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习惯了一般。这一幕,让连晏的凤眼不由微微眯了起来,抿紧唇,抬起握紧的拳头。连晏的拳头迎面过来的时候,风琰想也没想就避开了,顺势反手给出一掌。连晏没有躲也躲不开,生生的受住了这一掌。“阿月”连晏眸光迷离的轻声唤道,然后轰然倒地。“小连”“大爷的,你小子别装死啊”宁致远忙将女婴递给风琰,上前将连晏扶到怀中,把了把脉,片刻后松了口气:“脉搏虚浮无根,只是轻微的体虚罢了。”风琰轻轻拍了拍手中的婴儿,眼神不屑道:“我就说嘛,我根本半成功力都没用,这厮根本就是故意装死。”宁致远抬眸,对风琰微微一笑,温声道:“师兄,麻烦你将他扶到床上去。”看着师妹无害的笑靥,风琰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这世上只有小月牙一人,是他不忍心拒绝的。不情不愿地背起连晏,风琰一心只想把这小子扔出去,事实是他也这么做了,“嘭”得一声将连晏丢到床上。竹板床因为大力的冲击,发出“吱吱呀呀”的哀嚎。“小子你等着,本大爷现在就去拿一味毒药来给你尝尝,让你假死变真死”风琰对准竹板床狠狠地揣了脚后,便朝屋外走去。宁致远抱着孩子跟着进了屋,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师兄的脾气秉性依旧未变。将怀中的孩子放进摇篮里,宁致远朝床边走去。床上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纤长的睫毛,如展翅的蝶。秀气的鼻,朱色的唇,甚美。她动手将他束好的发散开,素手轻抚上他的脸颊,动作里夹杂着不舍的眷念。风琰拿着清心丸进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眸光一黯,沉默地站立了片刻,最后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傍晚时分风琰踢了踢竹床,懒声道:“小子,别躺着装死了,我师妹她出去了。快起来,本大爷有话要对你说。”床上原本闭目的人,蓦然睁开眼睛,坐起身:“阿月去哪了”“哼,谁让你小子体虚我师妹她进谷给你拿药去了。”见连晏起身就要外走,风琰在一盘风凉道:“去吧去吧,就算找到死,你找不到渺谷的。”连晏停下脚步,睨了他一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疾步朝摇篮走去。那里,有他和阿月的孩子风琰眼见着连晏往摇篮方向走去,心下极度不爽:“说了有话要对你说,磨唧什么”哼了声,一把提过连晏的衣领,朝外面飞去。几个起落,最后在竹屋后的一棵大树下,风琰松开了连晏。“放肆”连晏半眯着凤眼,理了理衣襟后,冷声道。风琰听后,“切”了一声,卸下腰上的剑从树下挖出两坛酒来,递了一坛给连晏。连晏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伸手接。“毒不死你。”风琰将酒硬塞给连晏,又动手拍开了另一坛酒,猛灌了一口,骂骂咧咧:“大爷的,养了十几年的师妹,居然一朝成了别人的”见连晏单单抱着酒坛,并未要喝,风琰就怒火中烧:“你喝不喝凭什么就合该老子一人在这里喝闷酒。要不是小月牙喜欢你,我早就一掌呼死你了。”“阿月她喜欢我”“呵,别说你不知道。”风琰喝了口闷酒,沉默了一会,出声:“其实,月牙心中一点也不快活,我早就看出来了。今日你来,她很开心”“你喜欢她”连晏抿紧唇,笃定道。风琰目光黯然: “喜欢又怎么样,她只是把我当兄长罢了。”连晏心口一酸,是吗,当初她中毒昏迷的时候,口中一直唤的是你的名字。不过,他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风琰,他永远也不会让风琰知道,阿月曾经那样依恋过他。“你既喜欢她,为何当初还要走”连晏问道。“都怪无涯那糟老头算了,不提也罢”风琰猛灌一口酒,眉目间似有惆怅。连晏没有再问,打开酒坛,喝了一小口。俩人靠坐在树下默默地喝着酒,连晏小口小口的细细品尝,风琰借酒浇愁,都没再开口言语。最后,风琰将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摔了坛子。一把揪住连晏的领口,沉声道:“你要是胆敢让我的小月牙伤心了,我便杀了你。要知道,天底下还没有我风琰杀不了的人”连晏拍掉他的手,神色严肃:“我用自己的一生承诺,绝不会让她伤心。”