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主动放弃我的生命。”林燕染回答道。“呵呵,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你若真要寻死觅活,我还准备成全你呢。”说这句话时,穆宣昭脸色尤其不好,林燕染心头惊跳,她相信穆宣昭说到做到,如果她以死相挟,穆宣昭真会给她一刀,让她痛快地去死,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不过,我也不准备强要你,你这样的女人,我喜欢让你主动应下,甚至是求我让你入府。”穆宣昭抛出这句话之后,让她坐了下去,他则拿起画笔,勾勒着画绢上的倩影。正文 第60章 不合时宜的温柔求订阅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难道真的不应该反抗吗林燕染一句句地质问着自己。可是,如果不反抗她也许不会遇到穆宣昭,但是她还是会遇到张屠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只要是弱者,就会遇到捕猎的强者,原因的嫣娘弱小,她遇到了进村的鞑子。她林燕染自认比嫣娘坚强,她却先遇到了伪善的王家村里正和觊觎她美色的张屠户,好在她逃掉了,躲过了这次灾难,但是她又遇到了穆宣昭,这个让她无能无力的男人。现在,她不能逃了,她若是逃了,与穆宣昭有盟约的杨致卿怎么办,况且她又能淘到哪里去呢,她又怎么敢保证在其他地方不会遇到逼迫她的人呢这么一想,林燕染只觉的无限疲惫,她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是一条暗无天日的巷道里奔跑,唯一支撑她拼命跑下去的信念是巷道尽头便是她向往的光明,可是现在,她的感觉是好不容易跑到了巷道的尽头,却发现巷道的尽头并不是光明,而是另一条不知道长短的巷道。泪水不知不觉间顺着脸颊滑落,林燕染却没有感觉到。低头苦思如何画出怒火中的神韵的穆宣昭,抬头再看的时候,却发现林燕染泪痕斑斑,而她本人却似呆了一般,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徒留下一个无用的躯壳。穆宣昭心中一慌,大踏步地走到林燕染面前,皱眉问道:“本将军不是说了吗,绝不对你用强,要让你主动进府,你还哭什么。”林燕染在吼声中回了神,摸到一手的泪痕,讶然道:“我怎么哭了,对了,我刚刚抑郁来着,突然就想自爆自弃了,好奇怪,我很少会想不开的,除非是”林燕染霎时色变,除非是那个时候,那个所有女孩子最脆弱的时候,可她自从来到这个世间,就没有来过癸水,她还以为是原主营养不良太严重了,才导致了生理异常,也没有放在心上。怎么会偏偏等到这个时候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林燕染清楚地赶到小腹一阵抽痛,接着下身涌出一股热流,林燕染肯定了久违的癸水到来了,她羞愧难当,从脖子到脸颊全都爆红,看得穆宣昭不明所以。193yv。“请问穆将军,贵府上有没有丫鬟”林燕染嚅嚅地说道。“你找丫鬟干什么,本将军书房里一向闲人免进。”穆宣昭斜睨着她道。“穆将军,净房在哪儿”林燕染觉得每次遇到穆宣昭,她倒霉的下限都要被刷新。“你咳”穆宣昭也撑不住,感到了几分尴尬。“你跟我来。”幸好穆宣昭的书房修建的足够奢华,不仅广阔,为了方便他经常留宿书房,净房、浴房一应俱全。林燕染加紧双腿,费力地站起了身,小碎步跟在穆宣昭身后,拼命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不那么尴尬的对策。没成想,穆宣昭推开了一道暗门之后,停住了脚步,对林燕染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如此一来,林燕染闪身进里的时候,背部便露在了穆宣昭的视线内,他对血渍极敏感,打眼一扫,就看到了林燕染月华裙上的红斑。“你割了几个地方,你后面受了伤”穆宣昭第一反应便是林燕染又对自己动了手,怒气便涌了上来。