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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妻子了,还有了儿子,可你都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赵庆瞧着三公子的脸都气青了,连忙接过话:“穆将军真是瞒得滴水不漏啊,贵公子竟然都六岁了,我们却还不知道穆将军已经成亲了,这真是。哎呀,这消息要是传回了幽州,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女儿家伤心了,穆将军还不知道吧,当日将军跨马游街的英姿,可是让无数的姑娘心动呢。下官恍然还听说,连王妃娘娘都在赏花宴上说过,要为将军选位才貌双全的夫人。现在看来,倒是不用王妃费心了,呵呵。”李旭听到赵庆提起楚王妃,忽然冷笑道:“是啊,穆将军瞒得真高明,就是不知道如此死死地隐瞒妻儿消息,是为着什么连王妃都不知道,还要给你做媒,难不成将军是专门瞒着我们楚王府,是提防着谁不成”这话说的太过诛心,赵庆都青了脸,周军师更是皱了眉,说实话,他并不赞成穆宣昭如此大张旗鼓的将林燕染母子宣扬出去,这种时机选的并不好。“三公子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本将军为何要防着王府,嗯,难不成在三公子眼里,本将和王府的关系竟是这般不堪如此,倒要三公子为本将好好解释解释了。”被倒打一耙,李旭猛然起身,他用力太大,竟然带翻了身后的椅子,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声音震耳。“你,胡说八道,自你来到幽州,父王一直十分看重你,还为你请封征北将军,放眼整个幽州,武将里那个不比你年龄大,又有那个有你的官衔高。听到你重伤了,生怕你身边没人照顾,巴巴地送了你看上眼的女人过来。可怜父王一腔好心“赵庆,你说,朝廷对带兵出战的大将的妻儿是怎么规定的你是主簿,这些律条规矩你别说不知道”“凡将在外,其父母、妻儿都要在京中,无故不得出外。”李旭冷笑道:“穆将军有何解释”穆宣昭容色不变,甚至还带有几分云淡风轻:“赵主簿背的不错,只是话里有三处不妥。一则是,你说的是朝廷节制大将的律令,而我虽然受得是朝廷的诰封,掌得却是幽州的兵,若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楚王就上过表,言说幽州的兵马幽州养,不再受朝廷的节制。二则是,本将是从小卒拼杀成的将军,而且是从冀州到的幽州,如何算三则是,京城可不在幽州,赵主簿你明白吗”“哦,原来你的妻儿是在冀州就有了的,呵呵,本公子可听说穆将军出身寒微,看来你的妻子也是卑贱之人,难不成你是怕说出来惹人耻笑”李旭耳听着穆宣昭条条反驳,暗恨拿不到他的错处了,待听到他说到小卒时,突然想到他的出身,电光火石间想到或许他是看不上他的妻子。虽然富贵易妻是人之常情,可这种事情传扬出去,终归是惹人耻笑,既然拿不到他大的错处,拿到他私德的错处也可以。李旭的推测,赵庆暗自点头,却冷不定对上穆宣昭森冷的眸子,脖子一缩,连忙挡在李旭面前。周军师暗叫声不好,急步走到穆宣昭身前,暗中他抽出匕首的手腕,特意提高了声音:“三公子醉了,赵大人快带他下去歇息。”赵庆额上挂着硕大的汗珠,招呼着李旭的侍卫,连推带拉的将他带了下去。杨致卿剜了一眼穆宣昭,摔了手上的杯子,扣住霍绍熙的手腕,将喘着粗气的少年,拉出了府。周军师摸了摸酸麻不已的手,苦笑着退了一步,劝说道:“穆将军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眼下且动不得他们。”穆宣昭下颚咬的紧紧的,几乎能尝到口腔里的血腥气,冷森森的眸子里情绪变幻,最后沙哑着出声:“李旭的话,不要告诉阿染。”周军师眼睛一眯,声音轻缓:“歪打正着,你真的那么想的,难怪他们两个脸色都那么难看,难怪了。”穆宣昭嘴角抿成一条深刻的纹路,眼里仿似覆了层冰雪,乐陵的事情,终归是他错了,只是,这错刻在他心底,入了血肉,再碰不得。