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意,那这要靠活动的创新来渲染。但周年庆典,我们认为最重要的是突出凌药集团这十年来的历程,以及凌董和各位前辈们对凌药的付出,让与会的员工、渠道和媒体了解、体会到凌药创业时的艰苦卓绝,维系理念时的一丝不苟,以及肩负的社会重任。我私下里对凌董的事迹也略有耳闻,我很佩服凌董在创业时的决绝,并且欣赏凌药立足社会的经营理念。所以我们的方案强调的是情感上的渲染,在活动中,特意设计了对凌董本人、经销商和顾客代表的专访环节,希望参会者能够亲耳倾听凌药十年历程中的感人故事,了解凌药集团的经营理念。并借由媒体的报道提升凌药集团的企业形象。”许然说完后,电话那一头,凌药的会议室安静了很多,随即许然听到了“哔哔”一声,显然有人按了静音。这时,陆楠的电话也打了进来。“不错,该说的都说了,很到位。”“你是想让我说,陆总领导有方吗”许然揶揄道。其实访谈的点子还是陆楠想出来的,许然不过是个传话筒而已。“还不知道他们什么决定呢,你和这个凌海彦有仇吗他对你好像挺不客气。”“这个以后跟你解释。”陆楠苦笑,“他们静音了,说明内部有些不一致的意见,这好过一边倒否定我们。这第一关应该是险过,看来后边还得拿出更细致的提案才行。”陆楠话刚说完,静音解除。“陆总,凌董暂时保留对你们提案的观点,希望你们下次能够提出详细的方案,而且最好能当面沟通。”薛铭鑫说。“那是当然,这次是我疏忽,临时有事不在公司,下次一定不会出现类似情况。下次讲解也会直切重点,不会耽误各位的时间。这次还请凌董、薛总多担待。”陆楠语气及其谦逊,听得许然直发愣,这是她认识的陆楠吗“至于提案,”陆楠继而说,“我会在后会和许然继续推进。”凌海彦语气冰冷,似乎别有用意地说:“希望陆总不要让我失望。”结束了电话会议,许然才发现自己紧张到出了一身冷汗。正在她松口气的空档,陆楠的电话又打进来了。“紧张我了,我还以为这个case要被我搅黄了。”许然呼了一口气。陆楠宽慰她:“和你没关系,主要是之前几个case和凌海彦有些过节,他针对敦盛而已。”许然心想,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凌海彦哪有这么幼稚“是针对敦盛还是针对你”疑问脱口而出时,许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样问似乎没有顾及到陆楠的情面。陆楠没有回答,只是说:“别花那些无谓的心思想这些没用的了,好好想想方案该怎么推进吧。”许然挂断电话,回想着陆楠刚刚在电话里谦卑的语气,觉得有些悲哀。陆楠曾几何时在学校里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何曾如此对人低声下气明明不是自己的责任,却非要往自己身上揽。怪不得,现在的他,竟没有当时的意气风发了。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二章晚上,许然去了苏萌的学校,请她吃了顿晚饭。苏萌那晚只画了淡妆,穿了t恤和牛仔裤,寻常的学生打扮,看上去虽有些骄纵之气,但却单纯可爱多了。许然看似波澜不惊地和苏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言语中无不在暗示她即便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也要保持一颗纯良的心。苏萌手支着下巴,睁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听许然讲话,还时不时地用叉子叉起食物送进嘴里。许然深怕苏萌没有听明白,还特意打了个形象的比喻。“就像我们穿衣服,不管你外边的衣服风格怎么换,欧美风、日韩风,成熟性感也好,清纯可爱也好,但最贴身的内衣一定要适合自己,这样穿着才舒服。”许然又说,“就像我们为人处世,表面上也需要顺应时机,做出一些妥协让步,但你的内心深处一定要坚持最本真的信念,以后才不会后悔。”小姑娘听完许然的话,“咯咯”笑个不停:“怪不得超人、蝙蝠侠那些英雄都喜欢内衣外穿呢,原来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许然心里叹口气,看来一番唇舌都白白浪费了。这一次谈话与以往的谈话如出一辙,不管许然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之以利,都是煞费了苦心。苏萌对四两拨千斤之道极其熟稔,总能将许然绵绵内力化于无形。谈话向着以往的模式归拢着,苏萌抱怨道:“我们班的同学几乎个个都有作品了,有几个还当了电视剧的配角,再不济也有平面广告拍,我连上t台的次数都有限。”“不要太急功近了,以后路还长。”许然安慰道。“谁不知道这是青春饭,出名要趁早。”苏萌笑笑,“嫂子,听说你们公关公司也接大型活动和广告项目有机会帮我牵牵线吧,最好能有广告拍,不行走走t台也好啊。