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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的那一个时辰,其实有多轻松。公孙大娘要丫鬟们卸了赵清容一头的簪环首饰,将她的头发只松松辫了条大辫,然后拿了一本汇文堂千字贴顶在她头上。那本书足有四指厚,像块石头一样沉,公孙大娘让她顶好了不许掉下来。掉下来一次就要被她手上的藤条抽一下。等赵清容好不容易掌握好平衡将那本大典稳住了,她腿上已经捱了十好几下,火辣辣地疼。才以为能松一口气,洪嬷嬷又拿了把戒尺出现了。让她顶着大典站在日头顶下背女诫,翻来覆去地背,不许停下。错一个字就在掌心打一尺。赵清容的双腿又痛又麻,头上顶着砖头一样厚重的书,脖子都动弹不得。再要她一字不差将那女诫一遍遍地背,她哪有不出错的本事结结巴巴的背书声中时不时夹入戒尺落在皮肉上的脆响和少女的痛呼。那一声声渐渐变了调子,成了哭声。站了一个时辰,两个嬷嬷看着也教训得差不多了,这才发了慈悲让赵清容去休息一会。赵清容的嗓子早哑了,被那两个丫鬟拖到椅子上只剩下了一个哭。方才的那些雄心壮志被这一个时辰磨得烟消云散。大腿红肿了大片,手掌心也肿了起来,嗓子眼是火烧火燎的疼。“小姐”小丫鬟看着二小姐脸上露出来的慌乱和恐惧,再次提出了先前的建议,“要不要奴婢去找老夫人和姨太太说说”此时赵清容哪里还能想着要当娘娘,她只觉得那俩宫里来的嬷嬷如凶神恶煞一样,这不是调教,简直是要吃了她。全身都好疼啊赵清容哭得眼泪鼻涕都糊在脸上,用快发不出音儿的嗓子低声催促:“快去”一个机灵的小丫鬟立刻觑着没人,拎着裙子就跑了。过不多时,就见一个内卫拎着那丫头的后脖领子,像拎只小鸡仔一样走了进来。“哎哟”那丫头被内卫扔在了地上,看着穿着软甲,一脸杀气的内卫姑娘吓得瑟瑟发抖。“两位嬷嬷,这丫头想逃出去,您看要怎么处置”“我我我没想逃,就是就是就是想起来有事要去跟我娘说一声。”那丫头连忙辩解,“是真的,奴婢真的只是想出去见我娘一面。”公孙大娘冷笑了一声道:“咱们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来赵家的,娘娘要二小姐学规矩,二小姐多苦多累都得学着。我一来就跟你们老爷说清楚了的,这院子从今儿起就封着,不许人进不许人出,你们老爷也是全应了。怎么着,你这小丫头才进来没一天工夫就后悔了,想要溜”公孙大娘板起脸来的样子实在有威势,那小丫头打小就在内宅门里,连大门也没出过,何曾见识过这样有贵气又有威风的嬷嬷被她一番话说的,胆早吓没了。“咱们奉的是娘娘的懿旨,按娘娘的旨意办差事。若是有人不听话,那就是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罪。”洪嬷嬷站在公孙大娘身边补充道,“看你这孩子也是个机灵的,怎么会这么傻不过就是关起来一个月的事,这就熬不住想去找老子娘了”小丫头听到“抗旨”两个字就扛不住了,再听到“杀头”这俩字直接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要去送个信儿啊,别杀我的头,娘啊娘啊”洪嬷嬷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赵清容,微微笑了笑:“二小姐,你们府上的丫头也实在是不堪用啊。”赵清容面皮子僵着,心里拔凉拔凉的。“这样吧,见你年纪小不懂事,这二小姐也不用你伺候着了。”洪嬷嬷眉目和善地对那小丫鬟说,“你从现在起就到后院子待着,这一个月你就负责打扫院子,清洗衣服被褥。”小丫头听说不用砍头,觉得自己捡了一条命,哪里还顾得上去拍二小姐的马屁,感激涕淋地给两个嬷嬷磕头。“谢谢嬷嬷,谢谢嬷嬷,奴婢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乱跑了。”站在赵清容身后的另一个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看着同伴被宫女拉走,背后的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了。她们被挑中留下来的时候,心里还得意高兴着。想着自己到底比别人强,能被宫里的人挑中。她们能进到院子里将二小姐好好伺侯着,等将来二小姐进宫当了娘娘,说不定还是带着她们走。这可不是平白跃了高枝儿了吗没想到,这进来第一天,就差点掉脑袋。哎哟我的亲娘哟,我不想进宫了,我想回家啊小丫鬟流下了痛悔的泪水。