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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安宁伯夫人这样没有啥大毛病的人都能突然去世了,崔成楷这个被太医判了死刑的人,又怎么可能熬过去她一时惊慌害怕,只觉得或许这是命数。崔翎闻言皱了皱眉,“母亲莫要瞎想,父亲有唐太医诊治,定然能够平安无事。”她对着五房的一个嬷嬷说道,“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五郎在一旁道,“都敲了钟,想来老夫人是真的过世了,虽然岳父情况特殊,但五房若是不出去看看,恐要落人口实。”他想了想,“翎儿,我过去看看吧”崔成楷这里断不了人,弟弟妹妹们太小当不了事,五房没有顶门立户的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让他这个女婿出面了。崔翎沉吟片刻,“也好,有什么消息尽快派个人过来和我说。”安氏见状,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一回,她是真心对崔翎感激的,“九姑奶奶,若不是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才好,多谢你,多谢你了”因为唐太医说崔成楷的病情是否能有起色全看今夜,假若他能熬住不再吐血。这便算是将血止住,也度过一劫。所以,崔翎不放心,非要在这里守夜。五郎自然不会违逆她的孝心,亲自将孩子们送了回府之后,便又再回来陪她。也幸亏他回转过来。遇到了安宁伯夫人去世这样的事,才能够多个人跑腿出面。安氏从前以为崔翎这个元配之女,她只要不苛待,保持着客气的关系,像亲戚一样走动就行,所以从来都没有打算交付真心。一直以来,她也是这样做的。她绝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继母,不论是生活用度还是银钱衣裳,绝对不会克扣短缺,有时候宁愿少了自己的。也不能亏待崔翎。但真心,是没有的。除了一份责任之外,更多的是行脸面上的事,不让别人对她有所诟病,也不叫崔成楷寒心,更不能与元配的女儿结仇。她所想的不过只是这些罢了。但此刻。安氏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一家人的意义。哪怕崔翎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可她们都是五房的人,到关键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撑住她的,也就只有这个孩子了她这样想着,不由愁眉苦脸起来,“九姑奶奶,你说,他们会不会将老夫人的死,栽赃到咱们头上来”崔翎沉吟。觉得安氏想的未尝没有道理。安宁伯夫人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笃信一定和五房无关。连自己亲生的儿子的生命都可以放弃的人呢,她不觉得安宁伯夫人是个脆弱的人,会被五郎几桌酒水给气死。可人心难测。那些真正要对安宁伯夫人的死负责之人,假若用这个来当做借口,控诉五郎的这几桌席面将老夫人气死了,纵然总有明辨是非的人,可也有那等听风就是雨的。五郎和她,就会百口莫辩。崔翎目光微沉,叫了木槿说道,“去打听打听到底老夫人是怎么死的,就算她院子的人不肯说实话,但总有别人听到了些什么,多使些银子,去打听出来。”她想了想,又道,“对了,再派个人去看看世子夫人那里的情况。”过了好久之后,木槿终于回来了。她压低声音说道,“老夫人院子里的人果然都不肯说实话,不过我还是跟负责洒扫的林大娘打听到了点不一样的。”崔翎连忙问道,“是什么”木槿回答,“好像说老夫人临死前屋子里曾经发生过争吵,有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好大的动静,还摔了好几回。”她悻悻然地拍了拍胸脯,“后来伯爷怒气冲冲地从老夫人屋子里出来,没过多久,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出了门说是要找世子夫人请太医,过了老长时间才回来,可太医还没有到,屋子里就响起了哭声,说是老夫人没了。”崔翎皱了皱眉,“是祖父吗”能和安宁伯夫人发生激烈冲突和争吵的人,这整个府里除了安宁伯外,也没有其他人了,难道是争吵时候发生的意外她面色凝重地想了想,“那世子夫人那呢,有什么动静”木槿目光一动,神秘兮兮地说道,“世子夫人院子里的人都说她晌午就回了娘家,今夜歇在了那,可洒扫的林大娘说,她傍晚还看到世子夫人呢。”