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却倒下强得多。”沈杀不赞同地看着她:“哪有这样说自己的”说着右手放到她的额头上,“还是在发热,我刚刚吩咐过伙房那边,让他们送中饭过来时带一碗热热的肉汤。”微娘的嘴角紧紧地抿起来,不悦地道:“我不是说过我不吃老鼠肉吗”看着难得任性一次的微娘,沈杀有些头疼:“你若是不这样坚持,身体便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也不吃”微娘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却是生气了。两人这样僵持了两天,每次那肉汤都是热热地送进去,再冰凉地端出来,沈杀开始只是黑脸,到最后亦动了火气。“起来喝汤。”两天后的中午,两人面对那碗肉汤再次对峙起来。“不”微娘拒绝得很彻底。她有点儿头疼,也有点儿怀念,当初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阿沈,怎么到了边城之后看着越来越不乖了呢竟然还敢管起她的衣食了。好吧,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是,她就是不吃老鼠肉。上辈子加这辈子,她还没碰过这东西呢。沈杀端着肉汤抬眼看她。她动也不动。天气太冷,热汤很快就会转冷。眼看着汤上的热气越来越少,微娘却还是一副“任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模样,他眼中的怒气渐渐加深。“你真不自己喝”他最后问了一句。“不喝,别说自己喝了,就算你捏着鼻子灌,我也绝对不喝。”微娘道。沈杀果然走上前一步,就在微娘以为他真的要灌自己,全身防备之时,却惊愕地看到他一仰脖子,将碗中那半热不热的肉汤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嘁,早该这样了。微娘的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里,沈杀已经俯,将头侧过来,接着他的嘴凑到了她的嘴上,热热的肉汤全都被他的舌头送了进来。她的脑子“嗡”地一下,霎时变成一片空白。阿沈这是在干什么他,他他他他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不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杀的大手已经放到了她的脖子上,很熟练地在某部位推拿几下,那口肉汤便全进了微娘的肚子里。热热的汤,带着肉香,味道其实相当不错。只是,如果想到那肉是什么肉,平时的微娘肯定会一下子全吐出来。可是现在的微娘只是呆愣愣地坐着,直盯盯地看着沈杀。他刚才,亲了她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听了两节英语课,结果第二节课听完之后,口语老师拉着我不停地说,直说到了十一点多。等某笔终于从铺天盖地的英语里解放出来后,头痛欲裂,头脑模糊极不清醒,根本不可能再码字,只得草草收拾一下就休息了。昨天口语老师问某笔拿什么练听力,是手机还是iad还是3一类的,我告诉他用的是录音机,放磁带和光盘听的那种。结果越想越觉得是被他嘲笑了啊。亲们难道不是用磁带练听力吗我一直都是这种方式啊。这一章,总算把小微娘的初吻送出去了,这可是她前世今生两辈子的初吻呢。、第126章军师和他的护卫最近好像有点儿怪。这是石百长等人共同的感觉。自从回到边城后没多久,经历了突袭并活下来的石百长等兵士就被正式调到微娘的身边,成为她的亲卫。以前军师大人和护卫的相处他们了解得不多,但哪怕只是偶尔见到一眼,也会觉得这两人出乎意料地和谐。这次么倒也说不上哪里和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那个护卫还是话少,军师大人依旧有什么事都吩咐他去做。可石百长还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头。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听手下那些兄弟也在悄悄议论,这才恍觉并不是自己的问题。微娘倒不在意石百长他们想什么。她和沈杀之间确实变成了除非公事否则绝不会交谈的关系。当然,阿沈的话本就不多,主动说话时更少,一般都是她先开口。