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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要抢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不嫌弃才怪,还有,决不允许觉察出傅沄泽不友好的目光,梦魔又退后了一步,他本能的从傅沄泽的身上感受到巨大的危险,不得不畏惧。火莲不知两个男人间无形之中的较量,纤细的手指用力的回握傅沄泽的手,声音中有了一抹希翼,“天亮了。”那三个字似乎是一句咒语,火莲的声音刚落下,一轮并不光亮的旭日探出一角,似乎故意让人着急,它慢悠悠的爬上来。撕碎了黎明的面具,让整个天地渐渐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在淡淡的光日下,傅沄泽与火莲相视一笑,有了一抹如释负重。不过须臾,两人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就僵硬了,挂在脸上再也褪不下去。对视的眼眸里,两人都彰显出了对方的眸底的情绪,那是不可思议。一直站在他们面前的梦魔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光彩耀人。他居然不怕日光了作者有话要说:哦,隔了四五天了,不会是这速度的第46章 莫名其妙梦魔不是怕日光吗为什么他还没有死,为什么他还好好的站在那里火莲与傅沄泽面面相觑,心底都有些惊慌,若是梦魔连怕日光这一缺憾都能弥补,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及的,他将无敌。“嘭”一声巨响之后,梦魔的身体轰然倒塌,直直的砸向地面,惊起一片尘埃。呼果然,他还是怕日光,那就好,那就好。灰飞烟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一道道均匀的呼吸声意味着地面上那躺着的人只是安稳的睡过去,他,或许太累了傅沄泽扶着火莲慢慢的靠近梦魔,均匀的呼吸声只会让人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两人按兵不动,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梦魔的变化。不出须臾,梦魔的身上漾出一缕缕暗黑色的青烟,身上也不时的现出一圈圈光晕,好似在吐呐一些浑浊的气息。“快看,那是”火莲稍稍缓过一点神,看见梦魔身上突然出现的一道暗黄色的亮纹,不由惊讶起来。傅沄泽不懂的一些道术,不代表火莲不懂,那些暗纹不就是符文。是那道封印终于从他的体内破除了。而这时,傅沄泽也是皱了眉,疑惑地看着那躺在地面上的人影。他闻不到任何妖气,随着那倒封印的解除,梦魔身上的妖气在慢慢的弥散,现在躺在地面上的人,与常人无异。傅沄泽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火莲,正好对上火莲的眸,火莲微颔首,示意她也知晓,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所诧异的事物。火莲从怀里拿出一张没有任何符文的纸符,还没有动手就被傅沄泽拦下了。“你的伤”从昨晚到此刻火莲一直在透支着自己的体力,再加上体内的伤,现在还想施法,傅沄泽怎么可能允许。“没事。”火莲无所谓的说道,看见傅沄泽的担忧更甚,才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颜示以安慰,却显得面色愈加苍白。傅沄泽霸道的夺过火莲手上的符纸,把她的身子扳正,不悦的说道:“我来。”火莲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坚持,只是一个小道术,念几个咒语就行了,也伤不了几分,却看他这般担心,心头不知觉的涌上一股暖意。把咒诀告诉傅沄泽,火莲在一旁看着傅沄泽对梦魔施法。随着傅沄泽不停地念着咒诀,梦魔身上那道暗黄色的亮纹慢慢印刻在了符纸上,复杂古朴的咒文无一不显露着符文的深奥。傅沄泽的额上冒出丝丝细汗,火莲在一旁也慢慢的把心纠了起来,原以为只是一道小封印,却不知收集符文也让人消耗如此多的术发。若是她自己来,肯定不行。只是那到底是一道怎样的封印呢待所有的符文全部印刻在符纸上,火莲终于看清楚了那道符纸的模样,眼瞳顿时睁大,一把从傅沄泽手上夺过那张纸符,眸中有诧异也有兴奋。玉篆金符原谅她的大惊小怪,即便是她爹徐道勤的手上也没有这种纸符,能知道世上有这种符咒也不过是她无意间看到的一本天宝玄经,里面记载了许多远古时候的术法道功。物以稀为贵,因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这种符咒才会让人觉得它稀罕,可是这个玉篆金符却并不如任何符咒,甚至不如一个金光咒。