒呢,对方可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那是为什么”两个人还要讨论,就听郑恪的特助宋扬咳嗽了一声,秘书甲乙缩缩脖子,不敢再说了。宋扬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发现秘书们又开始专心工作,这才转向电脑忙碌起来。他跟随郑恪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成长为郑恪得力的助手。以宋扬的经历来看,郑恪并不是个严苛的老板,但是却并不喜欢有人讨论他的私生活。当然了,作为一个钻石级别的单身汉,公司内外对郑恪有意的女性如过江之鲫,不知有多少女孩子盼着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惜抛开郑恪那煊赫的家世不谈,本身就是大帅哥的郑总也没对哪个女人特别在意过。能在短短七年间,将公司的规模一扩再扩,到现在盛世集团已经在京城商圈中稳稳地占据了一席之地,宋扬觉得他的老板绝对是个少见的工作狂,只爱工作不爱红妆。至于老板的大笑声,虽然很难得,但是宋扬却肯定不是为了公事,因为他刚才已经看到,老板的御用保镖豹子进了总裁办公室,想来是有什么私事要汇报。能让老板这么开怀的私事,宋特助心里也很好奇,只是不敢问罢了。“3号楼闹得那些事都是那丫头指使的”郑恪收住了笑声,仍然忍俊不禁道。豹子站在阴影里,一板一眼道:“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事跟顾小姐有直接关系。”“可是到底是她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郑恪从抽屉里拿出一方印章大小的田黄籽料,放到手里摩挲起来。这东西还是顾惜临别前专程送到兰芷去的。听老王说丫头补缴了五十万的会费,另外为了表示谢意,托老王交给自己这个小锦盒。这礼收不收,老王可不敢做主,趁着留顾惜喝茶的功夫赶紧给郑恪打了电话。郑恪一听说小丫头来送礼,真倒起了一点兴致,立即就让老王打开盒子看看是什么。听说是一方刻章用的田黄石,郑恪当时就笑了,这丫头送个礼还这么官方。真是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郑恪笑道:“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咱们也得表示一下。”听出老板话里的笑意,老王的耳朵都支楞了起来,生怕错听一句老板的指示。“听说他们要回江城了,派个车送一送,好歹也是咱们兰芷的客人,可不能让客人受委屈。”“是。”老王明白了,郑总这是要为顾小姐撑腰了。最近顾家这点事虽然没有在京城闹大,但是小范围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以魏方正的资历,他实在是攀不上郑家这条线,可是谁能想到他有个得意的外甥女,硬是入了郑二少的法眼,兰芷的贵宾车一开出去,哪个敢拦就是季锋和顾万同再有想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小块田黄,就换爷的豪车相送,这丫头真是做得好买卖。”想到这里,郑恪摩挲着田黄石感叹了下。隐在阴影里的豹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明明看出人家别有所图您还笑呵呵地扶上马送一程,顾小姐敢用田黄换豪车相送,都是您惯的。当然了,为了老板的面子,有些事心里再明白他也不会说出口,保守主人的秘密是一个保镖的基本操守。更何况,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老板春心萌动的模样,他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可能再多嘴提醒呢。郑恪笑了一会儿,终于转回了正题,“现在那房子变成了凶宅,季飞扬打算怎么办”“自从魏方正去过季家之后,季锋就催着季飞扬马上出国,可是季飞扬手头太紧,他想着卖了房子再走。”“什么时候季少也过得如此窘迫了,呵呵。”郑恪玩味的一笑道:“以前他担着顾问的名头从顾家捞了不少,这次连赌债都靠顾家还了,现在闹着卖房子,难道顾家不给他开工资了”“听说季飞扬还在家禁足呢,以前收的东西都让季锋退了回去,八百万也打了欠条。”“怎么,季锋要跟顾家划清界限”“表面上有这个意思,不过他最近活动很频繁,除了为自己,好像还要为顾万同争取江城副职的位子。”豹子顿了顿,低声道:“似乎想帮完顾万同这一把就把以前的勾当一笔勾销。”“哼,他想得倒美,当初和顾家好的蜜里调油,现在看清了顾家的嘴脸就想抽身而退,他也不想想,顾鸿博是什么人物,能让他这条大鱼从自己的渔网里跑了”郑恪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田黄,一边道:“他不是想上正职吗我听说邹光明对此也是势在必得,你去给老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