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又睁开,暗灰色的眼睛打量着咬着嘴唇称魔药的布蕾妮娅,看得布蕾妮娅扭过头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我来称”西里斯一下子坐直了,伸手就抓住布蕾妮娅抓着魔芋根的手,软乎乎的小手抓在手里像是抓着一大团棉花;西里斯愣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手里像是没有骨头的手,“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全是肉”他低下头,攥着布蕾妮娅的手翻来覆去的打量着,还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她手背上圆乎乎的肉窝窝。“放手。”布蕾妮娅使劲儿往外拽自己的手,可是根本抵不过西里斯的手劲儿,她鼓着脸瞪了西里斯一眼。第一次发现布蕾妮娅生气的表情,西里斯感兴趣的死死盯着她看,看得布蕾妮娅瞪得滚圆的眼睛慢慢垂了下去才作罢。他用手戳了戳布蕾妮娅的脸蛋,发现手感比握手更好,又伸手捏了捏、扯了扯。“别捏我。”布蕾妮娅躲了躲,发现躲不过,西里斯控制不了力气捏得她很疼,只好捂着脸蛋说道。西里斯不高兴的扒了扒布蕾妮娅捂着脸蛋的手,护脸心切的布蕾妮娅使出浑身的力气抵抗着西里斯,两个人僵持了一阵儿。“你要是不让我捏,我就咬你的脸。”西里斯觉得布蕾妮娅的脸软乎乎白嫩嫩的就像是布丁一样,于是这样威胁到;威胁的话说出口反而觉得真的咬下去会更好,于是凑近了布蕾妮娅的脸。布蕾妮娅被吓了一跳,捂着脸瞪着眼一扭头,正对上西里斯凑过来的脸,两个人的呼吸扑到对方的脸上。西里斯仿佛闻到了一种甜甜的味道,感觉到布蕾妮娅软软热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什么奇怪的魔咒一样,心一下软的不可思议,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后脖子一直通到自己的脚尖,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他捂着自己“碰碰”直跳的心往后退了一下。布蕾妮娅愣住了,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露出红彤彤的脸颊,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被捏得。她扭过头,右手握成拳又舒展开,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把桌子上的银质小刀拿起来开始切萹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在不停地眨着,手也不住的抖着。西里斯大口呼吸了几下,捂着自己的胸口,绷着脸看了看布蕾妮娅,刚刚那种感觉像是心跳停了一下又开始超负荷运转一样,那种失重一般但是又带着莫名满足感的感觉让西里斯牵了牵嘴角。他像是要重温一下那种过电般的奇特感觉,又凑近了布蕾妮娅:“你都要把豆子切碎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要的是豆汁。”西里斯的脑袋几乎是搁在布蕾妮娅的肩窝,耳朵擦着她的头发痒痒的,说话间下巴会碰到她的肩膀。布蕾妮娅感觉到西里斯的体温,闻到他身上那种植物的味道,她手一抖,小刀就切到了自己的手。“啊。”她低低的叫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伤口并不深,只是微微映出一些血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你在干什么”一看到布蕾妮娅切到手就赶紧坐直往外掏魔杖的西里斯一扭过头,就看到布蕾妮娅细细舔着自己的手指头,就像是用舌头在整理自己毛的猫咪一样。他一把抓住布蕾妮娅的手,自己看了看,手指沾着布蕾妮娅的口水,亮晶晶的。“小伤口,妈妈说口水就可以治疗了。”布蕾妮娅把手抽回来,“马上就不流血了。”“可是”西里斯咽了咽唾沫,发现自己没办法把目光从布蕾妮娅的嘴巴移开。“快下课了。”布蕾妮娅又拿起小刀。西里斯夺过她手里的小刀:“我来做吧,你笨手笨脚的,连自己的手都能切掉。”布蕾妮娅嘟嘟嘴,小声地说道:“如果不是你吓我”“你说什么”西里斯扭过头。布蕾妮娅皱起脸:“手好痛。”“痛就吹吹,舔舔。”他斜眼看了看布蕾妮娅的手指,“难道要我帮你吗”“不、不用了。”布蕾妮娅马上把手被到背后,看到西里斯转过头仔细切萹豆,才瞪了他一眼。至少要道歉嘛。