她顿了顿,“所以,我便又求了别人去打听,原来世子夫人确实是出了门,只不是在晌午,而是在晚上。”崔翎细细思量了一下,觉得大概的逻辑已经理顺了。这便该是祖父觉得五郎置办来的席面太丢人,拿着这个话去说了安宁伯夫人,然后老夫人和祖父吵了起来,引发了一些旧疾吧世子夫人赵氏是害怕被殃及,所以才假装回了娘家,不晓得这些事的。她面色深寒,目光里冷成一片,“为了防止世子夫人他们倒打一耙,木槿,你出去将世子夫人撒谎的事找几个嘴碎的婆子说一说,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安宁伯府的水太深了,若不是因为这里还有她放不下的人,崔翎才不肯过来呢。这一回安宁伯夫人的死,不管到底真实的原因是什么,但总有五郎这几桌席面在,不好抽身,到时候亲情伦理压上来,就算能说得清解释得明白,也得麻烦死了。再说,五郎也是无奈之,她可不愿意他因此而背上骂名和负担。木槿道了声是便连忙出去了,她自小在安宁伯府长大,虽然跟着崔翎陪嫁出去了,但府里的人脉关系还是有一点的,再加上钱能通神,她手脚大方,打赏厉害,很容易就能做到想要做的事。谁让安宁伯府僧多肉少,日子过得拮据,对下人们出手自然小气,如今乍一遇到木槿这样问个话说个事都有赏钱拿的,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安氏看着崔翎这样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便对她更加依赖和信任了。不过,安宁伯夫人过世,她这个做儿媳妇的,总是要到场的,不然那么七口八舌的,一定会将诸多不孝顺的罪名安在她身上。五房的境况已经如此不好,她已经不能再承受多一点厄运了。崔翎却拦住了她,“母亲脸色不好,已经好几宿没有歇过了,这会儿过去,定然不能安生。”她顿了顿,“您在这里守着父亲吧,唐太医说了,那熬好的汤药两个时辰要再喂一次的,这里谁都没有您细心,您就留在这儿看着父亲。”安氏仍然在犹豫,“可这样,若是你伯母们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她用力的摇头,“虽然老夫人待我们不好,可她总是母亲,我若是守在你父亲身边不过去,莫说你几位伯父伯母了,就是那些住在咱们家里的堂亲表亲,哪个又是好相与的一定有诸多闲话,到时候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们。”安氏的顾虑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崔翎再好,可她总是出嫁了的女儿,等到事情定了,她就要回到袁家去了。可她和三个孩子,却是无处可去,注定了这辈子都只能留在安宁伯府。崔成楷如今的景况,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整个五房是极其弱势的,别的几房视他们为累赘和负担,可却偏又甩不开,那么会发生什么欺辱和谩骂,指桑骂槐是免不了的,她最怕的是几个孩子的将来。崔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母亲就带着弟弟妹妹们过去吧,但我不去了,我要在这里守着父亲。”她目光凛然,“五郎也在,若是有人为难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您不用客气,就直接让他出头,不要害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了咱们五房的人”安氏还在担心,“论理说,你已经出嫁了,不必第一时间过去守灵,可府里的人都知道你来了,你若不过去,我怕他们又要编排你的不是了。”她迟疑地说道,“你不知道,从前还有人编排你是脑袋有问题的痴儿呢,我怕他们胡说八道,坏了你的名声,让你在婆家难做。”崔翎冷笑一声,“母亲不必替我担心,那些人才不会计较我这些,若是他们知道我早就来了,那之前他们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出声,这是哪家待客的道理你放心,他们也有自己的短处,不会拿这个来做文章。”她见安氏还要说些什么,连忙将人推了出去,“母亲要去快去,等会儿随便找个借口回来,父亲这里还指着您呢。弟弟妹妹们还小,大冬天的天气冷,也别让她们呆久了,早些回屋子歇息才是。”173救活对崔翎来说,她的娘家祖母安宁伯夫人是害死她母亲罗氏的间接凶手之一。当初,若不是安宁伯夫人给已经驾崩的先皇大开方便之门,请他进了内宅后院,还默许了先皇对罗氏的觊觎,甚至创造了他猥亵罗氏的机会,那么以后的悲剧就不会发生。罪魁祸首的确是先皇没有错,但安宁伯夫人算得上是帮凶。