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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所能不让你受委屈。”什么“不要直接回长阳,沿路有没有越辽王的眼线在盯着,我不知道。安心跟着游侠们四处走走,等着陛下接你。”楚宣平静说着,及此一顿,又着意提醒道,“各处都有陛下的人在寻你,不要去找他们,其中可能有越辽王的人。等着陛下亲自接你。”直说得席兰薇错愕满面,满腹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想要问原委都被惊得不知从何问起了。“这个散碎银两。”楚宣说着,摸出一沓银票,“兴许用得着,游侠们可都不富裕。”“门外给你们备了两套衣服,回头自己换。”他说罢,取了短刀割了席兰薇身上的绳子,又去割简小霜的。席兰薇揉着被勒得生疼的胳膊问他:“你不一起走”楚宣笑了一声:“禁军都尉府一直在搜捕我那帮废物,现在见了我都直接放箭的,我自己能跑,但没工夫护你。”说得十分实在。“哦。”席兰薇轻轻应了一声,沉思须臾,终于犹豫着问了出来,“你为什么帮我”楚宣静默。“你明明是为越辽王办事的人你干什么放我走”她又问了一次。“因为”楚宣沉吟着,少顷,还是将那话咽了回去,思量间,倒有一个答案可以给她。笑音低低,席兰薇听得楚宣说:“是我药哑的你,对此十分内疚。”身子一僵,她怔然望着他,还想追问些什么。楚宣转回头去回看着她,笑容凝结,俄而又添上一句:“干什么这么惊讶皇宫我都出入自如,你们席府的那点防备,当真形同虚设。”“走吧。”他推开木门,皱了皱眉,大有不想听她再多问的意思。初晨未散的雾气中,席兰薇与简小霜离开了旧屋,满心惴惴。屋门口,笑意在楚宣唇畔微微一划,他薄唇微动,自言自语般地道:“长阳见。”、第109章 寻人皇帝避暑途中突然回宫的原因六宫自然都知道妍昭仪被劫走了。是以不论皇帝面色多么阴沉,此事于后宫而言还是个好消息。当晚便有沉不住气的嫔妃去了宣室殿,笑意微微地奉上一盏精心烹调的汤。皇帝扫了一眼,自是没心情也没胃口去尝,吩咐退下。这位还算胆子小的,见状当即一福,默不作声地退下,没再多言。第二日中午来的人便不一样了算起来也该是个胆小的,邱良人。只不过,在柳氏还在时,她与席兰薇同处一宫多时,日日看着席兰薇得宠,嫉妒难免。两道点心做得精巧,邱氏呈到案上,皇帝仍是只扫了一眼,便继续看手中奏章,半句话都没有。“陛下便是担心昭仪娘娘,也不能总什么都不吃”邱良人温声劝着,皇帝轻“嗯”了一声,还了她一句:“朕用过膳了。”言外之意,不是“什么都不吃”,只是对她送来的这点心没兴趣。邱良人一时被呛得窘迫,默了一默,复又开口道:“臣妾自知比不过昭仪娘娘貌美,但若是昭仪娘娘回不来”语声骤止,皇帝凌厉的目光将她想说的话尽数噎在了喉中。邱氏只觉周身都僵了,气都喘不上来,怔了一怔,慌忙拜倒:“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失言了。”皇帝便没有再多看她,视线移回奏章上,也不说话,任由她大气都不敢出地跪了一会儿,倒是在袁叙递眼色让她赶紧走的时候也没有再多苛责。眼见邱氏战战兢兢地离开,霍祁无声地一喟,唤来袁叙:“传旨下去,各宫嫔妃,谁也不许来宣室殿求见。”“诺。”袁叙一应,又犹豫着询问,“陛下,那您晚上”皇帝面色一沉,少顷,缓然道:“去悦欣殿看看。”晚膳之后,皇帝“如常”地去了妍昭仪的悦欣殿。小猫自从席兰薇被劫走后便在他身边,目下被他抱着往悦欣殿走,没走到一半就觉出是要去哪里,眼睛格外亮了些,朝霍祁“喵”了一声,又用鼻尖碰一碰他,看上去很是高兴。“嗯”霍祁低笑了一声,只说,“你回去跟小鹿玩。”悦欣殿中如料的安静,或可说是死气沉沉。一众宫人齐齐见了礼,秋白清和奉了茶,就再没有其他声响了。小猫四处逛了一圈,没见到席兰薇的身影显然失望,望一望他,便转身去了院子里。霍祁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小猫一直走到小鹿身边,卧成小小的一团。这样的气氛,让他格外不适应。