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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归心思。”皇后终于开了口,“只是那毕竟是本宫的长辈,想着她好,想着王叔您好,便不能使强的。您也知道,强扭的瓜儿不甜。这事成与不成,还在王叔。”荣王闻言一振,对着皇后一揖到地:“还望皇后指点。”“指点不敢当,您也是长辈,怎么敢指点您”皇后站起身,还了半礼,“不过我那姨母虽是个软面性子,但钻了牛角尖怕是一时半会也难出来。心都被伤透了,想再捂暖和了便要花十倍百倍的功夫和耐心。所以我才说,这事成与不成,只在王叔您身上。”荣王听到此处,不觉咽了口唾沫。“您的人品和心意,我和皇上都清楚,咱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我这人性子直,有话也不想藏着掖着。我叫了她十年的母亲,便真当她是自己母亲一样地尊敬。她这些年过得辛苦,这里头或多或少也有我的不是。如今算是解脱出来,我自然希望她能过得开心舒意。”皇后看着荣王,见他眼角微红,不觉笑了笑:“她得有个人将她捧在手心里,爱着疼着,把破的地方补好了,把她的心暖回来。若没有人能做到,我倒宁愿她带着婉容就这样过下去。”荣王红着眼角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了皇后一眼说:“皇后待她的心,天地可昭。”说着,又郑重行了一礼。“王叔这是做什么,好端端一家人说着话呢,你作个揖过来,她回过礼过去,朕都看得眼晕。”李睿笑呵呵地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若再这样,下回朕可不敢请你在宫里头用膳了。”荣王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总算又落了座。皇后拿了桌上一个甜柑,一边剥一边对皇帝说:“对了,上回听说承郡王找您,是宗室里有什么事吗”李睿笑着也拿了一个柑子来剥,一旁的德宝要接过去帮着剥,被他抬手止了:“没什么,就是承郡王说他年纪老迈,想跟朕请辞宗人令。”宗人令是宗室营的首脑,代表着宗室皇亲的声音。都是宗室亲贵,想要压服所有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大齐建国不久,虽说武德帝大封宗亲之后又大清洗过一番,宗室里的强枝儿被剪去了很多,但也是极强大的一股势力。如今宗室里的老一辈被先帝清理得也差不多了,留下的多是年轻一辈,这些人年轻气盛不服管教,承郡王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压服起来也的确十分吃力。赵嫣容听着李睿这样说,眉梢微微一挑。宗人令是个十分吃力又不大讨好的差事,但做好了又能握住相当大的权柄,的确,这人选对皇帝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宗室里的人若是全力挺着他,那他在朝堂上的声音便更有底气,历来宗室与朝臣互为制衡,彼此压制,不管哪一头过大都不是好事。当然,如果两头管事的都是自己人,那皇帝这个位子便能稳如泰山。这时候又不担心荣王会与裴侯联手了皇后笑了笑说:“怎么,皇上还没有找着接替的人选”“难啊”皇帝长叹了一声,摇着头端起了茶盏。荣王再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就是白痴了。“皇上若是现下没有合适的人选,臣倒是愿意毛遂自荐。”李睿的双眉舒展开,他将荣王吊到现在,不过就是为了他这一句话。不过他可不会就这样展露出自己的欢喜来,看了荣王一眼,皇帝摇了摇头说:“宗人令管的事情繁杂,那帮小子又多是刺儿头毛躁的,太难为王叔了。”荣王苦笑一声:“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幸。万望皇上许臣略尽绵薄。”李睿沉吟片刻方说:“这事,朕再与承郡主商量商量,王叔的心意,朕领了。”说着,他含笑看着荣王道:“若王叔真做了这宗人令,少不得要请您时常进宫,宗室到底是皇家根本,有什么事,您多来说说,大家商量着办,也好安心。”送走了千恩万谢的荣王,赵嫣容斜目看着李睿,眼波横流,朱唇微张:“滑头。”第63章捉虫63坑你没商量夫妻联手,坑人无敌荣王加油皇帝到底也没时间跟皇后说庄贵妃的事儿,因为皇后洗到一半就累得睡着了。李睿心疼她,一大早起来时也没让人叫醒她,便穿戴好了去上早朝。