“嘶,我好似听见安万里那崽子嘟囔过什么纳妾的事情,穆将军,林夫人对我们有大恩,老夫绝不能看着他们母子受委屈,你给老夫透个实话,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周军师只要一想霍绍熙的冲劲和杨致卿的真实身份,心头一寒,捋胡子的手一抖,扯断了几根胡须,他却顾不得心疼,只意识到兹事体大。“安谨是我的嫡长子,她是我的妻子”穆宣昭寒声说道。“可你是用妾礼纳的她,这事儿若是捅了出去,你让她如何立足”周军师怒声道,乐陵的事情,霍绍熙说的含含糊糊,杨致卿说的不清不楚,这位更好,直接否认了,可是,他们真的以为他们不说,事情就不在了吗“再办一场婚礼而已”“穆将军,不知道林夫人生子的时候,是你什么人是妻还是妾”周军师看他神情就气乐了。“穆将军真是英明啊,先是不知有子,接着纳妻为妾,现在又嘴巴一张,要娶妾为妻,你是征北将军,位高权重,旁人管不着你,可你将阿染置于何地,你让她以后如何见人她好好的名声,就这么被你糟蹋了。”“闭嘴。”穆宣昭低吼一声。“有我在,没有人敢嚼舌。”穆宣昭想过这些事,而他的解决的办法就是握住更大的权势,让所有的人都闭嘴。“既然穆将军有了法子,老夫不再多嘴了,告辞。”周军师一甩袖子,离开了厅堂。正文 第135章 穆宣昭的危机三“既然穆将军有了法子,老夫不再多嘴了,告辞。”周军师一甩袖子,离开了厅堂。穆宣昭站起身,挥退了战战兢兢的下人,一阵旋风般地穿过走廊,回到了后面。头上突然压了黑影,念秋唬了一跳,慌忙回头,一见是他,连忙屈膝行礼。“夫人呢。”“安排完了事务,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才在里面暖间里歪了歪,奴婢正要给夫人熬一碗党参汤。”念秋回道。“下去吧。”转过屏风,撩开棉帘子,穆宣昭脚步轻轻地进到了暖间里,见林燕染裹着被子,躺在贵妃榻上,脸色有些苍白。他坐在榻下的几凳上,出神地看了片刻,忍不住拿手蹭了蹭她的脸颊,不想,林燕染睡眠极轻,睁开了眼睛。“吵醒你了。”林燕染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竟然看到穆宣昭讪讪地笑,还有些讨好,她可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扶我一把。”昨夜又是饮酒又是贪凉,今天她差点撑不住,小腹胀胀的痛。穆宣昭连着被子一举将她抱了起来,又抽了个嫩黄色绣葵花的大迎枕垫在她身后,让她半躺着。林燕染略一动,腰上就酸酸的疼,不耐地拍开他的手,将被子拉到腿上,从里面拣出个手炉,放在小腹上,叠起双腿,才舒服了些。“你怎么过来了”她还有些迷糊,随口问道。“前面事情了了,过来看看你。”林燕染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人才清醒了些,拿眼看了他一眼,终于确定刚才她没看错,穆宣昭面对她的时候,的确有些心虚,特别像是做了错事的人的底气不足。等等,他做了什么错事“楚王送来的美人,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安顿在了西厢房。”林燕染边说边探究地看着他的脸色,越发狐疑。“哦,随便你。”穆宣昭不在意的接口,顿了顿,开口:“阿染,过些日子,我让人选定了吉日,三媒六证的娶你进门,好不好”林燕染噗嗤一声乐了,越想越可乐,头上的钗环叮叮当当,好不热闹,最后,看着穆宣昭的脸色实在难看,才揉着肚子抽冷气:“哎呦,我肚子好痛,你别再招我笑了,真受不了了。”“很好笑,嗯”“特别好笑,真的,我忍不住。”林燕染睫毛上都笑出了泪珠了。“林燕染,你”穆宣昭勉强忍住了,没有口出恶言。“你怎么想到那儿的,好端端的发什么疯。”“昨夜的话你都忘了吗,我要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林燕染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自失一笑,原来他们还是没想到一处,当日在乐陵的时候,他强逼纳她为妾,她不愿意。可若是那时候他说要娶她为妻,她也是不愿意的。