而现在,是她单方面在和沈杀冷战。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前些日子那个让她猝不及防的吻。被喂了肉汤还是小事儿,虽然那是老鼠肉。可是让她气愤的是,阿沈怎么能对她那样虽然她一向自诩冷静,那时候却还是差点儿红了眼。阿沈却还是平平静静地,似乎根本没觉察到她的怒气,最后微娘摔了汤碗,让他滚出去。沈杀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一眼,果然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第二日,他又端来一碗肉汤,并且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那架势大有“你若不喝,我便依旧照前一日那样喂你”的意思,微娘无法,只得忍着恶心一点点喝了下去。喝归喝,她心里不可能不怨。从重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根据她的规划进行,没有一丝差错。换句话说,她已经习惯了将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习惯了在心理上高高在上。可现在竟然被人逼着喝老鼠肉汤。这叫她怎么接受得了怎么甘心接受这种落差更别提那可是她的初吻。而那次之后,阿沈没向她道歉不说,竟然还敢用这种态度威胁她自此,微娘对他便成了现在这种状态。不过,两人冷战归冷战,微娘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却是事实,渐渐地终于能起床了。她穿得厚厚的在军营里走动,不时有穿着铁甲的军士从她身边走过,她抬头看去,见前面站着黄将军和司徒睛,两人正不知说些什么。她走了过去。黄将军看到她过来,笑道:“顾军师,看到你身体大好,真是太好了。”微娘笑笑,道:“多谢黄将军关心。”司徒睛也笑了:“顾军师,病这一次清减了不少,以后还要多多保护好自己才是。”微娘也还他一笑:“多谢司徒大人关心。前些日子就听人说,司徒大人顺利将百姓带回了边城,这可是大功一件。”提到这事,司徒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叹了口气,道:“什么功这次出城,百姓们损失不少,我身为护卫队的官长,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微娘道:“司徒大人不要过于苛责自己,游牧部落们反复无常,定有天收。谁也没料到他们这次会来这一手。”三个人站在那里说着,沈杀一脸冷静地跟在她身后,不见异样。不远处,一个娇俏的身影慢慢走过来,走得近了,竟然是自回城后微娘就一直没见过面的金丹凤。以 往金丹凤在军营里出现,必定穿着参领的服饰,一脸高傲。而现在,她竟然穿着一件翠绿的女襦袄,整张小脸看上去白嫩嫩的,比平时多了很多女子的妩媚,仔细看 看,她的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支女子的玉簪。这让走过她身边的兵士们都忍不住转头多看几眼,甚至有人因此跌了跟头。但金丹凤却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慢悠悠地走过来,步履从容,亦不见从前的自信强韧。微娘的心里不由得冒出个大大的疑问。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金丹凤突然变成这样,是要闹哪一出她还没想明白,金丹凤已经走到三人身边,脚下仍旧没停,但脸亦没板起来,很平和地道:“黄将军,顾军师。”黄将军显然也察觉了她的异常,一直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半晌回过神来,却发现微娘也正眯着眼睛看着她。他看向司徒睛:“睛儿。”“舅舅。”“这金参领是和你一起回城的”“是啊。”司徒睛道。黄将军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地道:“金参领回城之后,很不对头啊。难不成是出边城之后,出了什么事儿不成”别说什么知礼守礼,以前的她从来都是一脸的高高在上,哪怕边城的人包括他黄某人放在眼里但是回来之后,她不但表情变了,穿着变了,甚至碰上之后,还会很客气地见礼,打招呼。