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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告诉自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多少民间女子都是那般称呼夫家的;一边又就是难以启齿似的,说不出原因。“夫”席兰薇费了半天工夫在挤出一个字来,第二个字在他的笑看间死活出不来。于是霍祁瞟她一眼:“等越辽王的事妥了,朕非要当面问一问他,怎么让你唤出来的。”别啊“夫君”席兰薇干干脆脆地喊了出来,显有点撒娇般的乞求。缓了一缓,她蹭到他面前,不放心似的道,“别臣妾和越辽王”“什么事都没有,朕知道。”霍祁接话接得很快,认真地一点头,让她安心的意思。席兰薇直到告退,心中都在止不住地埋怨霍祁。近来欺负她欺负得愈加厉害在外人面前护她到什么地步,私底下就欺负她到什么地步。偏她还拗不过他。只好见缝插针地小心观察着,寻着什么“日后兴许能拿来噎他”的蛛丝马迹便细心地记下来,待得能用时绝不手软。这般情境偏巧让南瑾大长公主碰上过一次,二人都是面色一白,一个怕大长公主怪罪她、一个怕大长公主怪罪自己。可大长公主偏生什么都没说,眉眼带着笑意一点头便走了,端然一副“打情骂俏的事本宫不管”的姿态,弄得二人更加尴尬,尴尬得各自默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如此当真不是个法子席兰薇一边回想着腹诽,一边又禁不住地笑出来,赌气赌得身心愉悦霍祁的笑意在席兰薇的背影全然离开后,一分一分地褪了下去。殿中安静,他沉然思索着夏月的事,已压制下去的怒火再度窜了起来。不止是恼火于霍祯此番的手段,夏月无关紧要,但夏月显是痴心错付了,信了他的话,而他却只是拿她当颗棋而已,那旁人呢“袁叙。”皇帝思忖着叫了人进来,又沉吟须臾,终开口道,“去禁军都尉府捎句话,你亲自去。”“诺”袁叙一揖,等着那话。“告诉沈宁,兰薇致哑的事,查越辽王。”、78 高人朝野沉浮这许多年,吴家纵使近来昏聩,也尚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夏月的事闹得大了,虽按着巫蛊、不提谋反,这般满城风雨的情形,也足够让吴简知道背后到底是谁的意思。事情只又这样传了两日,在兰薇生辰的前一天,一道奏章急呈到皇帝案头。吴简请旨,告老还乡。奏章并没有在案头停留太久,怎么送来的怎么送回去,只添了两个字:准奏。皇帝知道,此时他不作挽留,朝中就会有所不满,且即便他挽留一番,吴简也决计不敢真留下只是转念一想,今日挽留了,吴简明天便定会着意来求见,慷慨陈词一番再诚恳表示自己当真留不得了耽误工夫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明日是席兰薇的生辰。因着皇帝未加挽留,御史大夫走得干脆利落,翌日的早朝似乎也因此结束得格外快了些。一众朝臣施了大礼告退,霍祁犹是先回了宣室殿,耐着性子将几件不得不先做安排的事安排妥当了,轻松地吩咐备轿。席兰薇已为生辰之时他会来与否的事一连忐忑了多日,目下这么早就见他来了大感自己真是担心得多余。她福身见礼,礼罢要退到一旁请他进去,他却压根没有接着往里走的意思,一执她的手就往外去:“带你去个地方。”什么霍祁看上去心情很好,揽着她走得步子轻快。她追问了几次,他都笑着不答,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宫门口。席兰薇看看眼前备好的马车这是要出宫在马车上,她又是一路的追问,他仍是只笑不答。直被她问得不耐烦了,才闲闲地甩给她一句:“你不是最会观察么自己猜啊。”“”顿时泄气。马车停下来,席兰薇行下去抬眼一瞧,更懵了:沈府她生辰,他带她来沈府干什么见见芈恬就算庆生“去换身寻常衣衫,正好朕有事问沈宁。”听他这么说了,席兰薇才惊觉他是换了一身全然瞧不出身份的衣服带着她出来的无奈她一路好奇着关顾着追问去何处了,这般明显的改变浑然未觉。