在魔药课结束,他们这一组终于把成果交到了讲台上,虽然质量是大大下降了,但好歹是有成果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教授还问了问布蕾妮娅怎么这次的魔药速度还是一样慢,可是质量却差了很多。布蕾妮娅垂着脑袋,只好说有些难。西里斯站在她身后摸摸鼻子,我可是尽力了,魔药课真无聊。拥有漫长雨季的气候不会因为在巫师界就改变自己的秉性,或许巫师们可以说:“哦,今年天气不错,只有五十天不下雨。”,却不能说:“我不喜欢雨天,来个魔咒驱散乌云吧。”再强大的魔力无法改变自然,所以雨该下还是要下的,无论魁地奇训练是不是在进行。“雨真大。”莉莉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扭头看了看窗外,“还有闪电。”“魁地奇球队在训练吧”玛丽忧心忡忡的说,“我昨天听到波特说起来了,布莱克也会去的我要去拿干毛巾、干毛巾。”说着就站起来往寝室里走去。莉莉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布蕾妮娅:“玛丽好像很喜欢布莱克,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嗯。”她懒洋洋的抱着靠枕蹭了蹭,“好困。”“困了你回去睡觉啊。”“可是你们都不在,闪电又太亮了,只有我一个人,我睡不着。”“你是需要我给你唱安眠曲吗”莉莉把布蕾妮娅怀里的靠枕拽到自己怀里。“你只要睡在你的床上就好了。”布蕾妮娅靠到沙发背上,伸了伸自己的胳膊。玛丽正好回来,她手里拿着两块雪白的大毛巾,看到布蕾妮娅双手空空的样子,往她怀里扔了一块:“这块你可以给波特。”“为什么”布蕾妮娅困惑的皱皱眉。“波特是布莱克的朋友啊,他为了格来芬多多么卖力。”玛丽认真的解释道,“而且波特也是个不错的男生,布蕾妮娅你可以考虑一下他。”“什么波特”莉莉大声说道,“妮娅不如考虑她的兰德呢,至少他们一起长大,他还几乎每天写信。”“就当发挥同学爱了。”玛丽摆了摆手,坐到了靠近门的沙发那里。她往那里一坐,莉莉才发现有不少女生抱着毛巾守在门口呐。“看来雨中训练在格来芬多常常发生啊,还好我没有想进球队的,一想到要常常淋成落汤鸡嗯”莉莉皱皱鼻子,抖抖身子,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真是可怕的折磨。”“啪”休息室的门一下被打开了,穿着猩红色短袍的一队人走了进来,他们每个人提着一把湿漉漉的扫帚,自己本身也没比扫帚干燥多少,就像进来一件件湿透了的雨伞一样,走过的地方留下一大滩水迹。“卡顿简直是个变态”一个男生大喊道,“这种天气竟然还要训练。”“我觉得闪电就在我的头顶如果我突然掉下扫帚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裹满绷带躺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说我被闪电劈下扫帚也是有可能的。”詹姆大声的喊道,他头发湿漉漉的不住的往下滴水,不过这样的头发看起来反而比干的时候整齐了。“得了吧,伙计。”西里斯站在詹姆身边,头发柔顺的贴在脸上,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有种病态美;他穿着普通的斗篷,这样的斗篷更吸水领口也更大,吸满水的斗篷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把他修长但不单薄的身材勾勒了出来,领口露出的白衬衫更是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几乎透明的透出了肤色,“我不是队员都陪你淋雨了。”“够意思,好哥们。”詹姆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我来一个清理一新或者速速烘干,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死了。”“你不能一辈子靠这两个咒语,不觉得洗个热水澡更舒服吗”西里斯眯着眼睛说,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口,环视了休息室一眼。玛丽和几个女生抱着干毛巾,羞涩的把毛巾塞到西里斯和詹姆怀里。“谢谢。”詹姆高兴地说了一句谢谢,接过毛巾开始擦头发。西里斯轻轻点点头,接过毛巾,眯着眼睛环视了休息室一周,看到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挡住大半张脸的布蕾妮娅,抬着步子往那边走去。路过几个头发还在滴水的魁地奇队员,顺手就把手里的毛巾盖到了他们头上。