等赵嫣容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直至用过早饭了,她才想起来李睿答应的事还没有兑现。心里把失信的男人翻来覆去骂了几回,这才起身去院子里进行日常活动。一早上,她忙着安排裴锦和赵婉容要住的地方。这回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促成裴锦和荣王的好事。想着裴锦的超级包子性格,此时怕还没转过弯来,对新的婚姻也未必有胆子接受,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便让人将裴氏和婉容住的地方好好打扫整理,一切按着长住的规格来办。又要木兰开了昭阳殿的小库房,在里头挑挑拣拣了半天,才选出几匹色彩鲜明的好料子和几副精致的头面。“夫人又不是没有衣裳首饰,您挑这些出来她也未必肯要的。”木兰说。“那也不能由着她穿青着墨像个大娘一样。”赵嫣容把东西收好,“这才二十多岁,心里却像五六十的老妪。穿着鲜亮些,人的精神也会变好。我让她进宫来,只想让她散散心,重新找回自信,好追求自己的幸福,可不是由着她自怨自艾地窝在房子里长磨菇的。”李睿下了朝,直接进了德懋殿,南方的大旱已成定局,好在朝廷有了准备,户部这些天几乎是通宵达旦地调配划拨,京里派出去的特使、监察、督办也已经陆续到位,一些地方或许会有小乱,但难成大患。饶是如此,言事上达的折子也比平常多了三成,政事堂一动起来,皇帝的压力就要大不少。荣王在德懋殿里便是看着堆得山一样高的折子东一堆西一堆的放着,皇帝坐在书案后,正在奋笔疾书。“王叔坐,朕还有几个紧要的要看,一会再陪您说话。”“您忙您忙。”荣王在书房里转了几个圈,自己挪了块空地方坐下,看着全神贯注中的皇帝不免有些心虚气浮。人家忙着正事儿呢,忙成了这样,自己跑过来打扰似乎有些不大妥当荣王如坐针毡一般,屁股根本坐不住,过了一会儿,见皇上还在埋头办公,便站起身来说:“皇上您忙着吧,臣要不明儿再来。”李睿也不留他,只略抬了抬头说:“王叔若无紧要的事,换天再说也行。”荣王点了点头,抬腿就要走。又听身后皇帝说:“明儿怕也无空。皇后要接她姨母和妹妹进宫小住,朕好歹要陪个半日。”抬起的腿在空中绕了半个圈儿又转了回来。荣王回头,却看见皇帝正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王叔还是觉着今日来说比较好”被皇上侄儿这样看着,荣王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可是那步子也不由自己,自动自发地走到皇帝身前的椅子前,转身坐了下去。“想想我在王府里头闲待着也没什么事儿,皇上为国事这样日夜操劳着,让人看着感佩又有些心疼。”荣王呵呵笑着,对李睿说,“皇上您不若瞧瞧,这里头有哪些不紧要的琐事可以让臣代劳的”李睿将身子向椅背上一靠,笑着说:“这可难得。王叔一向远离政务,父皇在世的时候,不管怎么拉你,你都躲得远远儿的,今日怎么就肯帮朕分忧了”荣王摸了一把下巴,笑着说:“那时候不是年少贪玩儿吗你也知道,我父王在世时曾对圣祖发过誓愿,荣王一脉永不背弃大齐,臣这手若伸进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睡不着觉。”“那这会又不怕了”“年纪渐长,也知道事理了。替皇上分忧也是忠君尽责的一种方式。以前不过是不懂事,寻着借口想躲懒。”李睿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听荣王自己这样说出来,他便一拍手,对外头叫道:“德全,你进来”德全笑容可掬地微弯着身子,轻飘飘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摞子折子,放在荣王面前说:“王爷,这是奴婢先理出来的一些折子,内里有些年成银耗什么的要核算,不麻烦,就是有些儿费神熬时辰。皇上这儿积的折子多,这些个有荣王殿下能帮着算算看看,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德宝跟着脚进来,身后跟着俩太监,一个捧香茶点心,一个捧着一把大蒲扇子。“现在天儿热,王爷请您就在这儿坐,一会奴婢把笔墨纸砚都取来。您先用些茶水,叫人打着扇也好清凉。”荣王看着这两个一品宫监,瞧着桌子上那厚厚一摞折子,突然有种上了当入了斛的感觉。他转脸去看皇上,李睿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又低下头去批折子,不理他了。