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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还是惦记的,也就不计较干活了。少月看着清风出来进去的收拾屋子洗衣做饭,心里很得意,给间屋子住,得了免费的仆人,虽然他没当他是仆人,但他做的却是仆人的活。这些倒是其次的,他不习惯一个人住,家还是要有人气的。现在一家三口,挺好。白天他还是忙着在外头招摇撞骗舌灿莲花,晚上回来更忙,忙着装神弄鬼。做了身雪白的长衫,宽袍大袖,在南风苑里翻出张琴,预备好了蜡烛白布,找个包袱皮一并包了,挂在肩上,穿了件深色衣裳爬过墙头去了南风苑。夜半时分,正是万籁俱寂人皆安眠的时候,南风苑附近的居民先是听到了幽咽的琴声,远远的传来,似在耳边,复又传来凄凄切切的哭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听的人心生恐惧。有胆大的趴在南风苑的墙头看过去,只见在二楼上一片通明,却不是灯烛那昏黄的暖色,而是一片白光,一个白衣长发之人正在那里拂琴,白衣胜雪,长发如墨。大着胆子趴在墙上看着,猛然见那弹琴之人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一张白板脸上只有两个黑窟窿,就那样突兀的看在了眼里,那人“啊”的大叫一声便掉到墙头下。那白衣之人则继续弹琴,看着又有人上了墙头,他招手道:“来吧,跟奴家一起乐一乐咯咯咯咯”声音幽怨飘渺,在暗夜里传出很远,更显诡异。墙头上那人哆嗦着溜下来,迈着极不和谐的步子往家跑,身后留下一溜水渍。原来是吓尿了。白衣人看着天将发亮,回到屋子里从容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把脸上的面具摘下,赫然是少月,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一晚吓跑了俩,还行。将屋内挂着的白布扯下来,包好,脱了那雪白的长衫,胡乱的绾了发髻,熄灭烛火,这才出门看看左右无人,抱着小包袱一溜烟的到了墙跟,爬过墙头回家了。少月想的是你要卖,也要看小爷答应不答应,小爷不答应,你休想卖了出去,所以他准备让南风苑卖不成。第二日出门,便有传言说南风苑闹鬼。第二日晚,少月如法炮制。第三日有人看见南风苑里有个白衣飘飘的女鬼,长的艳丽无双,提着灯笼在园里幽怨的唱着:一樽别酒,一声杜宇,寂寞又春残。明月小楼间,第一夜相思泪弹”幽幽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传了开来。第四日依然如此一连数日,少月夜夜去南风苑折腾,折腾下来,南风苑再没人敢去了,少月也真成了鬼。这白天装神晚上扮鬼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鬼白天还歇息,他却不能,白天还得出摊子装神,晚上去南风苑装鬼。闹的他眼窝深陷,眼眶子发青,两腮深深的陷了下去,再涂上焦黄的颜料,配上下颌冒出那些毛茸茸的胡子,严重睡眠不足导致走路一摇三晃、虚虚飘飘,穿上一件宽大的道袍,竟有要随时飞升的感觉。清风看他模样颇为担忧道:“明月,你要是害怕,晚上我陪你睡。”少月一愣,再一想,原来这厮是当他害怕了,老子怕个甚,那鬼就是老子,老子这是累的知道吗老子容易吗老子可是这事不能让他知道,他摇摇手道:“不用,我不怕。”让他这么一闹,京城人人皆知南风苑闹鬼,都道是那些被折腾死的小倌回来找人索命了少月坐在自己摆的摊子前微微笑,没白折腾。有人问他:“不知道长可听说南风苑闹鬼的事”少月点头道:“听说了。”“不知道长想不想去捉住那鬼”“咳咳,”,彼时少月正在拿着竹筒喝水,他被呛着了,哪有自己去捉自己的道理“哎,这个事么南风苑里怨气颇重,就是贫道的师傅去了也要费一番力气的,捉妖是要损失真气的。嗯”言下之意,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傻子才愿意白做。那人嘿嘿的笑着,他知道这道人就得这么说,马上就要转移话题,哪知少月又道“贫道的家就在南风苑后面,若是就让他这么闹下去,贫道的脸上也无光,少不得今晚要去看看,你若有心,可去观摩。”那人的脸色不大好,观摩捉鬼,万一你老没捉不住鬼,反被鬼捉了我还不受了池鱼之殃那人连连摇头道:“道长侠骨仁心,为黎明百姓着想,在下佩服,观摩就不去了,京城现在有宵禁,我怕没见着道长捉鬼就被官兵捉去了。”