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哪里不妥”是拷问的高手,也自然是分出谎话实话的高手。“不是。”唐无炎摇摇头,“唐羽,如果正是当年判出唐家堡的人不,看他中的毒不离十。唐羽曾是唐家堡的人,用毒手法在唐门能排上前,无乐哥都曾和我夸过他的毒术。此人虽然功夫一般,但用毒狠戾脑袋机灵,若真是他,还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叶问涛都没时间感慨唐无炎再一次多话了,关键时期嘛。他拍拍奸细的脸,“喂,郑老糊涂当真勾结的是南诏不空关那批被劫的粮别和我说跟你们没关系,大大方方穿着南诏号衣,是不是明目张胆了点”唐无炎诧异了,你不说你不知道么像是看出他所想,叶问涛咧嘴笑,“听到只言片语了嘛。”哪门子的只言片语啊唐无炎撇嘴,这人要么太聪明,要么就是奸诈耍人真那么有趣通过奸细的口,叶问涛大半疑惑解开了。那封栽赃他的信,居然是上一次袭击塞进去的,也就是巴陵客栈那晚,前脚把他引出客栈,后脚就有人使阴的栽赃。不过这信也塞的真够隐蔽,一路到目的地他都没发现,若不是奸细开口,想必连军爷们也搜不出来。不过叶问涛还有疑问,其实他敏锐的辨别出,追他的不止一拨人。问原因,那就是习武人对杀气的直觉。两拨人虽然功夫路子手法都雷同,但有一批人,是实实在在想要叶问涛命的,而另一批的武器方式明显要活捉他。结果奸细也不清楚,唐无炎点头示意他并非说谎,叶问涛觉得心累,自己何时惹了这么多麻烦啊平时也没得罪几个人吧,嗯偶尔行侠仗义罢了不算还好,一算叶问涛黑线,好像自己管闲事得罪的人真不少。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事。“你是聪明人,给我想个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呗。”“大爷啊,”奸细欲哭无泪,说了半天也口干舌燥,“我是栽赃陷害的料,你让我洗白人,我去哪里给你找法子啊”“哪里你脑袋里咯。”叶问涛良知并拢抚过剑身,“想不出来也就别要脑袋了,我们来玩个游戏,我数到十,你的命捏在你手里。一、二、三、七”“等等喂”奸细咆哮状,“四五六被你吃了啊”“八、九”“擦”玩真的啊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好吗奸细急的满头大汗,想,快想,我勒个去有什么法子啊啊啊啊啊“十”话音一落,叶问涛立马翻了手腕,干净利落的刺剑。“哇啊等等我想到了”剑尖稳稳停留在距奸细颈子一寸处,奸细甚至能清晰看见剑身上细微的纹路,干咽一口,喉结上下一动,我滴个娘欸叶问涛本就是故意吓他逼他,不然奸细还有命开口挑眉,“说。”“花名册,拿到花名册就可证明你清白”为了自己的命,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同伙上司一起卖了。“花名册”倒是个好东西,叶问涛沉吟片刻,手一动。“娘啊”奸细看他手动,悲呼吾命休矣闭眼等死,等了等,却没感到痛。伸手摸摸脖子,好的,脑袋还稳稳在上面搁着。咦,等等手能动了“傻了”叶问涛抽回剑,方才斩断了束缚奸细手的绳子,不过脚还是绑着的。随手捡了一边的石子给他,地面是松软的泥土,能作画。“说出你家老糊涂的住所位置,给我把内部结构画出来,标出花名册在哪里。别告诉我你做不到,像你这样的内应喜欢准备充分事事留后路。”奸细扁嘴,无奈拿起石子,思考着用石子砸死面前两人逃跑的可能性,在得出几率为零后只得不甘的在地上画起来。能做内应的有几个老实的某人心里暗笑害我折腾我,不整回来就不是劳资了“咔吱”“”唐无炎冷冷看着他,追命箭上膛抵着奸细脑袋,“别在我眼皮下耍花样。”仅仅是那么微小的停顿动作居然都被看出来了,奸细惊得一声冷汗,唯唯诺诺保证再不敢。叶问涛都没察觉出不妥,这下对唐无炎更满意了。诶哟,有个能干的人辅佐不能更赞啊奸细的图画的可谓细致,还说了那些位置守卫严密。