荣王也只能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地磨算核对。他多年在外头奔波淘宝,于数字上极为敏感,对起账来更是又快又准,好像那些经年打账的老账房一样。以前是躲着政事不愿意沾手,一来为了避嫌,二来为了自在,当然,为了自在的理由可比前一个要多多了。不过李恪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纨绔,他有能力也有魄力,否则,他不会以一个闲散王爷又多年在外游荡的身份赢得宗室里大半人的喜欢和尊敬。有人帮着,政事处理起来快了不少。遇到烦难的事时,二人还能商量着一二,叔侄两个配合起来,这效率更是提高了不少。一转眼,已到了掌灯的时候,李睿便要留饭。荣王本还想推,但听皇上说要带他去昭阳殿与皇后一起用膳,他的心思又活动起来。这边德宝早遣人去昭阳殿送了信,听说“未来姨父”会过来,赵嫣容一时高兴,卷了卷袖子亲自到小厨房去展现了一下厨艺。这古代厨房的活不是她能hod得了的,好在她贵为皇后,一应点火,涮锅,摘洗剁的活儿全由厨房里的粗使宫婢做好了,她只需要拿着锅铲动动手。饶是这样,也把木兰她们给吓得够呛。厨房里全是火啊油烟啊,皇后若是伤着了可怎么了得等皇帝和荣王到了,赵嫣容也只做得了一道菜,放在一只大粉彩缠枝牡丹八仙浅碟里被搁在了桌子当中。“这是梅子酿排骨,跟咱们以前吃的味口不一样,你们尝一尝。”赵嫣容拿了筷子,亲手布给李睿和李恪。排骨用的是精肋骨,剁成麻将大小的段子,油亮红润,汁厚汤浓,里头的酸青梅子已经煮化了,留了几颗梅核在里头。一只咬下去,只觉得外酥里嫩,酸甜咸香,肉香中带着梅子香气,果真十分特别。“这肉味绝了。”荣王拍案叫好,“本王以前在江南也吃过用梅子做的肉菜,却没这个好吃,那儿做的都太甜了,不比这个,酸甘合宜,开胃”被荣王这样夸,赵皇后心情大好,看着这位准姨父越看越觉得可爱亲切。“王叔喜欢吃那就太好了,本宫也算没白费了功夫。回头我把这做法写下来,王叔可以带回府,让你们家厨子照着做。”白费了功夫本来也想跟着夸一夸的皇帝手里端着筷子看着皇后。皇后见他的目光,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说:“没错,这道酿排骨,可是妾身亲自到厨房里头,亲手做的哦”皇帝心里不高兴了,他们夫妻这么久了,也没见皇后给他亲自下厨做过菜,凭什么王叔来了就有此等口福皇帝默不作声地站起来,直接把盘子端到自己的面前。荣王这边开开心心地还想吃呢,一伸筷子,别说排骨,连盘子都没了赵嫣容:“”荣王:“”李睿很淡定地吃着排骨,对一旁伺候的木兰说:“王叔爱吃鱼,你把那条鲤鱼给他端过去。”荣王咬着筷子头,一脸怨色看着那盘遥不可及的排骨。本王不爱吃鱼本王从小到大就不吃鱼三人用过饭,昭阳殿的宫人捧上香茶热手巾,伺候主子们都收拾利落了,皇帝和皇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无非是今儿园子里什么什么花开了,池子里两条锦鲤翻了肚皮,黔东道发现了一处前秦时候的石刻洞窟之类的。不管皇后说的事有多鸡毛蒜皮,皇帝听得都津津有味。而不管皇帝说起天南海北的什么趣味,皇后都托着腮笑眯眯地一唱一合。他们分左右坐着,并没有靠得很近,可是言谈神情间的那种亲密感,让孤家寡人多年的荣王看着眼热心跳。一家人就该是这样的,他小的时候,虽然父母经常打打闹闹,可二人不打架的时候,就这样坐着闲聊天,给人的感觉也跟现在的这一对差不太多。亲昵无间,轻松适意,仿佛对面坐着的,就是自己身体的另一个部分,旁人完全无法插入进来。那种眼热心热就在他心里聚合着,烧着热热的一团,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窜火。他眼巴巴地看着皇帝和皇后,指望他们能跟他说说话,他好自然而然地聊一聊。可那两位聊闲聊得忘我,只顾着在一边打情骂俏,眉目传情,居然没一个理他的,当他是透明的空气,房中的摆设。荣王坐立不安地捱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听说明日皇后的姨母和小妹会住进宫里,这样也好,让她们在宫里散散心,心情能好些。”皇后微微笑着,横了皇帝一眼说:“这事怎么还对王叔说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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