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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袋便驾轻就熟地枕在了崔翎腿上。崔翎气得牙痒痒,毫不客气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栗子,“喂,我也很累好吗你这样压着我的腿,我都快要气血不畅了快点起来”谁料到那小家伙连眼都不屑睁开。一副拽不拉几的模样,“我冷。”他耸了耸鼻子,“我年纪那么小,跟着你去到这样远的地方,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才撑到现在。若是在最后关头,我病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对,没有错,这就是威胁。瑀哥儿可从来都没有打算掩饰这一点,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得逞的微笑,“我要是病了,有个三长两短,就不提家里,也不提五叔,就是五婶婶您,您难道忍心”崔翎恨不得揍瑀哥儿一顿,“我可没有想要带你来吃苦,是你自找的”原本在袁家和众人告别时,她还为没有看到瑀哥儿而感到遗憾。谁料到,她的遗憾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暴怒。这熊孩子不声不响地躲在了她的药材食材车里,等过了三天三夜,已经行了好长一段路之后,才舍得从里头出来。崔翎吓得三魂七魄都去了大半。石修谨也很震惊害怕。但是,车队是有任务在身的,不可能再折转回头将那熊孩子送回去。五岁的小孩子托付给外人,交他们护送回盛京镇国将军府,崔翎又不放心。瑀哥儿能瞒天过海躲进去西北的车队中,算准了时间才下来吓他们一跳,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她还怕,就算叫了信得过的人将瑀哥儿送回去,谁知道他半道上会不会耍诡计又逃脱继续跟着他们的车队所以思来想去再三,崔翎只好勉强同意了将瑀哥儿留下来。瑀哥儿说,他走前已经跟苏子画留了书,讲明了行踪。但崔翎觉得,瑀哥儿留不留书,苏子画都一样会急死。苏子画如今还怀着身孕,孕妇最忌忧思过虑。她便立刻逼着瑀哥儿再写一封信,告诉家里头他现在已经平安地与五婶婶会合,表叔也发誓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这还不算。她自个也用丑得像爬虫一样的字体,认真严肃而坚定地向苏子画表了决心。她在,瑀哥儿在。她死,瑀哥儿也还在派了武艺高强的护卫,骑着最快的上等宝马,一路快马加鞭赶回镇国将军府给送信。等过几天后,收到了苏子画的回复,这才安下心来。只是,此去西北原本就是个十分艰难,存着无数风险的“旅程”。崔翎自身尚且是泥菩萨过江,又多了瑀哥儿这个“甜蜜的负担”,她的精神一下子处在了高度警觉和高度紧张的状态。这辈子她都没有操过这么多心。起风了,要担心瑀哥儿会不会冷。下雪了,整日捂着他胖乎乎的小手小脚,怕他生了冻疮。随军的厨师做菜有些不拘小节,她怕瑀哥儿吃不惯,总是要亲力亲为。然后石修谨也被这头饭菜的香味吸引了过来,尝过一次之后,就赖着不走了。那些护卫的统领们,每当到饭点时。总是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她到底不忍,有一次便特意多做了一些,舍了一点给他们。结果结果一到饭点。随军厨师便一副点头哈腰的表情,希望袁五奶奶可以不吝赐教。她很悲催地。变成了整队人马的厨娘。而这些,究其根本,都是以为瑀哥儿这个小屁孩崔翎觉得,这一路上,她为了瑀哥儿真的算得上是殚精竭虑了。她几乎将这前半辈子积攒下来的所有精力一下子就给用了个精光。两辈子加起来,她从未当过母亲,但是当亲妈该有多么辛苦。她这回算是提前感受到了。更可气的是,瑀哥儿还总是有办法将她气得火冒三丈。这家伙傲娇,别扭,明明是好话。也总要说得跟吵架一样,讨厌死了。但真的要下手惩罚他呢,崔翎又不舍得。所以,就算气得最厉害的时候,她也不过是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放下。没有办法,谁叫她喜欢这个孩子呢而且她肩膀上还承载着袁家老小对她寄托的厚望呢,不能叫他生病,也不能叫他吃苦,就连难过掉泪伤心。也最好不要有。她几乎是要将瑀哥儿当个小祖宗一样供起来了。