爸妈最近公司出了些问题,我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嫂子,你帮帮我好不好”最后两句话,苏萌说得沮丧,许然想,这小姑娘虽然任性,但对父母还是很孝顺的。“公司出什么问题了”苏萌叹口气,说:“还不是前一阵子,哥哥过世,爸妈伤心起来就顾不上公司的事,那个经理把公司弄得一团糟。这个时候我不想给他们添乱了,嫂子,你就帮我留意一下吧。”少了苏朗的庇佑,苏萌已成为家中的独苗,心性似乎成熟了许多,终也知道为父母操心了。许然想,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吃完饭,许然和苏萌散步回到宿舍。苏萌临上楼前一再拜托许然帮她留意机会。许然笑笑,算是应允了。见苏萌上了楼,她慢慢踱步走向地铁站。四月里,已是暖春。近几日天气回暖,路上的行人衣着渐渐光鲜了些,也衬得雾霾下的北京有了些许春天的色彩。艺盟的校园规模很小,但也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这些天,花草萌生,老树也抽出新亮的枝桠,但终究没有校园里的莺莺燕燕惹人眼前一亮。许然穿过学校,看看他们,觉得这就是青春的气息,似乎许久没有这样真切,却又遥远的感受到了。苏朗过世后,她便过起了暗无天日的生活,不管是在伦敦,还是在北京。起先,她不愿出门见人,也不愿去公司上班,她厌恶极了别人对她投来的怜悯目光。即便是走在大街上,陌生人的一个眼神都会让她萌发错觉,仿佛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最最不幸的。后来,时间长了,麻木了,她便拉着陶旻流连酒吧,夜夜买醉,不为别的,只为借酒浇愁。但是愁酒易醒,许然发现酒醒时,也便是梦醒时,无论身心似乎都多了份痛苦,而这样的痛苦仿佛有需要更多的酒精来麻痹。陶旻起先还费些唇舌安慰她,但日子一久,也有些受招架不住,便与许母合计,应让许然离开伤心之地。回到北京,她试着不去回忆,不去接触,只将有限的精力用于工作。但却发现不管她如何有意绕开,现实终究摆在眼前,苏朗走了,就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许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老树,苍劲的树干上发了几颗碧绿的嫩芽。许然想,这就是老树逢春吧,虽有些沧桑,却也不失美感。这大半年,自己像是老了。六年的岁月,随着苏朗的离去尘封在记忆深处,不愿去开启。撇去这些年,青春留下的不过是一片破碎,那些曾经的激情、心动,都渐渐变得模糊,如同海市蜃楼一般,亦真亦幻,只留下枯朽的躯干。过了隆冬,枯木要么逢春,要么就这样枯朽下去了吧。许然想。回到家,在楼道里,许然就闻见一股酒气,从远处便瞥见一人瘫倒在自家门口。许然踩亮楼道里的灯,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见陆楠倚在她家门前,似醉似醒。“你怎么在这儿一身酒气。”许然伸脚踢了踢陆楠的腿,陆楠哼了几声,抬头看了眼许然,迷蒙地露出个微笑,一头栽倒在地上。许然头脑发懵,急忙扶起陆楠,轻轻推了推他,见他没有反应,鬼使神差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时,陆楠忽地睁开眼睛,道:“我没死没晕,只是喝多了。”许然吓了一跳,顺手推了他一下,嗔道:“吓死我了。”说罢打开家门,把他扶了进来。“喝这么多酒失恋了”许然吃力地将陆楠挪到沙发上。从门口到沙发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步路,但陆楠一米八几的个头全都压在她身上,她也有些招架不住,出了一身汗。陆楠看着许然,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养神。“你几时见过我被女生抛弃过”陆楠顿了顿,苦笑了一声,“还真有一次。”许然一怔,想到他们两人段短暂的过往,也算是她甩了他,却不知道陆楠说的这一次是不是那一次。许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尴尬,便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回到客厅时才发现陆楠已经躺倒在沙发里。许然叹了口气,小心解开陆楠的衬衣扣,用毛巾帮他擦脸,一边擦一边低声嘀咕:“要不是我喝醉时你帮我过,我才不管你。”陆楠呼吸沉重,眼睛并未睁开,只是微微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说:“帮人帮到底,今晚我就睡在这儿了。”许然愣了一下,手中动作一滞,才想起来要拒绝。“免谈你醒醒酒就回家,听见没有”说着推了推陆楠,沙发里的人却发出了轻轻的鼻鼾,显是睡着了。