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人离开了,西门终究没有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阿司,你昨晚不会没做防护措施吧”美作倒抽一口气,这可是出人命的事情,阿司不会如此不小心吧四爷眯起眼,冷冷的看着西门。走廊一片死寂。西门犹如芒刺在背,冷汗布满额头,涔涔滑落。悔啊这话问的,明显找抽嘛。下一秒,四爷收回目光,所有的情绪尽数敛进幽深如潭的眸子,恢复平静,这种平静没有一丝温度,让人无端的感觉到不寒而栗。四爷目不斜视的越过西门和美作,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西门和美作面面相觑,望着渐行渐远的四爷,心里唏嘘不已,刚才的阿司真的太可怕了。“美作,我好像闯祸了。”西门。“别提了,我也说错一句话。”美作。类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他们,暗叹一口气,这两人怎么就记不住教训了,虎须是那么好拔下的。依照阿司记仇的个性,接下来的日子,有他俩受的。西门和美作默契的伸出手,同时抓住类的个胳膊,求救的看着他,“类”类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安慰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丢下一句“goodck”挣脱两人的钳制,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啊”西门和美作发出一阵哀嚎。类听到后,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大河原滋和娜丽萨走进餐厅,就看见视野最佳的位置,四爷、类、西门、美作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怪异。西门和美作仿佛看到救星般,齐齐站起来,殷勤的让座。四爷静静的看着大河原滋,眸底深沉如墨,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大河原滋坐定,抬眼,刚好对上四爷的眼,哪里仿佛流转着一股漩涡,要把她吸进去,心如鹿撞,慌乱地别过脸去。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晚的一切,脸不由的红了。心中暗暗后悔,她肯定是昏头了,哪里不好躲娜丽莎,偏偏带着她往枪头上撞。西门和美作这会吃到教训没有瞧热闹,不过娜丽萨可没什么顾忌,饶有趣味的看着,眼睛里笑意点点。感受到娜丽萨的眼神,大河原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娜丽萨大笑出声。大河原滋更羞了,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吃饱了吗”四爷收回目光,扫了娜丽萨一眼,话是对西门和美作他们说的。类识时务的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餐,“阿司,我先走了。”四爷微微颔首。美作对西门使了个眼神,也起身告辞。西门拉了拉娜丽萨,见她不为所动,干脆弯腰,拦腰抱起她,对四爷笑了笑,快步离开餐厅。“西门,你放下我,放下。”娜丽萨的尖叫声回荡在餐厅上空,过了好久才消散。服务员的效率很高,将餐桌收拾干净,重新上了一份饭菜。“吃”四爷简短而毋庸置疑的吩咐。“嗯”低头开始用餐。四爷凝视着大河原滋,眸光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幽深。大河原滋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低垂着头,默默的吃着,脸越来越红,也越来越食不下咽,终于,她放下筷子。四爷问:“饱了。”“嗯。”轻轻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我们该好好算算账。”四爷声音陡然上扬,拦腰抱起大河原滋,大步离开餐厅,往房间走去。“道明寺,你干什么”“道明寺,你放开我。”“道明寺,你”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一半算是福利章节,杜蕾斯引起的悲剧。四爷会好好教训大河原滋的, 嘻嘻第90章四爷轻松的打横抱着大河原滋快步走出餐厅,西门和管家傻眼了,木然的看着四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方才回神。西田额上的青筋微微抽动好几下,面容恢复正常,而管家则笑开了花。大河原滋的尖叫在瞅见西田和管家的错愕眼神后,强行给咽了回去,俏脸因愤怒憋屈涨得通红,将头埋在四爷怀中,一把咬住四爷的衬衣纽扣,牙齿死命的磨啊磨啊黑白分明的美眸蕴闪着无法宣泄的怒火,唯有用这种方式泄愤。咔蹦纽扣掉了。大河原滋心里还是不痛快,接着扯咬敞开的衣襟。咬啊咬啊咬啃的同时除了湿濡一大块衬衣,不可避免,还会不经意的碰触到四爷胸脯的肌肉。她的动作,让四爷肌肉倏的紧绷,气息微乱,深深的瞥了大河原滋一眼,那一眼,像是见到猎物的狼一般,隐含著一种极其危险的情绪可惜,沉浸在怒火中的大河原滋并未察觉。四爷搂着大河原滋的手紧了紧,强行压下腾然升起的谷欠火,很快,眼底恢复往常的内敛深沉。不过,脚下不自主加快的步法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餐厅到套房,距离不远,却也不近。一刻钟后,四爷抱着大河原滋走进房间,砰大门自动在他身后阖上。四爷毫不客气的将大河原滋扔在床上,舒适柔软的床垫让她弹跳了好几下。这时,从她的上衣口袋中,一个正方形的盒子不经意间掉落,无人察觉。四爷紧接着将大河原滋压在身下,左手紧扣住她的柳腰,右手抬起她的下颚,紧盯着她,深幽的瞳仁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静默不语。大河原滋被动的对上他宛如湖水般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她淹没般,瞬间浇熄美眸中暴涨的怒光,心中警铃大响,心一慌,本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逃开。四爷的手巍然不动,压根不理会大河原滋的挣扎,在他看来,她的挣扎不过是螳螂挡臂不自量力。果然,大河原滋挣脱老半天,都没有摆脱四爷的钳制,大河原滋有些泄气,仰头瞪了四爷一记,心里充满了挫败感。这一刻,大河原滋终于压制不了胸中沸腾的情绪,手无意间抓到一个盒子,想也没想顺手用力地扔向四爷,尖叫一声:“道明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盒子碰到四爷的胸脯,啪掉落在两人身侧。