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借口住到皇家别苑里去,到时只有我们,可以过着寻常夫妻的生活难道不好吗就算被人发现也不怕,我们的儿子可是皇帝,谁敢非议什么”太后畅想着她的美好未来,但是却见狼反应平平,一怒之下作势要从狼的腿上下来,却被狼一把抓住手腕,重新搂回怀中。看着乖巧的倚在怀中的人,狼何偿不知她已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若是她不是早就抛却了所谓的良知,又如何能在这深宫之中活将下来,甚到爬上高位。下巴抵在心上人的头顶之上,心中悠悠叹了一口气,唉就算知道现在的她心如蛇蝎,心狠手辣那又如何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也甘愿为她赴死的吗杀个人又如何“我去去就回等我”狼抱着太后站起身来,转身将心上人放回凤座之上,才走回暗门边。手不知碰触到哪里,机关启动、暗门缓缓合上,凤座也慢慢的恢复原状,好似那人就像是幻像一般,从来就不曾来过。看着身下的凤椅,太后脸上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只有晋王坐上皇位,她才会是真真正正的太后,母仪天下,谁胆敢阻碍她儿子的大业,都必须死安王怀揣神药离宫,然心情却不见得有多好,若是在他断腿之后,太后能对他多一丝如同一个正常母亲会给孩子的母爱,或许他会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也不会去要挟自己的母亲。可惜这辈子他唯一享受过的温情便是太后让他过继到摄政王府之时,他还真不知要不要感谢摄政王那老东西,若不是他自己只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在那个女人心中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若说不恨又怎么可能,那个生下他,却不曾爱过她的女人,若不是她,自己又何至于沦落至此。可是再恨那个女人到底也是给了他生命的亲娘,终是抵不过那心中那一丝的孺慕之情。今日之事就权当是个了结吧,怨也怨了,怒也怒了,只怕今日自己的一翻话,要让她久久不能安枕了吧,就这么算了吧,以后谁也不欠谁了秦川推着安王出了宫门,安王府的马车便在宫门外侯着,秦川微微使力将安王连人带椅送进车里,然安王终究是忍不住撩起车帘,再看了一眼寿和宫的方向。心中暗道,今日之后你我母子情份已尽,以后便当个陌路人吧,望各自珍重今日之事或许是让他真的看透了,也伤透了,既然他本不是这皇家之人,那等到他医好双腿之日便纵情于山水之间,当个闲散王爷,远离这皇家纷争便是最好不过的安王最后再看一眼,才放下车帘道,“秦川,走吧”车帘缓缓落下阻断了他的视线,也阻断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最后一丝孺慕之情马车缓缓前行,没曾想一大早就入宫,如此一番折腾下来竟到了日中之时。怀中揣着的是他对未来希望,他这一颗心也渐渐跟着飞扬起来,想着神医说过只要有这血莲入药、莲蕊做引便能为他重塑筋脉,让他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如今有神药在手,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摆脱这身下的轮椅,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吗从皇宫一路行来,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正值午膳之时,这街边的酒楼到是最热闹的所在,这从皇宫到安王府少说也有大半个时辰的车程,这才走了近一半的道,安王已觉腹中空空,再加上今天兴致颇高,只听安王喝道,“停车”“驭”车夫敢紧勒停车马,“王爷有何吩咐”“本王饿了,你去酒楼买点吃食来要上两壶好酒”随声一锭银子从马车中飞入车夫怀中。“是”车夫领命拿着银子便向酒楼中走去。只是他们没能等来车夫的吃食,却等来了一大批的黑衣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便向马车袭来,为首之人一身紫衣,黑巾蒙面,只能从斑白的两鬓看出不再年轻。路上行人看到这架式竟纷纷奔走躲避,不出一柱香功夫,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无人敢伸头探看,就连帮忙报官的人也没有。