夹答列浪“我没有受伤,摆托你给我找个丫鬟过来好不好。”死死将门抵上的林燕染,憋屈的都要哭了。不多久,穆宣昭自己反映了过来,一向厚如城墙的面皮也染上了红霞,无声地咒骂了一句,打开门召来守门的亲兵,踌躇了两下命令将他房里的人叫来。这番变故落在杨致卿特意挑选出来保护林燕染的六名护卫眼里,却更让他们警铃大作,其中最沉稳的那位踏步上前,迎着穆宣昭的气势开口:“穆将军,若是药粉无事,还请让我等回去复命。”穆宣昭点了点守门的亲兵,吩咐道:“带客人下去歇歇,别让人说将军府不懂得待客。”得了上司的命令,穆宣昭手下的亲兵,两下扑一个,连拉带扯地将林燕染的护卫拖了下去,然后,书房门前瞬时安静下来了。“奴婢拜见将军。”门口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原来是当日的琵琶美人。“进来。”“将军。”声音更媚上一分,自从那日突然窜出了“你到前方,听命令行事,去吧。”穆宣昭清咳了一声,双手负到背后,走的远远的。琵琶美人依依不舍地走到前面,听到一把清润的嗓音响起:“麻烦再过来一点。”无论这个嗓音有多么动听,只凭它的主人是个女人,也让琵琶美人无法欣赏,反而觉得这是让她心烦意乱的噪音。但穆宣昭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她早就听闻过违逆穆宣昭之人的可怕下场,只得克制住心头疯狂的嫉恨,面上恭顺地听着吩咐。林燕染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琵琶美人听呆了,她没有想到穆将军召她来是为了这等事,这个女人竟然能让穆将军为她做到这一步,她可从来没有想到也没有听说过,穆将军允许一个来了癸水的女人待在他的书房,毕竟男人都认为这种女人犯晦气,尤其是刀头舔血的武将。“麻烦你了,多谢你。”“奴婢不敢。”琵琶美人偷觑一眼穆宣昭的神色,忙弯腰行礼。“你今日留在将军府里安歇,放心,我不会怎么着你的。”穆宣昭说完这句话,便着人收拾客院,安置林燕染带来的一行人。林燕染行动之间,遮掩着按住下腹,希望能够稍稍缓解疼痛,她没有拒绝,以她今日的情况,是无法回到林洼村了。穆宣昭看着憔悴苍白的林燕染,心中一软,许久不曾有过的疼惜之情一闪而逝,他没有让林燕染住到客院,而是将她安置在了书房卧室内。“你就在这里歇着。”话里之意,不容人置喙。林燕染痛的几乎都要站不稳,哪里还有精力再和穆宣昭争辩,当下乖乖地寻到卧室,扫了室内一张大床和床脚的一张矮榻,自觉地躺在了矮榻之上。饱受折磨的身体,一挨上松软温暖的被褥,就像得到了温柔的抚慰,林燕染喉间逸出一声叹息,而后闭上眼睛似睡非睡,借此休养她疼痛的身子。穆宣昭进来的时候,林燕染的意识立刻警醒,但她的身体明显跟不上意识的反应,眼皮像是千斤重,眼球蠕动了几下,硬是冲不开上下眼皮的桎梏,而覆盖在小腹处的双手,热热的手心缓解了她不少的痛楚,得到了抚慰的腹部,像是有磁力似的牢牢地吸附住了她的掌心,硬是让她不忍掀开被褥。林燕染在一片黑暗中,感受着穆宣昭越走越近,最后停在她的榻边,极富穿透力的眼眸盯牢了她,让她被身体拖累许多的意识疯狂地叫嚣着危险,快逃但她真的动不了,意识与身体进行着一场兵力悬殊的战役,毫不意外的溃败千里。这场不公平的发生在她体内的战争,让作为战场的她,额头冒出一片片的冷汗,胳膊、腿不安地动来动去,最后,终于成功地将棉被蹬到了地上。穆宣昭鬼使神差地弯腰将地上的棉被捡了起来,展平褶皱,盖到了林燕染身上,还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做完这一切,目光看向一旁凉透了的还带着一股浓浓辛辣姜味的汤水,皱了皱眉,又将它端了出去。之后,一向负责宴席场面菜而轻松愉快的将军府厨子,自被勒令熬煮了一碗姜汤之后,又得到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既要能缓解癸水痛,又要味道好闻,颜色好看,不许有刺鼻的姜味,也不许黑乎乎的看着倒胃口。”燕坐心虫网。胖胖的厨子,一边抹着急出的热汗,一边碎碎念着:“你确定将军是这样说的,这不是成心为难人吗”传达命令的亲兵翻了个白眼,拧着厨子的胖耳朵:“我说胖子,平日就是最享福,除了摆宴的时候露两手,给兄弟们吃的都是火头餐,大家伙儿都瘦的和竹竿有一拼,就你小子,白白胖胖滋润着呢。