四爷眸子一沉,“你为什么不想生育我的子嗣”这句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换成“胡闹”二字。目光不经意掠过盒子,杜蕾斯三个英文单词映入眼帘,仿佛有一根尖锐的长针直刺他的心脏,神情一凝,浑身散发了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气。松开钳住她下颚的手拿起那盒杜蕾斯,直视她问:“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气的声音旋荡在卧室上空,空气僵凝。大河原滋望着四爷手中的杜蕾斯,微微一错愕,很快,明白过来。毫无疑问,肯定是娜丽莎乘她不注意放在她身上的,巧合的是被道明寺抓包,还让她解释。解释什么说她不知情。娜丽萨如此做的初衷是为自己好,她不能不道义。虽然心里别提有多不自在,却只能暗暗将娜丽莎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为了掩饰情绪,大河原滋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呛了一句:“不要告诉我这个你都不认识。”话一出口,大河原滋就有些后悔,她怎么忘记道明寺的脾气,解释清楚也就没事,她这么一问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果然,四爷闻言,盯着着大河原滋的眼瞬间冰冷到了极点。道明寺,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大河原滋想要解释,试着张嘴,好几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时,四爷的声音飘入耳膜,“道明寺滋,很好,你真的很好。”每一个字仿佛从齿间磨出,冷的仿佛能掉冰渣。同时拿着杜蕾斯的手用力一捏,一揉抬手一扔,面目全非的杜蕾斯呈抛物线滚落在角落里。旋即,勾起一抹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笑容,转眼间,脸上的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冷看着大河原滋,眼神再无任何波澜。这种冷漠让大河原滋的心一缩,痛的唇瓣早已没了血色,只感觉自己的心就是四爷手中的那盒杜蕾斯,一捏,一揉,一扔一种被抛弃的恐惧侵袭而来,紧紧的勒住她的心。雾气氤氲了双眼,酸楚爬上了鼻头她根本无力思考,只能紧紧的抓住四爷的衣服,讷涩嗫嚅:“道明寺,那个,真的”此刻,四爷听不见任何解释,松开大河原滋,毫不费力的挣脱了她的手,站起来,看也不看她,转身,径直离去。大河原滋看着她的背影,强烈的不安让她心一阵绞痛,忽然有一种将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东西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四爷一步一步远离,而愈来愈清晰。不,不她不要,道明寺,道明寺心中不断的喊着这个名字。她骤然的站起来,在四爷开门之前,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四爷,哽咽的大喊:“道明寺”四爷顿住脚,没有回头。大河原滋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混合着一系列的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莫名情绪一起席卷而来,眼眶顿时红了,“道明寺,你,你你欺负我很好玩吗”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滑落,也紧咬的唇强忍着,哽咽得几乎口齿不清:“说订婚的人是你,说结婚的人是你,说签结婚协议的人是你,我叫道明寺滋的人也是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你把我当成什么昨晚,昨晚道明寺,我才16岁,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说到这里,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了,想接着说下去却发不出声音,头埋在他背后,眼泪难以自己,如雨般纷纷而落,却又强忍着没有哭出声,紧紧的搂着四爷,身体一颤一颤,伴随着抽泣的沙哑声。良久,四爷轻轻的叹息一声,平静无波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温度,缓缓转身,问:“你不愿意生育我的子嗣”“不是,不是”大河原滋想也没想的矢口否认,她怎么会不愿意呢她迎上他的目光,忘记哭泣,忘记尴尬,也忘记了羞涩,非常自然的道:“既然我答应嫁给了你,不,既然我已经是道明寺滋了,那么,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贤妻良母。”四爷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眼底划过一道柔和的光。大河原滋摇摇头,“不是,我做不了贤德的妻子,也做不了集诸多优良品质于一身的母亲。不过,我会努力的。努力学着做道明寺家的少夫人,学着做道明寺司的妻子,学着做孩子的良师益友。”最后一句话,声音极小,脸颊微微泛红,终于感觉到羞窘了。四爷凝视她,眼神多了一种依然漆黑,却多了一种清澈明亮,流转着宝玉般灼灼光华。良久,四爷伸手握住大河原滋的手,拉着她往回走,大河原滋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到床边,四爷将她抱在怀里,强而有力的手臂钳住她的小蛮腰,放缓缓道:“记住你的话。”“嗯”大河原滋忙不迭的点点头。心,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由想起四爷从餐厅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她又想不出是哪里,为了避免再次踩到地雷,她小心翼翼的问:“阿司,你刚刚为什么生气”“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吗”四爷对着角落的杜蕾斯挑了挑眉,“怎么不把那几盒都带上。”声音像是贴在她的耳旁,喷出炽热的气息。大河原滋一怔,很快明白四爷话里意思,想起送到房间的杜蕾斯的数量,脸庞瞬间染上层层嫣红,耳朵也红了。“你,你看到了。”她呐呐道。“不仅仅是我看到。”四爷平平的道。轰大河原滋羞得无地自容,脸红的发烫。天啊她不要见人了。娜丽萨,你害惨我了。四爷此时想起西门和美作话里话外的调侃,他们是在质疑他的