来人少说也有二十多人,一拥而上将车上安王和护在车边秦川团团围住,秦川的功夫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然这二十人却也不遑多让,虽说他们功夫或许不如秦川,但是胜在他们之间配合默契。秦川一时之间也无法击败他们,而更让他忧心的还是那一直未曾出手的紫衣人。眼看着在这样下去还不等紫衣人出手自己就要被这些人耗尽体力,最终死在他们的剑下,然说是迟那是快秦川背后突然空门大开,只见一人持剑狠狠刺入秦川左肩之上。还不等那人得意之时,却有一柄利剑穿肠而入,秦川右手执剑,反手将利剑送入身快速送进那人腹中,狠狠转了一圈,生生绞烂了那人肚肠,再拨剑挡上前面袭来的攻击,如此也不过短短一瞬,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可见出剑之快,手法之准本就是故意志的破甚,本就意欲挨上一剑,破了他们的阵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生路,本就是放手一搏,没想到果然有人上当。黑衣人本来配合默契,本以为此次刺杀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但见同伴被杀后难免会有一些慌乱,眼见阵形已乱,秦川趁胜追究击,不过弹指之间又有两人倒下,不出一盏茶功夫秦川又连续斩杀数人,这才渐渐缓了眼前的压力。但是秦川仍是不敢放松,那紫衣人看着属下被杀,似是在他意料之中,竟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可见他才是最难对付的人。风中的血腥味渐浓,秦川斩杀了最后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剑戒备着眼前之人,“你是何人我家王爷一向深居简出,不曾得罪过阁下,阁下为何要赶尽杀绝”秦川说出此话时明显已经气息不稳,刚刚一场恶战已让他的体力消耗怠尽,他现在已经是强驽之末,只希望还能拖上些时辰,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没有一丝风声传出去,相信皇城禁卫军,很快就会赶过来的。紫衣人何偿不知他的心思,如何会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瞬息之间已瞬移到秦川面前,还不待秦川有所反应,便一掌轻轻拍在他的胸前,看似轻柔的一掌,却将一个八尺男儿拍出数丈开外,撞上身后的砖墙才口吐鲜血昏死过去。无人阻挡在车前,紫衣人伸手捏住车厢,随手一掀这车厢便被抛出甚远,那人不等安王有所动作,右手狠狠扣住安王咽喉让他动弹不得。左手伸进安王怀中一阵摸索,直至摸出两只玉盒,看到盒中之物俱在,紫衣人渐渐收紧右手,眼中狰狞之色俱现,就在安王心知自己难逃一死放弃无谓的挣扎之时,一抹剑影闪过直袭紫衣人而来。“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杀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来人厉喝,手中的剑却一剑快过一剑直奔紫衣人而来。紫衣人暗暗心惊,没想到京中还有如此高手,当他看到来人一身禁卫军官服之时更觉不妙,而此时马车之上的安王却也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此地不宜久留,若是有更多的禁卫军赶来只怕到时自己也难已走脱,紫衣人虚晃一招,在来人返身防守之际飞身上了屋顶向西奔去。看清紫衣人遁走的方向,来人催动一支响箭升空,直到看到西边传来相同的暗号,才勾起缓缓勾起唇角,静待禁卫军的到来。而紫衣人遁走之后,这皇宫是不能回的,只能一路向着相反的方向奔走,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捕蝉的螳螂早就被黄雀盯上,甚至是设好的陷井。紫衣人飞身上了屋顶狂奔了半刻钟后,才知身后之人没有追来,正当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之际,却突然脚下打滑,身子摇摇欲坠,然高手就是高手,很快便反应过来,瞬间腾挪到另一片屋脊之上,只可惜这次就没刚刚那么幸运了。因着他刚刚慌乱之中脚下的力道比平常重了此许,哪知这片屋顶比刚刚那块还要滑溜,在他还来不急换气之时,便掉进院中,被一张大网网个正着。本来一张破网他还真的不必惧怕,可是就在他运气准备脱网而出时,却觉得头晕目炫,身子酸软无力,这下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着了有心人的道了。