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看着脸色逐渐开始变黑的尼桑,又讨好地问道:“祈祷就是上次你提及过的吗似乎这是一种仪式吧,会很累吗你遇到什么事了需要祈祷”“没事,一个心愿而已,直到实现了,我就会停下了,你喜欢看的话,以后每天都可以看的到。”“嗯,祈祷仪式一定要有这衣服吗不然我可以帮你的”笑意有些遗憾地看着那套衣服。“咳,还是我自己来吧,很繁琐的,最诚挚的心愿需要最诚挚的奉献,这是习俗,我教过你的。走吧,洗浴去,然后我穿你看”“好”两人边泡着澡边聊着,两人原本放松的心情却是越聊越沉重。“祖父提及过,你不恢复姓氏,那就入族谱,只是要入族谱也不是那么简单,需要被族人们承认的。所以就需要经受族人的考验,也就是需要通过测试,祖父说,他会说服族人,让我们一起测试的,这样祖父也会放心些的。还有这测试内容是非常的诡秘莫测,祖父说,当年他13岁时的测试内容竟然是要深入雪山,猎一头雪原狼回来,他差点就永远地埋在雪山里回不来了。所以,也许我们还会面临生命危险,我不能完全保证你会没事,但是你必须按照我的训练单加训了,还有秋季的选拔赛,这样的我们还远远不够啊。”尼桑胸看了眼一直皱着眉,苦着脸,眼神闪烁着的笑意一眼,然后说:“测试通过后,你名字将正式记入族谱,然后我们一起在家族老人们的见证下,由族长主持元服礼,并为我们加冠。那时你就会有套和这件一模一样家纹的羽织袴了。不过笑意,在我看来,测试内容实在是太危险,太莫测了。我也不想你陷入和祖父当年相似的境地,就算我在身边也无法完全避免危机的,我更不想我们两个都因此丧命。反正你现在入不入族谱对你我来说意义都不大,所以想劝你放弃,然后去和祖父说,你拒绝祖父的本意是:因为我,你放弃了自己的姓氏,你原本失去的那些,我们家都还给你,所以祖父想以真正家人的方式,为你举行一次盛大的元服礼,所以他会这么决定。但是他高估了我,我听闻这个消息后就开始害怕,自己是否能护得住你。”笑意看着端坐在对面,面露难色,双目紧闭的尼桑,升腾的水汽凝结在头发上、脸上,如珠滚玉般溅进水里,不见了。就在那一霎那,笑意似乎感到了尼桑隐忍着的哀伤,又仔细地看了看尼桑,确定后,不由地沉默了半响。随后又往前靠近了些,感觉到快要贴近尼桑了,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尼桑半睁开眼,睫毛上的小水珠碎玉般闪烁了下,顺着睫毛滑落下,似乎觉察笑意一直盯着自己看,但视线模糊的自己又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于是又抹了把脸上的水汽,稍微直了直身子,也同样望向笑意。笑意这会才舒了口气,觉得尼桑还是表现的刚毅些好,刚才自己看着,难受的紧,难受到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尼桑,不想看到他的脆弱,不想看到他的难过。只要尼桑说句话,自己是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给的,只要他不再脆弱不再难过。笑意想到这里楞了下,自己是魔怔了么“怎么”尼桑回握住笑意的手,像是怕打搅到笑意的思考,轻声问道,“尼桑,如果我说我和你一起测试呢”反应过来的笑意赶紧说着,“为何”尼桑淡淡的声音传来,笑意一直以为闭回眼睛,又沉寂下去的尼桑不准备回答了,突闻这句问话的笑意,紧了紧俩人互握着的手,对着尼桑笑了笑。尼桑反射性地瞧向笑意,突然整个人的神情震了震,瞳孔也紧缩了下。自己看到过笑意的许多面目,那些稚气未脱的,顽劣不堪的,嬉皮笑脸的,恶趣味的,贴心的,乖顺的,忍耐的,担忧的,纯真的笑意,但惟独没瞧见过这样的,只觉得笑意刷的一下如潮水般退去早已熟悉了千万遍的表情,露出了突然变的执拗而又血性的神情,脸皮绷紧,嘴角微翘,目露着凶光,对着自己坚定地说,“尼桑,我终于想明白你问我的话了,我的答案就是,我确定,我要打的是我们能并肩的网球,我要和你一起站在未来网球的殿堂,去接受任何人的洗礼。我不想再缩在你背后看着你一声不吭地保护我了,也不想远远地看着你孤独地走向巅峰。更不想你在测试时,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遇到危险,甚至悄无声息地死去。所以,尼桑,我们一起吧,什么事都一起吧,测试算什么,再难,我们俩也肯定能闯过去。