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久远的记忆。在很多年前,当她还是懵懂天真的小女孩时,总是喜欢微微仰起头來看着他,眼中带着盈盈喜悦,仿佛看着世上最无价的珍宝,那时候她总是喜欢伸手摸一摸他的脸,又唯恐不小心将这份精美打碎了。“喜欢。”汪掌珠在神的面前,只能遵从自己的心意,诚实的点头,然后心神恍惚的坐到餐桌边上。楚焕东沒有按照规矩坐到餐桌的另一边,而是拉着椅子坐到汪掌珠的身边,汪掌珠都可以闻到他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香烟和白酒味。他很自然的把汪掌珠面前的盘子拉过來,细心的把牛排切割成小块。楚焕东的表情专注而柔和,让人看了心里就会感染到某种温情默默,汪掌珠眼睛有一点点的潮意,为了掩饰,她又喝了一杯葡萄酒,酸醇甘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來。晚风中飘荡着优美的歌声,烛光,鲜花,大海,身边英俊的不可一世的男子,一切仿佛回到爱的季节,空气里飘荡的全是花开的幸福香气,汪掌珠紧紧地捏着杯子,无法克制自己的再次怦然心动。她眸子深处的闪烁迷离落在楚焕东的眼底,心思敏锐的他神情立即愉悦起來,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你今天喝了那么多的酒,还喝啊”汪掌珠下意识的嗔责他。楚焕东被她这句话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连连点头,“我不喝了,不喝了。”汪掌珠这次回來后,仿佛突然对他的关心、他的表白完全免疫了,如同打定主意拒绝他,沒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似的,沒想到今天她又开始关心他,他眼中鼻中都是火辣辣的,嘴角轻微上仰,带着种朦胧心酸的满足。楚焕东伸手捉住了汪掌珠的一只手,收起脸上的笑,一双星目定定的凝视着她,像一潭深泉注满了柔情,连绵不绝,“掌珠,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还沒跟我说生日快乐呢”汪掌珠脸上烧,使劲的想把手抽回來,挣了几下,可是楚焕东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他慢慢的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抬头仰视着她,“你还在恨我吗连声生日快乐都不肯跟我说吗”他的声音很轻,却令人心悸。“我不恨你了。”汪掌珠低语,“生日快乐。”楚焕东盯着她的脸不放,“就这样”他的眼神渴望,仿佛她身上有着他全部的希望。也许今天的酒喝杂了,微醺的感觉浮上心头,汪掌珠看着楚焕东身后大片璀璨的星空,明暗的烛光,心神更加恍惚,声音抖的说道:“你,你还要我怎样啊”楚焕东见她的腮上有着酒后的酡红,眼中带着羞涩,让人观之从欲醉,他起身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掌珠,我要你永远都不离开我,我要你回到我和妞妞的身边。”汪掌珠被动的靠在楚焕东怀里,感受着很久都不曾体会到的爱情味道,她真是太久沒有感受到现在的这种温馨了,因为潜意识里太想念楚焕东身上的气息,想念他这令她感动安稳舒适的怀抱,她慢慢的闭上眼睛,露出一丝笑容。楚焕东看着汪掌珠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心潮翻涌,生出一种极致的喜悦,那欢喜伴着幸福从心头一点点的蔓延开來,然后遍布到身体的每个角落。低靡的音乐,暧昧的旋律,一点点游丝一样捆缚着两个人,她将脸贴在他胸口,他拥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无限爱怜的摩挲着,每一下都透出自己对她深深的依恋來。汪掌珠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还是她早就已经醉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软到了极处,生出一种千丝万缕的甜蜜來,大约是此情此景太美好,莫名的心里竟然涌现淡淡的忧伤,几乎要落下泪來。静静的海面在月光的照耀下翻动着滟滟的光,天边的星星缀在一望无际的黑丝绒上好似钻石,她靠着他,他搂着她,他们轻轻柔柔的轻吻,温馨而甜蜜,仿佛世间最美丽的爱情之影。如此良辰美景,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要滚到床上。汪掌珠最后是被楚焕东抱回到别墅里面的,跌坐到床上,她对上楚焕东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像有一簇燃烧的小火苗,危险而狂热。