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将箱子打开,收拾了起来。一边收拾,她还不忘笑话自己,心里想着要对他好,还真的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许然将陆楠的脏衣服放在一边的衣篓里,文件归置到桌上,一切各归各位,唯有一样东西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是个黑色的礼盒,不小,却很精致,一看便知倒是女人的东西。许然想了想,把礼盒外的丝带解了开来。她把里边的东西提起来,皱着眉看了看,等意识到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脸“刷”地红了,一直红到勃颈处。许然心里骂着陆楠:表里不一,不,根本是衣冠禽兽许然把破布一样的睡衣仍回到盒子里,坐在箱子边的地上发呆。静默片刻,又忍不住歪着脑袋,伸手挑开礼盒的盖子。睡衣是深灰色的,绸缎和网纱交织的质地,摸起来倒是柔软,就是有些太暴露了。许然探头看了看厨房里的男人,那男人手里拿着布仔细地擦着盘子,嘴里依旧哼着欢快的小曲,脑袋跟着歌曲的节奏一颠一颠的。许然心想,就让他再高兴高兴,想着,瞧瞧把卧室门关上,伸手一勾,挑起了睡衣。陆楠哈了口气在盘子上,用布仔细地擦了擦,直到盘子里映出他的轮廓,才满意地笑了起来。擦完最后几个盘子,他心里也规划出了晚上的活动内容。先放些老电影,倒两杯红酒,那丫头见了酒一定开心,把她哄开心了,说不准就能答应自己复合的要求。到时候看情况要不要把那礼物送给她,要是运气要再好一些,说不准她还能穿上陆楠脑子里幻想着许然穿上睡衣的模样,不由腹中一热,当下也不敢再多想了,只好断了念头,低头聚精会神地又把最后一个盘子擦得锃亮。陆楠收拾好厨房,发现客厅里没有了那丫头的影子,卧室的门倒是紧紧关着。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反应,附耳在门上,依稀听到屋里一阵慌乱声。“然然”许然这会儿刚把衣服换上,对着镜子瞅了两眼,不管该遮还是不该遮的地方,一律没有遮住。这哪里是良家妇女穿的衣服许然腹诽:怎么就看走了眼,没想到这家伙口味这么重她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陆楠就在门口敲起门来。她慌乱中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脚却不小心磕到了箱子。“然然,没事吧”陆楠又敲了敲门。许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在不堪入目,又想到卧室的门并没有落锁“你你先别进来”这话说的有些晚了,门锁已被陆楠按下。许然心里懊悔,随手拿了件衣服罩在身上。陆楠推门进去,那丫头正穿着自己给她买的那件睡裙,外边还罩了件自己的衬衣。陆楠定睛看了两眼,喉头不由蠕动了几下,腹中的那团火烧得旺了起来。陆楠心里耻笑自己:久经沙场了,这回怎么这么快就有反应了许然用衬衣把自己裹了起来,原本藏得严实的曲线,现在倒是原形毕露。她见陆楠盯着自己看,两眼红得像只兔子不说,喉头还在吞咽。许然心里来气,吼了一声:“出去不许看”他依言背过身,笑道:“饱暖思淫欲嘛,这你不能怪我”“谁让你买这种衣服”陆楠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画面,里边的衣服他真的没看见多少,只注意到她穿着的那件白衬衣,原本应该是松松垮垮的,却被她死死拉着,硬是裹出了线条。她细腻的脖颈还露在外边,一大片,白花花的,中间还藏了几根黑发。还有那白衬衣下边的两条长腿,交织着,极不自在的样子更是让人怜惜。“不是挺好看的吗”陆楠咽了口口水。陆楠这人,工作上要求严厉,平日也向来吝惜夸奖的言辞,此时一说,许然不禁听得有些飘飘然。她犹豫着问:“真的好看吗”陆楠猛点头。许然想了想,松开环抱在身前的手臂,慢慢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陆楠一个激灵,后背一阵温暖,紧接着痒痒的感觉顺着脊梁爬了起来。“然然别别这样”许然不松手,轻声笑着:“你不是说好看吗还是不喜欢我这样”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陆楠脑海中迅速调整着晚上的安排。