我就不信了,我们俩会过不了测试是吧,尼桑还有尼桑,你经常的不安是因为对我的担忧吧,你总是在背地里努力让自己成长,想用并不成熟的自己护住我,但你忘却了,我也是会成长的,我也有变厉害的那一天的,嗯,会有那么一天我不需要缩在你背后,可以一起面对困难的对不起,尼桑,我让你忧愁了,你不该有这种表情的,我会变强的,所以我们一起吧”“笑意,你怎么”情绪万分复杂的尼桑胸,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这一刻的笑意是真的愿意将自己从一直缩着的虫茧敲碎,缓慢而又忍耐地将自己蜕化成了夺目的蝴蝶,正煽动着翅膀,飘然地飞向自己,停在自己的肩膀上,捋着自己稚嫩的触角,张望着自己,轻轻煽动的翅膀在阳光的反射下,描画着一副又一副动人的画面。虽然身躯无甚份量,但尼桑的内心却是沉重的。若说那一晚是自己成功地走进了笑意一直封闭着的内心,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窥视、管束他的任何思想行为,而不会被反抗。那么这一次,就是笑意果决地抛去了自己身上一直负着的,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伤害的,厚厚的壳,将柔软的血肉曝露在阳光下,准备迎接任何的洗礼与正真地活着了。这算是被迫成长吗因为自己吗虽然自己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而且笑意说什么事都要在一起的时候,那一时刻,自己确实是激动万分,感到快乐无比,自己一直想要的就在眼前,伸手一抓就可以拿到,如此简单。但真的是不想,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笑意,网球的事,我没意见,你觉悟了,很好但是测试,你真的如此决定吗你一直疑惑的:自小,我为何需要学习的东西,会这么繁杂,涉及的领域这么广泛,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的,为了被家族的承认啊。笑意,你知道吗其实现在的家里只有祖父接受过测试,父亲并没有的。”“咦,爸爸没有吗不测试也是可以的”“不是的,爸爸参加的是政府统一举行的20岁成年礼”,“咦,怎么是叫成年礼的元服礼,成年礼对了,我想起来了,元服礼就是成年礼对不只是现在人们都用成年礼来代替了,而且举行的年龄也不同。不过,为何爸爸没参加家族的呢”“是的,时代不同了,称呼就不同了,举行的仪式也简略许多。这个礼仪原本的目的是,庆祝家中有子成年,可以为国为家做贡献了。后来渐渐演变成,大家族内部那些有威望有权势的年长者,优先挑选自己属意的年幼者,然后元服礼时亲手为那些年幼者加冠,示意我将对此人一直庇护,以及年幼者对年长者的遵从,表示我以武士精神发誓,我的一生都会为此人付出,听之从之,一生效忠。再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又演变回最初的涵义,只为家中子女庆祝了,至于爸爸为何没参加,我也不是很清楚,猜想是由于新旧思想的剧烈撞击吧,还有那测试在爸爸看来,就是罔顾人命的一场无用闹剧吧。”尼桑停了下,取了快毛巾,将笑意脸上的水汽擦了擦,又摸了摸笑意紧皱着的眉毛,将他滴水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盖上毛巾吸了吸水,然后又继续说“笑意,如果你原先的家人还在的话,一定会为你先举行元服礼的。你不参加测试,我们也可以简单地为你举行的而我无论如何都要,都会去参加测试的”“尼桑,我们一起不好么你要相信我的啊”“若我说不行呢”“切,你说不行就不行啊,还有爷爷在呢”“你真的决定了真的不后悔”“为何要后悔我是男子汉,说到做到,而且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去开玩笑的,我会找爷爷帮我制定训练内容和学习内容的,你就安心地做你的部长吧”“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别怪我将你握的更牢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别怪我,别怪我”尼桑胸猛地一拉俩人互相握住的右手,毫无准备的笑意惊呼着栽向尼桑,呛了口水,耳朵内也进水了。刚要发怒,就随着哗啦一声水响,被抱牢了。肌肤相贴,大腿互蹭,手心里那种温热而又柔韧的触感让笑意很是诧异地抬头看向尼桑,发现尼桑也半阖着眼帘,神色有些不安地盯着自己看,水珠顺着头发一滴滴落下。笑意这才抬着头看了一眼,就坚持不住了,闭着眼睛,找毛巾擦水,嘟囔着:“尼桑,你发什么神经,我耳朵进水,眼睛进水了,我不就是做了个决定嘛,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泡了,眼睛很难受。”