赵清容也后悔,谁知道这所谓的“封闭培训”是这么没人性的训法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如果后悔了,她就要放弃唯一的进宫机会。皇上三个月前才选的秀,按规矩,下一次选秀要等两年。她已经十七岁了,再等两年就超过了秀女十五到十八的年龄限制。难道要此时放弃不,她赵清容绝对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赵二小姐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她想进宫,想富贵,想摆脱身上庶女的印痕。她才不要嫁个穷酸书生或是粗鄙的商户。虽然她生在鸡窝里,可她相信自己是只金凤凰,只要给她机会,她便能一飞冲天,成为大齐朝最最尊贵的女人。只要能进宫,只要能进宫。赵清容已经被这个目标魔怔住了,她一心一意只想着能进宫。她甚至觉得,只要自己进了宫里,让皇上见了她,便一定可以平步青云,成为后宫里的独占一枝的存在。父亲姨娘都说她好,容貌好,才学好,女红好,除了她是个姨娘生的,她哪点不比赵嫣容这个嫡女强百倍她能当上皇后,自己也一定可以。赵清容红着眼圈,狠狠地咬着牙。“我看二小姐也累坏了,不如今儿就先到这里吧。”洪嬷嬷给公孙大娘使了个眼色,没想到二小姐突然沙哑着嗓子喊出了声。“我还可以,咱们继续”连公孙大娘也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倒是坚韧,都被整成这样了还能坚持。公孙大娘严肃的脸上头一回露出了笑容。“这样才对没白费了咱们的心血。”先不提赵府里怎样继续惨无人道的培训课程,单说容妃娘娘。一路上不时拿了手把镜儿照一照,看自己的妆容有什么不妥之处。怀着忐忑兴奋的心情,容妃的轿子终于落了地。“娘娘,皇上就在里头,您请吧。”引路的太监躬身施了个礼,带着扛轿子的内侍退了出去。容妃整整衣襟,看着陶然居里盛放的满园海棠,深深吸了一口气。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洒扫的宫女也看不见一个。容妃抿着唇笑了笑,心中虽然急切,但还是略为矜持地放缓了脚步。一会见了皇上,自己要说什么要哭还是要笑是先磕头还是先奔入皇上的怀抱容妃思来想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陶然居的门却已到了面前。容妃按着怦怦乱跳的胸口,紧咬着下唇,眼中渐渐浮起一层水雾。推开门,里头十分昏暗,陶然居的窗户都紧闭着,帏幕重重。容妃闻到了一丝熟悉的甜香味道,她提鼻嗅了嗅,正是皇上每次去华清宫都爱点的合欢香。容妃的脸红了,身上热流涌动,想着皇上英俊的面容,想着皇上伟岸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下头有点湿意泛了出来。“皇上皇上”她小声地呼唤着,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动到什么。她一边拨开挡在面前的帏帐,一边暗暗期待着皇帝会突然从哪里钻出来,将她一把抱在怀里,然后随便按在哪里行云布雨。容妃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脸上也越来越热,连呼吸都乱了。可是直到她走到深处,期待想像中的扑倒也没有出现。难道他在床上等着本宫容妃摸了摸滚烫的面颊,解开了身上的衣带。外袍无声地落在地上,衣带松散开的衣衫里露出桃红色的抹胸,衬得她一痕雪脯,半弯沟壑益发明艳妩媚。皇上既然不来扑她,那她就去扑皇上好了。偶尔改一下口味,说不定也是惊喜。容妃做好了准备,正要去掀最后一层帏帐,突然那帐子一动,一只手伸了出来。容妃眼前一亮,那只手宽大修长,指节明显,正是皇上。她正要娇呼出声,却见李睿掀开帐子走了出来,见到她时并无动情之色,反而带了几分惊讶。“你怎么来了”容妃正打算顺势倒在只穿着中衣的皇帝怀里去,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僵住了。“皇上”李睿皱眉看着她近乎半裸的上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把衣裳穿上,像什么样子”容妃就像被人从云端突然拉到地上,摔懵了。这与她想像中的不一样啊皇上这是怎么了都脱了衣裳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兽性大发地将她按到床上狠狠爱一番吗容妃身上的热气瞬间退去,心口冰凉。