电影看来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红酒这丫头明明没喝酒,怎么跟醉了似的,要不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不是不喜欢”陆楠气息已经变得炙热了,“说好要等你的你没准备好之前,我”“怎样”陆楠咬咬牙,这种丢人的话以前真没说过。“会一直等你的”许然在他身后,憋不住已经笑了出来,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你怎么知道我没准备好衣服都穿上了”真是无酒自醉。陆楠脑子晕晕的,他转过身,许然依旧环在他的腰间。“你刚才什么意思”许然笑笑,腼腆又有些调皮,“想当你女朋友。”陆楠有些喜出望外,他还没等许然反应过来,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陆楠把许然扣在怀里,轻咬着她的唇,吻了两下,忽觉得不妥,停下来又确认道:“然然,你想清楚了不要耍我。”许然笑着,点点头。“想好了,不反悔。”话音刚落,许然的嘴就被陆楠堵上了。他的唇瓣柔软至极,舌尖带着些清凛的滋味启开许然的牙关。他吻着她,抛开技术,完全出于本能地吻着。许然在他怀里,被他吻得气息渐渐急促、炙热起来。当他的吻游移到她的胸前,她不由低吟起来,扭了扭腰肢,将身体往他怀里送了送。两人缱绻情深之时,陆楠伸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着,许然顺着看过去,他最终从抽屉里摸出一枚避孕套。“这么急。”这才刚吃了晚饭。陆楠笑笑,这丫头太撩人了,穿成这样贴在后背,谁还能坐怀不乱许然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便忍不住揶揄他几句,“不就是等了两个月么”陆楠低头吻住她的唇,吻了良久,才抬起头狡黠一笑,“我等的时间,比你想得要久很多。”说罢轻轻顶住怀里的人。许然这时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根本无暇思索他那句话什么意思。当他勾起她的腰,细细抚摸时,她的身体不由颤抖起来。她伸手揽住陆楠后背,脸色绯红,手指带出了几道划痕。陆楠这时速度也逐渐变快,气息沉重,几个深入后,便抱着许然翻过身来。深夜,卧室里亮了一盏低暗的台灯,照着暧昧的气息静默流淌着。窗开着,屋外偶有车辆飞驰而过的声音,外夹杂着几缕夏夜的清风拂进屋内。陆楠不知何时转醒,醒时,他怀里抱着个赤裸的女人。陆楠看着怀里的人,她正睡得熟,一脸恬静的模样。陆楠以前就喜欢看许然睡着的样子。那时还在大学,这丫头喝醉了酒,他就带她去了快捷酒店。也许是从那时候起,他就有些拿她没办法。看着许然烂醉如泥地躺在床上,陆楠碰她不是,不碰她也不是。他无奈,只好帮她脱了外衣用被子裹住,自己则和衣躺在一旁看着她。她的睡相不雅,但是很甜,偶尔还会扯扯嘴角,像是在笑。陆楠每次看到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都忍不住想亲上一口。那时,他不是不想碰她,只是不想乘人之危,总想着,她心甘情愿把她交给自己才好。而今晚,正是他六、七年来,一直想要的结果。清风吹过,许然缩了缩肩膀,往他怀里靠了靠。陆楠拉了拉薄被,罩在她的肩头。也许刚才真的有些急了,在她的胸口、肩头竟留了些绯红的痕迹。陆楠想着,明早起来,她发现了,一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这丫头就是这样,平时看着一本正经,使起小性子来,勾得人心里痒痒的。陆楠忍不住,低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已改额作者觉得自己写得已经很含蓄了结果还是被锁住了。、第四十二章许然在商场一楼的奢侈品专柜前转悠了半天,仍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销售是个年纪不大的优雅女生,她查了系统,抱歉地说:“小姐,您想找的这款手帕,只有欧洲有售。”许然皱皱眉,好不容易想到个借口接近凌海彦,现在看来是要搁浅。销售见许然闷闷不乐,便陪笑着说:“您是准备送人还是自用”许然略有迟疑,才说:“要送人,给一位男士。”其实,她那日在医院分明已经拒绝了凌海彦,他也再没有找过自己,本来这事已经了结,但现在却要觍着脸再回头去找他。许然本还兴庆可以拿还他手帕当个借口,但现在那款手帕无货,现在换成别的东西,虽然不那么名正言顺,但总好过直接去找他那样突兀。销售拿出款领带,“这款是今年的秋季款,前一阵子不少人买了做七夕礼物,您可以看看。”