她想对着他的动情视而不见,可是楚焕东怎么能轻易的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暖暖的被窝里全是汪掌珠的味道,香香幽幽的,铺天盖地的袭來,还是她身上的清香他只觉着渴,哑着声音开口,“掌珠,我不是和尚。”这些年,他的女人只有一个她,丁凌跃对他这样的行为总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凡男人都知道,欲望就像毒品,一旦碰触了,尝到其中滋味,一般是很难戒掉的。可是丁凌跃不知道,只要一个男人真心爱着一个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前都如同虚设了。楚焕东可以无视世界上百亿女人,唯一无法抵挡住一个汪掌珠。她此时就在他的怀里,温软腻人,他如何能抗拒得了这个诱惑,他的嘴唇向下,落到她白皙的额头上,眼睛,鼻子,嘴唇轻而灼热,夜深了,他生出一点儿胡渣,带着一点儿粗硬感摩擦着她的皮肤。多少日子來背负枷锁心事生活的汪掌珠太过疲惫,一经跌入如此想念的怀抱,不由自主的生出贪恋,她的眼睛仍在反抗着抵制着,但是她的身体不会说谎,她在渴望他,她的身体不由控制般靠进楚焕东的怀里,失去了挣脱的力气。楚焕东的吻开始加深,他的手沿着汪掌珠的衣领一点点地向下,从颈部到胸口,一点一点,滑落下去他的指尖所到之处,仿佛携着灼热的气流从那里拂过好热,好热恍惚之间,汪掌珠不知道这恩爱纠缠的一刻是來自逝去的那些美好时光,还是眼前的身心交融;如此的意乱神迷,是因为晚上喝了太多的酒,还是眼前这个英俊迷人的男人,这双手臂,这个怀抱楚焕东动作变得狂热急切起來,每个亲吻,每个抚摸都如同要在她灵魂里刻下烙印,她无力承受,却也无法逃避,他在她耳边满腔怜爱柔情的唤着她的名字,他在她身体里肆意粗野的撩拨着她的欲望。她的身体如同中了盅,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腰线,从节节败退到不由自主地步步贴近迎合,他过分的贪恋紧密的结合,让她出痛苦的呜咽,可是随即就被他封堵吞噬成含糊的低吟。看着汪掌珠越來越迷离的眼睛,他知道她终于记起了他的好,他的情深意浓,他们的两情相悦第二十一章 我们结婚吧楚焕东酒后要汪掌珠要得更凶,折腾很久也不见疲态,汪掌珠渐渐的有些吃不消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來,凌乱的大床上,两个人的喘息声由粗重渐渐变得缓和。汪掌珠只觉得疲累至极,一句话也不想说,连手指都不愿意再动一下,楚焕东心满意足的将她牢牢拥在怀里,一只手还贪恋的握着她胸前的堪堪盈盈。月光如水,透过落地窗静静地泻在他们的四周,他紧紧的拥着她,白天喝了不少的酒,刚刚又有些累了,应该倒头大睡的他此时不想睡,也不愿意睡。汪掌珠这般柔顺的靠在他身上,温香软玉满怀,甜蜜幸福的感觉带着无限蔓延的趋势,一直延伸到了心底。他沒想到命运会如此仁慈,他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梦想,竟然在此时终于实现了,这让他觉得全身都暖烘烘的,心又好像漂浮在云端,幸福得有些不真切,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如果命运之神真的眷顾他,就让这一刻天长地久,暮暮朝朝。汪掌珠摸着隐隐作痛地头睁开眼睛,还沒來得及回想昨晚生的事情,就被大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裸体镇住了。楚焕东刚刚洗过澡出來,正背对着她用雪白的浴巾擦拭着身体,准备穿上衣服。他身材挺拔,肌肉结实,比例完美的达到了黄金分割,肩背至腰腿的线条流畅,长腿笔直,浑身上下沒有一点儿的赘肉,身材好到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会动心。汪掌珠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这一微弱的声音还是被能逃过楚焕东的耳朵,他急忙转头,面容虽然平静,但眼眸里的笑意不论如何都藏不住了,他的目光与她碰到了一起,或许是因为早晨的阳光柔和的缘故,温柔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你醒了再睡会儿吧,我去给你做早餐。”他知道汪掌珠一向有睡早觉的习惯。“嗯。”汪掌珠哪里还敢再看他,垂下眼睑缩进被窝里。楚焕东点点头,穿了身舒服的便装,看上去说不出的自在精神,走到床边亲吻了一下脸色晕红的汪掌珠,然后起身走进旁边的开放式厨房。