只是它复杂的符文与特有的功法,让人不得不重视。而它特殊的功法就是封印,没有任何杀伤力,却是任何符咒都不能比拟的。可以把生灵的术法封印,也可以把记忆封印,更甚者可以直接把人的性命封印。“这是”傅沄泽看见火莲如此紧张这张符纸也不由正色起来。火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于惊喜了,她一爱好道术的人看见如此一张珍贵的符咒怎么可能不激动呢。火莲敛了自己的情绪,沉稳的声音仿似刚才那人不是她般,此刻淡定而从容的分析,“这是一张特殊的符纸,能封印任何东西。而这张符纸上还印附了一道妖力,看来是符咒上的功法看来是把他的记忆封印了,也把那道妖力直接注入他的体内,才会让他变成如此模样。如今封印松动,符咒脱落,他也变成常人了吧。”“你是说,他本是人类并非妖类,而让人妖化的不过是这张符纸所引起的”傅沄泽有些不相信,直接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火莲思索半会儿,点头,“理应是这样。”傅沄泽垂眸,并没有反驳,只是盯着梦魔略显平稳的睡颜,再抬头时面上多了一抹连火莲也说不是什么的东西,只听见傅沄泽略微清冷的声音,“一切都能解释清楚,可是他是谁”“嗯”火莲诧异的回头,看着傅沄泽,那幽深的黑眸染上了一层暴戾因子,似乎可以直接把人撕碎。注意到火莲有些惧意的目光,傅沄泽才平复自己心底那抹不安。对,他是不安,面前躺着的男子给了他强烈的不安,他似乎认识火莲,并且从他口中听来,两人的关系不浅,有着一层隐秘。而这层隐秘甚为让傅沄泽不安,似乎梦魔的存在就是为了和自己争夺心爱之物。他已经失去够多了,不能连最后一点仅剩的温存都要被人夺去,那他还剩下什么呢,他不允许绝不允许。傅沄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变扭,“他似乎认识你。”“啊”火莲又是一吃惊,这个似乎、好像、仿佛梦魔是认识她,可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兀的,火莲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傅沄泽,梦魔认识不认识我是他的事,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变扭什么劲呢他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嗯。”火莲沉着声音平静的回答,状似漫不经心,可是指不定火莲心头开出了花来了,这个男人真是变扭啊,变扭得可爱。“你不觉得奇怪吗”傅沄泽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开口询问她。难道她就没有感到一丝奇怪吗,妖精的寿命自然比这人类多多了,个梦魔指不定是多大的年纪了,居然认识她,那么他们的前世必有牵连那万一两人有什么不妙的关系那就不好了。火莲看见傅沄泽有些吃瘪的神色不由暗喜,你越发变扭我就越高兴。这个恶趣味“没有什么奇怪的啊,说不定我们前世相识,很有可能还相恋呢。”果然,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傅沄泽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快要把火莲吞下去了。火莲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心底已经冒开了花了。听着火莲这般说道,傅沄泽下意识的一把拉过火莲,让她与梦魔保持了相当得体的距离。不能让他们两个在在一起,必须保持距离傅沄泽心里如是想的。火莲暗中窃喜,看见傅沄泽不由分说的把自己从梦魔身边拉开,脸上的冰霜也越积越深,也就不再挑战他的底线,指不定等下他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呢。不知从哪里寻得一张皱巴巴的符纸,火莲把它抚平,然后往空中抛去,嘭的一声符纸炸开,一团红色的光晕在空中慢慢飘荡。火莲双指指向红团,那团红色的不明物如同有生命般向梦魔飘去,进入梦魔的脑中。火莲伸出一根食指,在虚空中慢慢打转,不须臾从梦魔的脑中飞出一丝红光,绕在食指上,渐渐凝实成一根细小的红丝线。“嗯”傅沄泽很配合的哼出声来,疑惑的看着火莲手上那根可以忽略的红线。只是他巧妙的心底那抹不自然掩饰住了,红线这个意义可不好啊。火莲无所谓的摆摆手,“这只是一个小符咒,没什么用的,但不知道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灵线可以探究到任何人的脑海深处,这样就可以读取他的记忆了。”