爱shu楼整理少月摆摆手道:“随你。”他很是不屑,害怕就说害怕好了,老子这么在南风苑折腾也没让官兵抓住。官兵倒是想抓你,他们也怕鬼不是旁晚回了家,清风看着少月歇了妆,很是担忧的道:“明月,要不让师傅去南风苑捉捉那鬼”少月扑倒在炕上跟他摇手道:“无事,你让我睡会觉就好了。”嗯,睡会觉就好了,晚上还要去装鬼。城南的一个院子里,少春听着丁巳的回报:“是少月干的,想必是不想南风苑卖了。”少春静静的听着,手指在案上轻轻的敲着,半晌才道:“由他去吧,若是他喜欢那房子让给他好了。”“公子不去看看少月我见他憔悴的很。”丁巳是试探的问少春的脸上一阵恍惚,叹口气道:“不去了,徒惹伤心。”“可是”丁巳还想给少月说几句好话,少春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丁巳无奈,暗自嘲笑自己,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是帮不上忙的。“你晚上去一趟,告诉他别折腾了,把房契给他。”丁巳应了一声,叹口气出去了。夜半,睡饱的少月又去了南风苑,点了蜡烛,刚要围上白布,便听见身后春来桀桀的笑声,少月只觉头皮发麻,装了这十来日的鬼,再没有人敢在半夜进来,这笑声是人还是鬼少月没有回头,只静静的站着,只觉得头顶一阵风旋了过去,接着,少月只见眼前一花,脸被人摸了一把,他瞪大了眼睛,并没有看见人。少月的手脚冰凉,尼玛,这是常在河边走,湿了鞋了,真鬼找上了门少月闭眼想了一会儿,想起春归和雁回在陈家装鬼的事,猛的睁开眼,只见眼前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正低头笑盈盈的看着他。少月“啊”的一声,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住,朝着那人笑骂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懂不”那人也不恼,笑嘻嘻的道:“你不是人,你是鬼啊。”少月一拳朝那人的面门袭去:“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那人伸手架住道:“少月,才几日不见,你就学会了打人以前可不是这性子啊”少月的胳膊被他捉住,又抽不回来,恨恨的道:“丁巳,你松手。”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向他的身后望去。丁巳依然笑嘻嘻的道:“别看了,我一个人来的。”他松了手,在怀里掏出个扁平的盒子扔给他道“别折腾了,你都快变成鬼了。”少月的失望立刻堆满了脸,但还是打开了盒子,拿出里头的纸一看,惊叫道:“房契”丁巳点头:“公子说了,让你别装神弄鬼的了,好好的读书,过几天去考恩科,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少月的眼睛盯着那房契,听他这么说猛的抬头问道:“他为何不来”丁巳收了笑脸,正色道:“公子在南风苑蛰伏十年,不是为了儿女情长,你也要好好成就一番事业的好。”少月喃喃的道:“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呵呵”他将房契慢慢的放回了盒子,轻轻的问道“他这是不要我了吗”丁巳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神色莫辩,他走的时候问少春:要是少月问你不要他这话我怎么答少春说道:告诉他,是他自己贴上来的,别怨我。丁巳又叹气,他也不知道叹了几回气了,这样的结局不是他想看到的,公子虽然是那样说,但是他知道,他是放不下少月的,可他说为了沈家也要放开少月,让他娶妻生子,重振沈家。丁巳不明白的是,少月的父亲年纪也不大,完全可以再娶一个媳妇,为沈家开枝散叶,为何要难为自己和少月少月幽幽的说道:“我这就去攻读诗书考取功名,若是我考中了,看他还要怎样”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今天有事出去了,莫拍,挨个么么、春月相逢时少月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也不去装神了,穿了件简单的棉布袍子去了书局,买些书回来,便开始闭门造车了。