“记住你说过的话”风琰站起身,甩这一句话,便朝下山的路走去。连晏挑眉,“你要走了”风琰停下步伐回头,口气不善:“难不成留下来看你跟她亲热我不是圣人,做不到”连晏勾唇,弯了弯妩媚的眸子,“很好,帮我带封信给山下的随从,告诉他们我要在山上住一段时间。”“”风琰咬了咬牙后槽,出离愤怒了:“你居然敢把本大爷当跑腿的来使唤,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毒死你”连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只不过物尽其用罢了。”“你、大、爷、的”宁致远从谷中回来时,却得来风琰的不辞而别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后,宁致远愣了愣,问:“他,有没有说他去哪了”连晏摇了摇头, “未曾说过,只是让我转告你,时机合适了,他自然会回来见你。”宁致远敛了敛眸子,黯然道:“师兄总是这样”趁她不在,不辞而别。连晏见状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轻拥住她,语气微酸:“阿月,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至于风琰,那个骚包,不回来最好。宁致远没有说话,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反手回拥住了他。连晏的背脊僵硬了一下,随即把她拥得更紧,下颌枕在她的肩上,他柔声道:“阿月,我想你了。”很想,很想,那种刻骨铭心的想念,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宁致远无声的叹息,她又何尝不是,可惜他们注定有缘无份,她系心山水,他却坐拥天下,总归不是一处的。接下来的日子,连晏没说要走,宁致远也就不问。一家三口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就像平常人家的一般。孩子很是听话,不爱哭也不爱闹,每日吃了便睡,睡醒了又吃。连晏第一次抱起女儿时,小心翼翼。只觉得小小软软的一团,一碰就会碎似的。“阿月,我们唤她明珠可好”连晏吻了吻女儿粉嫩的脸颊,勾唇道。宁致远弯了弯嘴角,温声道:“好。”连晏一笑,明媚的凤眼上扬,煞是好看:“明珠,你以后就是爹的掌上明珠。”闻言,宁致远嘴角的微笑渐渐淡去。以后,真的会有以后吗,有时她真想就让时光定格在这一刻,不要再走。他不是皇上,只是她的小连。半个月的时光,在温馨中悄然流逝。连晏的侍卫终还是找了上来,对此,宁致远早就料到了。京城有太多的政务等着他去处理。而他终究还是要走的。临走前,连晏握住起宁致远的指尖,眸光温柔缱绻,许诺道:“阿月,我只愿远离朝堂山高水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再等我三年,我和你,还有明珠,我们便再也不分开。”宁致远凝视着他,而后浅浅一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好,我们等你。”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凌晨1:41,卡文呀,卡着卡着,还是码出来了。。。qaq,马上就要结局了,突然好舍不得大家。瑶池真的好感谢给我留言和收藏的你们,没有你们,我根本坚持不下来舍不得大家,qaqs:头牌皇帝马上就要完结了,最多还有两章。、愿我如星卿如月第六十六章:愿我如星卿如月御书房连晏将压积了半月余的奏折翻阅了一遍。大半是未处理的政务,还有一小半是劝他充实后宫的。一年了,那些大臣还是没有放弃。连晏不禁哂笑,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击着书案。他不介意采用一些手段让他们闭嘴。小全子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茶,递了上来:“皇上,喝茶。”连晏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小全子,勾唇道:“传朕的旨意,将朕宗族中所有男丁的名碟都呈上来。”小全子一怔,不解道: “皇上您这是想”“朕需要一个太子。”“啊”太子连晏冷眼一扫,小全子立即闭上嘴巴,识相的去传旨了。