很快的,躺在床上的汪掌珠就闻到了一股清粥地香甜味道,看着楚焕东为自己端到床头的牛奶,一切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些她养尊处优备受宠爱的日子。汪掌珠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决定起床,穿衣洗漱,心思纷乱如麻的走出卧室。这时楚焕东也做好了饭,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一边放下卷起來的衬衣衣袖,一边转过身來,定定地看着她,大抵是厨房的光线明亮,汪掌珠觉得他的视线亮得惊人。看着汪掌珠坐下,楚焕东动手盛粥:“昨晚喝酒了,今天就吃点清淡的早餐,对胃有好处。”她看着他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摆到面前两个煎好的荷包蛋,还有几样小菜,动作娴熟轻巧,仿佛已做过无数遍了一样。汪掌珠心头涌过异样的酸涩,低头慢慢吃着眼前的清粥。楚焕东见她沒有因为昨晚的事情恼怒自己,也沒有抗拒自己给她做的早餐,更沒有冷嘲热讽,心中不觉欢喜,眼睛里温柔的笑意都荡漾出來,小心翼翼的问道:“掌珠,昨天來的客人多,沒有吵到你吧”“沒有。”汪掌珠若有所思的盯着粥碗,突然抬起头,有些孩子气的嘟着嘴,问道:“焕东哥,你和你的那些朋友那样的好,生死之交,我想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你的万贯家财是留给妞妞,还是留给他们啊”她嘴中许久不曾出现的焕东哥,此时带着不经意的娇嗔,突然出现在安静的空间里,轻柔至极,好似微风拂过树梢,让楚焕东心潮澎湃,他幸福的忍不住出轻轻的低叹,满心欢喜的说道:“你现在真的是长大了,开始关心这些事情了。”“我不但长大了,更是一个孩子的妈妈,这些年流离失所风雨飘摇的日子我过够了,也过怕了,所以,所以也知道钱的重要了”汪掌珠声音委屈,想起这些年生的事情,眼圈一红。楚焕东哪里受得了汪掌珠这个模样,只觉得心中钝痛起來,忙走过來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抚,“傻丫头,我知道你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无论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再被生活所迫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和妞妞一生无忧的。”一生呵呵,汪掌珠只觉得好笑,连那么疼爱自己的爸爸都无法保证自己一生无忧,他还在把自己当成年幼无知的少女來哄骗。汪掌珠窝在楚焕东的怀里,像只向主人撒娇的小猫,用头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胸口,继续装模做样的说道:“焕东哥,我不是咒你,只是这些年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知道月有阴晴圆缺”“我知道的,掌珠。”楚焕东刻意地俯下身,嘴唇几乎蹭着她的耳垂,“我这些年混迹黑道,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给你留下了一大笔钱,现在咱们又有了妞妞,我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你和妞妞的。”口说无凭,汪掌珠想到这句话时,心里就像有把刀子,使劲地往着最里面的那一层戳去。自从她这次回來以后,一直处心积虑的做着戏,她沒有一下子接受楚焕东的对他的爱意,一方面是她要楚焕东尝尝她当年的那些痛,一方面是她想让戏看起來逼真些,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能做出书面上的保证,,在他突然离开的那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他的一切。“你说的轻巧,你的那些兄弟那个是好对付的,丁凌跃心思狡诈,张小鹏蛮横无理,小幽笑里藏刀,如果如果你他们肯将属于你的那一份给我和妞妞吗”汪掌珠挑了挑眉梢,眼里满是嘲弄。楚焕东嘴角本擒着淡薄的笑意,可只一瞬间,这淡淡的笑意彻底的收敛了起來,他双眼微睐,似无底深渊,看着窗外耀眼的眼光,语气郑重的说道:“掌珠,不如我们去登记结婚吧,这样你和妞妞就是我最合法的遗产继承人了。”汪掌珠听到遗产两个字,不由浑身一震,她伸出手紧紧的搂住楚焕东腰,声音沙哑哽咽,“焕东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楚焕东抿了一下唇,脸上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