不论为妻为妾,都是他用强逼迫,有什么意思,虽然两者的名分地位不同,可说到底也只是名称不同而已。之后种种,誓言、围杀、反噬受伤,这些种种复杂的情绪,终于冲破了她心中的藩篱,孤注一掷的接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同时也向他宣告她的规则。“名正言顺的妻子穆宣昭,你觉得除了我,你还能有别的妻子吗”林燕染的声音很轻,却极坚定。向上蹭了蹭,坐直了上半身,林燕染抬手戳了戳穆宣昭心口,和昨夜的举动一样,如深潭的眼睛望定了他:“休说旁的妻子,连妾你也别想有那个美人叫薛韵是吧,我之所以安置了她,是因为考虑到你在幽州的处境,可不是答应了她做妾。让我和旁人共事一夫,我告诉你没门”穆宣昭捉住她的手,心里别提多复杂了,既有对她没有翻旧账的欣慰,又有她直言不讳的不贤良的不满。“你这是妒妇。”林燕染笑了笑,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层绯红:“是你要我做妒妇的呀。本来你可以拥有贤妻美妾的,是你自己不选的,我也没办法呀。”她这副模样实在娇俏,穆宣昭心底一热,身子也紧了紧,压了下去,低低地缠绵地问道:“怎么是我选的,净胡说。”林燕染双手撑住他,隔开穆宣昭眉头微蹙,张口欲言,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厮站在外面禀报:“夫人,事情办好了。”“好,去找管事说一声,让他给你记个二等功。”林燕染回道。“谢夫人,奴才告退。”小厮喜不自胜,一脸喜气的退了下去。林燕染好心地给他解释:“楚王府的人打探消息的时候,我让他们行了个方便,给的金银都收着,只管告诉他们,再寻几包药渣,一块包给他们。他们很喜欢这差事,不过,你伤病未愈的名声可就落实了。对了,你还没说,怎么提前回来了。”穆宣昭见她问到了这里,刚才又见她不甚在意乐陵纳她为妾的事,便将李旭等人的话,略略地说了一遍。“这李旭的生母就是那个得宠的侧妃吧,只片刻间,就能想到那里,看来他对于生母的出身耿耿于怀啊。”林燕染好心地点评。“你不生气”穆宣昭真的诧异了,他觉得哪怕林燕染再豁达,对这种猜测也不可能不生气吧。“为什么要生气,我这个出身的确不高啊,你嫌弃也是真的嘛,否则”穆宣昭捂住了她的嘴,沉声说道:“之前的事情我错了,别说了。”林燕染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噎的难受,扒着他的手臂,呜呜着继续说,不想他手捂的太严,声音破碎,连不成语句。“阿染,乐陵的事情委屈了你,别再提了,好不好”说完,定定地望着她,林燕染差点都被憋得喘不上气了,只得点头。脱离了桎梏,深深地吸了口气,林燕染呼吸急促,一口气说完:““不管你当日怎么看的,我却不觉得我出身不好,更不会以为我配不上你。”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说,穆宣昭有些呆愣。林燕染笑了一下,眉眼间极为愉悦:“所谓世家,世卿世禄之家罢了,挣下家业的先祖出身未必就好,后世的子孙争气,家族繁衍下去,三五代下来,就称为贵族了。如果子孙不争气,家业就败了,再抱着祖辈的荣光,做出高人一等的样子,只会惹人厌烦。其实,我倒觉得三公子耿耿于怀生母的出身倒是正中旁人的下怀,他缺的未必是显贵的出身,而是广阔的胸襟和气度。”穆宣昭眼瞳深如寒潭,怔怔地看着她,锦袍下的胸腔起起伏伏,极不平静,低喃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气氛古怪了起来,那些话林燕染说的时候很是随心,因为她的生长环境和这里的人都不同,虽然阶层一样存在,人们心里也都有一把无形的尺子丈量着旁人的高低贵贱,但至少没有了明确的阶 级划分,更没有律法礼仪的强制规定,所以,她可以不在乎。而此时穆宣昭的神情太奇怪了,似悲伤又是释然,脸上的神情怔怔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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