擦了擦额上冷汗,“两位大爷行了吧能知道的小的都说了,连老爷都卖了啊”叶问涛凭着还不错的夜视能力看图,太细致了。“你丫不会本来就打算偷个东西吧”奸细默默画圈圈,我会告诉你花名册本来是我最后一道威胁主子的保命符么干这行的哪天两头不是人被不知觉咔擦的多了去了。看完图,叶问涛点点头,“嗯,没什么可问你的了。”“那解药”奸细立刻双眼放光,来了精神。唐无炎扭头看叶问涛,“确实没要问的了”叶问涛点头,眼神那个肯定。唐无炎伸手掏出瓶子,在奸细灼灼的目光中倒出一粒药丸,屈指飞弹进奸细嘴里。奸细来不及尝味道就被迫咽了下去。“呃”这下轮到叶问涛咂舌了,那啥,乖乖你不会真的把解药老实给他了吧这么讲信用我都不好意思了。“哇啊唔唔嗷”不过下一刻当叶问涛看到奸细满地打滚发出堪比野兽的嘶吼怪叫就抹消这个想法,怎么看都不像解药干的事啊七窍还在冒暗黑的血来着。唐无炎接到叶问涛的视线,“我没解药,一开始就诈他的。你说没用了,要是还要留他命,现在解毒还来得及。”说罢唐无炎低头。叶问涛怎么说也是个君子,君子向来守信,也许他是真想给奸细解毒呢这招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可是,唐无炎握了拳,他这辈子最讨厌谁用那种轻薄的眼神瞧自己,要不是有用那奸细朝他身边蹦跶时就灭了他,哪还等得到现在。若是叶问涛真嫌弃自己心狠手辣也只能罢了,唐门的手段,从来都不是温和好看的,他是翩翩君子自己却是满手血腥之人,厌恶嫌弃,也在情理之中。毒药当真猛烈并且熬人,奸细痛苦万分可偏死不干脆,打滚力气没了,只能在原地浑身抽搐,唐无炎在一边安静立着,叶问涛瞅着瞅着,忽然上前给了奸细一剑,干脆利落抹了他脖子。果然还是不忍吗唐无炎还来不及想完,叶问涛突然飞起一脚把奸细踢到靠边,回身一把将唐无炎按到崖壁下贴紧。“唔”“嘘”虽然不明怎么回事,唐无炎也果断噤声,叶问涛正捂了他嘴,他也出不了声。方才撞到崖壁上那下其实不痛,因为叶问涛按他的手立刻环过后背搂住了他,卸了冲击的力道。片刻后,唐无炎听得一阵马蹄踏响,由远到近,看来叶问涛凭借深厚的内力,比自己更早察觉。人马声并没靠近崖边,渐渐走远,叶问涛一直凝神注意,等真远了,这才舒了口气。抬头想说声抱歉,刚才突然就把唐无炎按过来,也算无礼了回。“啊,抱”道歉声戛然而止。方才情急下捂的有些紧,唐无炎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却也没挣扎也没闹,脸颊因为气闷泛红,眼睛也生理性的湿漉不少,饶是只露出半张脸,也是遮不住的风情。两人因为躲避贴的很近,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强烈,有力,炽热。耳畔如雷的心跳声愈来愈清晰,叶问涛有些痴了,自语风流,从莺莺燕燕中穿丛而过却只花片叶不沾身,还从没有人让他有如此感受。心跳的太快仿佛要喷发热血,可是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舒服。一向性子冷清的唐无炎更是不知所措,心脏仿佛快不属于自己了,它不受自己控制,却随着面前的人动,手脚放哪里都不对。最后只能愣愣僵着,看着叶问涛松开捂住自己的手,慢慢伸过来,感受他沿着自己脸部轮廓摩挲,细致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珍宝。然后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在瞳孔中慢慢放大本能是要闭眼,可唐无炎却睁大了眼睛,他,舍不得闭上咕咚就在两人之间空气越发稀薄少的时候,旁边一个声响惊醒了痴迷中的两只,天生的警觉性,同时一个机灵查看情况。原来是方才一脚被叶问涛踢上石头的奸细咕噜滚了下来。