这哪是从前那个金丹凤干过的事儿“不止这些,”微娘在一边开口道,“刚刚她虽然同我们打招呼,可眼睛里就像没看到我们这几个人一样。不是以前那样看不起我们的不屑,而是目光迷茫,好像整个人整颗心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她做为一个女子,形容起来显然更精准一些。黄将军频频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司 徒睛顿了一下,这才笑着看向自家舅舅:“没什么事儿,就是在山里的时候,我刚碰到她时,她从头到尾地盘问我,好像生怕我是投敌的jian细。我和弟兄们在 山里呆了那么多天,流血流汗,结果被她这么对待,难免心情不好,就和她大吵了一架。可能就是这个吧,让她一直看我不顺眼。刚刚她和你们见礼,不就没理我 吗一副根本没见到我的样子。”黄将军信以为真,道:“我就说嘛,怎么她对你老是爱理不理的。话说回来,她毕竟是出城找你们的,而且从品级上来说,她确实比你高,又是个女人。你以后尽量压着些火气,别那么容易发火,让着她点儿。”说着他看了微娘一眼。有还没成为自己心腹的顾军师在这儿,他不可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司徒睛勉强笑道:“是,舅舅,我知道了。”微娘笑了笑,善意地提醒道:“她背后有人,司徒大人还是别太冲动的好。”像黄将军这种人,完全是以本身的战功积累上来,但是朝中却没什么太深厚的背景,不然也不会一直驻守边城回不了京城。如果司徒睛跟金丹凤真的闹翻了,最后吃亏的只怕还是黄将军。不过微娘有点儿奇怪,这种事没谁藏着掖着,立场问题一开始就已经被放到明面上来了。以前司徒睛还知道忍让,怎么金丹凤主动进山找他,他反而压制不住了司徒睛目光下垂,看着地面道:“是,军师大人。其实金参领人还是挺好的,虽然可能因为是女人,心眼儿小了点儿,其他的倒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微娘眯了眯眼睛。司徒睛今天的话很不对啊。以前金丹凤没少调查过他及他手下的那些心腹,他不是应该最讨厌金丹凤和王大平这种人的吗怎地突然就帮她说好话找理由了另一边,顾三思混进了尤章部落之后,随商队一起暂时歇下了脚。顾三思和铃姑名为夫妻,便同住一个帐篷之中。只不过两人心里都明白这只是无奈之举,倒没什么人真的当真。顾三思自落脚之后便一直按着微娘的吩咐忙着布置,铃姑则每天出去打探消息。这一日,她回到帐篷里时,面上神情不再像往日那般轻快,反而布满了愁云。“怎么了”顾三思看着她问了一句,同时提起桌案上的毛病,打算将这些日子内探听到的有关尤章的各种讯息都写上去,传回到边城之中。“没什么。”铃姑勉强笑了一下,将今日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顾三思。顾三思仔细考虑一下,力求用最简单的话将这些讯息都概括进去,再写到一张极小的绢布上。在游牧部落里面,纸是非常少见的东西,基本没什么人使用。顾三思他们是以布商的身份过来的,绢布一类再常见不过,用绢布传信,倒不会引起太多的人注意。铃姑坐在一边,看着顾三思写字。顾三思长得和微娘极像,动作潇洒,顾盼神飞,她却似乎没看到一样,神思渐渐转到了别处。顾三思写完后,将绢布塞进一个小小的竹筒里封好,刚要交给铃姑让她传递出去,就看到她正盯着自己发呆。他不由笑了笑,道:“铃姑,在想什么”他长什么样儿自己知道,虽然在男子中算极好的,但铃姑这个人并非那种一见美色就走不动路的浅薄女子,再说她双目放空,目光茫然,明显是在想事情。铃姑被他惊醒,倒也不曾隐瞒,道:“我刚刚出去时,听人说这次其他部落联合进来突袭边城出来的百姓和护卫队,杀死了不少人。我在想那些被杀死的百姓真可怜,不过出城找些口粮减少全家,结果竟然遇到了灭顶之灾。”、第127章顾三思手顿了一下。前世,他本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若非遭张氏暗算,亦不会走上另外一条路。重生之后,他有了重新续读的机会,却再不像前世那样意气,对世事凉薄早心知肚明。他看着修长的双手,淡淡地道:“生在边城,生死本就由天。其实这世上诸人全都如此,生或者死,只在上位者一念之间。”“那上位者呢上位者的生死由谁来定”铃姑追问。顾三思笑了笑:“更高的上位者。”铃姑没再说话,那眼神却分明在问:“更高的上位者又由谁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