许然心里压着事,也没心思挑选款式,反正都是经典格纹,于是只瞅了一眼价格,尚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便说:“就它吧。”结完账,提着东西,许然便直奔凌药集团。前一阵子,媒体部的李丽要和凌药集团签署媒体框架协议,本来一切进展顺利,结果到了凌海彦那里出了纰漏,铩羽而归。事情传开了,李丽觉得丢了面子。罗成却说:“敦盛之前做过几个其它制药公司的case,怕是结了些梁子,”说着看了陆楠一眼,“好事多磨嘛”那之后,公司里便传出了些小道消息,有人说,罗成有意将与凌药签署战略合作协议作为砝码,评估v职位的人选。如此一来,媒体部与策划部的争端愈演愈烈起来。在框架协议环节,到底是签媒体框架协议,还是活动框架协议,就变得至关重要了。某日,两人陷在沙发里看着电视,许然突发奇想,向陆楠求证谣言的准确性,陆楠漫不经心地说:“v这职位原来都没有,不过是罗成设计出来让媒体部和策划部相互牵制的,以凌药战略协议就能定胜负你太天真了。”许然翻翻白眼,继续看电视,心道,我还不是想你好。陆楠看了眼她,笑笑,把她揽到怀里,上下其手。许然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之时,听到他说:“这事儿你管它做什么,等过段时间介绍你去甲方敦盛不允许办公室恋情。”许然那时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听了这话,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和他以前的女朋友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这次好像挺认真的,都开始想着以后了原本许然还没拿好主意到底管不管这件事,最后还是张放提醒了她。“媒体部那边动静已经挺大的了,咱们这儿怎么没反应呢陆总和老罗本来就有矛盾,现在咱们这儿反应不冷不淡的,老罗还以为我们不把他放眼里呢。”许然耸耸肩,心想,他可不就没把罗成放在眼里吗。“以前做项目和凌药有了些过节,这不正说明陆总实力不可小觑吗之前十年庆典,凌海彦好像也挺满意的,策划部牵头推动,说不准希望还大一些。”张放顿了顿,又说,“凌海彦对你印象好像还不错,要不咱们先试试”许然一想到之前拒绝了凌海彦,便拼命摇头拒绝。张放不由得骂她:“你这叫忘恩负义,真是不懂什么叫同舟共济”也就是这句话,打定了她的主意。她和陆楠的感情基础不都是建立在同舟共济上面的吗从大学时一起参加案例大赛、辩论赛,一直到现在一起应对各种各样的项目。他想着要把自己介绍到甲方去享受清闲,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在关键时刻帮帮他呢毕竟他们两个人的以后不能只让他一人操心。许然到了凌药总部的高层,和前台的人报了姓名,自称是来还东西的。前台的行政之前见过她,打了通内线,便和气地请她在等候区休息。许然心里暗自庆幸,看来凌海彦还是愿意见自己的。她到等候区坐下,行政问她要不要茶水,她下意识以为等不了几分钟,就笑笑谢绝了。然而,出乎她意料,这一等竟然从下午四点多钟一直等到六点钟下班时,仍不见有人请她进去。凌药高层人来人往,唯独不见凌海彦的身影。她本以为凌海彦在开会,便耐心地等了下去。可她等待的中途分明已看到有两批人离开,她甚至都能推断出凌海彦早就散了会,独自在办公室里。许然等得无聊,不由得在楼层里前前后后晃悠了几圈。她站在等待区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政秘书,个个长得都很标致,清一色的套装裙,细脚高跟鞋,踩在楼道的地毯里,发出闷闷的响声。许然观察了片刻,跑去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她把自己的衬衣扣解了一颗,露出锁骨,又把套裙往上提了提,将原本及膝的中腰裙变成了高腰裙,大腿露出了一小截,煞白的。许然前后看了看,从头发上拆了支卡子,别在腰后,把裙子固定住。她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觉得,凌药的行政都是这副打扮,想来凌海彦应该是喜欢的。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行政呼唤她进去。许然提了东西,深深吸了口气,推开凌海彦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