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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璧拉住想上前的段明幽,自己稍稍靠近一点,却被韩青树一掌挥在脸上。“沈沉璧你这个骗子骗子”韩青树边骂边呜呜地哭,整个人蜷缩着瑟瑟发抖。“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十一、对我要十一、我要十一”“公子。”十一应声而至,全身裹在漆黑的夜行衣里,只露出一双狭长清冷的眼睛。“十一”韩青树彷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紧十一,警觉地看一眼身边的沈沉璧和段明幽后,才凑到十一耳边,小心又紧张地说道,“他们都不在,十一,你快去救子宴、快去救救子”韩青树还没说完,就软倒下去,十一收回点在他睡穴上的手,向来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情况很不好。”轻轻拂去韩青树额上的冷汗,段明幽苦恼地叹息一声,“他最近时常都会清醒过来,想来是因为长久服用忘忧草,身体已经能抵抗一部分药性了。也许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不行”沈沉璧扯起段明幽的衣襟,吼道,“不能让他清醒过来你难道忘了,我们花了多少功夫才将他救回来的如果让他记起过去,记起韩子宴,他他还活得下去吗”“但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了更重的剂量了。”段明幽拨开他的手,嘴角挑起丝丝冷笑,“或者,你想养一具会呼吸的尸体”“当然不是”沈沉璧愤怒地打断他。“这不就结了。”段明幽拍拍他的肩膀,自嘲道,“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可想,只有等着他清醒了。”“如果他清醒过来,会原谅我们吗”沈沉璧忍不住问。“你觉得呢”段明幽反问。转眼看见十一怀抱稀世珍宝般拥紧韩青树的姿态,苦笑道,“我们两个还真是作孽。你夺走他活下去的希望,我又把他拱手送进别人怀里,哈哈哈哈半斤八两、半斤八两”“少爷。”回到屋子里,苏挽之的心就没安过,贴身放着的蛟龙玉佩老硌得慌。他实在熬不住下了床,歪歪倒倒地走到外厅榻上翘起二郎腿看书的沈无虞面前。“怎么起了”沈无虞连忙往里挪些,拍下空出来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苏挽之不坐,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他,“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少爷保管吧。”沈无虞看看玉佩,再看看他一脸郑重的表情,哈哈哈地笑起来。苏挽之不知哪里好笑,局促地抓着衣摆,头更晕了。沈无虞起身揽住他,走到里间的斗柜前,笑吟吟地道,“来,我给你看点东西。”“这这是”他一拉开柜门,苏挽之的眼就睁圆了。柜子里重重叠叠不知放了多少块被韩青树称为传家之宝的蛟龙玉佩。每块都成色上佳,雕工细腻,和自己手里这块几乎一模一样。沈无虞早见怪不怪,随手拿了他手里的玉佩,也一并放进柜子里,才道,“这块玉佩的确是父亲送给阿爹的定情信物。不过听小爹说,真的那块很早以前就找不到了,父亲为了哄阿爹高兴,找人做了很多一模一样的放着,他什么时候想起了,就拿一块哄哄他。这不,逢年过节或者我生辰,阿爹都要送一块给我,不觉间就攒下这么多了。”“”苏挽之惊异之余,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所幸玉佩已由沈无虞收下,他心无挂碍,又睡了许久,精神总算恢复一些,也取了几本书和沈无虞一起读。两人同榻而坐,中间隔着小案,沈无虞时不时拿些点心茶水喂他,两人难得和睦共处。借着这个机会,苏挽之偷偷看了沈无虞几眼,确定他心情不错,才慎重地问道,“少爷,可以和你商量点事吗”沈无虞头也没抬,眼睛看着手里的书,愉悦地嗯一声。