看到西里斯和詹姆往这边走,布蕾妮娅马上把脸埋进了毛巾里装没看见。尽管之前会因为西里斯而脸红心跳,可是他最近总往过凑的样子让她怕怕的。对西里斯的畏惧超过了好感,她害怕他掐脸蛋,怕他贴那么近像是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人的一样,怕他给她的压迫感。作者有话要说:老家找到网可真不容易。15烹调方法十四詹姆拿着毛巾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并且惬意的调整了坐姿的西里斯,疑惑的偏偏头,问道:“不是要洗澡吗你怎么坐下了”“我改变主意了。”西里斯坐在布蕾妮娅和莉莉所坐的长沙发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拿出魔杖把自己湿透的衣服弄干了,又随便抛给詹姆一个烘干咒。他拨了拨自己还是湿漉漉的刘海儿,头发在不停地滴水,刚刚变干的巫师袍上又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水印,他朝布蕾妮娅伸出手。“”布蕾妮娅呆呆的看了眼前的这只手,把手里的毛巾往怀里抱了抱。西里斯不客气的探手,抓住毛巾的一头就往自己这边拽,差点被带过去的布蕾妮娅赶忙松开手。“那是”她微微探了探身子,看了看詹姆又看看西里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西里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詹姆正皱着眉头和自己的头发作斗争,一副不把它们弄得服帖就不停止擦头发这个动作的固执样子。既然波特已经有了毛巾,那么这个就给布莱克吧。布蕾妮娅看着西里斯一脸询问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摇摇头又窝回了沙发。西里斯撇撇嘴巴,把柔软的毛巾盖到自己头上,开始擦头发。“伊万斯。”詹姆把有些潮的毛巾拿到手里,往前递了递,“你能给我来个速速烘干么我没带魔杖。”莉莉把手里的羽毛笔往墨水瓶里戳了戳,头也不抬的说:“为什么你们难道不能回寝室擦你们的头发吗”詹姆挑挑眉毛:“公共休息室是大家的地方。”他又把毛巾往前伸伸,挡住了莉莉的视线,“所以,来帮个忙吧。”莉莉抬起头,瞪着詹姆:“拿开。”“不,除非你帮这个忙。”詹姆赖皮的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毛巾。“其实我可以的,波特。”布蕾妮娅看到莉莉似乎要拿着羽毛笔往詹姆鼻孔里插,她赶紧说道,“那个咒语我练习过的。”詹姆看着布蕾妮娅一本正经的说着,甚至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一副只要一得到允许就会对着自己手里的毛巾施咒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根羽毛了。“不、不用了,埃塞克斯。”詹姆缩回手,“其实这样也可以用,谢谢你。”他又坐回沙发上,拿毛巾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嗤。”莉莉笑了一声,她在桌子上的羊皮纸上写了几个单词。布蕾妮娅失望的叹口气,她把魔杖又放回口袋里。把一边的靠枕抱在怀里,脸蛋蹭了蹭有些粗糙的亚麻布料,偏过头看了看似乎要把整张羊皮纸都填满的莉莉,又不敢去看西里斯,只好靠发呆来消磨时间。“西里斯,你有发现莱姆斯又不在吗”詹姆把毛巾搭在沙发扶手上,环视了休息室一周,看到彼得坐在沙发上看着书,而卢平不在。“他说家里有事情,他妈妈生病了。”西里斯抓起自己的一绺头发看了看长度,松开手随意的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你先去魁地奇场地了,他在宿舍说的。”“可是,上个月他也是说家里有事,不过是爸爸病了,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晚上他有事儿”詹姆挠了挠自己的发顶,然后神秘的压低声音,“我觉得莱姆斯在瞒着我们什么事情,他有秘密,他在撒谎。”“他有秘密”西里斯挑挑眉毛,“所以呢”“你不想知道我看到庞弗雷夫人带他出了城堡,那个方向可不是出学校的路。”詹姆露出一口白牙,“好几次了。”“哦对,我们是朋友,我们应该关心他,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困难的话。”西里斯感兴趣的点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