由婢女带着,席兰薇直接去找了芈恬。原以为霍祁是事先知会过了,见了芈恬那一脸讶异方知她根本不知情。于是席兰薇只好淡然地告诉她说:“借身衣服。”“”芈恬愣了半天才确信自己没听错,立即回身进房,给她寻合适的衣裙。二人本就不见外,席兰薇随着走了进去,芈恬一边挑着一边问她,“表哥怎么想起带你出宫了”谁知道呢。席兰薇心下刚念叨了一句,还未及答出来,芈恬便捧着衣衫凑近了她:“去什么好地方”谁知道呢席兰薇接过衣服,是一身淡绿色的曲裾,料子细腻但并不算贵重,分毫不惹眼。褪去穿来的杏色曲裾,她一边更衣一边随口问芈恬:“平日里你和沈宁去什么地方”她想着,沈宁能待芈恬去的地方,兴许就是今日霍祁要带她去的地方。结果芈恬认真想了半天,末了也只能告诉她:“这个没准啊,长阳各处我们都走遍了。”席兰薇只好继续任由好奇滋生了。重新坐上马车,看出席兰薇还要追问的意思,霍祁索性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嘁席兰薇心底轻哼,不跟他计较。反正她总会知道,才不问他。马车行了许久,起初道路平坦,尔后就颠簸起来,是出了长阳城了。席兰薇按捺不住,揭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看确是出了长阳城了,没了城中的喧嚣,外面显得很是宁静。其实路人也并不少,径自行着或者赶着车,正要进城去。马车是袁叙亲自驾着,已行了这么久了,还是半点没有减慢,没有停下的意思。“到底去什么地方”席兰薇怔怔地又问了一次,霍祁一声笑:“快到了。”还是不打算提前告诉她。最后停下的地方委实奇怪居然是山上的一个石洞前霍祁下了车又搀着她行下来,指了指眼前的山洞:“喏,到了。”席兰薇不明就里,自行想象着,兴许洞中有甚奇景世外桃源便随着他一起往里走了。洞中阴冷,依稀能听到角落里传来滴水声。席兰薇的目光落在一捧枯柴上:有人住低下头,她又看向地上的脚印,左右深浅不一,有些地方,还能在脚边寻到一个圆形的痕迹。是个坡了脚、拄着拐的人。霍祁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没像她一样四下张望,走到山洞一头拐过弯去,席兰薇随着走去,定睛一看,原来里面还有一间。这当真是个“间”了,一个经过修葺的石室,陈设简陋但齐全。木案前,一位老者端然正坐着,阖着双目似乎入了定。他发须皆已花白,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看上却很有些去仙风道骨。霍祁驻足了一瞬,朗朗笑道:“先生见谅,又来叨扰了。”那老者陡然睁眼,目光烁烁有力,短看了霍祁一眼,却是眉头紧皱,大是不耐的样子:“你这后生也忒不识趣,说了多次了,老朽不管你的事。”斥得席兰薇都心惊,纵使看出霍祁毫不在意,也还是难免为这老者捏一把汗。“但先生上回也说了,给在下一个机会。”霍祁说着,拱手一揖,毕恭毕敬的样子让席兰薇微微一愕,不知他到底是有什么事相求,低眉顺眼到此等地步。老者一怔。见对方颜色稍缓,霍祁这才行了过去,在案前坐下,浅一颔首,从怀中取出一物敬呈过去。那物用丝帛包着,席兰薇看看形状,似乎是本书。“这是先生要的东西。”霍祁噙笑道,“在下无能,只寻得上半卷,但求先生”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老先生已急不可耐地翻起了那书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霍祁顿觉定心,此事大抵成了,缓了缓神正色道:“但求先生帮这个忙。”席兰薇听明白了。霍祁要他帮什么忙暂还不知,但显是拿这书为换的该是极难寻的书,有上下两卷,霍祁只找到了这一卷而已。老者认认真真地翻了几页,眉眼间均是欣然,阖上书后,已一扫方才的不耐,郑重点头:“老朽自不失约,病人呢”病人席兰薇正值一奇,霍祁含笑转过头,牵着老者的视线睇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去颔首道:“先生行踪不定,晚辈怕失了这机会,今日直接带了内人同来。”