崔翎恨这个是非不分连儿媳妇都可以随意出卖的女人,更恨安宁伯夫人事后没有一丝悔恨,还要将崔成楷的不幸归咎到罗氏头上。这样可恶的一个人死了,她心里除了痛快之外,没有一丝惋惜或者追忆。她不尊敬安宁伯夫人,也没有将那个人当做是亲人,所以,不去守灵这件事,对她来说没有丝毫负担。去了,才是违背她本心。崔翎也不害怕会被人指责不孝。以如今袁家的鼎盛,满盛京城的人都想要巴结上来,五郎又即将出任京畿卫的副指挥使,这样的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大家溜须拍马还来不及,谁又会因为这没有影踪的事儿,去指责她再说,就算大伙儿都说崔九姑奶奶不孝顺,那又如何只要袁家的人都挺她,她的丈夫爱重她,这些闲言碎语风言风语对她没有任何损伤,一点都不可怕。她担心的是五郎。五郎的上峰是以严厉和吹毛求疵著称的孟良,听说这个人本事很大,但器量却很小。五郎这回是新帝空降到京畿卫的。说不定还打乱了京畿卫原本的布局,孟良对他一定没有好印象,若是被人抓到了所谓不孝的把柄,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所以。她才催着五郎去安宁伯夫人的院子看看。她不是要五郎真心实意地去为害死了她母亲的安宁伯夫人守灵,她觉得安宁伯夫人不配,可是她也不想要落人口实,授人话柄。等到安氏也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崔翎看着脸色比方才似乎好一点了的崔成楷,忍不住叹了口气。“父亲,你若是能挺过去这一回,过去的事我就再也不提起了。”她伏在床沿上,小声地,却带着点啜泣声说道,“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只要你能醒过来,好起来,我什么都原谅你。”已经不记得前世的父亲长什么模样了。记忆里,翻来覆去,好像也找不到一件印象深刻的往事。也许是因为她不是前世父亲期待的儿子,而是个“赔钱货”的原因吧,她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好颜色地对待过她,很少互动。现在想来,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可崔成楷不一样。这个男人占据了崔翎三岁之前所有的记忆。他的笑容,他的怀抱,他的声音,无处不在,她最无助痛苦迷茫的穿越生活初期,是他点亮了她重新活一次的希望。假如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崔翎想,她和父亲母亲一定可以幸福快乐的所以,即便是后来知道了罗氏死亡的真相之后。崔翎只是短暂地对崔成楷有些失望,可她没有办法恨他。根本恨不起来。此刻,这个她复杂纠结的男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她面前,她猛然发现,几时他身上有多少让人鄙视的弱点和缺陷。可她仍旧那样爱他敬他。她不想让他死,她想看到他好起来,刮掉那乱糟糟的胡子,穿上整齐干净的衣裳,像小时候那样燃起最灿烂阳光的笑容来。她想听他说,“翎儿,有爹在,什么都不用怕”崔翎就这样怔怔地望着崔成楷发呆,严格谨遵医嘱,每隔两个时辰就给他再喂一次药汤,一直这样熬到了天光大亮。崔成楷的病情到底还是控制下来了,他一整宿睡得很安稳,没有吐血,也没有过抽搐等危急的情况,看样子是像唐太医说的那般,熬过了一劫。但五郎和安氏还有弟弟妹妹们却一直都没有回来。木槿出去打探,回来说,“世子夫人不在府里,长房的长媳听说怀了身子,不能处置这样的大事,所以老夫人便一直停在她屋子里,灵堂都还没有布置好呢。”她冷笑起来,“说起来还真是可笑,这府里那么多的人,一人伸出一只手,也能将事情办个妥帖了,那些人倒好,都只围着看着不动,什么都不肯管。”那是当然的,管事的是世子夫人赵氏,府里的银钱也都由她来调动,她不在家,谁肯自己先垫银子出来给安宁伯夫人办丧事安宁伯府的经济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谁知道这垫着花出去的钱,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能够收回来呢,这样有去无回的买卖,谁肯做木槿压低声音说道,“听说老夫人过世的时候,世子正在外头花楼乱七八糟女人的温柔乡里,去请他回府的人过去了,他还不肯信,后来是大爷亲自去叫的,世子这才屁颠屁颠地赶了回来。”她脸上满是鄙夷,“这不,回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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