“在相府住了这么些日子,无所事事终归不好,我想我想找点事来做。”苏挽之边说边小心察看沈无虞的脸色,生怕哪里说错又触了他的逆鳞。“就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样子,能做什么”沈无虞颇不以为然,“再说相府这么大个宅子,还养不起你吗”苏挽之神色一黯,低了头不再吱声,抓着书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沈无虞见他没坚持,更觉得自己在理,便将此事抛诸脑后。哪知几日后,他和几个世家子弟在外闲逛,经过垂柳涛涛的落雁桥时,意外地碰见苏挽之。第33章 责难苏挽之在桥头支了个摊子,做的还是笔墨书画买卖。他手里拿着一卷书,也不管生意,兀自入迷的看。直到一道阴影倾轧过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这一看,不禁会心一笑,拱手道,“久违了,雁卿。”“久违了,挽之。”方雁卿笑着回礼,接着翻看起苏挽之书摊上的字画。他一张张地翻过去,看得十分仔细,还不时抬头夸赞几句,可苏挽之总觉得他笑容勉强,似有心事,便问道,“雁卿若遇到难事,可否告与我听”正待展开一方卷轴的手顿住了,方雁卿抬起头,仍是笑着,眼神却脆弱得让人以为他在哭。苏挽之担忧更甚,还想细问,倒被方雁卿抢先道,“不是难事,是喜事。下月十五,我就要与薛小姐成亲,届时会有帖子递上,敬待挽之光临。”“雁卿你怎么这么突然”苏挽之自己也很纳闷,第一反应不是向方雁卿道喜,而是想着怎样宽慰他。“其实并不突然。”方雁卿轻叹一声,向来不好的脸色又渐渐白了一层,嗓音也有些恍惚,“我与薛小姐自幼便有婚约,成亲是迟早的事。那日在你们婚宴上,泰山大人似乎感慨颇多,当即就宣布了我与薛小姐的婚期,挽之那时,你不就站在我身边吗”“你说,婚宴那天我和少爷他一起出来的”苏挽之一惊。方雁卿奇怪地看着他,“你们不仅一起向宾客敬了酒,最后还是无虞他抱抱着你离去的。你都不记得了”“”苏挽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一日他背着沈无虞喝下了段明幽给他的药,当即就失去知觉。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和沈无虞正在一同沐浴。可中间的事,却空白如纸。他也试过回想,奈何怎样都想不起来。你们不仅一起向宾客敬了酒,最后还是无虞他抱着你离去的。想装失忆晚了既然没有,那你撩起的火,你自己来收拾。那天他都做了些什么浴池里起伏的花瓣,四角青烟袅袅燃了香料的香炉,还有散落一地的摆放得那样不堪的他的衣服苏挽之突然觉得冷,像是寒风织成了细密的网,将他团团围困在中央,整个人都被心底窜起的凉意逼得瑟瑟发抖。“挽之挽之你怎么了”方雁卿担忧地轻推面如土色的苏挽之,想唤起他的注意。可苏挽之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那里,低着头发出古怪的笑声,方雁卿又忧又惧,想去叫大夫,又不敢放苏挽之一人在这里。举棋不定间,身后响起沈无虞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方雁卿一喜,既然沈无虞来了,便可立即带挽之去看大夫。他连忙靠过去,想把方才的事重述一遍,却被沈无虞的第二句话弄蒙了。“见到我害怕了”沈无虞才不管苏挽之的头埋得多低,两指捏住他瘦削的下巴一使力,便将他的脸抬起来。苏挽之此时脸上血色全无,还有几滴冷汗从他的鬓发间滑落,整个人不知什么原因,止不住地发抖。沈无虞当他怕极了自己,哂道,“我记得那日分明就拒绝了你,刚刚远远看着这个书摊,我还不信是你摆的。后来确定是你,又看见雁卿哥哥,我才过来的。苏挽之,你好样的给我丢人丢到大街上来了你这破摊子,我敢掀第一次,就敢掀第二次”“啪”一道不加控制的力量甩在沈无虞的脸上,他目眦欲裂地回转被打偏的头,双手死死钳住苏挽之的肩膀将他抵在桥沿上,忽而笑了。