就在此时,她听见帐子后头传来懒洋洋透着无尽娇媚的女人声音:“谁啊”那声儿带着几分慵懒,带着几分舒意,如一弯春水,又像带着倒钩的清风,“哗”一声,春水浇了她个透心凉,又“嗖”一声,清风钩破了她的小心房。容妃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门窗紧闭着,点着合欢香,脱了衣裳的皇上不是为了等她,而是因为这帐子后头的另一个女人容妃此时心里的愤怒远远超过了失望和伤心。她甚至都没去细想这个能让皇帝白日宣淫的女人究竟是谁,就以一股正室捉奸在床的大无畏精神推开了正温柔回望着里面打算开口说话的皇帝,且挽起了袖口,伸出尖而长的指甲,打算在这个敢跟她抢皇帝的贱婢脸上挠出一脸的花。“我把你个贱人”她的尖叫声在掀开帏帐将指甲递到那女人脸前之时嘎然而止。因为一只莹玉般的手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明明那只手看起来比她还要纤细柔弱,可从上头传来的力道却让她再也不能将爪子向前探出分毫。容妃冲到头顶的怒气在看清面前之人的脸之后,就变成了满腔的惊恐。一头乌黑的发散在床上,光裸着上半身的女人拥着被子侧身躺着,一双玉臂露在外头,雪白的脖颈和前胸还残留着浅樱色的痕迹。“皇皇皇后”容妃颤着声儿叫出来,双腿一软就要跪下。赵嫣容扔开她的手腕,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浓密的黑发随着她的行动滑落在被子和她光裸在外的肌肤上,她的面颊如沾了新雨的桃花,可眼神却像在冰里封冻的剑,就这样越过了她,刺向跟着走进来的皇帝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容妃怎么会到这里来”皇后的声音变得凌厉,方才那慵懒妩媚的腔调不剩丝毫。李睿看着衣衫凌乱的容妃和面色不善的皇后,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本想着是请皇后来一起训问容妃的,怎么就会变成这么一副场面看着皇后微眯起的双目中带着的质问和怒气,因一时冲动而将容妃给忘到九霄云外的皇帝顿时悲伤逆流成河。第39章39绝望的一天被坑了的容妃吃了还想吃的昏君李睿觉得自己很冤,可是当着容妃的面跟皇后解释什么又显得非常没有帝王威严之气。皇后愤怒失望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便移到了别的地方,不再看他。李睿宁愿皇后再恶狠狠地瞪着他,这样他也能觉得心里头踏实点,可皇后偏偏不。她在生气,生很大的气。意识到这一点的皇帝就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又闷又痛,不由将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容妃身上。“来人,来人啊”皇帝挥开厚重的帏帐,满含着愤怒的咆哮在昏暗的殿中回响着。躲在殿外的宫人们立刻奔跑过来,战战兢兢地跪在了暴怒的皇帝面前。“一个个都是死人吗为什么这里会有人闯进来朕与皇后在此,你们怎么敢再放旁人进来”皇帝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心神不定地来回踏着步。宫婢们吓得浑身打战。皇帝抱着皇后进来之后,她们就都躲在外间,并不敢入内打搅帝后的兴致。至于容妃,那可是德宝公公亲自送来的,也说了是受命于皇上在此召见,怎么就不能放进来了虽然被赐了膏药在华清宫里养伤,容妃娘娘好歹也曾是宫里的头号宠妃,还代管过一个多月的凤印呐。有胆子小的宫女已经被吓得哭了起来。德宝是被李睿派出去宣召容妃见驾的,他并没有见到皇帝把皇后抱到陶然居的样子,自然也不知道他这主子居然也学了把昏君作风,在大白天就跟老婆窝在一处胡天胡帝了。他原以为皇上和皇后两个就是要一起见容妃问话的,只是眼见此时皇帝只穿着件中衣,头发披散着一脸的震怒,他就知道,要糟虽然帝后和谐是宫里奴婢们喜闻乐见之事,但显见得容妃进来的不是时候,而皇上只怕是将此事忘了,才捣出这么个乌龙事出来。被人堵在床上,撞破奸情什么的,不应该是正室们才该做的事吗德宝心里大喊着倒霉,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该先进来通禀。”德宝跪在地上,“求皇上责罚。”就算是你,我也不想见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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