其实便是席兰薇在时,这里也总是安安静静的,但不是这样的死寂。他不管做什么,她总是在他身边静静看着,又或者坐得累了,便倚上他的肩头歇一会儿。总之在他想看到她的时候,她总在,但现在不在了。这感觉,就像是心突然被割去了一块,已无暇顾及疼痛与否,只想赶紧把那缺失的一块找回来。“若是昭仪娘娘回不来了”邱氏的话没由来地在耳边回荡起来,如同梦魇,让他眉心一搐。他自然有信心或是刻意存着这样的信心,相信定能找她回来。但现在,是谁劫走的她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担忧、烦闷、失落相互纠缠着,理都理不清楚,就算在确信亲弟弟确有反心那一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席兰薇的心情同样复杂。一边归心似箭,一边又得耐着性子“游山玩水”,不能回长阳。于此,简小霜很是不解她为何相信楚宣,席兰薇想了一想,告诉她:“也只能信他了。”毕竟他没按霍祯的吩咐杀了她们。至于他所说的沿途可能有霍祯眼线的事她不知真假,但她赌不起。“他怎么知道陛下能找到我们”简小霜忧心忡忡的,望着眼前的篝火紧环膝盖,“听那口气好像他能有法子让陛下找到我们似的。”“也只能信他了。”席兰薇舒了口气,还是这句话,“看到那些游侠都对他的嘱咐很上心么江湖上的事没宫里那么多诡计,他能服众,总有他可信的地方。”一众游侠对她们照顾得周到,可席兰薇格外确信两件事:第一,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第二,他们不会告诉她楚宣的身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宫”简小霜轻轻嘟囔着,不安分明。“不会太久。”席兰薇的口吻平和而笃定,稍稍一停,笑而又道,“陛下四处找我,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找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简小霜点一点头,思量须臾,却又说:“那回去之后呢”席兰薇眉心一跳,强压着心底不愿多想的想法,只作不明地问她:“你指什么”“娘娘被劫出宫,再回去”她咬一咬嘴唇,艰难续道,“六宫上下必会闲言碎语不断,便是不理那些闲言碎语娘娘又怎么自证清白”席兰薇深深叹息,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事,甚至比眼下流落在外还让她忧心。她相信只要她不回去,霍祁就会一直找她,可在她回去之后呢根本不用旁人议论,她清白与否本就值得怀疑。有心人想找茬,更有了现成的理由。“无所谓吧”她说着,又一声叹息,继而却带起了笑容,“无论怎样,我都要回去。只要他还肯信我,我随别人怎样说。”就像他曾经宽慰她时说的,清誉之事,说到底是夫家肯信最要紧,旁人怎样想,都无关紧要。被他宠了太久,倒是借着这次,意识到了他于自己是怎样的存在。她已然无法适应他不在身边了。午夜梦回,倏尔惊醒时总会下意识地往旁边蹭一蹭若是他在,便恰好能蹭进他怀里去,接着安睡。如今却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他不在,很快就完全清醒过来,再难入眠。又或者在宫里时,她偶尔下厨,做出一道合心意的菜肴,满心欢喜间想让他一起尝尝,便直接送去宣室殿。那时觉得无甚特殊,如今遇了合口的菜肴却没法让他尝了才觉得真是别扭。这都是上一世时不曾体会过的滋味,说不清是苦是甜,大约若她能回去、日后想来便是甜的,若不然,就苦到了极处吧。过了五六日,禁军都尉府搜查了多地之后,可算出了点结果。呈至皇帝案头,霍祁拆开信封,一页页地读下去,神色愈发阴沉。有人看到越辽王车驾出现过抑制不住的冷笑从齿间沁出,霍祁狠然将信纸拍在案上,简直想立时三刻让人把霍祯从封地抓来问罪。“派密探去越辽打探。”皇帝切齿而道,“各处也皆不许松懈,务必把昭仪找回来。”只要她平安回来,他就放心地跟霍祯算这笔账。