好在这药只是让人身子不听使唤但是这意识还是十分清醒的,紫衣人匍匐在地,眼着着一侧厢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一男一女相携而出,只见那男子笑言道,“锦儿,谁说这鱼网只有放在水中才能捕得着鱼的,你瞧,我这放在院中的网,不是照样也有鱼儿往里钻吗”那人手执纸扇,轻轻敲击着左手掌心,一脸的嘻笑颜开,好似真的是为捕着了鱼儿高兴。夏锦也是手执团扇掩唇轻笑,小木早先说要带自己来这里捕鱼,她还以为他只是说笑,没想到原来真是来捕鱼的,“只是不知这条大鱼他是有什么用”只见那人向空中打了个响指,便见院子四周涌现出数位一身黑衣黑巾的蒙面人,其中一人在他面蹲下,如同他从安王怀中摸走玉盒一般也从他身上取走玉盒。小木接进玉盒,淡淡的吩咐道,“穿了琵琶骨,关到刑室严加审问”而网中之人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就被带了下去。小木将手中的玉盒交给夏锦,牵着她的小手到屋中坐定,才道,“她打开看看”夏锦疑惑的看了小木一眼,他如此大费周张又是在让人的屋顶抹油,又是在院中洒网的究竟搞什么明堂但终究还是依了他的意思缓缓打开两只玉盒,盒中如鲜血一般的颜色刺疼了她的双眼,泪水不禁在眼中打着转。她仍是不敢置信,抬手抹去欲滚出眼眶的泪珠,她怕咸涩的眼泪会影响到盒中的物什,抬头看向小木,她需要他给她肯定的答复。只见小木温柔的笑颜,冲她肯定的点点头,夏锦终是笑了出来,本就泪眼未干,只笑着笑着,又是泪流满面,其实夏锦也不知道她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小木抬起衣袖细心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深情的看着她道,“锦儿,我以此为聘,娶你为妻好不好”不要怪他趁人之危,只是他已经等了很久,不想再等待下去了而已。而此时却是最好不过的契机。夏锦一愣不禁看向他的双眼,只是渐渐的再也架不住他眼中的深情,微微红了脸,羞涩的点点头,“嗯,等宝儿的毒解了,你便到摄政王府提亲吧”说完只见她那小脸比盒中之物还要红艳,就连那脖颈也染上了层以绯色本以为至少还要软磨硬泡一番的小木,没想到夏锦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惊喜来得太快,这下知是要哭还是要笑、激动的不得了的人换成了小木。只见他忽而站起身来,不停的在屋中转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我要成亲了、我要成亲了、我要和锦儿成亲了”最终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锦儿答应我的求亲了”声音之大,只怕方圆几里都能听见,吓得夏锦赶紧捂住他的嘴,嗔怪道,“瞎嚷嚷什么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还好为了抓紫衣人这周围的几户人家都被下了晕睡的药了,不然只怕有人找上门投诉扰邻了。而还在屋外待命的暗卫,无不纷纷侧目,听到小木的话后又统统掩唇窃笑不已,不过这主子也算是终于报得美人归了。“怕什么这可是喜事,谁要笑让他笑去好了”小木一脸无赖之色,围着夏锦道,“锦儿,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见夏锦没有理他还欲再说,只见夏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这种事也会信口胡说”听到夏锦的话小木又是一脸傻笑,“我就知道锦儿最好了,我这就回去让娘亲准备提亲之事”第195章 宝儿解毒“不忙”眼看小木说风就是雨的,夏锦赶紧给他拦了下来,“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完,何况都答应你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吧”夏锦说完睇了小木一眼,脸上又是染上了一层绯色然小木早已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一脸茫然的看着夏锦,“锦儿,这莲蕊已经拿到了还有什么事没办完的,虽然只有半只,但是皇叔祖也说过这莲蕊甚毒,只需一点作药引就可以了啊”“安王那里你是怎么安排的”夏锦好意提点他一下。小木这才恍然,击掌叫进一名暗卫,轻声吩咐道,“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只见那人应声而出,不过片刻便捧着一只玉盒进来,乍看之下与夏锦手中之物颇为相似,只见小木随手打开手中玉盒放在桌上,里面所盛之物竟让夏锦惊奇不已,“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