内人席兰薇一味地发怔,霍祁浑不在意,信步走到她面前,半推半搀地把她拽了过去,手在她肩上一按让她坐下,接下来便没什么他能插得上手的事了。又是询问又是搭脉,席兰薇不知道霍祁这是从哪找了个“江湖郎中”,还是如实地一一作答了。老者问得十分细致,甚至问及席兰薇先前用过什么药来医嗓子,问得席兰薇一懵,实在记不住几味药。无措地看向霍祁,想着若不行还得差人去太医院取一趟方子。霍祁却是一笑,答得从容不迫。哪几味药、几两几钱、从哪月哪日开始服、服了多少时候竟都记得无比清楚。连带着其间席兰薇偶染风寒所服的药都没落下,一一说给老者直说得这老者都有些噎了,大约是鲜少见到能把药房记得如此详细的病患。觉出老者的视线在自己面上划了又划,隐带几许思量,席兰薇心中忐忑起来,以为这嗓子不好继续医下去了。若这辈子都是这样的声音当真难听得紧。一颗心悬到了顶点,待得老者露了笑意时又一舒,静等他的诊断,等来的却是对方极尽诚恳的一句感慨:“夫人好福。”登时面红耳赤洞中并无药,老者诊罢只是给写了方子。药方递与霍祁,霍祁小心地收后又是深深一揖:“多谢先生。”一并告辞,走出石洞,霍祁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舒下。席兰薇抬首,看着明媚阳光下他眺着远方的笑容,恍然失神。仿佛阳光直接照进了心里,从心底生出一片暖意,蔓上心头、又遍及全身,直惹得双眸一酸,索性及时回神忍了回去。也深吸了一口气,席兰薇轻衔着笑意,指了指石洞,犹是疑惑:“何方高人”“暨山神医。”霍祁悠哉哉道,席兰薇冷气倒抽。传说他们视为奇药的金愈散,不过是暨山神医的随意拿来练手玩出的方子。霍祁竟把他找到了“唉”叹了口气,霍祁的神色有些悲戚,揽着她一边沿山路往下走着一边道,“天底下,总有那么些奇人,会让人觉得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瞎说的。”席兰薇一讶。“知道么暨山神医一不医王侯将相,这话说得开诚布公,弄得朕根本不敢说自己是谁。”“一不医王侯将相”,那还有二席兰薇偏了偏头:“二呢”“二不医人致的病。”霍祁苦笑,口吻仍是轻松,“你两样全占,头一样还能扯谎,第二样估计扯谎也瞒不过他老人家,朕就实话实说了。”、79 团子席兰薇的神色难免发了僵,怔了一怔,又在他手里写说:“那陛下求了他多次”霍祁睨她一眼:“没有。”答得甚无所谓的样子,言简意赅似乎真是这样,席兰薇却没法信。方才暨山神医话里话外都是被他扰得忍无可忍的意思,明摆着是被他“烦”了许久了。霍祁被她睇着,觉出她眼中的那份不信,看一看她,又宽慰笑道:“真的,你当这些奇人这么好找朕就是想隔三差五地扰他一次,也得找得着啊”倒似乎可信了点。席兰薇默了一默,心中掂量一番,还是决定追问到底:“陛下究竟找了他几次”霍祁一哂,笃定道:“两次。”席兰薇眉心微蹙。被她的神情弄得心虚,霍祁思了一瞬,又含糊道:“三四次吧。”席兰薇眼眸轻抬,面色淡淡的,未作声。霍祁同样淡看回去,也不主动再往下说了有什么关系,总之暨山神医那方子管用便是,其他的他才不想听她郑重其事地道谢。马车就停在石洞不远处的一个拐弯处,霍祁扶着席兰薇先上了车,自己才上去。坐定了,见她仍是沉默不语,似是真不高兴了的样子,也还是不打算照实把来龙去脉告诉她。手指在她额上一弹,他笑怪道:“寿星生什么气朕还吃力不讨好了”怎么会是生气她只是不知该说什么罢了。唇畔强扯起一抹苦笑,紧随而来的却是眼眶泛红,忍了一忍没让眼泪流出来,转而笑出了声。一声声皆泛着哑,却掩不住喜悦。“”这回轮到了霍祁不知该说些什么。“多谢夫君。”她倚到他肩头,在他手心里写着,纤指轻颤。“嘁。”霍祁却是不屑,将手放下,不许她再写了,口气不咸不淡,“没诚意,亲口说。”这一回,席兰薇半分踟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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