“陛下”袁叙一揖,面有忧色,“您这般大张旗鼓地找,于昭仪娘娘,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逼得她不敢回来霍祁自知他所指的是什么,却难得地有了点笑意:“不会,她知道朕的心思。朕敢这么找她,就不会让她为闲言碎语为难。”突然而至的变故让霍祯阵脚大乱。原不该是这样,此事之后,该是他占了上风。如今的情势却不大对。待得听闻回禀说“似有朝中密探往进入越辽”时,他终于忍不住摔了手中的茶盏:“楚宣呢”“还是”前来禀事的侍卫说得颤颤巍巍,“还是没有音讯”三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先是该回来禀明情况的楚宣没有按时回来,他便差了人去找,继而发现本该在那里的两具尸体并不在那附近土地松软,他们看到有女子的脚印留下,可见席兰薇和简小霜还活着,但四处都有皇帝的人在找她们,又始终没有消息说找到了。这就更奇怪了,她们如是活着,不急着回宫么就这样,没有任何音讯,明明知道她们应该还活着、楚宣更不可能死,却就是一个都找不到。“继续找。”霍祯压下一口气,沉思着将自己的意思说得更清楚了些,“只找楚宣,暂不找那二人。”“诺。”对方一揖应下,又询问道,“那密探”“不必理会,由着他们查。”霍祯狠一咬牙,“反正她们也不在越辽。”大夏各处都弥漫着一种不曾有过的紧张,不是战事将起的人人自危,而是在各城门、各街道的盘查间,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直接感觉到了九五之尊眼下的心绪。压抑极了。街头坊间,都贴着同一张画像,栩栩如生的细节、美丽夺目的颜色,却让人完全没有心情多去欣赏。“宫里丢了位昭仪。”这一时间成了举国上下议论得最多的话题。各封地上,宗亲们也都悬着一口气,将能派的人手接派了出去,生怕这位昭仪在自己的封地上出事。、第110章 访落禁军都尉府中素来一派肃然,唯刑房看上去格外森冷些。楚宣因为那一箭没射中要害而庆幸了一阵子,继而便笑不出来了。饿了三天,房门可算被打开了。楚宣抬了抬头,眯着眼透过映照进来的阳光,看向正走进来的那人。“张大人。”他短促一笑,看了看对方的服色,又道,“恭喜晋职。”“楚大人别来无恙。”张路显是没他这寒暄的耐心,一句话说得不冷不热。稍稍一顿,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划过将楚宣的手与木架绑在一起的绳子,倒有了一声轻笑,“多有得罪。”“客气了。”楚宣应付得仍是自然,回看他一眼,“有吃的吗”“有。”对方答得从容不迫,“等你把该说的说了。”楚宣默了一瞬。“我要见沈大人。”他道,“沈大人呢”“出去办差了,赫契那边有大事。”张路又如实答了,接着,面上的耐心便少了一些,“都知道你和沈大人的关系,不会为此找他回来的。”“哦。”楚宣了然地一点头,继而却又道,“那我要见陛下。”全无所谓的神色自然而然地激怒了对方,张路蓦地上前一步,低音怒道:“我知道你清楚禁军都尉府审问的法子,别打岔,说你该说的。”楚宣笑意敛去,看看眼前之人,一字一顿地又道了一遍:“我要见陛下,你想听的事情我会如实禀给他”未落的话音化作一阵压抑的低呼,咬下牙关,楚宣感受着冷汗一滴滴地从额上流下,右手紧握成拳,仍是半点没能缓解那痛感。“说你该说的。”张路又道了一遍,扣入他肩头伤口中的拇指松了两分力。“我要见陛下。”楚宣紧咬着牙直抽冷气,却还是这句话。于是便又是剧痛传来。“我信不过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无甚表情地扫了张路一眼,“见不到陛下,你什么都不会知道。”“是你自己找苦吃。”张路冷笑一声,松开他退了一步,扬音叫了手下进来。霍祁为席兰薇的事急得焦头烂额,连听闻禁军都尉府抓着了楚宣都无暇多管。连日来,一封又一封地信从各地送往宫中,不同的言辞却都是同一个意思尚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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