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医生几句,离开了。房间恢复静谧。上午9点左右,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大河原滋的公寓前。西田利落地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躬身:“少爷,到了。”四爷没有动,手指摩挲着佛珠,表情平静的很,没有一点即将抓到逃妻的喜悦,良久,淡淡的开口,“带过来。”“是。”西田转身,小跑过去按门铃。一秒钟,两秒钟大门迟迟不开,西田刚要走过去告诉四爷“大河原小姐不在。”四爷却走下车,盯着紧闭大门数秒,“砸。”声音透着不容置喙的霸气。西田愣了几秒,“少爷,我没听错吧”这句话终是没有出口,深吸一口气,四处张望,看能不能找到砸门的工具。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窜出,伴随着轰隆一声,门开了,黑影眨眼间消失。西田很快明白黑影的身份,面色如常的上前挡住即将反弹关上的门,弯腰恭迎。四爷瞥了西田一眼,深不见底的眸底划过一道满意之色,迈步走进,赫然发现玄关地板上略显凌乱的脚印,神情一凝,顺着脚印往里走。站在餐厅门口,可以看到脚印消失的位置有一块咬了一小口的披萨,披萨周围散落着些许洋葱片,红辣椒段,格外刺眼。四爷盯着披萨,眸光阴鹜,转瞬又恢复一贯的深沉莫测。出事了这是西田的第一感觉,脸色变得凝重,偷偷看向四爷,却发现他的脸色平静的吓人,心中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四爷骤然转身,“西田,联系下村凯。”“是。”西田快速转身离开。四爷静默半响,开口:“出来,忍三呢”忍一和忍四现身,单膝跪地,“少爷,根据忍三留下的信息,大河原小姐是被昨日下午那群人掳走的,他已经跟上去了。”四爷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一个字,“查。”“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河原滋的公寓一直阴云密布,寒冷刺骨。四爷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中显示的是一张拉斯维加斯的三维卫星地图,分辨率很高,能够清晰的看见圣王的别墅全景,某个位置一亮点持续不断的闪烁,。茶几前趴着一个男子,细看,此人不就是绑走大河原滋的小混混吗他的四肢被卸去,十指生生被掰断,脸上仍然残留着昏死前的痛苦、恐惧、绝望配上可以见到血管的白皮肤,看起来像个吸血鬼,吓人的很。四爷半眯着眼望着前方,不知道是看着小混混还是看着电脑,眸底一片深沉幽深,让人猜不透心思,不过,骨节修长的手指非常快速捻动佛珠,泄露了一点点情绪。毕竟,自己的女人被当作礼物送给另外一个男人,作为帝皇之尊的四爷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有可能四爷脸倏的变冷,捻动佛珠的手一紧,一股骇人的杀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他的东西如果被人染指,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毁灭。“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四爷缓缓的睁开眼,淡淡的看过去。门被推开了,西田拿着一份资料走进来。没等他开口,四爷冷冷命令:“念。”“是,少爷。”西田打开资料,念道:“圣王,真实姓名未知。30岁,男,身份背景未知,全球黑帮教父之王,曾经制造”一桩桩,一件件,与圣王有关的大事件从西田口中缓缓道出,最后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四爷,“少爷,昨日救大河原小姐的男子就是圣王。”四爷没有接,淡淡的扫了照片一眼,眸底划过一道异色,沉吟片刻,吩咐:“西田,准备拜帖,安排车。”西田惊惧,圣王此人,行事怪癖,手段毒辣,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就连国家机构都对他忌惮颇深,不敢轻易招惹。想要从他手中救出大河原小姐,无异于虎口夺食。少爷怎可亲自前往呢“少爷”西田刚要劝说,四爷冷冷的打断,“我意已决。”声音依然淡淡的,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严。西田看了四爷一眼,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淡定,奇迹的安抚了他心中的担忧,语气沉稳下来,“少爷,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转身下去安排。目送西田的背影消失在门内,四爷扬声道:“出来吧”忍一和忍四现身,单膝跪地,“少爷。”“情况如何”四爷问。忍一掏出一个u盘样式的东西,插在茶几的电脑上,别墅的守备立体图出现,开始讲解刚刚前往打探的情况。四爷凝神盯着电脑,听的很仔细,心中暗自盘算一二后,有了决定,对忍卫交代一番。忍卫当即消失在原地。四爷站起来,淡定从容的迈着步子绕过茶几,路过小混混时,当没看见似的,直接踩着他的身体走过去,步伐沉稳的离开了。四爷在前往圣王别墅的路上时,大河原滋疼醒了。她缓缓的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怔了好久,终于忆起昨晚的一切。那个叫德斯埃斯特的男人曾经救过她,这让她提起心稍稍放了放。可是,一想到自己像一样被当做礼物送人,屈辱,恐惧,焦躁,悲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窜上心头,让她沉陷其中,无力自拔。双手不受控制的握紧,突然,手心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大河原滋猛地一颤,抬手一看,是忍三昏迷前递给她的徽章,“大河原小姐,这个千万放好,少爷一定会来”这句话在耳边回荡着,大河原滋喃喃道:“道明寺司。”这个名字犹如闪电在脑海中闪过,心中燃起了希望,有史以来第一次,她无比期盼道明寺司的出现。就在这时,忍三满身是血的样子浮现在大河原滋眼前,她自责的捶了捶脑袋,该死,那个人为了救她生死未卜,自己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自怨自艾,立刻将所有的情绪抛开,跳下床,穿上鞋冲出房间想要找德斯埃斯特问问他的情况。