未说完,火莲突然把红线拉长,原本已经细到一种程度的红线居然还可以继续伸长,牢牢的绕在了傅沄泽的指尖上。“开始了。”火莲郑重的说道,慢慢的闭上眼睛,嘴里不时的吟诵着咒语,平淡无奇的红线发出了淡淡的光晕,从火莲指尖开始慢慢向梦魔袭去。“嗯”一声呻吟声从梦魔的口中脱出,原本还一心念唱的火莲突然停下来了,呆呆的望着地上不停呻吟的男子,脸上痛苦的神色不加掩饰完全暴露在火莲的面前,心居然揪着疼。为什么看着他痛楚的神色会这般心疼呢虽然知道这个符咒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开始的时候会有剧烈的痛楚,但是心底还是不由自主的绞痛,甚至想代替他受苦,更别说继续下去。火莲木讷的神色全部落在了傅沄泽的眼底,嘴角有些自嘲,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仅仅是一丝痛苦的呻吟就让她不知所措。傅沄泽很好的遮住了心底涌出的那抹异样,伸出手,温热的手掌轻拍那白皙的玉手,一瞬间把火莲有些涣散的神智唤了回来。虽说傅沄泽分外的不靠谱,可是当那温热的掌心覆盖住自己的手背,火莲的那份不安被轻易的抚平,似乎有他在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朝傅沄泽歉意的一笑,火莲重新闭上眼睛,开始吟念咒语,顺便也把自己的听觉也封闭了起来,让自己不再去听那呻吟声。只是火莲闭上了眼睛并没有看见傅沄泽的神色,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在了傅沄泽的眼里,包括她封闭自己的听觉。埋在袖袍下的手不自主的握紧,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掐入掌心,丝丝的鲜血冒出来都不知。“开”火莲大喝一声,原本完好的虚空如瓷器一般在一片一片的破碎脱落,像从中间掏空了,一块如布幕的黑墙嵌在半空中,无数的光影在布幕上划过,混乱不堪的画面捕捉不到任何影子,却在慢慢的凝固,冻住了所有光影。平静的湖面就像一个面瘫,永远没有第二种表情,只是在微风拂过的时候才会泛起波动,一丝涟漪渐渐绽开。石桥上来来往往的人定住不动,只有邻岸的古树下一位背靠在树干上枕着手臂的男子眸光焕发着光彩,眸光注视的方向是对面画楼上刺绣的姑娘。恬静的笑容噙在嘴角,狭长的眉角透着温柔,青色的锦袍没有一丝花纹,却如一抹淡雅的牡丹,艳丽而雅致。女子清丽的面容并不是十分出众,却是一抹特别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无论谁看见她都不敢大声说话,抖落了心中的浮躁只剩下宁静。那位闲适的男子自然是梦魔林玦城,而他所注目的女子恐怕就是若水了,可是火莲忽然睁大了瞳孔,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撞上了那堵肉墙,回望傅沄泽正担忧的看着自己。火莲捂住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个人,好像是”终是没有勇气说出下面的话,是该说自己是神算呢还是乌鸦嘴呢,那个笑容恬淡安详的女子不正是有着自己的模样吗,或者说是火莲的前世第47章 前世今生碧波荡漾,小河弯弯,河边明丽的女子拿着一个小玉瓶,眉眼弯弯。一曲船谣,一只船浆,慢慢游荡渡船人唱着歌谣撑过小河湾。晨雾未散,朦朦胧胧迷离了人的双眼,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纱衣,若隐若现。“船家。”清脆婉转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清晨,也撕碎了薄雾的伪装。若水站在岸边看见朦雾中透出来的人影不由大喜,高声的叫喊道。船家撑着船慢慢出现在她的面前,男子年轻的容颜让若水一怔,原来那个老爷爷呢,去哪里了怎么变成这样一个男子了墨黑色的发披散在肩上,沾染上薄薄的水汽柔顺的贴着身形铺泄下来,衬得刀削般的侧脸更是坚毅,一身粗衣麻布并不影响他绝佳的气质,英挺的身影给人分外的安全,只是他这个模样似乎与他干的事不符啊。被若水一直打量着,林玦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发热,摸摸鼻子腼腆一笑,把背后的斗笠戴在头上,闷头闷声的应了一声,“谭小姐。”见得林玦城这般模样,若水也不好意思起来了,自己一个姑娘家家却盯着一男子使劲看,这传出去该如何做人。“请问河伯人呢”若水往林玦城的后方张望了几眼,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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