不过,瑀哥儿对崔翎来说意义非凡,倒也不全然只是一个负担。嗯,至少有了这孩子,漫长遥远而寂寞的旅途,变得不再害怕恐慌。瑀哥儿虽然有时候挺嘴贱的,但他的举止行动却总是十分贴心。她口渴时,他替她倒水。她睡不着时,他和她说话。她害怕时,他安慰她,说他会保护她。她怀念舒适温暖的家时,他眨着眼默默地陪着她。就算是他惹了她生气,他也总有办法卖个萌耍个宝做些贴心的举止,将她的满腔怒火轻轻浇灭。因为有了瑀哥儿,崔翎这一路上真的算是幸福且忐忑,甜蜜且负担着。好在不论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总算都一一克服了。眼下,沐州城的大门就在前方,胜利即将到达,她当然不能容许瑀哥儿在最后关卡生起病来。所以,崔翎又很快地蔫下来投降了。远远地,能看见沐州府的城门巍峨雄壮地立在视野之内。光从进了沐州地界之后所见,倒也没有看到纷乱的百姓和萧瑟的荒景。路上渐渐多了行人,他们行路淡定安详,丝毫不见身在战祸的惊恐惶乱。所以,石修谨画下的那些大饼,看起来还真的有可能实现。崔翎拉着瑀哥儿的小手开始计划,“你石表叔说,等咱们到了沐州城,就带我们去吃那什么林记酒楼的烤全羊。烤全羊你吃过么”瑀哥儿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心疼,“烤全羊是不是有点残忍啊”崔翎瞪了他一眼,“那你吃鸡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残忍,你吃牛肉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残忍”她淬他一口,“真是矫情”瑀哥儿连忙投降,“好啦,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吃过。”他低声嘀咕,“当然没有吃过了,我才多大,平常也不大出门,也不像某人,一天到晚只记挂着吃的。”崔翎已经到了懒得理他碎碎念的地步了。她自动屏蔽了瑀哥儿的嘀咕,兴致勃勃地说道,“烤全羊呢,全在火候。师傅的手艺好不好,只消吃一口就能辨别出来。”这年代的烤全羊滋味如何,其实崔翎并没有抱很大的信心。原汁原味或许是有的,但腥味膻味一定也是大大的。不过她现在不怕,她随身携带了许多调味料,就算林记酒楼的烤全羊不好吃也没有关系,顶多她自己搞一个呗怀着这等美好的憧憬,崔翎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不知不觉就进了城。s:明天就要夫妻团聚了,大家期待么,哈哈哈064见面沐州城的府衙设有了望塔。塔高不过五层,但在多为低矮平房的沐州城内却独树一帜,能俯瞰整个街景。这原本是为了方便令尹监察城外柔然人的异动。但现在,却成了五郎袁浚坐立难安的所在。高高的塔顶搬了桌几椅凳,袁五郎临风而坐,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玉瓷杯,轻微颤抖的杯中水透露着他不安的内心。那女人要到了他已经忘了刚收到盛京来的邸报时,是何等的心情。有排斥,有鄙弃,有厌恶,但也有担心吧随着时间一日日地接近,不断地收到石修谨送来的消息,他心中不知道何时竟将那排斥鄙弃厌恶的情绪一一抛却,就只剩下了担心。甚至,还有一些隐约的期待。想到这里,袁五郎不由有些鄙视自己,不是说好了不再对那个女人心怀希望的吗这时,身侧有个低沉慵懒的声音发出一阵闷笑,“这会儿石小四他们才刚入城,嫂夫人到这里还有些时候,你急什么”那男子一身华贵的大红狐狸毛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他用左手撑住精致美好的一张面孔,眉眼之间带着调侃笑意。五郎过去毫不留情得捶了他一拳,“谁着急了”他虽然这样说,但那焦虑的表情,微颤的手指。以及目光里的期待,无不出卖了他的心情。袁五郎也自觉这话太假,不由别过头去。半晌,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我只是担心瑀哥儿,他一个才五岁的小屁孩,这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我替四哥心疼他”其实。生在袁家的男孩子,虽同是金尊玉贵地长大,但与盛京城其他王公贵族家的子弟却不一点也不一样。他们自小习武,锻炼胆量,因为从小就对战场向往,所以血脉里流淌着的都是躁动不安的冒险精神。换句话来说,若是旁人家的小公子留书出走。