稍微拉远点距离,温热暧、昧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回过神来,两人才注意到姿势有多尴尬,叶问涛一手捧着唐无炎的脸,另一只手已经从背部滑到了腰上,搂着唐无炎。不争气的,唐无炎脸“刷”的一下绯红,急忙推叶问涛,叶问涛也知趣的松了手。气氛在煴煴过后,徒留尴尬。“哈哈”叶问涛摸摸鼻子找话题,“便宜那个奸细了,该让他多尝点苦头。”要不是怕他的动静被人察觉好吧,本来叶问涛存在那么一丁点恻隐之心想着给他一个痛快也好,可现在恨不得把他剁了,尼玛坏我好事,眼看就差那么一点不过剁死人显得心理变态算他走运。叶问涛偷偷瞥了眼,看着唐无炎脸上还未退却的红晕,心里发笑。难怪自己总想捉弄他,难怪自己忍不住对他好,原来如此。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敢做便敢认。不过无炎看起来还懵懵懂懂不能理解啊那时没推开,表示,他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吧嘛,来日方长,总会让你开窍。嘿嘿,掌心还是温热的,嗯,腰上手感也不错诶嘿嘿。饶是唐无炎这般会揣摩心思的,也看不出叶问涛此刻古井不波的表情下藏着一张傻笑到爆的脸。第二十二章搜寻的人,一夜无果。“咚”一拳砸在案上,杨成很烦躁,属下们各个大气都不敢出,许多人认识杨成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恼成这样真的少见。杨成也自认为气过头了,像这样子的事放在平日绝不足以让他恼过头,烦,真烦,一团怒火憋在心口不上不上,灼的人焦心。众人对视,识趣的退下,杵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出去找人。杨成盯着沙盘发呆,脑子里想的,却全和眼前所见无关。叶问涛啊叶问涛“嘭”一个蓝边大碗重重砸在眼前,把杨成吓了一跳,仰脸一看,原来是温书意端着吃食进来了。“一夜未眠滴水未进不沾饭食,还无故发气,你这将军的榜样倒做的好。”拐着弯讽刺,你这死样子做给谁看呢。“不饿。”气饱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未眠。”温书意面不改色,“听士卒说的,你帐内灯亮了一夜。”“哦,我还以为你也一夜没睡呢。”温书意眼皮跳跳,不作表示,只是推了碗,“吃饭。将领们拜托我的,他们都怕了某人一张臭脸。”“我说书意啊,”杨成长叹一声,“我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烦躁啊。虽然和你们修道的心性没法比,可为了成为一个将才,我的心性也是经得起考验,哪会莫名其妙就乱了烦了。”“莫名其妙”温书意只觉得好笑,“合着你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杨成抬眼看他,“你知道”“你把整件事里,叶公子换成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看看你自己还会如此气恼不。”温书意少言寡语,但从来便是一语道破玄机。杨成脑内不自觉随着他的话行动,把惹事的叶问涛换成别人杨成皱眉不语。“明白了”“我还是不太懂”有什么东西剪不断理还乱,徘徊在边缘却又被一股力道强压下去,迟迟不让它浮出水面得见天日,却又深深扎根心底,闹心难受。“呵,那就问你自己了。”分明是你自己入戏装的太深,不敢直面事实,自寻烦恼骗了自己也骗了别人。温书意觉得憋闷,杨成这般作茧自缚,当真无趣。“叶公子为人,你该最清楚,为何不斟酌自己言语昨儿若是你肯软口,叶公子怕也不会逃。”“我”杨成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只得咬出几句,“君国大事在身,身为将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