“你敢打我你活腻了是不是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怕是要骑到我头上来了”面对沈无虞咄咄逼人的气焰,若是平时,苏挽之早就脚软了,他连和沈无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哪里敢打他可再温顺的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不卑不亢地直视沈无虞,脸上还带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耐人寻味得很。像自嘲,像轻蔑,又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样子。对着这样的笑,沈无虞不气炸才怪,矮身搬起苏挽之的双腿,把他往身上一抗,连招呼都没和方雁卿打,就疾步如飞地往相府走。一路上不知多少好奇的目光往他俩身上打探,好在相府离闹市有段距离,回到府里时,已没什么人看见。沈无虞一进院子就把苏挽之掼在地上,也不和他多说,反手两个耳刮子就上去了。苏挽之的脸登时就肿了,咬着的牙把嘴巴也磕破了。红衣绿衣听着声响出来,一见这幕就花容失色,忙拦了沈无虞劝。“少爷,有话好好说罢,苏少爷身子弱,禁不住打呀”“他身子弱”沈无虞偏过自己肿得老高的右脸,气急败坏地道,“这就是他打的下手这么重,反了天了”说着卷起袖子又要冲过去。红衣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叫道,“少爷、少爷苏少爷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怎么会突然打人莫不是有什么误会”这边绿衣扶了苏挽之起来,将他挡在身后,也道,“是呀,少爷,如果因为误会伤了感情就不好了。”“误会”沈无虞一把挣开红衣,叫嚣道,“什么误会我都逮着他在外面摆摊子丢人了,还会是误会还不止我一个看见,素日里和我玩得好的那些个,全看见了”红衣绿衣听了原由,面面相觑一阵,才道,“少爷,你错怪苏公子了。”“这事是二爷亲允的,我和红衣还帮着张罗了。”“什么”沈无虞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气又窘。气的自是苏挽之到底没听自己的话,还让自己今日被人笑话御人无方。窘的是这事小爹允了,苏挽之算不得自作主张,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那他打我总是真的”沈无虞捂着脸,这才觉得痛。红衣绿衣知道他气过了,现在找台阶下呢,顺着他道,“这的确是苏少爷不对了,少爷尽可罚他的。”绿衣这话说得耐人寻味,沈无虞不是没听出来。苏挽之打了自己,往深了说,就是男妾打了老爷,本来男妾地位就低,放在寻常人家也免不了重责,打死了都没什么好怨的。何况苏挽之打的,是相爷公子,沈无虞随便动根指头就能捏死他了。可他舍不得。“算了”沈无虞阴着脸想了会儿,袖子一甩,道,“今日本少爷心情好,不想见血,你们把他关到后院柴房,等他认错了再放出来”“是,少爷”红衣目送沈无虞远去,撇下嘴,叹道,“少爷真是的,对苏少爷就不能好点吗看把人打得。”说着,就拿帕子去擦苏挽之脸上的半干的血迹。苏挽之也没闪躲,面无表情地任她动作,红衣正觉得奇怪呢,平日苏少爷比老学究还古板,碰都不让婢女碰的,今日怎么莫不是被少爷打傻了她胡乱猜想着,苏挽之突然动了,却是横起一臂扫开她,红衣侧翻在边,只听噗地一声,水粉红的裙裾上立时溅起殷红的血迹。苏挽之嘴角挂着血线,直挺挺地朝后倒去。“啊”“苏少爷、苏少爷”红衣绿衣尖利的叫声由近及远,渐不可闻,苏挽之蜷缩在地上,只觉快意无限,仿佛满腔愤懑都随着一口血全数吐尽。他好累。不如睡去,不如睡去。第34章 生病天色近傍晚,已经有些暗了,远处积压下重重墨色的云团,大有风雨欲来的阵势。沈无虞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围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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