看着陆楠睡熟的样子,许然有些恼,毛巾随手扔在茶几上,便不再管他,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喝完水,拾掇起早上的碗筷,又把厨房收拾了一遍,出来时,依旧绕不过沙发里的人。陆楠窝在沙发里,腿长脚长,伸出来一大截,姿势看上去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许然帮他脱了鞋,去屋里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眼不见心不烦,她心里安慰自己,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两人不知在同一屋檐下过了多少个夜晚。许然曾听人说过,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如果没发生点什么,要不就是男的有机能障碍,要不就是他没有兴趣。陆楠显然不属于第一种,许然便只好将他归为后者。那时年少轻狂,怎能忍得了男朋友对自己视若无睹,再加上许然深信陆楠的花边新闻并非空穴来风,便一次次地买醉试探他,然而每每陆楠都可以坐怀不乱。即便是开了房,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一晚过去,依旧是坦坦荡荡。许然那时并非真的想要和陆楠发生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不合常理,更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已。但如今再回想起来,却觉得那时的自己颇为好笑,想法和行为未免太过孩子气了。洗漱完毕,许然准备回屋睡觉,经过客厅时,听见了陆楠的低吟声。她原以为他想喝水了,便冲了杯蜂蜜水给他解酒,靠近时才发现他蜷缩在沙发里,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眉心紧紧锁在一起。许然推了推陆楠,低声问:“你怎么了”陆楠缓缓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你睡你的。”说着蜷了蜷身体,将毯子裹住自己。“你要是不舒服,我给你找点药。”见陆楠翻了个身,将整个人缩在狭小的沙发里,许然看着眼前比例失调的画面,说不出地别扭,耐不住,说了声,“要不你睡床吧。”陆楠扭过头,看了看许然,闷闷地应了声,勉强支撑起身体,见许然要来扶,便说:“帮我找两片止痛药。”止痛药许然以前常备,生理期时偶尔腹痛,便会吃上一片。只是遇到苏朗后,许然每次吃止痛药都会被苏朗念叨。苏朗以他医学硕士的出身告诉许然,如果常吃止痛药,人体对痛感的抵御能力会下降,止痛药就会失效,服用量就会加大,从而对药物产生依赖。那之后,许然就很少在生理期吃止痛药了。许然打床头柜的抽屉,翻了翻,找出了一盒止痛片,时间还在保质期内,这恐怕是沈慕华在她回国前给她准备的。“止痛药治标不治本,吃多了是恶性循环。疼痛是要靠意志力缓解的。”见陆楠扶着墙进了屋,许然将药片和水杯递给他,还不忘唠叨两句,“止痛药要少吃,两片剂量太大了,试着减一减。”服下药,陆楠看看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说:“下次试试。”许然想问问原因,犹豫了一下,却又憋了回去。她自己喝醉时最讨厌别人问她为什么喝那么多,如果能够清楚地说出原因,就没有喝酒的必要了。将心比心,还是不去撞枪口为好。“早点休息吧。”末了,许然说。刚刚转身,许然的手被人拉住,往下一带,猝不及防,倒在了陆楠的怀里。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三章许然脑中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陆楠怀里,他一只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搭在自己的腰间,潮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吐在自己的脖颈后侧。许然挣了挣,陆楠却把她往身前带了带,两人贴得更近了。“你想干什么我好心把床让给你睡”“不干什么。”陆楠将许然的话打断,俯过身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陪我一会儿。”陆楠说话的气息利撩拨得许然耳畔发红,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身后的人如一只猛兽,稍一动弹便会被生吞活剥。“你少耍流氓。”“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陆楠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