现在将军可是传话下来了,若是完不成,我倒霉了,你也落不到好啊。”胖胖的厨子挤了挤变形的眉眼,打探着八卦:“将军这是对那个上了心啊,你小子也露点风,回头我也避着段日子,别赶上那寸劲,离这好离这新得宠的远着些。”“得了,别吓打听了,将军的私事,咱们能不知道就不知道。”亲兵嘴巴严着呢。“嘿,老弟你不地道,你是不知道那些乍然得宠的女人的狂妄,老兄我可是首当其冲。你不说,我猜,你点头或摇头总行了吧,是不是那位擅谈琵琶的铮铮姑娘。”胖厨子当时在宴席上上菜,见到了穆宣昭带着琵琶美人离开。亲兵摇了摇脑袋,又嘱咐了胖厨子多熬几份,分开不同的时间,然后留下惨叫的胖厨子,离开了厨房。出了厨房,亲兵听着胖厨子的惨叫,心中得意,可算是出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将军手下的亲兵,偏胖厨子没有兄弟情谊,大锅饭煮的堪比猪食,呸呸,把自己也骂了进去,让他们训练之后,吃到嘴若胖厨子就这手艺,他们也无话而说,可单凭胖厨子都快转不了身的体重就知道,他那手艺一不是盖的,可就是嫉妒他们能够跟着将军征战杀敌,硬是给他们吃难吃的饭菜,如今,可算是报应到了他头上了。胖厨子使出浑身解数,熬出了穆宣昭要的汤水。这边厢,穆宣昭又放凉了一碗汤,林燕染还没有清醒,他的耐心快要磨没了,但是看着躺着的林燕染也是一副痛苦的样子,他才稍稍释然,心中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取来第三碗热气腾腾的汤水,林燕染意识回笼了一半,觉得身上难受极了,但是暂时忘了她身处狼窝虎穴,黯哑的嗓音开口:“安谨,宝贝,给娘倒杯水喝。”林燕染闭着眼睛蹭着柔软的枕头,从被子里伸出右手,等着林安谨给她端来温热的茶水,谁说只有女儿才是娘的小棉袄,她的儿子照样心疼她这做娘的。穆宣昭气的脑门疼,用力打上她的右手心,林燕染一惊,双手同时握拳,立马两处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一处是穆宣昭打的,一处是穆宣昭逼的,穆宣昭三个字简直是她的灾星,林燕染彻底清醒了。“穆将军,叨扰了。”在穆宣昭眼皮底下,林燕染不敢再睡,想掀了被子翻身坐起,却踢不开被子,才发现被角牢牢地压在她身体两侧,她不记得睡之前掖过被子啊,这是怎么回事。“把这碗汤喝了,你再接着睡。哦,这房间是我的,但是看你这模样,一副生怕被我欺负了的样子,我也不愿和你睡在一间屋子,免得担了虚名。”说完,穆宣昭轻轻瞄了她一眼,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林燕染用完好的右手一勺一勺地喝光碗里的热汤,小腹里的绞痛缓解了许多,她仰躺在床上,整理着这如同玄幻般的一天。16934959穆宣昭的冷言逼迫,穆宣昭的笑看挣扎,可是,在她这么狼狈的时候,穆宣昭也给她提供了床褥,给她端来了热汤,她也要感激他。那么,她和穆宣昭到底要怎么走下去。穆宣昭要她当妾,她是绝不愿意的,可是,穆宣昭却又不愿放开她,尤其他说的是要她主动入府而不是心甘情愿入府,主动的不一定心甘情愿,穆宣昭又会用什么来威胁她呢。林燕染想了大半夜,也没有想明白,索性,不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走一步算一步吧。翌日,天色未明,林燕染就醒了过来,轻手轻脚地去了净房洗漱,而回来的时候,房间里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裙,而且不是我身上穿的丫鬟的衣服,料子用的是上好的云锦,做工精细,与她来的时候穿的那身比起来,透着低调的奢华。林燕染慢吞吞的换上衣裙,没办法,谁让她只有右手能用呢。左手腕受了伤,她却是没办法自己挽发髻了,只得将抹额用作发箍,将头发披在后面,用绸带松松挽上,看着虽然简略,也总算不是披头散发了。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