二楼露台,德斯埃斯特双叉,手臂支撑着栏杆,静静的看向远方,一边是富丽堂皇,繁华似锦的都市;一边是一望无际,满目黄沙的荒漠,别样的景致,独特的视角,别有一番韵味。这时,德斯埃斯特的贴身管家走进来,“圣王,日本道明寺财团的继承人道明寺司送来拜帖,现在人在门口等候。”“道明寺司”德斯埃斯特唇角微挑,玩味一笑。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他查清很多事情,大河原滋在拉斯维加斯的遭遇,受伤的男人的忍者身份可是,他的人对忍者使用了最新的吐真剂,他硬是抗住什么都不说。忍者以及他的主子,立马勾起了德斯埃斯特的兴趣。听到道明寺司拜访的消息,德斯埃斯特眸底划过一道了然的光,吩咐:“带到会客厅。”“是。”管家弯腰告退。管家立刻没多久,大河原滋找了过来,她冲到德斯埃斯特身边,气喘吁吁地问:“那个人现在怎么样”声音有些急迫。德斯埃斯特没有回头,而是感叹道:“很美,对吧”大河原滋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前方的美景并没有让她有何感想,顺着他的话,敷衍的回答:“很美。”德斯埃斯特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回,手握紧栏杆,盯着向远方的某处,仿若不经意的问:“道明寺司是你什么人”大河原滋一怔,呐呐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低着头看着脚思索一小会,终于开口:“未婚夫。”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见。德斯埃斯特的眸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转瞬消失,恢复一贯的深邃。随即转身,什么话也不说的往外走去。大河原滋被他的行为整懵了,好久回神,怒了,这人什么意思拔腿追了过去。大河原滋追着德斯埃斯特进入会客厅。会客内,四爷早已等候多时,越过圣王,视线直直扫向大河原滋,只见她的样子略显狼狈,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蛋,皱巴巴的衣服,脸一下子黑了,沉声呵斥,“胡闹,看看你的样子,你的规矩了。”还是一贯的声音,可是少了一点威严,多了一丝叹息。熟悉的声音让大河原滋猛地抬头,入目是四爷熟悉的脸,眸子先是划过一道错愕,然后是惊喜,接着浮现一抹水雾,咬着唇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不确定。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抬脚就要走过去。德斯埃斯特根本没将四爷放在眼里,见他,不过是一时兴趣,大河原滋眼底的变化,他看在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的眼底多了几分冷冽之色,身子一侧,挡住大河原滋的的去路。大河原滋立刻想起自己的处境,心想着,道明寺司能亲自来救她,她很感动,现在她可不能添乱。于是,收回脚步,站在一边保持沉默。她的乖巧让德斯埃斯特蓝眸中寒意俱增,冷冷道:“道明寺少爷倒是很威风啊”其实四爷的内心并没有表现了那么淡定,毕竟他面对的是个嚣张跋扈的黑道霸主,他依仗不过是圣王对年龄的轻视,还有从资料推断,他信守的一个原则,一诺千金。呵斥大河原滋的那句话是一种试探,圣王的反应倒是让四爷对自己的计划多了几分把握。四爷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赶不上圣王。”后,非常不客气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扫了一眼光溜溜的桌子,问:“这就是圣王的待客之道。”德斯埃斯特眯着眼闪了闪,凝神打量起四爷来。第一感觉是他很年轻,可是,略带稚气的脸色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沧桑,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看那架势,比自己更像圣王,真是有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兴味,反问:“你是客人吗”四爷眼底平静无波,不疾不徐的回答:“是敌是友,需要圣王的决断。”德斯埃斯特大笑出声,“是敌是友,你选择哪一个”言外之意,选择放弃大河原滋就是朋友,反之,是敌人。四爷淡淡的瞥了一眼大河原滋,“她是我的女人。”声音平平的,却透着决不让步的坚决。德斯埃斯特脸一沉,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一把将大河原滋揽在怀中,一字一字道:“这可是我的礼物。”“礼物”两字刺痛了大河原滋的心,脸一下子白了,用力扭动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奈何他的双臂如铁箍般牢牢钳住她,任何反抗均无济于事,只能求救的看向四爷。四爷瞧见圣王抱着自个的未婚妻,心里那个气啊这女人又是逃婚,又是被绑架,还招惹圣王这么个人物,惹是生非的本事还真不少,简直该死。不过,她反抗的动作,可怜兮兮的眼神,倒是让四爷心头的火消了不少,要教训自己的女人,当然是关上门再说,现在,对付眼前棘手的男人才是正题。“我想圣王应该不会夺人所好吧”四爷道。“夺,我用得着夺吗”德斯埃斯特更加搂紧大河原滋,扫了一眼门外荷枪实弹的士兵,语气透着蔑视。“圣王很自信。”四爷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小子,这个世界是靠实力说话的。你认为你有本事带走她吗”德斯埃斯特的声音极其狂妄。“打个赌吧”四爷此刻依然冷静,丝毫不惧。“打赌”德斯埃斯特看着四爷,眸光意蕴深远“我今天绝对能够带着我的女人从这扇门,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四爷道。“不可能。”德斯埃斯特想也不想的驳斥,这小子当他这个圣王是吃素的吗“圣王怕了”四爷激将道。“我会怕,笑话。”德斯埃斯特嗤笑一声。“赌注,只要走出这扇门,依照圣王的风度,应该不会为难晚辈吧”四爷顿了顿,“我如果输了,任凭处置。”声音铿锵有力,信心十足。“哼那也要你小子能活着。”德斯埃斯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