偷偷溜到西北来,那得是件吓破肚肠的事。但对袁家来说,这却不过只是一个历练。不论是袁五郎,还是瑀哥儿的亲生父亲袁四郎,他们都觉得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还很欣赏这孩子的勇气和执行力。况且,这一路上有石修谨和那么多皇家护卫跟着,他们对瑀哥儿的安全。是很有信心的。所以,袁五郎担心崔翎倒是真的,担心瑀哥儿这种说辞,显然有些假。但九王一向是个很体贴的好朋友,他没有继续戳破袁五郎那颗不诚实的心。他在了望台上向城门入口的方向远眺,目光逐渐变得深远绵长。嗯,又要见到那有趣的女子了呢,真好蓦得,他远远地看到有浩浩荡荡的车队出现在视野中,便忙起身说道。“阿浚,是他们来了”九王的话音才刚落下,便听得耳边一阵“蹬蹬蹬蹬”,袁五郎玄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但下一瞬,眼中却流泻着苦涩。优雅地起身,倜傥地整了整衣衫。将大红狐狸毛的斗篷裹得更紧一些,然后从容地踩着不大不小的步伐,从五层了望塔上徐徐走下去。青黑色的建筑,白的雪。火红娇艳的男子身上,有淡淡的伤。沐州城的繁华出乎崔翎的意料。她以为战祸纷乱中,那些店铺酒肆多少也要有部分关张。所谓君子不居危楼之下,本来嘛,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假若是她,晓得城外就是战场,她才不可能继续待在城中,一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瑀哥儿鄙夷地望着她,“只有傻子才逃呢”他肉嘟嘟的脸轻轻一别,昂起了高傲的下巴,“袁家军战无不胜,有祖父挂帅,这仗怎么可能打到城里来”车帘之外传来石修谨赞同的话声,“本来就是嘛,五表哥坐镇沐州城,城里的百姓放心得很,是傻了才会关张歇业,那不得损失银钱吗”他接着说道,“你想啊,逃难说起来就两字,做起来真的很容易吗先是要打包行李,总有些打包不下的,那不就得扔了吗这是一层损失。”某个人说起感兴趣的话题来,一向很是滔滔不绝。果然,这话题一旦开始,就没有了结束的时候。石修谨继续喷口水,“出逃的路上,不要花费盘缠吗住店不要钱吃饭不要钱赶路不要钱万一遇到了山匪豪强,将人绑了将财物抢了,这岂不是损失中的损失”他一副不将话阐明了不罢休的模样,“就算运气好,到新的地方安了家,那扎根下来,重新建立人脉铺子,不需要花钱你说过两年柔然的仗打完了,沐州城又繁花似锦,他要不要回来回来重新开始,是不是也要花钱”崔翎无奈极了,她不自觉地与瑀哥儿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节奏同步地翻了个白眼。为了阻止石修谨继续无边的唠叨,她立刻就高声对瑀哥儿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里的商户都还继续开门营业,他们真是太有远见了。”瑀哥儿也十分配合,“是啊,不听表叔阐明分析这其中的道理,我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还是表叔见多识广又博学多闻。”石修谨得到了认同,总算见好就收。他哈哈笑了两声,言语间却颇为自得,“见多自然识广,博学必定多闻。瑀哥儿你可得好好学着点。”崔翎和瑀哥儿再次同步地翻了个白眼。和石修谨熟了之后,她觉得这男人果断是个巨大的奇葩。石修谨生了一张十分斯文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翩翩公子,安静文秀。但他又偏偏十分冲动热血,行事虽有武勇,但却没有脑子。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冲突很奇葩了吧但这人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他还生了一颗与相貌和举止截然不同的八卦之心。自从开始蹭上她做的美食之后,这货便自觉与她亲近起来。不仅体现在平时说话不再用敬语,说话做事也不再十分客气。让崔翎最无语的是,这货无时不刻地关注着马车内的动静,目的不是为了保障她和瑀哥儿的安全,而是为了为了能够和他们畅通无阻地说话瑀哥儿谈起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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