说完,起身,擦水,套衣服,走了出去。留下尼桑胸一人在灯光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安,发呆,脸红,双目发亮,兴奋,快乐,沮丧、第46章 世界真奇妙奇妙真世界当全部穿戴好的尼桑从门帘后走了出来,黑的暗沉的眼眸扫向自己时,正在凝神屏气等待着的笑意,咳的差点背过气去。突然觉得这世界真奇妙,奇妙:惊艳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的尼桑了,就好似平常那个已经很让人瞩目的尼桑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眼前的,让人想诚服的尼桑。静室内的布置是非常的古老庄重的,笑意每次进来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来的次数极少,大多都是因为被罚,不得已而来的。在如此的氛围下,厚重到浓烈的色彩纷纷流动起来,笑意感到了强烈的眩晕感,像是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眼见着画卷内原本还呆着的江户时代中的某位实权古人,本穿着常服背着手站在家中庭院内,正微眯着双眼,扫视着跪满一地的家臣们,神色莫辨,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半卷起画卷,风停后,画卷内的人物画面已变成猛地回头,眼睛微睁,看向身后,眼内厉芒一闪而逝,似在望着画面外的环境。衣服上华丽的绣纹随着呼吸频率的变动,正缓缓地闪过丝丝光芒。终于,此人,顿住呼吸,震袖轻轻一拂,底下家臣立马行动。那古人,随在他们身后,眼珠子微动,环顾四周一番,脚步轻轻一跨,就这样活生生地站了出来,站的威武笔挺,清冷贵气,眼眸中闪烁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凌厉威势,手握的虽是白扇,但那握扇姿势却更像是握着武士刀,已不见优雅,只见凌厉。视线微微一扫,还未出声,四周的家臣们就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尽可能地伏低自己的身子,将上半身及双腿都贴在地板上,以示尊敬并等着被点名,就算没被点到名去为这位大人服务,似乎能跪在他附近也是种荣耀只见这位古人,并无理会跪满一地的家臣,正矜持地微晃白扇,向自己招着手,笑意心想着,自己如果是个姑娘,被这么一招,估计都想要以身相许了,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了么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尼桑胸招了半天手,发现笑意只是呆愣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奇怪的表情。于是就走过去,拿扇子敲了下他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很好看都看呆去了”感到额头上有些疼的笑意,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自己怎么会产生那样的幻觉自己见过几个古人还有那种奇怪的想法,脸腾的一下变的通红,退离尼桑几步,然后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好看什么,可惜了这套衣服了,我穿肯定比你好看,哼还有以后别穿着这身衣服随便对人招手,影响这身衣服的气质”“嗯,帮我看看穿着是否还有不妥的地方”“没,没有,尼桑,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魂都要被你吸去了。”“”静默了会的尼桑胸,缓缓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问“是衣服将你的魂吸了去,还是我”“有什么区别”笑意转过身看向其他摆设,“尼桑,我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刚才还只是要被你吸走魂了,现在都有种想要向下跪的感觉了,似乎你吩咐句什么我不做,都是有罪的你似乎掌握着我的生,我的死,就如书中所写的独霸一方的强势藩王。还好现在你还长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