他闭门的同时,坊间有了新的传言:明月道长把南风苑的鬼捉住了。清风想了想,莫非是少月捉住的又一想,不对啊,自从南风苑闹鬼,少月的精神便开始不济,呃,不对,应该这样说,自从少月精神不济,南风苑便开始闹鬼,他前后想了一阵,联系到陈家闹鬼的人跟少月是熟悉的,恍然大悟,原来南风苑的鬼便是少月,只是他为何要装鬼,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有一件事他很高兴,那就是少月的名声响了,这些日子总有人来找少月,要求个卦,或是给家里做做法事什么的。清风一律推了,他道:“我师弟在南风苑捉鬼受了些伤,回山门养伤去了。”老道捋着胡子笑的欣慰:不错,正是要这样说,看来清风也可独当一面了。其实他不知道,这话是少月让他说的。清风长相憨厚,来人便信了他的话,面露遗憾,清风咳了一声道:“我师傅在。”那人的眼睛一亮,师傅一定是比弟子还要高明的存在啊,那就请师傅去吧。于是,老道和清风的行情看涨,每日早出晚归,或者不归,以至于少月的饭食早一顿晚一顿的,有时候还没的吃,这让他很不满,实在无法,只好自己出去吃。及至元月,清风和老道看着少月拎着考篮出门,总算是知道少月为何要闭门不出了。少月从乡试一路考了过来,到过年的时候堪堪考完,这是开国的第一场恩科,所以准备在过年前完成,这样过年也热闹些。少月考的不好不坏,弄了个进士出身,在殿试的时候他见到他的父亲,可谓是父子同殿称臣了。沈图看见他微笑着点头,就有人道:“沈兄,这位沈璞兄还是你本家,快来见见。”少月拱手施礼:“恭喜沈家重返朝堂。”沈图淡淡笑:“多谢,以后当同心协力,方不灭沈家的家声。”少月点头,跟在他身后说起了话来,猛然间,他觉得有道视线打在自己身上,回头看去,并没有看见人,便转过来跟沈图继续走,走了一会儿,他再看那过去,就看见少春和一个人慢慢的走在一起。少月的心停止跳动,他痴痴的望向他,那个人,日思夜想了一年,终于看见了。蓝宝石顶子,绣豹的补子,他已经是三品大员了,他蛰伏十年便是为了今天站在这里吗少月傻傻的望着他,那边也望了过来,就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道:“恩和,你看那个举子,直勾勾的看着你,定是折服在你的风采之下了,哈哈哈哈。”少月看了那人一眼,忽然一愣,话便脱口而出:“云中大人”那人穿着打扮和少春略有不同,他是青金石的顶子绣虎的补子,显然是低了少春一级。那人听了他的话慢慢踱了过来,微微低头看了看他道:“原来还真是熟人,你一向可好”少月根本没看他,眼睛仍盯着少春,少春的眉头轻皱,却也没过来。云中大人含笑拍了拍少月的肩膀道:“既然考取了功名,便好好经营。”他低声在他的耳边道“过去的事就莫要提了,你的春哥哥也不希望你提过去,如今你已经是进士出身,娶个如花美眷,好好过日子去吧。”说完便含笑离去少月瞪的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不见那人看他一眼,与那云中大人相携去了,只给他两个看着十分亲密的背影。少月失魂落魄站在原地,听着他们谈笑风生越走越远,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啪”的一声,一只大手拍在了他的肩上,少月吓了一跳,待回头看时,却是鲁二爷。少月惊异的看着他,鲁二爷呵呵笑着:“小月月,怎的不认识你家二爷了”少月觉得很丢脸,一个爷们儿哭成这样偏被人看见了。其实他是没看身边的人,既然殿试结束,那么出来的人能少吗他先是跟云中大人说话,再来了个鲁二爷,旁边的人早就看到了眼里,均是猜测他一个举子怎么认识这两位大人的。鲁二爷不管周围的目光,硬是拉着他去了酒楼点了一桌子菜,俩人喝了起来。要说少月真与这位鲁二爷有缘,他长这么大的喝的两回酒都是同他一起,一次在南风苑,一次是现在。听着鲁二爷絮絮叨叨的说着,少月一杯杯的尽量往肚子里灌酒,都说酒是忘忧水,可是还有句话叫酒入愁愁更愁,鲁二爷絮叨着他这一年的事,再看少月,已经喝多了,脸颊绯红,趴在桌上喃喃的叫着“春哥哥”鲁二爷看他这样直摇头,轻声道:“他早就不是你的春哥哥了,他是前锋参领,叫恩和,以蒙古贝子的身份入朝。”他以为少月喝醉了,但是少月听的清楚,少月的脑子发热,他做了高官,所以不要我了吗不行,我要亲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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