名碟很快就递了上来,连晏花了一夜的时间甄选,终于将目光锁定在十个年少有为的少年之间。下了旨意,让这些少年不日进宫,他想当面见见他们。御书房外边,十个少年一字排开,诚惶诚恐,他们不知道皇上召他们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缘由。见连晏走过来,少年们纷纷行礼:“参见皇上”连晏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平身。”“谢皇上”小全子跟在连晏身旁,挨个小声地向他介绍着这些少年的名字与身份。这一行人中,最左边是一名蓝衣少年,面目清秀,他不像旁人那般拘谨,反倒从容淡定。小全子见连晏把视线移到这名少年身上,便机灵地介绍:“皇上,那位是二王爷的长孙,只不过是庶出的,名叫宋昭颍,年十七。”连晏走到那名少年面前,开口:“宋昭颍”“回皇上,正是宋昭颍。”少年面无畏色地抬头看向他,答道。连晏挑眉问,“无缘无故被朕叫到宫里来,你不害怕”宋昭颍想了想,反问:“那昭颍想请问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此话一出,小全子差点没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这孩子怎么这般没大没小,不知道皇上脾气古怪吗,万一一个心情不好,那后果可就不妙了,他可不想被连累,于是立即呵斥道:“放肆”连晏摆手让小全子噤声,弯了弯妩媚的眸子,笑:“哦你说呢”宋昭颍见他璀然一笑,艳若桃李,只觉眼前一亮,不由微微愣神,随即垂下眸子低声道:“自然是怕的。”连晏半眯着凤眸,轻轻吐了一句:“很好,你以后便是大奉的太子了。”闻言,在场的众人都轮圆了眼睛,下巴掉了一地。就连宋昭颍都微张着嘴,显然觉得不可思议。就这样被选作太子,未免太过儿戏了。连晏才不理会众人的态度与想法,选不选谁,谁更合适当一国之君,其实他心中早已有数。很快圣旨就拟了下来,晋封宋昭颍为太子一事已然板上钉钉。皇上还未大婚就先立储,立即引起了朝堂上的轩然大波,大臣纷纷上谏阻拦,一时间奏折如雪花般袭来,堆积成山。但都被连晏风轻云淡的态度与强硬的手段给一一平息了下来。民间还暗传皇上年纪轻轻便过继了个太子,且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定是因为不举。听到这些谣言,小全子暗地里抹了一把辛酸泪,心道哪里是因为不举,明明是因为断袖连晏对这些流言蜚语熟视无睹,依旧我行我素的把宋昭颍领进宫,亲自教导。宋昭颍是个聪慧且有见地的人,教导起来倒也不费功夫。半年后,连晏便放手让他处理一些政务。宋昭颍走进御书房的时候,连晏正执笔描绘丹青,聚精会神,并没察觉到宋昭颍已经进来了。宋昭颍也没出声打扰他,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细致地描画着。那幅画,画工青涩,技巧生疏。可一笔一画中,却能看出作画之人暗藏的深情。画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白衣女子,弯月般的眼眸,温柔的笑靥,极为美丽。他描画她的时候,眸中的柔情似乎要满溢出来。宋昭颍甚至都不用去猜,就知道这个女子必定是他心上的那个人。也只有这般完美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他。胸口突然起了一种奇怪的滋味,似苦若酸,迫使宋昭颍开口道:“父皇,儿臣有事禀告。”虽然称呼他为父皇已有大半年的时间,但宋昭颍仍旧有些不适应,他明明只长他几岁罢了。连晏执笔的手一顿,看向来人,这才发现原来有人在房里。将笔放下,他心绪颇佳地弯了弯嘴角,挑眉问:“兵部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是的。”宋昭颍垂首道。连晏赞许地点点头:“很好。”“父皇是打算要对付大漠了吗”宋昭颍虽开口问,但心中早已就有答案了。闻言,连晏眼中的温度渐渐冷却,冷笑道:“朕只是想告诫某些人,得不到的东西最好不要宵想,省得输得一败涂地。”当年路夜羞辱他的话,他依旧历历在目。自打他登上皇位,便开始逐步扩充军需。前几年只是暗中着手,但近一年来他已经开始明着征集新兵了。只要再过两年他就可以将路夜付之给他、付之给大奉的羞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